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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耽美小说 -> 饺子铺的跛脚男人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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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枣花生桂圆瓜子,”程水掰着手指头跟他数,“这四样我都没放,不合咱们家的规矩。”

    严庆生被他这小心思逗得笑起来,从床上捡了颗糖,剥开糖纸含进嘴里,“甜的。”程水忍不住去亲他,舌头在嘴巴里探了一圈儿,勾走了那颗糖又不当真吃下去,虚虚地卡在两人唇齿间,被严庆生一用劲儿咬成两半,才各自分开了。

    程水咯嘣咯嘣嚼碎了,神情还颇有些意犹未尽。

    严庆生已经去看桌上那些菜,也难为程水找出这么些盘子来:“这菜……”

    他想说做的太多了,他们就两个人,这些菜能吃好一段时间,还想问究竟花了多少钱,不说别的,光是那肉菜就抵得上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程水也以为他会问。他站在生哥的身后,拇指不断地来回摩挲着食指,等着严庆生接着往下说。

    严庆生却说:“这菜真香啊。阿水,我饿了,咱们吃饭好不好?”

    婚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吃了起来,按规矩起码两人该先拜个堂,但谁有两个男人结婚的经验呢?别说经验,严庆生怕是连自己还能结婚都未曾想过。

    他们对外头的规矩挑挑拣拣,中意的合适的就放进来,不喜的便一并拒之门外,别人结婚多多少少要顾着给外人看的体面,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笑到分不清真假也是常有的事。他们这里却没有一个外人,想吃便吃,想笑便笑,累了便歪着靠着,说些只有他俩才能听的私房话。

    也是过了许久,程水才突然一拍脑袋:“交杯酒!”

    他取来杯子,给严庆生只倒了半杯,还担心他喝不惯,他自己满上,再三叮嘱:“就是个形式,沾嘴唇就够了。”

    严庆生端起来,胳膊悬着,脸有点儿红:“哪那么娇气了。”

    程水主动去挎他的手,一仰脖子,手里杯子已经空了。严庆生学着他,白酒辛辣,他头一回正经要喝,一下子眼泪都要呛出来,程水手忙脚乱去给他倒水:“怪我,该给你以茶代酒。”

    严庆生自己咳了会儿,喝了两口水,觉得好些了,只是眼眶还红着,鼻音也还在:“不行,说好是交杯酒的。”

    程水让他把杯子放下,再吃点饭垫垫胃。

    “吃饱了,”严庆生放下筷子,看起来认真地在惋惜,“阿水做的特别好吃,但是吃不下了。”

    程水没在意:“吃不下就不吃了,晚上吃太多也不好消食。”

    严庆生乖乖地嗯了一声。

    他自己能觉察出有一点儿不对劲,有一点点飘忽,但也只是一丁点儿,似乎他只要眨眨眼,那种感觉就消散了。

    程水随便收了碗筷,拉着他往床上去,说:“哥,我给你看咱们的结婚证。”

    也不知程水做了什么,今晚的床都比往常要软一些,严庆生坐了没几秒钟就不由自主地想往下躺。

    程水把那木盒子红本子从枕头下掏出来,摆在被面上,严庆生身子一下子又直起来,又惊又喜地拿起来翻看。

    “喜欢吗?”

    严庆生弯着眼睛笑:“喜欢。”

    程水被他笑得心痒,去捏他手掌:“谁喜欢?”

    严庆生还抱着那本子不撒手:“这皮儿舒服,哥哥喜欢。”

    程水在亲热时候爱叫的称呼被他拿来自称,程水这才听出点儿不对劲来,他生哥哪这么撒娇过?

    莫不是……喝了酒的缘故。

    他往下咽了咽,“那哥哥喜欢什么?”

    严庆生倒还没醉傻过去,甚至还知道羞,抿了抿嘴,不看他了才说:“喜欢弟弟,哥哥最喜欢阿水。”

    程水一把扳过他肩膀,猛烈地亲了过去。

    “哥,我还买了这个,”他趁着亲热纠缠,把那一管子推严庆生手心里,“洗完了咱们就洞房。”

    严庆生攥了两秒,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下意识手一松,又耐不住好奇,面色泛红地捡回来来回瞧。程水洗完回来,他甚至还在拧开了闻,完全没注意程水悄悄地拿出了另一样。

    等他也洗干净过来,头上忽地被盖了一顶东西。

    程水一把抓住他去摸的手,隔着红绒布蹭他的耳朵,温度愈加高了,声音却是又轻又低:“别动,我的好哥哥,红盖头得我来掀。”

    甫一出声,盖头下的人就安静下来。

    程水捏住他手腕放下,搁他腿上便在腿上,像千斤重的石头下还涂了胶水,死死地粘在原处。

    “阿水,”严庆生的声音从红绒布里面传出来,他开口说话时热气哈在布面上,让人想起冬日玻璃上起的白雾,“我从没结过婚。”

    程水笑起来:“我也是啊。”

    他知道严庆生想说什么,于是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捧起他的脸,指腹轻轻按压住他的唇,绒布上细短的绒毛在他的摆弄下变得有点儿乱,原本顺滑光亮的布面上留下深色的印痕。

    “别说话,交给我。”

    他知道严庆生的呼吸又加重了,于是慢慢挨上去,两人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严庆生像是看得透这红盖头似的,在程水贴上的前一秒,喉结紧张地上下一动。

    程水亲上他的眉骨,“闭上眼。”

    他动作极慢,吻也是轻飘飘的,严庆生太过紧张,像一只半边出了桌沿的瓷瓶,就是刮过一阵风他怕也能吹坏了。

    与此同时,严庆生悄悄并了并腿,程水的腿还夹在其间,被他小心翼翼地蹭了几个来回。他毕竟没有平日清醒,此刻紧张归紧张,胆子大了点儿也是真的,他只当程水没发觉,又意犹未尽地伸出食指,隔着裤筒一戳一戳。

    后脑勺上程水的手警示般地轻轻拍了一掌,严庆生以为他不喜欢,于是不动了,可他又似乎听见程水在笑,便拿不准程水是个怎样的态度。

    于是他又去戳了一下。

    程水十足的耐心全用在了这一刻,他亲吻严庆生的脸颊鼻尖,几乎不带什么情欲成分地单纯去触碰,过了会儿才保守地去贴了贴唇。

    一触即离,几番下来,他稍微朝后拉出一拃多宽的距离,垂下眼,用只有这么近才听得见的音量说:

    “哥,别闹,亲亲我。”

    严庆生只顿了一秒钟,便依言往前凑上去。他手还原模原样地放着,只整个身体往前倾,一下子被程水抱了个满怀。

    严庆生瘦削的肩膀硌得他胸口有些痛,但他不在乎,还刻意强调似的加重了力气,简直要把严庆生不大的身体嵌进自己的怀抱。

    “哥哥真乖,”程水笑吟吟说道,红盖头被他拈起一角,盖头下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头一低,终于和他心心念念的生哥肌肤相亲。严庆生的皮肤蹭起来有点儿粗糙,但并不使人难受,或许还有年龄的缘故,即便他是瘦窄脸庞,碰上去也是软乎乎的。

    红盖头很大,足以容得下两人在里面耳鬓厮磨,程水像只奶凶的野兽,故作凶猛地在他鼻尖上啃了一口。

    他也喝了酒,隐约带点儿酒气,舌尖撬开严庆生唇齿的时候,严庆生的舌尖仿佛也尝到了那股熟悉的酒香。

    刚缓过来的一点儿酒劲又被程水给折腾醉了。

    明明气息都纠缠在一起,像一锅刚熬出炉的糖浆,粘稠甜腻不分你我,从红盖头外面看起来竟然一派平静,似乎他们只是单纯地待在一块普通的红布下罢了。

    因此两人在红盖头下行事,颇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一如他们在这六道巷中人尽皆知的兄弟关系。

    程水把人压下去的那一刻,严庆生的红盖头终于滑落下来,此刻他已被程水亲的眼热唇红,他向后倒去,眼睛微微抬起看一眼程水,在水一般透明的红光下尤为诱人。

    大约旁人无论如何想不到,严庆生这样一个半老的男人,竟然在他的洞房花烛夜露出的是这样一副漂亮景色。

    这时候他眼里的生哥简直能将巷子里花儿一般娇嫩的小姑娘都比下去,程水毫不否认这一点,他的生哥扯一下他的衣角,把他魂都要拉出来带着跑。

    这个人坦荡热情又惶然无措,眼里的情绪与他手上动作背道而驰,红盖头散落在床上,金黄的小圆金属片细碎地叮叮,垫在他大半个脑袋下,他似乎与这样的背景融合在一起,像一幅饱含无声邀请的画。

    程水撩起他衣服下摆,毅然开始做那误入画中的画外人。

    程水的前戏做了很久,久到严庆生都有点着急了。这个人摸也摸了亲也亲了,把他颠过来翻过去地折腾,弄得他每一处关节都软到使不上力气,还偏要轻喘着逼问他:

    “舒服吗?”

    “哥喜欢我碰这里?”

    严庆生一把年纪也没经受过这样直白的询问,臊得想要蜷起身子,被程水一把摁住了,他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反反复复,愉快极了。

    “哥哥好敏感啊。”

    严庆生怕痒,但程水的舌尖去碰他腰侧,他又奇迹般地不怕了,上回程水碰他时的那股烧起来的兴奋劲儿又呼地一下重燃起来。

    碰到腰了,再往下一点就该是……

    他下面已经完全起来了,直挺挺地戳着床单,料想程水应当也差不多。严庆生觉得压着有点儿难受,不自在地拱了拱腰,于是屁股又翘高了些。

    他今天只套了条秋裤,还被程水扒到腿弯,白屁股这样一晃,完全是一副主动求进入的模样。

    程水在上面留了个牙印,问他:“东西呢?”

    润滑剂就在床尾,被他俩的动作挤得快掉到床底下去了。严庆生不信他没瞧见,但他现在和程水一个目标,程水找他要,他便跪起来去拿。

    程水抓着他屁股肉,叹了口气:“得加把劲儿给哥哥这里养出肉。”

    语毕那东西就砸在了他身上,严庆生轻声驳斥他:“瞎说什么。”

    程水笑嘻嘻的,从下面揽住他的腰,单手拧了盖,也凑上去嗅了下。

    “哥哥刚才闻了这东西,闻出来是什么味儿了?”

    严庆生哪里还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他脑袋抵着胳膊,“不、不知道。”

    程水说:“那太可惜了,老板之前说过,可我给忘了。上面都是外国字,我也看不懂,不如哥哥尝出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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