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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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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峥点头,看他扶着墙慢慢走进去,舒了口气,这才开始打量房间,标准间,两张床,这里地处郊区,看不见城市的繁华灯火,黎峥开了电视,什么也没看,当作背景乐,他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刷了十来分钟,见贺从容还没出来,一下慌了,他连忙起身冲进厕所,谁知贺从容坐在马桶盖上,一手担在池子边,头枕在胳膊上,睡着了。

    他走上前去,缓缓晃动贺从容的胳膊:“洗完澡再睡?”

    “起来,别在这儿睡。”

    他捧起贺从容的脸,手下的肌肤丝滑柔嫩,贺从容被迫仰起脸,眼睛还闭着,睫毛在眼底落下阴影,平稳呼吸被打乱,他渐渐睁开眼,手攀上了黎峥的肩,酒气喷在他的脸上:

    “帮我刮胡子。”

    见他唇边略微有一些青色的胡茬,并不影响,但怎么样都要顺从贺从容的意思,黎峥道:“带剃须刀了?”

    贺从容点点头,伸出手指向地上的包,两天一晚,稍微带了点东西,又不多,黎峥拿他没办法,只好去他的包里翻找剃须刀,找了半天也没翻出来,贺从容的脚步很轻,没让黎峥察觉,便已经走了出来,他突然倒下来,重重砸在黎峥背后,两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一口咬上他的耳朵,言语暧昧:

    “笨死了。”

    黎峥怕起身把贺从容弄倒,于是两手把着他的手腕,缓慢地将他拉到一边,担着他的手腕落在肩上,贺从容垂着脸,似乎说完那句话又睡着了,犹如毫无攻击性的幼兽,柔软地倚靠在自己怀中。

    头顶的聚光灯打在贺从容的脸上,睫毛上像落了一层霜,他皮肤白得透亮,喝完酒后,颈脖泛起一层浅薄的红,细致得如同被人精心呵护的洋娃娃。黎峥生怕把这满怀精致打碎,抱着他时动作轻缓,指尖不敢用力。贺从容一团烂泥地倒在他怀里,一个挣动,赖在他的肩上,两手穿过黎峥的腋下,紧紧地抱住了他,用力一推,黎峥的后背重重地靠在了墙上,在颈间的温热头颅攒动着,互相摩挲着身体,贺从容浑身像条蛇,他僵硬地站着,一动不敢动,一硬一软,同样火热的两副躯体,只是蹭了这么几下,黎峥便已经起了反应。

    他感受到了,贺从容也起来了。

    黎峥没推开,他知道自己舍不得推开贺从容,他已经推开他太多次,每次推开,像是生生割掉自己身上的一块肉,他举起双臂,用更猛烈的力气将贺从容圈入怀中,他埋首踏入万劫不复的幽深地狱,自此不回头。

    两人的呼吸紊乱,彼此不可自持地颤抖着,贺从容不敢挣动,黎峥抱得他极紧,他从来没有这样搂着自己,这一瞬间,贺从容觉得自己变成了黎峥的所有物,这种感觉妙不可言,他希望自己是黎峥的,他愿意把一切都给黎峥,只祈求他狠狠地占有、掠夺,予取予求。

    贺从容被黎峥搂在怀里,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他快呼吸不上来,微张着嘴,想获取更多氧气,可他不愿意黎峥放开他 ,即便呼吸不上来,他也愿意窒息在黎峥的怀中。痴迷甚至癫狂,这份爱超出贺从容的掌控,他从未如此爱过,这样的爱像炙烈的火、厚重的土、瓢泼的浪,生生要吞噬他们两人的所有灵魂,才肯作罢,这样深沉贪恋的尽头究竟是什么,他不知道,黎峥也不知道,如果要毁灭,那便毁灭了吧,他不在乎。

    两人抱在一起许久,黎峥久久不动作,贺从容两手刚要解开束缚,黎峥却抱得更用力,头埋在他的颈窝处,低哑的嗓音在醉酒的贺从容听来迷幻虚无:

    “你叫我一次,弟弟。”

    第二十七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黎峥没喝多少酒,但当他听见贺从容在他耳边叫了一声“弟弟”,他却如释重负,此刻一切桎梏都被他冲散,他跟贺从容倒在床上,他怕压着贺从容,左臂撑在床上,贺从容躺在他身下,半睁不闭的眼眸愈发诱人,他本就生得好看,此时半遮半掩的朦胧更挑起情`欲,黎峥却舍不得,他伸出手一遍遍抚过贺从容的发丝,贺从容像娇柔的猫,顺着他的手掌,游走肌肤,直至双唇触碰到掌心,贺从容仰着脸,不轻不重地吻了上去,黎峥大脑里所有的弦在此刻,彻底崩断。

    可是他一点都不猛烈,即便这样,也只是俯下`身,轻轻啄吻贺从容,从额头、眉心、山根、眼角、人中,吻得认真虔诚,房间内的气温陡然升高,贺从容被他吻得轻轻哼了一声,舒服得快要勾起脚背,他不断挣动,想获取更多。

    黎峥忍得住,贺从容却忍不住了,他主动凑上来,黎峥压下去,碰到了那琼浆玉露似的双唇,吸`吮着所有甜蜜,贺从容快要呼吸不上来,黎峥舔舐他口腔里每一处,要把他整个人吃干抹净的吻法,像是从未尝过鲜的老男人,舔法笨拙,又深情可爱。

    黎峥不是没有做过,只是在面对贺从容时,他慌了神,两个人边吻着,边互相脱衣服,衣服被扔到床下,贺从容又缠上来,他褪了裤子,只留一条紧贴私`处的三角裤,低腰,那处蓬勃得快要撑开,他岔开腿,主动跨坐在黎峥的腿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索取属于黎峥气味的吻。

    黎峥从来没见过贺从容这么疯过。

    看他那吻法,黎峥大概也能知道他没怎么跟人接过吻,可热情掀翻了理智,此刻赤条条地脱了衣服,露出光滑细腻的白肉来,昏暗的房内,仍然能见他瘦窄的细腰如同灵蛇缓缓晃动着,黎峥没有过同性`经验,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他知道自己想要,贺从容也想要,只好按照他的想法让贺从容舒服。

    湿滑的吻一路从腹股沟吻到那处,黎峥俯下`身一口含住了龟`头,贺从容浑身过电般颤了起来,他酒快醒了,又没醒。

    低头就看见黎峥抓着他的脚踝,埋首在他胯间,勤勉地吞吐着,含了大半根阴`茎在口中,来回进出。贺从容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只能忍着不出声,黎峥口腔火热紧致,动得又异常剧烈,整根被他吮得油光水滑。

    不过显然,黎峥也没给人做过这种事,牙齿经常碰到,虽说没有太舒服,但含了整根下去,他还在往下抵。

    贺从容一把推开黎峥,他怎么舍得让黎峥给他做这种事,捧起他的脸就吻了下去。

    两人又交缠在一起,沉重的影子交叠在贺从容身上,他睁眼就看见这个冷峻男人的眼眸里起了一层情`欲的血红,黎峥搂着贺从容,指尖走过的地方勾起了电流,贺从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纾解这份情热,他只好更用力把黎峥往自己身上压,两个人解决不了这样痛苦的情`欲,压抑的低吼、喘息此起彼伏。

    抽了一只手出来,黎峥把两人那处昂扬紧紧握在一处,火热坚硬的两根阴`茎簌簌地抖动着,贺从容舒了一口气,他的指尖快要陷入黎峥后背的肌肉里,只能感受到男人肌肉的弹跳。

    勃`起的性`器被陌生的手掌摩挲刺激,不一会儿,便射出了些什么,贺从容体力不支,倒在黎峥怀里,撑着脸还不想结束,又吻上他的唇,颤颤地叫着他:

    “弟弟。”

    “你这么喜欢玩兄弟游戏?”

    贺从容没想到他这一声“弟弟”叫完,黎峥就射出来了,那半勃的性`器显然还未尽兴,贺从容还是不满意,爬起身就往黎峥腿间去,想把刚才黎峥对他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

    黎峥一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一带,吻上那殷红湿润的唇,浅浅地舔舐。

    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贺从容,迷离地望向黎峥,压在他的身上,用那处蹭弄黎峥半勃的性`器,酒气未散,气氛旖旎至极,他指尖抚过黎峥坚`挺的鼻梁道:

    “我想你进来。”

    第二天一早,黎峥站在窗前,回头便看见贺从容盖着纯白丝被躺在床上,他颈脖、胸前俱是痕迹,两个人没有折腾过久,他怕弄伤贺从容,没敢贸然进入,再说这方面他跟贺从容的“知识”都尚浅,必须回去学习一下。

    黎峥望向贺从容,昨晚说要调换一下位置,趴在自己的身上,疯狂地喊自己弟弟,黎峥被他折腾得快没力气,但内心依旧甘之如饴。他想永远把贺从容捧在手掌心,宠着他。

    贺从容只有跟他在一起时,才会撒娇、磨人,这是旁人都看不见的一面。

    想到这里,黎峥的笑意爬上眉梢。

    站在洗手间,黎峥洗好了脸,正准备开电动剃须刀,身后突然多了个人影,贺从容随手套了件衬衫,穿在他身上略显宽大,应该是昨晚黎峥穿在里面的衬衫,他光溜两条长腿,估计连短裤都没穿,就这样赤条条地站在门口,光着脚,黎峥转头看他,有些不高兴:

    “怎么光着脚。”

    “我给你刮。”

    昨晚自己没刮成,这会儿倒是来劲了。

    黎峥叹了口气,他们两个人个子都不矮,此时挤在卫生间倒有些拥挤,黎峥怕贺从容站在瓷砖地上受凉,只好坐在马桶盖上,让贺从容坐在自己的腿上,贺从容认真细致地拿着剃须刀给他刮胡子,手指抵着他的下巴,黎峥视线没有一刻离开过贺从容,随着他的手动,还没看够,贺从容便把剃须刀放到一边,结束了剃须行为。

    回头时,黎峥吻上了他。

    这吻炙烈霸道,贺从容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被黎峥按在厕所间的玻璃上,男人的气息从身后喷薄上来,那处昂扬抵在他的臀缝间,贺从容呼吸一窒,没敢动,指尖缓缓发力。

    他咬着自己的耳垂,力道有些失控,双臂圈着自己的腰,没有克制,用力地顶弄起来,贺从容前面也起来了,一下下随着黎峥的动作抖动着,拍打在玻璃上,几十回的模拟抽`插,把身下弄得一塌糊涂,两个人脸对脸地喘息着,贺从容捧着黎峥的脸,失神地吻上他,已经贪恋上情`欲的发泄,浑身都在颤,两条腿攀附在他的腰上,犹如缠附的藤蔓,恨不得在这一刻绞住黎峥:

    “我要你。”

    “黎峥,我要你进来。”

    黎峥控制力道,甚至不敢再搂贺从容,抚过他脸上的汗水:

    “现在不行。”

    “我怕弄疼你。”

    “那你就弄疼我。”

    平日里理智的贺从容此时早已不管不顾,他缠着黎峥,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仿佛使劲了全身的力气也要让黎峥进来,可他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被占有,又急又气。

    两人大清早胡闹一通已经有些迟了,床头柜的手机开始震动,黎峥替贺从容拿来,贺从容接过手机,里面传来费承的声音:

    “老贺,就差你俩了。”

    两个人走在最后,黎峥显然对其他活动没有兴趣,贺从容跟他倚在一处,还未开口聊天,那要求合作的小开又找上门来,贺从容怕黎峥生气,故意跟他拉远了点距离,神情恹恹,似乎不想听他说话,那小开没什么眼力劲,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

    站在远处的费承朝黎峥跟贺从容的方向望了一眼。

    果然,他们两个人,还是在一起了。

    视线最终落在席洲身上,他从来没有到果园摘过桃子,极为兴奋,偶尔又跟楚文罗尧恪搭话,性格比之前外向开朗,人也爱笑了一些,只不过费承知道,这一切不能急,他要慢慢剖开席洲的心,否则很容易吓走他。

    席洲摘了一篮子的桃子,跑到费承面前,脸有些红:

    “费先生,你不摘吗?”

    “你摘就够了。”

    费承伸出手拍了拍席洲的肩,少年褪去卑微,显出这个年纪该有的风貌,耀眼得犹如天边的烈日,他的手在肩上游走,抚上了他的侧脸,席洲本来要躲,又没敢动,就让费承戴着戒指的右手落在了肌肤上。

    费承揉了揉他的脸蛋,像宠溺孩子的父亲,他享受这种养成的过程。

    率先收回了手,席洲站在那儿已经不敢抬头,费承的眼神过于缠绵,看得席洲羞红了耳根。

    他又想起昨晚醉酒,倒在费先生的怀里,那双手解开了他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那一瞬间,席洲忽然惊醒,狠狠抓住了还想继续“行凶”的手,他声音沙哑虚弱,说了句不要,但估计在费承听起来,像欲拒还迎。

    那只骨骼分明的手没有用力,滑至席洲的颈脖,轻轻地抚着,像安抚某种暴躁的小兽,无名指上的戒指轻微地搔弄自己的皮肤,有些冰冷,又缱绻,戒指黑金两色,看起来像绕在指尖的蛇,折射奢华的光,手指半握不握地抓着席洲的颈脖,他的命就在费承手里,只要稍微用力,他就会窒息而死。

    男人身上独有的古龙香气传入鼻中,如同罂粟,致命危险,指尖走过席洲的喉结,点了点他的锁骨,席洲咽下所有不好的记忆,被动地接受,闭上眼睛,犹如壮士断腕,费承现在想做什么,他都能接受。

    下一秒,男人温热的躯体远离,离开对他身体的迷恋,轻轻把他放在床上,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抚摸时仍旧温柔。

    期待落空,不知内心喜悦还是失望,费承站在床边,给他盖上了被子,神色仍旧平静:

    “睡吧。”

    席洲望着费承,刚才那些情人间的抚摸仿佛从来不曾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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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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