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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杂物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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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科技发展获得了空前绝后的成果,但是,人类文明却呈倒退状态,这使得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愈发变得残忍和变态。

    他们不仅制定出无数条无理且令人闻风丧胆的法令,而且还会趾高气扬地夺走平民新娘的初夜!

    他们甚至还建造了一座庞大复杂的竞杀场,每年从十个镇里,挑选出一对青年男女投入竞杀场,进行惨无人道的血腥拼杀,以供他们消遣和娱乐!

    22岁的我名叫竹青明,和爸爸、患了失心疯的妈妈,以及残废的孪生哥哥住在“杂物镇”,一个物资匮乏、食物短缺,却足足有三百万人口的镇子;

    杂物镇以及其他九个镇,被达赤王国的可怕王室统治着,他们颁布的一系列可置人于死地的法令,就像屠刀一样,时时刻刻架在平民的脖子上!

    尽管生活艰辛,生活环境恶劣,上有穷凶极恶的王室的压迫,下有饥饿的威胁与祭灵仪式的虎视眈眈,可我们仍然顽强不屈的活着!

    我和爸爸为了养活妈妈和哥哥,所以不得不起早贪黑,去镇子西边那所黑黢黢的印刷厂做工!

    随着“送祭日”的到来,镇里的人们变得警惕起来,因为稍不留神,自己家的孩子可能就会被众人选做“祭灵战士”,投入竞杀场同其他镇的祭灵战士进行殊死搏杀!

    所以,我在镇子里一向沉默寡言,行事低调而谦逊,缝人总是甜甜一笑,可我心里非常清楚,这笑实质上假得就像水中的月亮;

    我之所以在人前装出一副和善的面容,是因为我希望自己能在送祭日逃过一劫,毕竟,送祭日的现场气氛既压抑又恐怖,而“祭灵仪式”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导读

    明天就是送祭日了。

    五月的傍晚懒洋洋的,就像一只贪睡的小猫咪,正在慵懒地伸展着柔软的腰肢;

    天边火红的太阳,被几丝橘红色的晚霞,缠绕得乱了方寸,正醉醺醺的在山尖摇摇欲坠。

    今天是发工钱的日子。

    我扭了扭细长的脖子,然后甩了甩高高束起的马尾,将粘满黑色污渍的修长手指伸进裤兜,摸了摸里面沉甸甸的钱币,嘴角立即浮出快乐的笑容!

    对于杂物镇的人们来讲,食物是极其重要的,而钱币则用以换取食物。

    可是,有时,钱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因为镇里的商店,每隔两到三个月便会断货,在断货期间,没有储存食物的人家只能忍饥挨饿,或是去野外挖野菜;如果赶上天寒地冻、荒野空空如也的冬季,只能被活活饿死!

    那些被饥饿夺去生命的人,在死后会被警务员用冰冷尖利的铁钩子拖走,然后将干瘦得像骷髅架一样的尸体投入焚尸炉,经过熊熊烈火的焚烧,化成无数片似雪花般的灰烬,从黑黢黢的烟囱呼呼地扬洒而去!

    镇里的焚尸房坐落在充满阴森气息的坟场边,我和哥哥在很小的时候曾路过那里,直到今日,我仿佛依然能嗅到浑浊空气中,散发着的腐臭味和血腥味。

    那个地方太可怕了!

    达赤王国的法令规定:非正常死亡的人必须投入焚尸炉!比如:被饿死的人、被处决的人、或是染上瘟疫而因此丧命的人;

    我的爷爷和奶奶在我出生的前五个月就已经撒手人寰。

    关于此事,爸爸妈妈从未对我和哥哥提起,我是在偶然间,从镇里老人们的闲谈中得知的:

    那年冬天,镇里闹了一场饥荒,许多人在那场饥荒中丧命!期间,甚至还出现了人吃人的可怕现象!可镇里掌权的人却对饥肠辘辘的人们熟视无睹,他们把酒言欢、纵情声色,宁愿将剩下的食物喂猪、狗,也不愿意分给奄奄一息的平民;

    他们对我们不闻不问,只管用铁钩子去挨家挨户拖走尸体,然后投入焚尸炉!他们好像非常乐衷于将尸体投入焚尸炉!

    也就是那年冬天,爷爷和奶奶为了把食物留给身怀六甲的妈妈,在走投无路的绝境下,偷偷地投湖自尽而亡!他们的尸体打捞上来后,被投入了焚尸炉。

    起初,爸爸跪在大腹便便的警务长脚下苦苦哀求,求那名肥头大耳的警务长,将爷爷和奶奶的遗体交给他安葬,可那名警务长却提出用妈妈来交换的无耻要求!

    爸爸是个刚正不阿的男人,当然不会答应这极其无理的要求,所以,只能强忍住满腔怒火,眼睁睁看着爷爷和奶奶的尸体被烧成灰烬!

    我能理解爸爸作为一名丈夫以及儿子的难处,每每想起他之前所遭受的屈辱,我就难受得难以呼吸,时时涌起的压抑和痛楚让我更加痛恨王室!

    他们犯下的暴行罄竹难书!

    “可我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能与王室抗衡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常常这样对自己说,免得自己在情绪失控的情形下,用砍刀砍死那个獐头鼠目、坏事做尽的警务长。

    我将报废的扑克牌夹在右手的中指与食指间,将手腕向内收,然后在猛然间将扑克牌甩出去;

    扑克牌像飞刀一样,端端地飞向了距离我足足有十米之遥的老梨树,将枝头间的两三片叶子削掉;叶子在半空中打了几个旋,然后掉在了地面。

    “很不错!”我满意的笑了笑,“要是我能用扑克牌削死掉整个王室就好了!”我轻声嘟咙道。

    我飞扑克牌的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我能用扑克牌削断十米开外被吊起来的黄瓜,或者削落枝头的果子!

    这算得上是一门绝活,可我从不轻易显山露水,因为这样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已经连续练了三年,同时,我非常享受飞扑克带给我的乐趣和成就感。

    自从来到印刷厂做工的那一天起,我就发现了扑克牌的另一个妙用——它不仅可以供王室城的上等公民们娱乐,还可以成为我的秘密武器。

    印刷厂为王室城的上等公民提供各类印刷制品,比如:带花边或者花纹的纸巾、图书、画报以及扑克牌等一切杂物;

    纸质用品的原材料是木头。每周周五的下午,都会有满满一火车木头从木头镇运来;木头镇,顾名思义,是为王室城提供家具以及所有木制品的镇子,据说,木头镇全是连绵不绝的苍山,山上有取之不尽的大树。

    而杂物镇,顾名思义,是专门为王室城提供各类杂货的镇子!

    达赤王国统治着都城王室城,以及下辖的十个镇子,除开杂物镇和木头镇,还有兵卫镇、科技镇、武器镇、医美镇、食物镇、宝饰镇、海边镇以及钢铁镇!

    每个镇所履行的职责,都能从其镇名中体现出来。

    他们之所以为十个镇按职责划分而命名,是因为要我们时时刻刻牢记自己的职责和身份;我们属于平民,只能被压迫!而生活在遥远王室城的上等公民们,却能享受各种特权!

    通常情况下,报废的纸巾、扑克牌或是图书会被销毁,可我们的厂长是个善良的瘦老头儿,他允许工人将报废的纸质物品偷偷拿回家生火或是挪作他用,所以,我房间的角落里总是堆着各种颜色的扑克牌。

    我一边在厂房后门的老梨树前飞着扑克牌,一边等待着正在开总结大会的爸爸。他是厂里的带班,而我只是小工,他的工钱是我的两倍之多!

    每次发了工钱,爸爸总是会笑吟吟地冲我晃晃他手中洗得发白的挎包,像胜利的战士一样摆出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用明快的声音说道:

    “走吧,青明,咋们去市场买点好吃的”

    每次发了工钱,我和爸爸都会去镇中心的市场购置一大批食物和日用品,以此来应付断货时期的食物断缺;

    我一个月中最快乐的时候,便是揣着沉甸甸的工钱,和爸爸在市场里和小贩们讨价还价,然后提着沉重的食物和日用品回到家,再做上满满一桌可口的饭菜,和家人饱餐一顿后爬进被窝,进入美妙的梦乡!

    我不得不想一些开心的事来淡化送祭日以及祭灵仪式带给我的恐惧,它们就像跟在我身后的魔鬼,稍有不慎就会把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瞧,明天就是达赤王国一年一度的送祭日了,明天上午十点,镇里所有的平民都必须穿戴整齐、毕恭毕敬地出席送祭仪式。

    根据达赤王国的法令,达赤王国每年须举行“祭灵仪式”以慰泉下的开国君主;下辖十个镇所有年满18岁至22岁的青年男女,必须作为备用祭灵战士供镇民挑选,被挑选出来的一男一女将被投入竞杀场,进行祭灵仪式拼杀,直到最后一对来之同一个镇的祭灵战士,或者一名祭灵战士胜出,祭灵仪式才能宣告结束;而赢得胜利的祭灵战士将被王室赋予特权,并得到用之不尽的财富!

    “这将是至高无上的荣誉,这是你们回报王室的绝好机会,同时,这也是作为一个达赤王国人民的使命;伟大的王室给予你们无限的庇护和辽阔的福地……”

    这些假惺惺的弥天谎话听得我都快吐了,可是,我又不得不去听!

    天边的太阳只剩下半块儿了,就像被刀切去一半的大南瓜,可怜兮兮地靠在墨绿色的山巅,依依不舍地瞅着初夏大地。

    爸爸终于出来了!我连忙收好扑克牌,兴奋地扑了上去:“爸爸,我们接下来是去市场吗”

    我兴高采烈的问道,爽朗的笑声在破旧的厂房上空回荡着;

    爸爸像往常一年,举起挎包,冲我晃了晃,然后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用浑厚而亲切的声音说道:

    “是的,我们去市场买好吃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可高兴坏了!我用手挽着他结实的胳膊,像个三岁小女孩一样晃来晃去;

    爸爸被我逗得哈哈大笑,脸上又深又长的皱纹像沟壑般纵横交错着,在晚霞的照射下,他看起来无比苍老。

    可他才46岁啊!只要一想到他为了我们不忍饥挨饿而不停劳累时,我就心如刀绞;他不仅要承受家庭的重担,还要竭力避免我们免于遭受王室政权的迫害,一想到他正在承受煎熬,我的心就隐隐作痛!

    所以,我会尽量为他分担全家人的生计、尽量逗他开心,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

    “看看,我这里有什么!”爸爸眨了眨眼睛,神秘地对我说道。

    我想:爸爸准藏着什么好东西咯!

    我用期待的眼神巴巴地看着爸爸,而爸爸见我这副模样后也不再卖关子了;

    “你怎么舍得让可爱的女儿眼巴巴的等着呢!”我诙谐地说道;

    爸爸用既无奈又宠溺的眼神瞅了瞅我,然后从鼓囔囔的挎包里掏出一只凤梨!

    “噢,我的天啦,这是真的吗”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不可思议地叫道;

    爸爸笑嘻嘻地点点头,然后盯着凤梨说道:

    “厂长今天发福利!”

    我将凤梨放在鼻子边,然后深呼吸,凤梨散发出的淡淡酸甜味,立刻塞满了我的整个呼吸器官;

    “那么,真是谢谢他了哟!”我已经垂涎三尺,恨不得立马劈开手中绿黄相间的大凤梨,然后像猪一样狼吞虎咽地吃掉它!

    我在很小的时候吃过作为新年礼物而分发下来的凤梨罐头,那入口即化的香甜,比我吃过的任何食物都要美味一百倍!

    可我们却从未吃过真正的凤梨,它太昂贵了,我们根本买不起。

    在杂物镇,凤梨属于名贵水果,它们从食物镇运来后,被整整齐齐地摆进镇中心那些装修豪华的商店里;

    每次从豪华商店路过,我都会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趴在橱窗外,眼巴巴地盯着那些看起来好吃得不得了的稀有水果、彩色糖果,以及软绵绵的蛋糕等……它们仿佛长了手似的将我死死拖住,使我寸步难行。

    那些商店只为镇里掌权的或是有钱人提供服务,平民百姓不能随意进入,况且,镇里的平民根本就消费不起!

    食物镇为王室城的上等公民们提供粮食、肉制品、水果、蔬菜等食物。我因此对居住在食物镇的人们怀有嫉妒之心,我想:他们不仅能尝遍各种美味,而且还不会为食物短缺而忧心忡忡!

    可是,在电视直播中看到的来之食物镇的祭灵战士,却是个个面黄肌瘦,看起来就像学校里文绉绉的老师一样毫无缚鸡之力。

    这不禁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照理来说,来自食物镇的祭灵战士应该是个个身强体壮才对呀就像肥沃的土地不可能长出歪头耷脑、细弱不堪的禾苗一样!

    总之,这些问题不是我一时半会儿能想通的;“达赤王国的水可深着呢!”爸爸经常这样嘟咙。

    我快乐得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小鸟儿一样,在爸爸的身边奔来跳去,一会儿将凤梨高高举过头顶,一会儿把它紧紧贴在胸口,唯恐被人抢了去。

    爸爸总说我永远好像也长不大似的。是呀,在父母眼里,自家的孩子是永远也长不大的。

    镇里做工的人们已经陆陆续续收工了,他们穿着布满脏污的工作服,头发上、胡须上粘满了灰尘,别在腰间的饭盒和水壶叮当作响,看起来就像是一群逃难的;

    他们有的面色凝重,有的蔫头耷脑,有的正在为明天的送祭日而忧心忡忡;走在他们之间,像小鸟儿一样欢快的我却显得格格不入。

    在杂物镇,并不是所有制造厂的老板,都能像我们那个厂长老头一样大方、善良,事实上,许多厂家的老板就如狡猾的老狐狸一样奸诈,他们剥削工人,将从工人身上压榨而来的钱财,用于在杂物镇的富人区购置房产;

    而杂物镇的富人只是少数,尽管他们住在富人区漂亮宽敞的大房子里,可是对于祭灵仪式却无能为力,他们的孩子仍旧避免不了被选作祭灵战士的危险!

    我和爸爸从学校的门前经过,然后再穿过一块巨大的草坪,草坪的东面便是富人区。

    富人区的整个地形呈扇形状,里面耸立着一座又一座漂亮豪华的别墅,这些别墅价值不菲,像我们这样的平民,连别墅的一扇门都负担不起,更别提住在里面了,那对我们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每次路过富人区,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朝里面望个不停,可里面实在是太大了,我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在院子里玩耍的小孩;

    富人区里住着商人、镇长、副镇长以及警务长。

    从祭灵仪式获胜的祭灵战士也会住进里面的大别墅,据说,每个镇里都有这样的富人区,而胜利的祭灵战士则免费入住,不用缴纳任何费用,这是王室为胜利的祭灵战士赋予的特权。

    可是,自从举办祭灵仪式以来,杂物镇每年挑选出来的祭灵战士,全部都在竞杀场呜呼哀哉了,所以,时至今日,杂物镇从未有过凯旋归来的胜利战士,而那些为胜利战士准备的别墅也就一直空着了。

    在富人区的旁边有一座粉红色的房子,我和爸爸每次从那经过,都会不由自主的低下头,然后快步走过。

    那座外观看起来温馨的粉色房子,实际上就像魔鬼美丽的画皮一样,令杂物镇的所有女性望而生畏!

    那座粉红色的房子叫做“粉刑宫”,是供王室成员和贵族们,夺取平民新娘初夜的地方!

    达赤王国的法令规定:下辖十个镇的所有男女必须在23岁至30岁之间成婚;禁止未婚男女婚前行为、禁止堕胎。

    所有新人必须在举行婚礼的前三天,前往政府大院登记。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住在王室城的王室成员和贵族们提前来到镇里,赶在婚礼之前夺走新娘的初夜!

    在杂物镇,没有任何一名新娘能逃过此劫!

    在少女时期,我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初夜”,每每提到或听到这个词时都会使我面红耳赤;而如今,这个词只会让我毛骨悚然!

    6年前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我和哥哥放学回家路过粉刑宫,亲眼看到一名瘦弱的女子,被四个警务员五花大绑地拖进了粉刑宫的大门;

    几分钟后,传出了那名女子绝望而痛苦的惨叫声和求救声,可是,就算她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得了她!

    我和哥哥被吓蒙了,手拉着手,像两樽木雕一样,愣愣地站在原地;

    事实上,那名女子的家人随后也赶到了粉刑宫外,他们抱头痛哭、捶胸顿足,可就是不能反抗!

    约摸半个小时后,那名女子着身体,被警务员像丢垃圾一样丢出了粉刑宫的大门。

    鲜红的血液从她的下体渗出,一直延伸至脚背,她的头发凌乱不堪,脸颊上全是手掌印……

    当时,我被吓得挪不动步,脑子里不停地想象着那名女子所经历的可怕场景;

    最后,惊吓过度的我是被哥哥给背回家的!

    瞧,他们不仅压迫我们,而且还羞辱我们,可我们敢怒不敢言,稍稍表现出反抗就会被处以极刑!

    粉刑宫和祭灵仪式,都是我挥之不去的恐怖梦魇,它们像幽灵一样,在我四周对我虎视眈眈!

    就算我逃过了祭灵仪式,也终将逃不过王室、贵族在粉刑宫中对我!

    “加快脚步,青明!”爸爸在我前面冷冷地命令道;

    “是的,爸爸!”我捂着眼睛从粉刑宫外跑了过去,跟上了爸爸匆匆的步伐!

    爸爸和所有人一样,对粉刑宫恨之入骨。

    它不仅在二十多年前凌辱了他的妻子,而在不久的将来,还会辱他疼爱的女儿!

    只要一提到结婚,或者看到任何与粉刑宫相关的东西时,我的脑海里便会出现一副令我作呕的画面:又老又丑的王室贵族,面目狰狞地挥着拳头,捶打着可怜新娘……

    所以,我非常讨厌粉红色!

    我尽量不去想那可怕又可恨的将来,我目前能做的便是吃饱睡好,以便迎接我的最后一个送祭日。

    市场的买卖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大家丝毫没有因为送祭日的逼近而郁郁寡欢。我们买了四袋面粉、两袋大米、一袋土豆、三公斤熏肉、一些油以及调味佐料;这些东西已经够我们家吃上一个半月了,可爸爸还是会尽量再多采购一些食物,以备断货时的不时之需。

    所以,我们借来推车,又辗转了几个摊位,购买了一袋玉米面、三公斤洋葱、一桶猪油、一盒蜡烛及几块肥皂。在市场门口的摊位上,爸爸买了一瓶药酒和一些棉花,如果家里有人受了伤,那么这两样东西就能派得上大用场了!

    我们在面包店买了两袋小面包、一些粗制饼干和一袋糖果,爸爸告诉我:这些食物是为庆祝我和哥哥平安度过最后的送祭日的食物,我们会把它们留到明天晚上再享用。

    我和哥哥已经22岁,到7月1号,我们就满23岁了!

    这也就意味着,我和哥哥将平安度过第四个年头的送祭日!因为法令规定,祭灵战士只能从18岁至22岁中的青年男女中挑选,而过了明天,我们就安全了!

    “终于快熬出头了!”我欣慰地对自己说。

    我想,爸爸、妈妈当年也和我们一样,在经过了危险重重的四年后,那种喜悦真是无以言表呀!

    太阳已经不见了踪影,路边草丛中的虫儿也停止了鸣叫;傍晚的轻风凉飕飕的,就如刚洗完澡后,全身毛孔紧缩时,伴随而来的那份凉意,那种感觉真是惬意极了!

    我和爸爸推着载满食物的木推车,哼着小调朝家的方向走去。我们的家在小河边。清澈见底的河水,从木楼下面的大树下懒洋洋的流过,就像一条透明的丝带,裹夹着沙石悠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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