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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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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谷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插着口袋,笑悠悠的走到了顾予跟前,看见挽着顾予手臂的苏亦嫣,也很热情的打了招呼,并朝顾予做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好像在说“有你的臭小子”。

    “跟你们透露个八卦,我也是听我爸跟我说的。”元谷神秘兮兮的笑道。

    顾予明显兴致缺缺,但苏亦嫣一副期待的模样,轻笑道,“元先生就别卖关子了。”

    “袁晟江的义子来中延市了。”元谷道,“而且今晚还会来参加刘导的寿宴。”

    “袁”苏亦嫣一脸的难以置信,“元先生说的是南方***那位工商业的巨鳄吗?”

    元谷打了个响指,“苏小姐说的没错,就是他,这位在世界重工业行都叱咤几十年的老头,论权势,在国内商界可几乎不,不是几乎,是根本没有人能匹敌,他义子低调来中延市已经几天了,商政界的几位大佬几乎都去过他的酒店私下拜见过他了,听说袁晟江这义子还不到三十,结果中延市那一帮平日里在咱们跟前装老子的人,在人家跟前都成了孙子,呵呵,也真是讽刺。”

    “元先生见过袁老的这位义子?”苏亦嫣问道。

    “不,我这都是听我爸跟我说的,而我爸又是听他朋友说的,不过 。”元谷摸着下巴,继续道,“据说这人叫袁烽,是袁晟江三年前认的义子,具体来历还真不清楚,不过我听说袁晟江对这义子很重视,教了一年就让他开始行使自己的权利,可以确定的是,袁晟江就是把这袁烽将自己的继承人来培养。”

    “那知道这位袁烽先生来中延市的目的吗?”

    元谷耸了耸肩,“这倒不清楚,不过中延市出现这样级别的人物,估计以后都不会平静了,我猜待会儿人出现,又要有一堆人忙不迭的上去巴结了。”

    元谷说完看向顾予,发现顾予脸色依旧平静,自顾自的喝着酒,丝毫不为他说的所动。

    “顾予,你对这尊即将而来的大佛没兴趣吗?”元谷笑道,“要知道那袁烽若是打算在中延市发展,以他背后的势力那日后可直接就在中延市一手遮天了。”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来的是袁晟江。”顾予喝了口酒,在元谷和苏亦嫣不明所以的注视下,缓缓道,“元谷,你还记得昨晚那个来叫庾言上楼的西方男人吗?”

    元谷想了想,点点头道,“记得,他怎么了?”

    “他叫凯尔。”顾予平静道,“三年前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是袁晟江的手下。”

    元谷倒吸一口凉气,“我靠!那当时在二楼的岂不是是”

    “对,当时我以为二楼的是袁晟江本人,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你口中的袁晟江义子,袁烽。”

    元谷脸色惨白,“那庾言当时顾予你简直疯了!你既然猜到庾言当时陪的人是谁,居然还说那样的话刺激庾言,你你想死啊你。”

    顾予轻笑,“你当时不是觉得我怼的很爽吗?”

    “我我他妈哪知道庾言现在的后台是袁袁算了算了,我不跟你吵了。”元谷一口闷完杯中的酒,“要死一起死得了。”

    “淡定点元谷。”顾予有些哭笑不得,“既然你把我们和他比喻的仿佛蚂蚁和大象,那就更该清楚我们跟他不会有什么交集。”顾予将酒杯与元谷的轻轻相碰,继续道,“越是有权势的人做事越是谨慎,那袁烽真要因庾言的两三句耳边风对付我们,那也真会让人瞧不起,更何况你觉得庾言在他那的保质期能有多久。”

    “听你这么说我放心多了。”元谷松了口气,“还是你会分析。”

    苏亦嫣听的是一头雾水,只知道顾予和元谷议论的是那位袁晟江的义子,怕被顾予认为八卦也就没好意思问。

    这时苏亦嫣看到门口拥簇的人群,立刻轻晃了下顾予的胳膊,轻声道,“人好像来了。”

    顾予和元谷不约而同的朝门口望去

    第十三章 把泪留着!

    视线被人群阻挡,顾予三人都无法看清被人群中间的男人,只模糊的听到刘导热笑着在与对方说着什么,听那声音,似乎态度放的十分谦卑诚恳。

    苏亦嫣实在好奇,忍不住松开顾予的手臂,称自己想去瞧瞧这传闻中的袁烽,然后便缓缓上前走去。

    元谷一手放在腋下,一首端着酒杯,一脸不悦,似乎在知道那个袁烽和庾言在一起后,心里便对这个袁烽很不爽。

    而顾予很快也没了兴趣,望着眼前一片拥簇的人群,知道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谁会来搭理自己,便自顾自的转身拿起后方餐桌上的一块餐点品尝起来。

    听说这是刘导特地从国外请来的西点大师亲自做的糕点,不仅外形精致,甜美的味道更是令人上瘾,怕是中延市内都不会买到如此甜美可口的小蛋糕。

    顾予正如痴如醉的品尝着,突然听到身旁元谷低骂了一声,“靠,庾言那小子居然和那家伙一起出现了。”

    顾予头也没回,漫不经心的回道,“那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你看庾言那狐假虎威的样儿,妈的,连刘导都得对他热言笑语的,看着真让人不爽,咱知道的是庾言被那袁烽潜了,现场这些不知道的,肯定都以为这袁烽和庾言有什么交情,这事后不知又要有多少人去巴结庾言。”

    “行了,当心被人听到。”顾予说着,又捏了一块软糯的小点心放进嘴里,然后满意的点点头,“你尝尝这点心,味道真心不错。”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他妈一点也不为自己未来担心吗?”

    “兵来将挡,土来水掩。”顾予拿着一只餐盘,正慢条斯理的往盘中夹着甜点,“话说那袁烽还不至于为庾言要我的命。”

    “是是,什么事到你嘴里都不算事。”元谷用胳膊肘抵了抵顾予,“哎你回头看看,刘导领他上了**台上,看样子是准备隆重介绍啊,呵,今晚真没见到谁有这待遇,话说你倒是回头看看啊,这袁烽看上去好像跟咱们差不多大,模样放咱们圈子里嗯,应该可以力压群雄了。”

    说完,元谷连连叹了两声,“如果这家伙要是个歪瓜劣枣我心里还能平衡点,这下好了,钱,权,样貌,他都给发挥到了极致,以后要是和他站一块儿,哪个美女还能多看咱一眼,你瞧你瞧”元谷看到人群中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苏亦嫣,像被霜打了一样,“咱们女神也改换阵营了,这以后”

    元谷话没说完,顾予将一块糕点塞进了他的嘴里,哭笑不得道,“你好端端把他弄成假想敌干嘛,这世界上比你优秀的人多得是,你放心吧,人家根本懒得多看我们一眼,你当全世界都跟你一样白痴吗。”

    元谷吃着被塞进嘴的甜点,眼前一亮,“靠,这点心真不错。”

    “你还真是”

    这时,一旁不远处的**台上,刘导答谢来宾的致辞说完便隆重介绍了一旁的男人,然后在雷鸣般的掌心中,那名身形健硕的男子接过了麦风。

    “鄙人袁烽,有幸得刘导邀请参加这场”

    敞阔的大厅,鸦雀无声,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洪亮且独具穿透力。

    可这声音如一条疾速穿梭而来的电流,狠狠鞭挞进了顾予的耳中!

    顾予僵在了原地,身后熟悉的声线像被从远处伸来的利爪一把勒住了他的心脏!

    顾予猛然转身!

    元谷被顾予这突然的动作撞掉了手中的点心,脱口道,“靠,见鬼了你!”

    顾予已听不到任何声音,所有的声音都在耳边成了嗡鸣,所有的景象都在眼前一点点的虚化,只有那个站在台上的熟悉身影,依旧无比清晰。

    胸腔内,是和昨晚一样的剧烈心跳,但不是昨晚那样醉醺醺的错觉,不远处的身影与那张脸,就像刻进顾予的眼球内一样清晰。

    顾予大脑一片空白,就像忽然间忘记了自己置身于何处。

    元谷被几乎僵化的顾予吓住了,他抬手在顾予眼前挥了挥,担忧道,“怎么了顾予?你别吓我?”

    顾予艰难的抬起手指向不远处的身影,颤抖着嘴唇,“那那是”

    元谷顺着顾予所指的方向看去,“他啊,不就是我跟你说的袁烽吗?怎么了?你不会认识他吧。”

    “不”顾予眼圈泛红,几近哽咽道,“不是不是!”

    顾予突然将手中的餐盘推到了元谷手中,不等元谷接稳了就发了疯的朝不远处的**台跑去。

    元谷手忙脚乱的拿稳盘子,转头就看见顾予冲进了宾客群中,那模样比昨晚还要疯狂。

    “靠!”元谷又气又急,“你他妈又来!!”

    元谷将盘子顺手扔桌上,转身追着顾予跑去,哀嚎着,“靠啊啊啊啊,你别在这丢人啊啊啊啊 ”

    顾予拨开人群一路冲向台前,视线一刻也不敢从台上男人的脸上移开,他害怕,害怕下一个瞬间他会突然发现这是一场梦。

    被顾予拨至两边的宾客都像看着疯子一样看着脸色惨白,眼圈通红的顾予。

    元谷在后边一路为顾予道着歉,等追上顾予的时候,顾予已经站在了矮台的最前方。

    “你他妈到底想”

    元谷刚要骂顾予,突然就看到顾予一眨不眨的双目此时已是热泪盈眶的,整个人像失了魂一般。

    元谷顿时不知所措,他和顾予结识三年,且不说从未看到顾予流过泪,连顾予难过伤感的模样都很少见过,他总能四两拨千斤应付万难,什么风大浪面前都能云淡风轻,可是此刻

    此刻的顾予像碎了壳的河蚌,只剩下柔软脆弱,不堪一击的肉身

    “顾予顾予”

    元谷压低声音叫着,可是顾予依旧跟魔怔了一般凝望着台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台上的靳烽已致辞结束,同样低头在望着顾予。

    其实从刚进门,他的视线就瞥到了他,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他依旧是一眼认出。

    他望着已僵化在台下,泪光闪烁的顾予,眼角处含着的笑容,有几分蛊惑人心,又有几分诡异。

    没人能看透他笑容深处的锋刃,只能似有似无的压抑感让人像置身在令人窒息的真空中一般。

    靳烽微整衣襟,稳步下了台,他在众人的注视下,径直的走向了顾予。

    与顾予交汇在空气中的视线,仿佛在瞬间形成了一个阴冷灰暗的空间,空间内,只剩下他和顾予

    三年前望着这张脸时,心中那股情难自禁的柔情如今早已不复存在,即便此时与他只有一拳之隔

    靳烽突然发现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也高估了自己对这份恨的掌控力,时隔三年再站在他的面前,他依旧无法做到云淡风轻,无法假装无动于衷

    时间淡化不了恨,敌人的痛苦与死亡,才是解恨的良药

    也是他站在这里最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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