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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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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面对面站着,黎峥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逆流,手脚冰凉,根本不敢抬头看贺从容,他低头只能看见那双干净的球鞋,贺从容的手落在他的肩头,微微收紧:

    “你不要自责,是我没……”

    “不是!”

    “这都是我的错!”

    贺从容被黎峥一喝,眼睛都瞪大了,他看见黎峥那双眼睛里盈满晶莹,充满了血丝,可是泪水始终没落下来,他收紧拳头的样子极为自责,发颤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让人心疼:

    “都是我,都是我,都是因为我,你才会没考上a班。”

    “都是我害了你。”

    他喃喃自语,痛苦地快要蜷缩成一团,他刚才一直找贺从容,可是找到他又能说什么呢,黎峥内心的焦灼与不安无限放大,贺从容本应该怪他怨他,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贺从容成绩那么好,随便读一读念一念都能上a班,怎么会落到b班,怎么想都是自己的英语分散了贺从容学习的精力,黎峥自责得快死过去,他呼吸不畅,疯狂地咳嗽起来,哭泣的样子不想让贺从容看见,背过身时,胸腔都在疼。

    贺从容伸出手想抚摸黎峥的后背,而后又收回,慢慢握紧了拳头,一向冷静的声音居然多了几分颤抖:

    “这跟你没关系。”

    “是我自己的原因。”

    话音刚落,黎峥就转过身来,狠狠往自己面前一冲,贺从容险些没站稳,黎峥没有他个头高,头顶只到他肩膀,两只手臂却死死地环住了他的腰,哭得快要岔了气:

    “容哥,a班的名额给你好不好,我去b班就好。”

    “你一定有办法进a班对不对。”

    “你说话啊,我不要进a班。”

    他不想看贺从容替他受罪。

    也不想贺从容为了他受委屈,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呆在没有贺从容的a班。

    “不可能。”

    “成绩已经出来了。”

    “你在a班,好好学习,好不好?”

    “反正我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不好,不好。”

    黎峥跟贺从容分开,不小心把鼻涕蹭到了贺从容的衣服上,他从口袋里赶紧拿出纸巾给贺从容道歉,边擦哭得越凶,似乎根本擦不干净,而且越抹越脏,那手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不要去a班,如果不可以,我就调去b班。”

    他难以想象没有贺从容的地方,他会变成什么样。

    一只手有力地握紧了他的手腕,黎峥被迫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变得灼热起来:“我不许你调到b班。”

    “黎峥,你听好了,给我在a班好好学习。”

    “我没考上a班,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乱猜。”

    黎峥不是傻子,他能听出贺从容话里的低落,他握着被用脏的餐巾纸,心中的泪水犹如泄洪,他望着贺从容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他不想呆在a班,他只想跟贺从容在一起,他不想跟贺从容分开。他不否认,贺从容是他的避风港,在学校,只要在贺从容身边,他都会多几分底气,再者,如果不是贺从容,他凭什么考上a班,而贺从容为了他,连年级前四十名都没进,滑进了b班。

    贺从容清楚,这段时间,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一回家,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黎峥的脸,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如此心疼与他非亲非故的黎峥,看见他,心里总是浮现那种舍不得,或许是更深刻、更黑暗的情感,他不敢去碰,怕那无尽的深渊吞噬了自己,于是贺从容刻意回避,回到家也不复习功课,他根本没心思。

    原本以为自己的实力足以考上a班,没想到这次题目出得偏,他语文多错了两题,直接导致他跌出了年级前四十。当然,费承勃然大怒的原因他也理解,任谁都想不通,他贺从容一向凉薄,哪会为了谁牺牲自己,牺牲利益,而此时此刻,这个人出现了,而且与他们设想的人选大相径庭,甚至,有些无理取闹。

    他说不清自己对黎峥的态度,只是不愿意他为了自己再次牺牲,进了a班,自然就得好好学。

    黎峥听他说完话后,站在原地,一直发愣,连眼神都少了几分光彩。

    贺从容一拍他的后背,笑了起来。而在黎峥看来,这分明是强颜欢笑。

    “走吧,去教室。”

    贺从容躺在床上,点了根烟,遥望站在厨房忙碌的黎峥,又低笑一声。想起往事,他才觉自己幼稚得可怕,那时如果能挽留黎峥,告诉他,自己喜欢他,他们两个人也不会走这么多弯路。一个不敢说,一个不敢想,一个寡言,一个自卑,谁都不会读心术,怎么能知晓彼此的心事。

    “饭做好了。”

    黎峥解了围裙,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昨晚没应贺从容的要求,早晨两个人都憋了口气,谁都不理谁。

    可是黎峥怎么舍得让贺从容饿肚子,还是自己率先低头,起来就忙东忙西,一直忙到贺从容满意为止,做了一桌他喜欢吃的菜,温情脉脉地走到贺从容身边,弯下腰,吻落在他的额上:

    “别跟我生气,饿着自己,我会心疼。”

    贺从容刚要回话,黎峥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掏出手机,朝贺从容摆了摆手:

    “我去接个电话。”

    穿了衣服,洗漱完毕的贺从容倚靠在门框边,望着黎峥站在阳台的背影,用眼神一遍遍描摹这个男人宽厚的肩膀,修长笔直的长腿,这是他心中那个黑胖矮丑的小胖子吗,依然是,他还是那么温暖,从来不发脾气,像要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呵护,生怕弄疼自己,生怕自己吃不饱穿不暖。他的黎峥,总为他着想,连在床上,都是这样。

    站在阳台接听电话的黎峥,越听电话,眉头皱得越近,电话那头不再是熟悉又苍老的贺海峰,反而变成了一个岁数稍轻的年轻男人:

    “董事已经从医院接回了家,他现在不能说话,让我代为转告,这两天,您必须来贺家一趟,董事说,他要跟你,跟贺先生交代后事。”

    “我已经通知到位,请黎先生尽快给我答复。”

    挂了电话,黎峥的心情五味杂陈,他握紧了阳台的栏杆,望向远方时,下意识叹了口气。身后悄然而至的贺从容站在他的背后搂住了他的腰,侧脸吻着他的后背,情人间呢喃般隔着衣料蹭了蹭他的脊柱。黎峥缓缓握住贺从容的手,没有用力,只是虚握着。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黎峥的手一向炙热,贺从容感觉不对劲,贴在他的身后,反握住黎峥的手,像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这个男人,黎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没说话,微微仰头,咽下一切痛苦:

    “走吧,站在这儿冷,回客厅吃饭。”

    ——————

    第三十二章

    自从接完那个电话,黎峥就有点不对劲了。

    回到家,洗完澡,贺从容正擦头发,忽然转脸看见黎峥背对自己,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后,兑了两块冰块,倒了三杯灌下去。

    他没上去劝阻,只是擦头发,不明所以。

    周末,两个人睡到中午,出门买了点菜,开车回来时天都黑了。

    在外面吃完了饭,两人像寻常同居的情侣,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十指紧扣,而后相视一笑。贺从容跟黎峥在外面吃饭时接了一个电话,老头子亲自跟他说话,已经讲不出几个字,大概意思是让他这两天抽空回去一趟,贺从容知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会儿根本躲不过去,回去便回去,他也不怕这些。

    不过就是个私生子,能掀起多大的巨浪。

    贺从容吹干头发进了房间,黎峥好像刚才一下灌猛了,头有点晕,倒在床上,穿着浴袍四仰八叉地躺着,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敞开的衣领露出古铜色的肌肤,高鼻深目,犹如刀刻的硬朗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柔和不少。

    一个人影忽然落了下来,黎峥半睡半醒,贺从容的吻就落了下来,手指缠绕他未干的发丝,吻得黏腻缠人,黎峥两手搂着他的细腰,掌心摩挲他的腰侧,微微仰头吸`吮那灵巧如簧的舌,贺从容吻得不重,甚至轻柔得如同落在唇瓣上的羽翼。唇分,两人忽然隔开一段距离对视,贺从容的脸很红,又不敢别开视线,就这么跟黎峥对望,黎峥此刻也已然情动,他仰首,迷糊地缠上那唇,边咬边吮,不知是不是酒气的缘故,他稍微失了轻重,咬得贺从容有些疼,但贺从容却格外喜欢黎峥对他的“情不自持”。

    两人面对面地缠抱吻着,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开了睡袍的衣带,赤裸地抱在了一起。贺从容觉得今晚黎峥有些不一样,平常他从来都是稳重自矜,甚至自己主动“勾`引”,他都不为所动,此时却像是一头发了情的猛兽,把他重重地按在床里,手指沾了冰凉的膏体,便探入那处,他不敢动,被分开的腿颤颤地抖着,他扭过头,咬唇。

    那吻又落了下来,从他的唇开始,柔得像是一江春水,顺着颈脖、锁骨、胸口,一路到乳首,他含了下去,贺从容闷哼了一声,那处黎峥从未动过,此刻舌尖舔弄那处,又吸又咬,那两粒本就敏感至极,他腰不受控制地抖着,一股热流往下窜。

    黎峥低头看向躺在身下的贺从容,白`皙的皮肤泛起一层浅薄的红来,胸前的殷红闪着一层水光,那里,被他舔湿了。

    两粒殷红颤颤地在胸膛上抖动着,那双淡然冰冷的眼眸已经被欲`望淹没,此刻正湿淋淋地望着自己,微张的红唇不停地发出难耐的浅哼,此刻黎峥已经插进第二根手指。

    黎峥的无名指顶住穴`口,用润滑膏缓慢地磨着,进入的两个手指似乎按到了什么地方,激得贺从容从床上抬起了腰。

    贺从容被他弄了这么几下,下面早就湿得一塌糊涂,哪还能禁得住这种折磨,两手箍着黎峥的胳膊,极为克制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干我。”

    他不敢相信,一向清冷傲然的贺从容居然会说出这种露骨的词来,黎峥咽了口口水,性`器又胀大了几分,疼得他不得不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手指退出时不小心擦过某处,激得贺从容一下失了神,叫得声线都变了形。黎峥从来没听过贺从容这样叫过,他心中的贺从容不是这样的,可此刻的贺从容足以让他发疯,发狂。

    黎峥套上了安全套,对着那处已被扩张完全的湿润入口,用力一挺,整根没入。

    两人同时都发出叹息声,贺从容倒在他身下,两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臂膀,像溺水之人抱住了浮木,黎峥分不清他究竟喜欢还是厌恶这种滋味,只见他眉头皱得极深,像喘不过气来,缓缓吐出几个字:

    “别动,别动,太,太深了。”

    要按照平常黎峥的性格,必然依着贺从容,肯定动也不敢动,可今天他喝多了,醉醺醺地望着贺从容,只想把他按在身下狠狠占有。

    那紧窄炙热的甬道用力地吸附在阴`茎上,随呼吸一松一弛,他忍不住了,猛地把贺从容的手腕拢在他的头顶,坚硬火热的粗长性`器开始在甬道内疯狂地驰骋起来,贺从容陡地叫了起来,他求饶,黎峥充耳不闻,碾过他所有的敏感点,两人身体契合至极,像天生打造的一对钥匙和锁。

    贺从容呼吸未喘匀,只觉有几分空虚,那肉刃又抵着穴肉一插到底,他失控地叫了起来,根本忍不住,黎峥发了狠地肏干,连眼角都有点发红,后来他根本叫不动了,嗓子都哑了,眼前男人的脸都模糊了起来,黎峥按着他抽`插几十次,速度又快又猛,九浅一深,次次落在敏感处。

    缠绵的吻又落下,吻得越动情,下`身便肏得越深,黎峥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道,他原本想轻浅地抽`插,可是一旦进去,他便发了疯,无法控制自己的力度,他恨不得跟贺从容做到天荒地老,把他肏死在这张床上,这场性`爱,像一场仪式,独属于黎峥一人的告别。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吻着身下的贺从容,见他酡红的脸颊比往日里还要生动几分,被肏干得迷糊了视线,他清澈的双眸已被自己污染得浑浊不堪,那里透出一丝淫靡的欲`望来。

    他的天使,被他亲自拽下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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