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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武侠修真 -> 四大金镖之御骧铤全文免费阅读

第六十一章 白泽横祸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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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身陷囹圄

    白虎并不言语,不急不躁。埋头研究那几支带血的箭,他检查地很细致,翻过来覆过去验看,还凑到鼻子跟前闻一闻,又用指甲盖蹭了蹭箭头上的血迹。最后命人舀了一碗清水,箭头在水里摆了几下,碗里的水立即变成了深黑色,让西门老夫人取下头上银簪伸进水碗里测试了一下,那白亮银簪立即变成了乌黑色。就在众人惊诧之际,白虎双手各持箭头箭羽一端,用力一折。只听见咔嚓一声,箭被折成两段,接着又连续折断了几支箭,他仔细瞧了瞧断箭断面,皱着眉头似有所悟。

    白虎看了一眼西门毅,说道:“这箭非我镖局所有,乃系仇人伪造。有三点可以证明:其一,我西门镖局箭镞乃是三角箭镞,杀伤力一般,而此箭镞为最为凌厉迅猛的三棱形箭镞;其二,西门镖局箭身挺杆全用上等柘木,从此箭断面来看只是一般的柞树还有竹子,良莠不齐;第三是箭头明显被毒药浸泡过,我镖局行商走镖遇到绿林盗匪,也只是防守击退对手为上,并不想取人性命,箭头沾毒真是无稽之谈。至于箭铭刻上姓氏更是雕虫小技了。我镖局箭向来都是霍铁匠铺专门打制,他可以帮助鉴定真伪。”

    西门毅沉默,点了点头道:“嗯,有道理。看来这箭断然不是出自咱们镖局,定是有人暗中算计于我。此事先不要声张,先去铁匠铺查实近期何人打箭买箭,再在去“萧狐狸”北野镖局仔细勘察牲口尸体,尤其是要比对伤口深度和箭头血迹。等一切查明之后再去找那个狐狸精理论。”

    白虎带着朱雀玄武,还有曲良开始紧张执行西门毅的命令。另外又派了尤先生和西门落烟去晋阳府,请来晋阳第一捕快黑狼协助调查,期望关键时候主持公道。

    2、背道而驰

    联顺镖局。王天琪和他的内柜总管大先生吴峦庸道又发生了争执。

    “掌柜的,我说这房子不能退,这家也不能搬。镖局在这日子久了,人熟、主顾也多。再说了,这地界繁华镖局挨这开着也排场。镖局占个好市口,可是大掌柜的脸面,就算租子贵点,有了买卖也就翻倍赚回来了,划算着呢!”疤脸书生吴峦庸可谓苦口婆心,阻止他的打掌柜将镖局搬离目前的门市。

    王天琪一字一句的回道:“吴内柜,人熟、排场、买卖大、有面子,这些我都懂。可是你说的倒是轻巧,租这么繁华的门市一年得多少银子吗不就是要谈个买卖吗,去茶楼酒肆或者哪里都可以办的吗,兄弟们住的地方好解决,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下不就得了,难道我还得包下大客栈再好酒好菜伺候着大伙”

    “这个门市是脸面,不能凑合,更不能在那种风月场所去谈买卖。该花的银子还是要花的,这是本钱投入,不是镖局的负担!”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陈大人的税恭代收这活算是彻底黄了,保护那些守财奴小库丁也被那小娘们西门落烟给抢了,周隆昌坐店护院的买卖也没搞到手,唯一指靠的上就是这场子的买卖,可是补丁天子又是不让人娱乐,光景萧条,印子钱也没着落。眼下镖局银子不是一般的紧张,所以呢必须要搬走。还有那几个新来的,全部给我辞退,老镖师工钱减半。通知伙夫,平时就别吃肉了,接了买卖再说。”王天琪说完,起身就要离去。

    疤脸书生吴峦庸一把拽住了王天琪的衣袖,急切嚷道:“掌柜的,掌柜的,使不得使不得。镖师和伙计都小半年工钱没发了,再拖下去会出事的。这工钱没发,住的房子不舒爽,伙食也跟不上,这买卖可怎么做。要想马儿跑,得给马儿喂草不是?”

    “你说得轻巧,一帮脓包,还要住豪宅、吃羊肉、拿高镖利吗。我倒是想呢,可是这银子呢,难不成指靠天下掉个大金饼砸到我头上”

    疤脸书生吴峦庸真急了:“掌柜的,话不能这么说。这柜上是没钱了。可是这几年镖局买卖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钱可没少进项。您那老家几院大宅子,还有良田百亩,郊外别墅基本闲着不住。风月场子可否少去几次,小月、小娟、阿红的,每个月都是固定花销,这,这一块您实在不行就压缩一下吧,平时大家伙儿吃个家常便饭,就不必下馆子铺张了。这几头每一项可都是足以改观目前的困局啊,大掌柜的!您可要从镖局长远发展考虑,个人享受不行就收敛一些吧!”

    王天琪立即火冒三丈,指着疤脸书生破口大骂道:“放肆!好你个臭要饭的白眼狼。怎么着,白养你这么多年想当初要是不我发了慈悲救你一命,还给你这么体面的饭碗,你早都成孤魂野鬼了。可是你呢,不仅不感恩戴德,居然还敢数落起我来了!公私分明,镖局的事该管你管,不该管的你少管,我家的事你给我闭嘴!”

    疤脸书生僵在那里,呆若木鸡。许久才缓过神来,尽管自己的掌柜平时对兄弟们颐指气使,对自己倒是颇为尊重,今儿的话刺到掌柜最敏感的神经了?眼下镖局到了这步田地,能不能力挽狂澜但必须仗义执言,还管得了个人得失吗

    王天琪看了一旁众兄弟们惊异的表情,十分尴尬。也似乎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失态。甩手而去,将垂头丧气的疤脸书生撂在屋里,自己走了。

    疤脸书生瘫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他内心无比失落,自言自语叹道:“哎,小农意识啊,小农意识!如此心胸格局,何以成就大事。”

    当天夜里,疤脸书生酒馆买醉,自斟自饮。一阵难以言说的苦楚涌上心来,人与人之间最大的罅隙是针对同一件事情不同的观点,价值取向、是非观念和思考方式的差别,心远了就意味着决裂。

    原以为自己死里逃生,因祸得福。遇到一位十分豪爽大度的掌柜,良禽择木而栖,尽自己平生所学一心辅佐主子,一来为报答救命知遇之恩,二来可以弥补自己半生潦倒壮志未酬的缺憾。

    一开始那王掌柜还是豪气干云,野心勃勃。定战略,招募镖师,拓展相与,谈买卖。与兄弟们同吃同住打成一片。赚到十个子儿会分给兄弟们八个子儿,对待兄弟们亲如家人。

    虽说是镖行“臭靴子”,名声不佳,但是由于攀上了布政使陈大人,不仅赚到一大把钱,还有望在上流社会和各大商行中逐渐扭转不良口碑,即使黑道也可以洗白的嘛。

    王天琪经历曲折坎坷,出生赤贫人家,幼小失怙流落江湖。后几经辗转投入西门家西门镖局做了伙计,也曾刻苦练功,勤练春点,走镖押货,喂马劈柴。尤其是他有一首绝活,那就是擅长钉鞋修鞋,钉马掌,他的这一手绝活曾经为西门家带来很多生意。

    但是他有个最大的恶习:赌博和狎妓。这跟他的经历不无关联,他做过乞丐,跑过江湖,饭店过跑堂,混迹过妓院当龟奴,专门伺候春楼粉头。又是因为他跟多名粉头有染,坏了规矩被老鸨子集结了几名小厮暴揍一顿,赶出了妓院。

    脑瓜灵光的王天琪又在赌场里当伙计、杂工,凭借自己的勤奋和机灵,每天干活闲暇之余便在赌场偷师学艺,逐年升到荷官,也就是“小庄家”。赌场的把式,他手到擒来,精熟过人。

    那几年在赌馆独挡一面,风光无限,手头银子逐渐多了起来。便开始花天酒地,山珍海味不断,夜宿春楼妓馆,几个月下来就是入不敷出。

    进了镖局多年武艺并无长进,还是当了“预备镖师”,那个名头是西门乘风首创,是念及王天琪兢兢业业为镖局修鞋钉掌、跑腿打杂的付出,给予他的安慰和鼓励。但其本质还是伙计,工钱连正常镖师的一半都不到。

    王天琪对外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以晋阳府第一大镖局西门镖局的镖师自诩。对外欺软怕硬,炫耀浮夸。镖门戒律对于他来说形同虚设。除了狎妓赌钱,更是抽上了福shou膏。

    镖局的那点工钱招不住这样的挥霍糟蹋,每月工钱一到手,只需十天便吃干喝尽,入不敷出是常有的事。起先在镖局同伴之中拆借,蹭饭混酒。最后干脆打起了镖货的主意,半路拆镖箱偷银子、偷货倒卖,遇到人镖,甚至半路勒索货主银两。

    犯了镖门大忌,老镖王西门乘风怒不可遏,先是逐出师门,接着赶出镖门,永不启用。

    王天琪名正言顺回到赌场,重操旧业,当起了荷官。没有了镖门顾及的他更加圆熟老到,手法炉火纯青。逐渐取得赌场老版的信任。有一次,几个赌客输的一干二净,输红眼的赌徒赖账,在赌馆里闹事打人。王天琪凭借在镖局学的几招拳脚,三下五去二便将闹事赌徒拾掇的服服帖帖。

    从此他又增加了一个新的营生,招募几个小厮为赌馆站台看场。也就是这样机会结识了嗜赌如命的布政使陈大人,从此财路大开。

    三晋大地富商大贾林立,富可敌国。税银代收可谓天大肥缺,也一直让几大镖局和商号眼红的买卖,却被这个浪子草根出生的“臭靴子”王天琪收入囊中。

    王天琪还不满足,笼络了百十号游民闲人。还寻遍江湖各大门派,高薪酬招募武师教授武功。因为他是“臭靴子”,名门正派全都退避三舍。他就凭着自己那点底子教起了徒弟,硬是带出了一匹三脚猫功夫的兄弟,垄断了晋阳府全部的妓院赌馆的看场生意,甚至沿街商户摊贩也要收取“罩门金”(保护费),臭名远扬恶名在外。

    王天琪有了多方进账渠道,代收税银、收印子钱、站台看场,还放印子钱(高利贷),收取高额利润。腰包逐渐鼓了起来。

    缺什么就补什么,有了钱就向往有文化的人,王天琪请了先生教授四书五经,弥补年少荒学之缺陷。屋子里购置了大量的文玩字画,附庸风雅、装点门面。

    除了高价购置古董,还娶了当地秀才的女儿做夫人。夫人自从嫁过门来,丢掉了温文尔雅,在堆金积玉的奢华生活中,一身的珠光宝气和奢华气息。三个小妾也是个个住的独门独院,炊金馔玉。

    尽管外有先生教授,内有夫人枕边风,临时抱佛脚的作用实在有限。陈布政使的一次朋友诗会上便露出了马脚。王天琪蹩脚的作诗如同“一个宝塔土里出,上面细下面粗,有朝一日倒过来,下面小上面粗”一样下里巴人,堂堂布政使居然有这样不上台面的朋友,面子上自然搁不住,后来渐渐疏远了这个臭靴子出身的王天琪。

    起先还是跟兄弟们同吃同睡,甚至还建了太平仓,每逢旱涝天灾,还搭建粥棚舍粥行善。人一阔就变脸,布政使的不待见也不影响连顺镖局日进斗金,王天琪在衣轻乘肥、饫甘餍肥之中飘飘然了,那些附庸风雅的文化活动不过是揽活吸金的附庸风雅的道具和表演。

    整整一宿,疤脸书生回忆了自己目睹的东家起伏沉沦,可谓百感交集,热血寒心,又无可奈何。

    第二天,疤脸书生打点包袱收拾行李,挥泪告别,踏上了远行的征程。茫茫沙漠深处的小路上,多了一个孤单的身影。

    联顺镖局上下议论纷纷,保库丁的活儿是煮熟的鸭子飞了,代收税银的稳定买卖黄了,镖师走的所剩无几。这回又是拖欠工钱,伙食标准降低,大先生都走了,镖局就剩下空架子。

    “哎,这都半年没开工钱了,走又都不利索,叫大家伙儿怎么活命这按理说,镖局也不是没少赚钱呀,可怎么就到这步田地咧”

    “为啥,还不是因为摊上这个好掌柜,自己见天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花钱养女人,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家里买田置地建豪宅,镖局里养着家族裙带闲人。对兄弟们刻薄精明,拖欠克扣,算账扎实的很呢。”

    “是啊,身为掌柜的多吃多占,榨干兄弟们。兄弟们可是热血寒心哪。这人不走才怪,这下好了连吴先生都走了。镖局就如同没了轱辘的车子,看怎么还玩的转。”

    联顺镖局的镖师伙计们,在怨声载道的发泄中纷纷打点行囊,自谋生路去了。

    3、云遮雾罩

    黑狼、白虎带着朱雀玄武,一行几人来到霍铁匠铺。霍铁匠铺开在离城三十多里地的一个偏僻庄子里,这里依山傍水,人迹罕至。据说霍铁匠远学欧冶子采得深山泉水,再以深山老林百年以上木材烧炭,取西域上好高碳大马士革钢,辅以独门淬火技术,打造的一手好兵器。

    眼前景象出乎他们的意料,铁匠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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