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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7 鸾凤来仪(11)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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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_t;鸾凤来仪(11)

    林雨桐抬起头, 看向对面茶楼的二楼。

    二楼上,每一扇的窗户都是开着的。

    这种气氛下,喝茶的哪里是喝茶, 分明都是出来打探消息的。

    凉州也有大大小小的官员, 这些年也多出了不少在凉州土生土长起来的富豪乡绅。以前这地方名义上是北康的,如今名义上又成了南靖的。这对凉州的政策到底是变不变以后这凉州实际的主人戚威到底是调任还是留任。这在凉州人, 尤其是再凉州这些有家业的人看来。是非常重要的。这么重要的事, 自然是要关注的。过来打探一二, 也是正常的事。

    她抬起头看过去,发现有些窗户口站着的人还没有来得及躲开。他们只是稍微的掩饰了一下。或是端着茶,或是摇着扇,都善意的朝这边看看,带着几分尴尬的笑意。

    林雨桐都报以微笑, 也不以为意。她留意到, 只有一扇窗户,是真的看不见人的。

    林谅对这样的打量不是很高兴, 林雨桐伸手拦了。不用这么横眉立目的。这些人此时还敢这么看,其实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一身棉布的青衣, 谁能想到会是太孙。

    昨儿虽然有很多的人见过太孙, 但却未必就包括这些人。养尊处优的人, 最多叫家里的侍卫去帮忙, 叫家里的管家去看风向。但是他们肯定不会涉险的。家家的大门都是紧闭着的。说不定一家子老小都进了家里的密室, 等着避开灾祸呢。

    所以,自己一身青衫的出现, 这跟他们想象中的太孙的样子,是天差地别的。

    因此,人家就探头探脑的看了,怎么着吧。

    林谅低声道:“需要叫人把他们打发走吗”

    打发什么

    爱看就看吧。

    刚要抬腿走,就有马蹄声缓缓而来。

    林雨桐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微微挑了挑眉。

    林谅低声道:“是属下打发的人接上官大人等使臣回来了。”

    “哟!”林雨桐的嘴斜斜的一瞥,顿时添了几分痞气,“这是咱们的功臣回来了!”

    窗户后的林玉梧轻轻的笑出了声。他回头问一边的流云,“是不是比家里那个假郡主,更生动了。”

    流云脸上带着笑,眼里却带着心疼:这位殿下活成了主子想要的样子。

    生命力旺盛,斗志昂扬,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有着挥洒不完的自信。

    她点点头,肯定主子的话之后就又说:“吴叔说的不错,殿下确实是……黑……”

    林玉梧仰头看向天上的日头,能走在阳光底下,黑点……又怎么了

    主仆俩正说话呢,下面就传来喧哗之声。

    “……臣一定要上书给圣上……太孙这般任性妄为……”

    林玉梧的眉头就狠狠的皱起来了:这个人说话的腔调可真叫人讨厌!

    “他是谁”他扭脸问一边的吴迁。

    吴迁凑到窗口往下看了一眼:“说话的是承恩侯府上官淳大人……”

    “上官”林玉梧嘲讽的笑笑,“祖母的娘家人。真是好啊!”

    这边的话音才落,就听下面一个清朗的声音道:“……任性妄为是谁给上官大人的权利指责我的我是谁你又是谁上官家是已经忘了‘本分’两个字该怎么写了吗那照着上官大人的意思,不任性妄为……是不是该把这凉州照样给北康人驻守着……”

    上官淳甩了甩袖子:“殿下这是……”

    “如何”林雨桐瞬间就变了脸色,声音里也如同夹带着寒冰利剑,“临阵畏战,就是当时斩了你也无人敢多说一句。我看,还是对你太仁慈了些!来人!绑了!关起来!”

    上官淳瞬间就变了脸色,不等他说出一个字来,嘴就被捂住了,林谅挥手,瞬间就闪出来俩劲装少年来,利索的把人拖了进去。

    剩下的几个跟上官淳一样被放在坑里蹲着的,早就吓的跪在当街上,浑身瑟瑟发抖:“臣等有罪。”

    她马上又换了一副笑脸,亲手将人扶起来:“几位大人我是知道的……不是畏战,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诸位是为大家免去负担,才甘心委屈于方寸之地,是有功之臣,怎么会是罪臣呢快快请起。”

    上官梧就忍不住嘴角上扬:“母亲总说,驭下要恩威并施……”

    今儿才算是见了真正的恩威并施。

    这跟母亲处置府里的下人还是不一样的。

    林雨桐看着一个个的又脏又臭的被送进客栈去了,仰起头来,顺着一直注意的视线看过去,对上一双温润的眸子。

    这双眸子里带着堪称是温柔的笑意。

    林雨桐的眼睑微微垂下,朝他点点头,就翻身上马。

    今儿还有的忙呢,北康那边还不知道如何了。有许多事要跟戚威谈的。

    本来想带着四爷一起出来的,可阴成之以他儿子见了杀伐,受了冲撞身体有些不适为由,拒绝了!

    呵呵哒!

    他儿子见了杀伐受了冲撞

    懒的理他!

    林玉梧追着这道身影,直到她远去。这才放下一直遮挡着脸的折扇,将围帽带上:“走!回吧。”

    从茶楼的各个雅间门口过,还能听见不少赞叹声‘那就是太孙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等等的话。竟都是喜爱之词。

    这叫他的心情一路都非常的雀跃。

    等回到了小小的四方院落,林玉梧问流云:“母亲叫你们带的衣服呢都在哪呢”

    流云指了指西厢:“都在西厢房收着呢。”

    “把母妃给我准备的衣裳,都搬出来,我看看。”他这么说,带着些急切。

    流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道:“主子也是想起什么是什么,这陆陆续续的带来的衣裳、挂件、配饰,摆件,堆了半个屋子。都给您搬出来……这得收拾个三五天……”

    林玉梧却直接往西厢去,“那我进去看看……”

    把箱子就在里面打开,他一件一件的往外挑拣,“这些都另外包起来……找吴叔,叫他想办法给她送去……”

    流云整理衣服的动作半天都没动:“主子,娘娘给郡主准备了衣服……”她指了指另一边,“很多都是娘娘亲手做的……”

    林玉梧缓缓的将箱子合上:“流云啊,母妃做的再好,那都不是她想穿的。人这一辈子,可不就是要吃自己想吃的,穿自己想穿的吗按我说的去做吧。”

    流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主子,您可直到,您这个决定,它……”

    林玉梧的手放在一顶玉冠上,细细的摩挲了一遍,然后背过身去,仰起头压下眼底的泪意,轻声道:“去吧……”

    林雨桐今儿是跟着戚威,把凉州城的防御齐齐的看了一遍。又去看了保存的很完整,甚至是修缮的很好的一处行宫。

    据说是当年武皇帝巡边时住过的。从议事厅,到主体宫殿,一直到后面的花园。

    这里维护的一直很好。

    “这是当年……凉州知府连同守备军,掏空了凉州的家底……修缮过的……”戚威跟林雨桐这么说。

    但凡有贪污,必然是有个词叫做‘巧立名目’。

    修葺行宫,就是个很好的名目。

    这就是当年那场祸事的根源。

    戚威叹气:“殿下既然有意让公主留在凉州,臣的意思,不如叫殿下搬到行宫来住。用这行宫开府……像是殿下带回来的人,就都有了安置的地方。”

    林雨桐点头:“可!”

    资源闲置,那就叫浪费。这地方长宁公主不住,自己不住,就没人敢住。

    没人住还不敢随意的糟践,每年花在这行宫的费用其实也不是小数。越是没人住的宅子,越是难以维护。

    叫长宁公主住怎么了

    为了靖国把一辈子都搭进去了,受了多少想都不敢想的羞辱。

    再好的待遇都不过分。

    说完这些事,林雨桐就问起北康的事。

    戚威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纸条来,“是今晨才刚刚收到的。因着消息还没有验证,着实不知道真假,还没来得及禀报殿下。”

    这个时候,庆格应该还不知道凉州发生了什么,因此这信上的内容,是求助的。

    先是巴根和阿尔木相互争斗,两败俱伤。再是扎卡突袭王城,巴根和阿尔木带着部署逃出了王城,朝哪个方向走了,这个不得而知。他现在已经在王城承袭了汗位,需要戚威挡住南逃的靖国使团等人之外,还希望他留意巴根和阿尔木的动向。若是见到此二人,格杀勿论!

    林雨桐就笑:“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他赶回去,正好捡漏了。”说着,就看向戚威,“他有个颇有心计的母亲。”

    戚威闭上眼睛:“……臣知道殿下想问什么,您是想问,这云姬跟臣到底是何种关系吧”

    林雨桐叹了一声:“过去的事……说起来都是长辈们的私事,原本是不该问的。但是这要是不问,搁在你心里,搁在我心里,这就是一个心结。与其如此,说出来又何妨呢”

    戚威有些怅然:“有些事的起头……那就是个荒诞的故事……”

    荒诞的故事

    那就听听这个荒诞的故事。

    林雨桐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也请戚威坐下。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的说。

    真要说起来,那事情可就久远了。

    得从还是皇子的宣平帝林承运和戚威都还是少年的时候说起。

    那一年华家有老人过世了,就请了当时在京城颇有名望的道长玄机道长去祖坟看吉地。其实大家族,这祖坟选址,那自然是看过风水的。而那一年,为什么还专门的请玄机道长呢。可巧了,那一年初的时候,轻微的一点地龙翻身,没想华家祖坟正对面的山出现了一点小缝隙。一道山泉跟一把剑似的从山上冲了下来,正对着的就是祖坟的方向。华家人心里就犯嘀咕了,这对祖坟的风水有没有影响会不会影响家里的运道呢

    这才请了玄机道长。

    结果这道长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几乎是脱口而出:“华家可了不得,这是要出一位母仪天下的女主子啊!”

    这话说的时候,只有华家的人在场。

    从那之后,华家的姑娘就尊贵了起来。在家里千宠万宠。儿郎们尚且要朝后退一步。家里给姑娘们专门请了老师。什么琴棋书画,什么诗词歌赋。听说还从乐坊专门请了乐师和舞娘教导。

    戚威摇头:“我的母亲是华家的姑奶奶,这些事,也是我母亲回来抱怨的时候,我偷听到的。在我母亲看来,不想着叫家里的儿郎读书习武上进以期光耀门楣,只想着靠女儿家在后宫博弈……华家是长久不了的。”

    林雨桐点头,戚威能在种种的险境下活成如今的样子,想来他的母亲是起到了极为积极的影响的。

    可惜华家并不是这么想的。

    华家花了极大的力气培养族里的姑娘,不光是嫡出一脉,就是贫寒的族人家的姑娘,都一样的培养。

    这些事,在当年是只有华家内部极少的人才知道的秘密。

    “我的母亲是知情者之一。”戚威的面色有些怅然,“因为我无心的一耳朵,我也成了知情人。我母亲不知道我偷听了,她更不知道……我把这个事当成笑话一样,说给了圣上……那时候圣上还不是圣上……就是最普通的一个皇子……”

    “后来,我来了凉州。一驻守就是好些年。我不急于婚事的,男人嘛,早婚晚婚差别并不大。但是我母亲却急着为我娶亲。哪怕是我不能回去,用公鸡拜堂也要把人娶回来……其实,这都是我大舅母求上门来的。我大舅母没有儿子,膝下只有两女儿。华家因为道士的一句话,家里的闺女迟迟都没有嫁人,我的大表妹甚至已经耽搁的过了花信之年,那时候都已经二十岁了。这样的年纪,别人不急,我大舅母急。于是求到我母亲跟前。哪怕是迟迟不能圆房也行,人先得嫁进来。好歹一辈子算是有个归宿。我母亲当时写信跟我说了这事……我答应了。在我看来,大表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可惜,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尽如人意的。我大舅母是为了女儿好,我母亲是为了侄女好,也是为了儿子好,觉得好歹这样的媳妇知根知底。我当是也觉得好,既能帮助表妹,也能娶个媳妇回来伺候母亲,跟母亲作伴。这是极好的事。可我们却没有一人问过我大表妹的意思。”

    “她或许也是愿意嫁的。不过,却不愿意守这个活寡。成亲之后,她郁郁寡欢……我母亲心疼她,问她可是想回娘家去住一段时间。真是这样,其实回去也未尝不可。她说想去别院住着,也能常接姐妹们到家中作伴。我母亲便允了。”

    “于是,她搬出去了。就住在别院里。常被她接进别院里作伴的,是二表妹,当年也已经十六岁的二表妹。大表妹接了二表妹出来,亲姐妹作伴,家里也不去管了。却没想到,大表妹胆大,竟然独自出门,上凉州来找我。叫二表妹在别院中,替代她应付家里。我这二表妹呢……却也是个艺高人胆大的。皇上当初登基不久,像是我这样的臣子,是必给优待的。皇后打发人给别院送吃的用的,我的这位二表妹就贿赂了宫里的公公。”

    林雨桐就明白这里面的猫腻了。

    别看是皇后打发出来的人,但毕竟是刚登基,宫里这些人,背后的主子都是谁,这都说不清楚的。因此,被人买通,这并不算是稀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戚威见太孙一点就通,就道:“买通了宫里的公公……给皇上递话,但至于这中间递了什么话,才叫皇上亲自驾临别院的,这个……臣之前都无从猜测……”

    “你不是无从猜测,而是不敢猜测。”能叫一国之主听到一个传信就驾临,这事绝对不是儿女情长见色起意那点事。

    戚威惨然一笑:“殿下所言甚是。臣惭愧!只是不敢想,一个女子为了向上爬,什么样的事都敢做,什么样的话都敢说。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不明白,直到我母亲自缢……我才有些明白。我母亲的死,不是伤痛华家被抄斩……而是为了我……华家的女子会母仪天下……皇后是母仪天下,太后也是母仪天下……我母亲姓华……华家的女人要是成为太后,也是会母仪天下的……这岂不是说她的儿子会做皇帝……岂不是说我戚威必然是要拥兵自重谋反的……她不会好端端的就想到这上头去。一定是有人暗示了什么,她才走了绝路的!那么……当初,我这二表妹收买宫里的公公,给皇上传信的内容就不难猜测了。一定是是她说了知道我有谋反之心一类的话。要不然,皇上又不是疯了,怎么会半夜三更秘密出宫,驾临臣子的别院。还是在臣子不在家的时候见其妻。”

    “你这二表妹”林雨桐猜测,“就是云姬”

    戚威点头:“是她!”

    “那她是怎么逃出来的”林雨桐就纳闷了,“她当时怀着身孕,孩子是谁的”

    “孩子是谁的……”戚威摇头,“我当时不知道。当时她的气色并不好,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突然回来导致她受了惊吓还是如何……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那是二表妹……我早早的离开了京城一直在凉州,即便是见过,那也是小时候见过。她们姐妹本来就相像,几岁大的还正换牙的小姑娘和大着肚子的少妇之间,差距天差地别……我自然就把她当成了大表妹。她当时先是变脸,然后又说,孩子是谁的不要问,那个男人她不敢说……就躲在屋子里死活也不出来……我审讯了她的丫头嬷嬷,才知道,皇上来过。我当是就拿着皇上早些年给的腰牌秘密进宫见了皇上……问皇上,何以如此待我皇上看我甲胄在身,手握利器,就说……难怪别人对你的行为颇有非议……果然是不知道什么是本分,飞扬跋扈起来了……我当时正在气头上……他是君王,是主子,也是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在凉州拼命,可是他却……于是我甩袖而去……君臣不欢而散……都有心结,谁也没有把话往明白的说……所以,至今,那都是一笔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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