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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耽美小说 -> 母亲1.0之时代起源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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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托车群率先超过了刘孙的队伍,在大概的距离停下,把刘孙包围在一个半圆内,然后吉普车跟紧,形成一道不可逃离的范围网,然后慢慢缩圈。刘洋把米娜推到队伍最前面,松开了米娜嘴上布条,让米娜大声叫喊,米娜不从,刘洋在米娜的腰上狠狠一掐,米娜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缩圈的队伍停止了动作,刘洋随即就打晕了米娜。

    孙禾朝湖面开了两枪,发现河面的结冰还算厚实。回过头来对刘洋说:“从冰上走,伤员留下断后。”

    伤员断后,意思是等队伍走过之后,伤员们留下把冰块弄碎,让新十字军短时间内无法追击。求救信号已发,对方定不敢多逗留,以求谋取一点点生机。刘洋眼中闪过一丝拒绝,可随即又忍住了,看着木板车上一个个自己手下的兵,充满了不忍和犹豫。还没等刘洋下达命令,几个伤员就自行爬下木板车,在湖面上一字排开,分开足够的距离,每个人间隔两米。有些伤员没了腿,只能双手爬行,冰面上拖出一道暗红色的血痕。其余的伤员看到这一幕,也纷纷下了车,在湖面上队列好。刘洋看着好兄弟们艰难爬着,双手不住地颤抖,滚烫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咬着牙根,下达了命令:

    走!

    孙禾带着三十人上冰离开,人和马一踏上冰湖,就能听见冰块碎裂的声音。有人骑着马,有人坐着木板车,朝着湖中心出发。眼见敌军要跑,吉普车和摩托车再次行动了起来,并且朝着冰面上的开了枪。一些单脚站立的士兵中了弹,重心不稳,被狠狠地推倒在地。一些原本就匍匐的士兵,则被机枪射得原地打滚,发生惨烈的叫声。

    刘洋满眼的泪水,根本看不清前行的路,孙禾则阴着脸驾驶着马车,头也不回。随着身后的几声爆炸,冰面开始碎裂,那是断后的二连士兵用手榴弹和□□打碎湖面的声音。刘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原本依次排开的二十几个士兵,已经完全沉没在湖底,没有一丝动静。敌方的摩托车见冰面已碎,想要绕道进入湖面,可几秒钟后,更深的湖底也炸开了几个花,把近岸的冰面彻底炸碎。那是伤员跌落冰面后,游到更靠湖心的位置,引爆的□□。

    孙禾自始至终没有回头,阴沉着脸,不断地喊着“驾!”马的屁股被抽得血红,没命地往前跑。正当大家以为已经暂时安全的时候,只听见“嘭”地一声,随即在众人奔跑的路线面前落下了一个炮弹,把冰面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孙禾躲避不及,马车直接扎进湖底,几个士兵包括孙禾都被甩了出去,几个人落进了湖中,孙禾等人摔到了更远的湖面。后面跟着的马和车也难逃坠湖的命运,一个个都撞进冰冷的湖水里。

    迫击炮!

    然后又是“嘭”地一声,又是一个炮弹在众人附近炸开,这次在湖里的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连人带马直接被掀翻,原本碎裂的洞又扩大了一倍。孙禾被两枚炮弹炸飞了,落地之后整个脑子嗡嗡的,意识根本不受控。

    带着米娜的刘洋,因为泪水糊眼,慢了几百米,逃过了落湖的危险,绕开炸开的湖坑,寻找着自己的战友,最后只在最远处找到了昏迷的孙禾。刘洋拉起孙禾,骑着马就往前跑。

    这次刘洋没有再回头,一往无前拼命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才跑到岸边。这时候马也累趴下了,三人一马摔倒在湖边的草地里。等刘洋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正在一个山洞里,腿上夹着木板,一动就生疼。

    “别动,刚给你绑好的。”孙禾的声音就在身边,这让刘洋的心顿时就安了一半。再往边上看去,米娜在火堆边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牙齿打颤的声音都清晰无比。

    孙禾给刘洋擦了擦脸,说:“别担心,只是骨折而已,没中弹。”见刘洋在看米娜,补充道:“她不听我的,非要逃跑,晚上气温低,还有狼,结果十分钟不到就退回来了。”

    刘洋忍着痛起来,干涸的嗓子开了口却没有声音,咳了几下才勉强能够说话,但是声音仍旧沙哑,“情况如何?”

    孙禾冷笑一声,“很糟,全军覆没,我俩现在在警卫队和南片势力的范围内,你伤了腿,还发烧了,援军没有到,信号弹也没有,补给也没有。这位公爵大人还一直想跑……”

    米娜抬起头,发出颤抖的声音:“再……再这样下去……我们……谁都……活不了……”

    孙禾又是一声冷笑:“公爵大人,如果这次真的活不了,我绝不会让我这个兄弟受委屈的,他还是个雏儿,怎么着也不能让他这辈子留这个遗憾吧。”

    米娜感觉到了孙禾阴冷的气息,十分害怕,立马不说话,老实地蜷缩着。

    刘洋身体有点虚,歪倒着不说话,喝了一点冷水,喉咙痒痒的。听了孙禾的话,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可一想已经到了生死边缘,而且自己的好弟兄们纷纷横死在战场,眼睛里荡着水花,沙哑着喉咙,交代起了后事:“孙禾,如果我先死了,火化之后先不要埋我,等你死了之后,我想和你埋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孙禾阴冷的脸抽搐了一下,展现出了原本的温存,说:“那当然了,你还想进祖坟啊?”孙禾握着刘洋的手,额头抵着刘洋的额头,“到时候把二连的弟兄都埋在一起。”

    刘洋回握了孙禾的手,两人四手紧紧相握,不再言其他。

    接下来的几天,孙禾负责出去寻找救援或者应急的食物,米娜被狼群吓到之后,再也没有离开过洞穴和火堆,主动在洞穴里照顾起了刘洋。刚开始刘洋还提防着这个俘虏,但是时间长了,发现米娜真的没有动歪心思。不但如此,更是悉心照料刘洋和孙禾,特别是当孙禾累得睡着之后,米娜还会帮他洗脚,这让孙禾有些意想不到。

    到了第七天,刘洋感觉自己勉强可以站立了,可见骨折并不严重。米娜在给火堆添着柴火,一张小脸被火焰照得红红的,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一股子异域风情。刘洋不禁心中一动,仔细想来,米娜是英国的贵族,又是新十字军的名义领袖,定然是锦衣玉食的小姐。自从被自己裹挟以来,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孙禾甚至还一直吓她。恐怕这段时间是她这辈子过得最灰暗的时间。如果自己有幸将她带回勺子沟,那等待她的,只会是更糟糕的未来。

    刘洋恻隐之心已动,一不留神,受伤的脚吃了力,痛得摔倒在地上。米娜听闻,连忙过来搀扶。米娜不是矮小的女性,但是对比刘洋来说还是有点小只,并没有办法长时间地搀住刘洋。“米娜公爵,战事如此,并非我和孙禾想对你如何,只是为了……”

    米娜冷淡地回应了一声:“别说了。”

    刘洋坐下后,与米娜面对面坐着,两人四目相对,柴火摇曳地光在山洞里晃荡,好像两人荡漾在红色的小湖上。仔细看看,米娜是个标准的白种美人,金发碧眼,朱唇粉面。暧昧的气氛让刘洋想起了孙禾之前说的话,自己不能到死了还是个雏儿吧!想到这里,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这个细节被米娜捕捉到了,米娜嘴角一笑,向前靠拢,两人挨得很近,刘洋心跳得厉害,直到双方的嘴唇碰到了一起,一股电流滑过刘洋全身。接下来就是米娜主导的热吻,刘洋什么都不会,只能边配合边学,没想到人的舌头还能变化出这么多的动作,或挑逗或放肆,或缠绵或激烈,两人交织在一起,好不销魂。当米娜把手往下伸的时候,刘洋抽搐了一下。今天小家伙好像很不争气,在接吻的过程中就早早地抬起了头。

    “嗯,比我想的要大。”米娜小声地说了一句。

    这句话突然勾起了刘洋多年前的回忆,那时自己和孙禾刚分到一个宿舍,两个新兵蛋子,又是同个学校的,免不了多聊几句。三言两语之后,便把彼此作为自己的至交,可谓无话不谈。男人在一起很容易聊到女人。孙禾这人,聊女人的时候不评价外貌、不评价性格,只说理想型,和刘洋大学寝室里那些动不动给女生打分的室友完全不同。

    “我喜欢的女生,会对我很好,不会吵闹,和我兴趣相同,彼此之间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需要太多的话解释。最关键的,是我会想用生命去保护她。”孙禾说。

    刘洋一脸不可思议:“这样的女生怎么可能存在?不和你吵就不可能。”

    孙禾歪着头躺在床上,说:“你这么说,你谈过?”

    刘洋抬起下巴,说:“嗯啊,初中的时候,和一个姐姐。她太能吵了,没几天就吹了,都没来得及……唉,不提了。”

    孙禾笑道:“没来得及睡啊,你也真是臭美,你怎么知道别人愿意和你睡呢?说不定人家还嫌弃你小呢?”

    刘洋一听不乐意了,“你说谁小?”

    孙禾咋舌,一想确实是有歧义,“我不是说你那儿小,我说的是年纪小,你这么敏感干嘛?还是说……”

    刘洋立马从自己的床上跳了起来,然后蹦到了孙禾的床上,双腿跨跪在孙禾胸前,一连不服气地说:“你自己看,老子是大是小!”

    孙禾没想到刘洋居然会作出这么出格的动作,有点懵圈。一个男人,居高临下地横跨在自己的面前。“妈的!你要死啊!”

    孙禾被迫和刘洋的东西面对面,气息都能够到,孙禾冷静下来一看,确实可以,皮都有点裹不住。

    “你……石更了?”

    刘洋收拾回东西,呸了一口孙禾,“你才石更了呢!”

    孙禾脸一僵,确实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有一瞬间,有了小反应,但是转瞬即逝。“嗯,比我想的要大。”

    刘洋脑子想起了孙禾当时娇羞的脸,分了神。等回过神来,米娜正在身下埋着头,感觉很舒服。但是刘洋还是下意识地推开了米娜。米娜不明就里,一脸疑惑地看着刘洋。

    “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刘洋连忙道歉,然后提上了裤子。

    米娜也没恼,摊了摊手,“可爱的中国军人。”

    第38章 第一次大叛逆(七)

    狂风肆虐,一个拄着拐的男子和一个浑身披着布料的女子在草地上行走着。那是刘洋和米娜,两人没有目的地在草地上走着,刘洋一副赴死的样子,而米娜则尾随身后,环顾四周。

    孙禾失踪了。

    孙禾消失得没有任何预兆,原本应该回到山洞的孙禾,就这么消失了。刘洋拄着拐愣是找了两天,也没有任何踪迹。这两天是断粮的,刘洋执意要去找孙禾,米娜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刘洋出洞寻找孙禾,仍旧无果。

    孙禾没有找到,但是,两人见到了邵泽。

    邵泽发现刘洋的时候,刘洋的右腿肿大,几乎是左腿的两倍,发着高烧,意识模糊,嘴里还念叨着孙禾的名字。米娜在他的身边,一步也不敢离开,手里握着尖刀,刀口一直对着刘洋,直到见到邵泽的那一刻,才真正放下手里的刀。

    刘洋的腿骨彻底错位,被强行敲碎重接,痛苦异常,不得不在床上待着。邵泽答应刘洋会一直寻找孙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才让刘洋勉强答应在大本营养伤。

    刘洋这次带回了米娜,对勺子沟来说是个天大好消息,自此刘洋正式成为副师长,辖管三个连。赵丽丽在孙禾失踪的悲痛中发现自己怀孕了,整日消沉,却不得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二连的事迹被当成传奇故事在整个勺子沟传诵,整个二连牺牲者都被当作烈士,整理出了衣冠冢,风光大葬,生死不明的孙禾,不在此列。

    刘洋在床上整整躺了八个月,期间邵泽几乎每天来探望,但是一次好消息都没有过,赵丽丽也偶尔来探望刘洋,刘洋看着赵丽丽的肚子越来越大,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勺子沟的另一件大事,是最高领袖商徵羽决定与米娜公爵完婚。刘洋在床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翻下来。虽然与俘虏成婚是军营早就有的规矩,但是米娜公爵身份特殊,不应该被这样强行成婚(后来知道是米娜自愿),即使这个人是商徵羽。

    刘洋下床的第一天,就是例行的师长级会议。除了三个老师长外,刘洋作为第一个在流亡后升级到此位置的新师长,出席了这次会议。

    宋万山师长和夏至秋师长是一起到的,刘洋向他们俩敬礼。两位老师长表现出了极大的欢迎,说什么总是三个老头子在开会,总算有了新鲜的血液加入领导层了。两人尽力地和刘洋套着关系,这让刘洋极为不适应。

    商徵羽是最后到的,他进入会议室的时候,其余两人便兀自走开,不似之前那般热情,在自己的位子坐下,一脸严肃。刘洋向商徵羽敬礼后,商示意其坐下。

    这是商和刘的第二次见面。

    商徵羽是三位老师长中最年轻的,但是领袖气质一览无余,会场里到底是谁说了算,一看便知。“今天的会议,三个议题。兵工厂、粮道和人。”

    简单的几个字,老宋和老夏就开始面露难色。宋万山说:“我已经想尽办法去找老陈了,就是没找到。没有他的技术,我们只能抢别人的兵工厂,自己是没法造出来的。”

    夏至秋补充道:“自从上次新十字军截杀了各路人马的粮军,就基本上控制了各个主要粮道,现在截粮道都需要派出更多的力量。好在今年勺子沟的收成还算可以,不然,就要像乌兹别克那支队伍一样,不得不到处流窜抢粮食了。”

    宋万山又说:“至于人,政策下去才一年多,小孩都刚生。从别的队伍和农舍里抓来的壮丁,不经打。而且变数太大,不好搞啊。”

    商徵羽听两个师长抱怨完,没有点评,反倒是看向刘洋,微笑地说:“你是从一线上来的,这三个问题,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刘洋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仿佛下定决心似的,说:“三个问题其实相互影响,不可分割。总结下来就是少人、少粮、少兵器。要解决其实也简单,只要一个办法就行。”

    老宋和老夏狐疑地看着这个年轻人,而商则眼睛里放出了光,饶有兴趣地问道:“说来听听。”

    刘洋坚定地说:“做一个拥有国家的军队,而不是拥有地盘的土匪。”

    老夏和老宋同时瞪圆了眼睛,转而看向商徵羽,而商徵羽嘴角露出微笑,没有点评,询问道:“计划呢?”

    刘洋站了起来,“我带兵去南片,把山匪势力都清剿了,然后把警卫队赶出去。手下有城市,有人口,还愁没有粮、没有武器吗?”

    “胡闹!”宋师长打断道,“城市已经被病毒控制了,我们进到城里,又能干嘛?”

    “断网,然后改造。”刘洋信誓旦旦地说。

    “断了网,城市就彻底毁了,我们区区几万人,没有科技的支持,难道能控制住几千万人的城市吗?而且警卫队的武器领先我们几个时代,隔着几千米,就能将我们的队伍全歼!进攻警卫队,无疑是以卵击石!”夏师长也激动起来,拍桌而起。

    刘洋不以为然,大声反驳:“如果断了网呢!”

    宋与夏一时被噎住,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没错,如果断了网,警卫军不过是一群战斗力不足五的队伍。商徵羽眯缝着眼,看着刘洋,“你有办法断网?”

    刘洋再次坐下,慢悠悠地说:“我卧床的这八个月里,安排了一支信息军,佯装成诈降的人,安插到了南片的各个城市中。从反馈回来的信息来看,没想到两年不到的时间里,城市里的科技进步地这么快。不过缺点也暴露得更明显了,那就是城市里的人更加依赖网络,只要把网络服务器炸掉或者关掉。城市也就瞎了,到时候,便能一击即溃。”

    房间里的其他三人良久没有发言,最后还是商徵羽最先说话,“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老宋和老夏先走,我有话要和刘洋说。”

    宋万山和夏至秋念念有词的离开,只留下两人沉默的坐着。

    “你还是想找到孙禾。”商徵羽直接说出了刘洋内心真实的想法,刘洋没有心理预设,着实一愣。

    “孙禾不可能就这么消失,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而我有义务找到他。”因为我们说好要葬在一起,刘洋并没有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

    商徵羽扣了扣桌面,三长两短,仿佛是某种暗号。这时候会议室的暗门后走出一个人,牧民打扮,面色黝黑,络腮胡子,乍一看就是个本地的普通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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