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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0 鸾凤来仪(24)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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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赛牡丹和黑崖站在林玉梧面前, 都瞪着眼上下打量他:“你不是太孙”

    “我怎么不是太孙”林玉梧笑了下,“你们见过太孙”

    “还骗老子”黑崖一巴掌拍在原木色的桌子上,“金陵城都传遍了, 太孙就在金陵, 在那么什么溪园……你还说你是太孙!老子不认识真假太孙,难道金陵城里那些当官的, 都是不认识太孙, 分不出真假吗”

    可不是嘛!

    赛牡丹怒道:“咱们这次把祸闯的更大了, 上上下下的,这么多当官的给掳来了。青宫呢那小子跑哪去了你们把他怎么了三皇子也不见了,连伏牛先生也没了踪影。说,人都去哪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林玉梧心里叹气,怅然一瞬之后就直言:“我确实不是太孙。”他这么说完, 不等对方说话就又笑道:“别害怕。这对于你们而言, 是幸事。既然消息灵通,那我们你们, 知道江南道上除了你们之外的其他匪徒现在怎么样了吗”

    什么意思

    赛牡丹和黑崖对视了一眼:“把话说清楚。”

    “两江总督常中河,已经调了都指挥司两万兵马, 剿匪去了。”林玉梧看两人, “两万兵马, 就是困, 也能把他们困死。而你们, 却可能脱了这一身匪皮,换上一身官衣。还还不是幸事”

    两万人马, 赛牡丹面色一下就变了。

    黑崖一脸的沉思之色,“这话可当真”

    “自然当真!要不然,金陵那么多的官员都关起来了,为什么就只常中河出来了。”林玉梧问两人,“两江总督总理两江民政军务,他是有权调动辖地所有驻军的。太孙留你性命,这恩情……你们心里也该有数了吧。”

    赛牡丹就低声问黑崖:“他说的是真的”往常这一类的消息,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谁知道以后会跟官家打交道

    黑崖微微点头,‘嗯’了一声,就转脸又上下打量林玉梧:“你究竟是谁太孙的替身”

    这话问的真叫人一言难尽啊。

    可黑崖是丝毫不能体会到林玉梧复杂的内心的,接着又问:“青宫呢你们把他如何了我们可以答应投靠你,但是我们的人,得交给我们。还有伏牛先生,想来你们再如何,也不会对一病弱的老者如何吧”

    把青宫说成是他们的人!

    真不知道该夸他们讲义气还是该夸桐儿这土匪扮演的好。

    “行了,别问太孙,也别问青宫了。”林玉梧摆摆手,捅破身份:“太孙就是青宫,青宫就是太孙。所以,我才说,你们走了大运了。”

    什么玩意

    太孙是青宫

    “不能!”赛牡丹一想起初一见面那流氓劲,“太孙就那样”

    那太孙应该是哪样

    林玉梧看向两人,神情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了,“太孙是看在你们二人并没有大恶的份上……要不然,早就诛灭了。现在,你们能选的路已经不多了,第一是听令,第二还是听令。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听明白了吗”

    赛牡丹嘟嘴,对这种说翻脸就翻脸的态度还不能适应。那边黑崖倒是识时务多了,一把拦住要说话的赛牡丹,“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吴林。”林玉梧报了姓名,“你们无须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听谁的命令,要做什么事即可。我问你们,所有名单上的人,都请来了”

    赛牡丹点头:“小看人是不是不光是名单上的人我们都请来了,就是名单上没有的人,我们也请来了!”

    知道!

    那边的山洞都塞不下了。抓了典吏的都是小意思,还有把某县的捕头牢头师爷顺带捞来的。别提吃相有多难看了。

    林玉梧现在连指责的心思都没有了,禁卫军的人压不住这些土匪,但人家非要绑的人,估计也都不是啥干净的货色。来了都来了,总得吐出点什么吧。

    “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吗”他问两人。

    黑崖就拱手:“请吴大人明示。”

    既然背后的人是太孙,那谋害太孙的罪名他们是没有了。可要是不配合,这绑架朝廷命官的罪责,转眼就转嫁到他们身上。而且,换一身官皮,有什么不好呢自从落草为寇了,家也回不去了。父母也早已不认自己的,在白家的族谱上,是没有自己这一号人的。从此,连‘白’都不能姓了,只以‘黑’为姓。等真换一身官皮,白家得为自己开一次祠堂吧。若是能光明正大的回家……叫自己干什么都成的。

    因此,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林玉梧,等着他说话。

    林玉梧叫他过去,低声吩咐了一番,“……可听明白了”

    明白是明白了,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黑崖就道:“那是太孙啊!太孙一句话,家直接抄了不就完了……”

    林玉梧看他:“自然是能抄的。但却不能想抄就抄,你得查他,你得找证据,你还得防着他把家产都转移了。你看金陵城现在是热闹,但要是太孙没有证据,你觉得他会抓谁那些当官的不也只是在溪园等着太孙‘召见’吗可有问罪可有抄家先被抄的是盐商。”

    啊!也是啊!

    有了盐商的账目,那些当官的贪污的证据就都有了。

    原来是这样啊。

    黑崖拍着胸脯子保证:“您请好吧。这事一定给您做的利利索索的。”

    出来以后赛牡丹就问黑崖:“怎么说的青宫真是太孙啊”

    应该是错不了的。

    黑崖点头,然后叫上赛牡丹:“咱们也得露一手了。”

    四面环水的小山头,半山腰的位置,有个极为隐蔽的山洞。从洞口进屋,里面一个小山洞套着一个小山洞,整个山腹像是都被掏了个半空一样。

    靠里面的小山洞里,关押着四个人。

    就是最早被送来的,泉州汤县的县令、县尉、县丞、教谕四人。这四人进来的时间可是不短了,从最开始的偌大的山洞里只有他们四个,夜里能听见鬼哭狼嚎的风声开始,到后来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听着其他小山洞里,或是叫骂声,或是争吵声,或是打架声,等听到疑似是知府大人的声音的时候,张县令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人呢怎么谁都敢绑。原本还想着,自己这一堂堂七品县令,朝廷命官,被人抓了,这是大案了。得惊动朝廷的。如此一来,自己反倒没那么危险了。这些人绑架,自然是暂时不会要自己的性命的。哪怕是一日一碗清粥,他也能熬下来。他也用这些话安慰王县丞李县尉和曹教谕,“只要撑过去了,就有活路了。要是真叫咱们说点什么……只怕那才得交代在这里。”谁手里没点见不得人的脏事,是不是说出去,这些不知道是黑是白的家伙,到底会感干出点什么,谁也说不好。

    所以,四人达成统一,不管发生什么坚决不能开口。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被关进来,彼此也都知道对方的身份不一般。都是能考取功名且在官场上混到如今的人,有谁是笨蛋一琢磨这事就知道不对,这么大的阵仗,那肯定背后这人身份不一般。

    人家憋着劲查,甚至以不惜动用非常手段来查,那就是要抄大家的老底啊。

    那这能张嘴就说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能吧!

    不说,家里人还能躲过一劫,咱这好歹算是遭难了。可要是说点什么呢那可就是犯官了。这犯官的家眷……不敢往下想了。

    于是诡异的,在渡过最初的惶恐之后,哪怕是一日一顿稀粥,也没人开口。有那用裤腰带绑在栅栏门上,想把脑袋钻进去转两圈自己把自己往死里作的,也有那想撞墙只求速死的。

    这都属于硬汉的一类。

    这一日,张县令就问王县丞:“……进来第几日了”

    饿晕了好几回,谁知道第几日了。看着一个个的都饿的浮肿了,想来时间也是真不短了。

    王县丞就说:“不知道……记不住……”然后看向李县尉:“一县的治安,全在李大人。可现在呢连县尊都丢了!”

    这事要指责李县尉失职。

    李全友不想搭理他,管治安怎么了“县尊大人在自己家被带出来的。这也是在下的失职”

    曹教谕靠在一边:“几位大人被抓来,还情有可原,我呢我干什么了”

    一个教谕,也就是管管县学,童生试的时候参与参与,其他时候哪里有自己的事嘛。怎么就把自己也给逮来了他日常的靠在栅栏边上喊:“冤枉啊!”

    “冤枉是吧”赛牡丹靠在栅栏门外,斜眼看曹教谕,“看你斯斯文文的,也是个读书人。长的嘛……也算是白白净净……行吧,谁叫姑奶奶心情好,你出来……跟我说说,怎么冤枉你了”

    啊

    能出去吗

    曹教谕蹭一下就给站起来,他的皮相是不错,三十出头的年纪,留一撮美须,虽然现在邋遢了一些,但不妨碍稍微整理一下依旧是个美男子的事实。

    他起身先把头发用手整理了整理,再理了理身上沾上的干稻草:“小娘子有礼了。”

    赛牡丹捂着嘴咯咯地笑,又上下打量曹教谕一眼,才挥手,叫人打开了栅栏门,“叫他出来。”

    这么一个小人物,从走廊里路过。左右看看,心就跳的更快了。

    我的天啊!我都看见谁了

    学政大人知府大人知州大人到了洞口了,在最靠近洞口的小洞里,还看见穿着绯红的官服背朝外盘腿坐在地上的大人。

    绯红的官服显示他的身份,至少也得是从三品。

    从大山洞出来,站在山坡上,看着四面一望无际的水,他的心哇凉哇凉的。想跑跑的了吗真要全死在这里了,把衣服扒了往水里一扔,全都喂王八去了。哪里还看得出谁是谁。

    这场景,叫他心里先胆怯了三分。

    于是没话找话:“那位大人是谁啊”

    赛牡丹冷眼瞧他,然后蓦地一笑:“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工夫管别人先看看你的命能不能保住吧”

    “那个……”曹教谕忙道:“小娘子,你是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教谕,真没干过大奸大恶之事……”巴拉巴拉的嘴一路都不停。

    三子在一边‘呸’了一声:“一个教谕,就在县城置办下五间铺面,七百亩田地钱都是怎么来的”

    童生试在科举之路上,算是起点,过不了这个坎子,那你就是上不去。

    可自打曹教谕到任,汤县那些家境贫寒的学子,是彻底出不了头了。即便是本身有本事有能力的,银子送不到,那想迈过这个坎,也是休想。

    曹教谕面色一白:“退!我全退!一分我都不要,全退回去。只要放了我,怎么都好说。”

    赛牡丹将他带到另一边的山洞里,山洞里火把点着,里面放着桌子凳子,又有笔墨纸砚,“你家的那点银子,咱们还看不上。说实话,要不是有人点了你,咱也想不起来抓你。从汤县把你提溜来,咱也嫌弃费事。”她把笔墨纸砚往一边一推,朝外喊,“先摆饭。”

    不大工夫,鸡鸭鱼肉就摆了一桌子。

    这对于饿了不少天的人来说,就是一切。

    也不顾形象了,撕了鸡腿就往嘴里塞。从来没有这么饿过。

    赛牡丹搁在一边给他倒酒:“瞧瞧,可怜见的。哎呦!你说有点办法的人家,都想着叫孩子读书,读书考了功名就有出息了。你说你也是十年寒窗啊……如今怎么就……沦落到如此境地呢瞧着叫人怪不落忍的。”

    三杯酒下肚,曹教谕眼泪就下来了:“我是真冤啊!”钱没多拿,罪没少受,最委屈的就是自己了。

    赛牡丹‘嗯’了一声:“明白!明白!听人家说过,那官场就是个大染缸。不想同流合污,就得被人排挤……”

    “排挤都是轻的。”曹教谕又倒了一杯酒一口给闷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一个个都是杀人不见血的。谁读书不是想辅佐君王匡扶社稷当年,我也是二甲进士出身,就是因为出身寒门,才被打发到一小地方做了教谕。可你知道,我的上一任教谕最后的结果如何了吗”

    赛牡丹给她把酒添上,只眨巴着眼睛,眼神了全是‘求知和崇拜’。

    曹教谕被看的恍惚了一瞬,才轻咳一声凑过去低声道:“上一任,就是看不惯他们,搜罗了证据往京城递呢……结果呢结果被他们收买的一个童生给告了,贪污舞弊,最后判了个罢官。可回乡的路上,还没出汤县了,就被土匪杀了。妻儿老小,没一个能幸免。你说,这要是换个人能不害怕吗这么些年,我也是……就是为了麻痹他们收了点银子,但伤天害理的事,我一件都没干……”

    “你没干坏事,你怕什么啊”赛牡丹嗔了一句,然后伸手在曹教谕的手上摩挲了一下,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连连画着圈圈,复又声音低了下来,“拿钱也是逼不得已的,退了不就完了。本就没有什么罪责的。看你也确实是不容易的份上,我再跟你说句话。”

    “什么”又是酒又是肉还有美人相伴,一惊一吓之下,曹教谕本身就到了崩溃的边缘了。这会子他有些贪恋这种感觉。

    赛牡丹就低声道:“这次江南两省的官员,都进来了。有句话叫富贵险中求……你就不想想……这么多官位空缺……朝廷拿谁去补”

    曹教谕一愣,眼睛一亮,端着酒杯一口给闷了。

    是了!是了!

    不管这女人有什么目的,哪怕是想自己的嘴里掏消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说的这话确实有道理。

    做了这么些年教谕,一步都没能迈出去。

    这次看似凶险重重,但也确实,自己身上的事真不到砍头罢官的份上。

    相反,如果抓住机会,未尝不能迈一步上去,别说县令,就是县丞,也是可的。自己才三十岁而已。赶在四十岁做上县令,五十岁是能想一想知府的位子的。到了知府的位子上,说实话,进不进的都不要紧了。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不是笨蛋,更不是轻易就被酒色迷了眼的主儿。本就是试探这女人的,结果这女人说了这么一番话,叫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你是说,戴罪立功”

    赛牡丹就把手收回来了,脸上的散漫与魅色也收起来了,她指了指边上的笔墨纸砚,“知道什么,不防都写出来。我是不是诳你了,试试不就知道了。再说了,在这里,有酒有肉的,总比里面暗无天日的日子强吧。”

    说完,她就施施然起身,只叫人看住姓曹的就行。

    曹教谕果然就扛不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尤其是在看到赵少武腰上‘不小心’露出来的‘禁卫’的腰牌之后,更坚定了。

    一晚上的时间,他把张县令、李县尉和王县丞办的那些事都给写了出来。

    然后第二天,张县令三人就被提了出去。

    这次黑崖出面了,手里拿着曹教谕的供状,话又是这么说的:“要么我们把这东西送到金陵或者京城去,然后把你们往水里一扔,弄一个畏罪自杀。要么,写封信叫你们家拿银子过来赎人。银子拿来,咱们两清。我们收银子,你们走人,顺道的,我手里这证据你们也可以带走。怎么选你们自己决定。”

    证据上又是贪赃枉法,又是草菅人命的,能这么轻易就算了

    再说了,什么土匪敢绑这么多大人

    李县尉冷笑一声:“真当咱们是傻子呢……”

    黑崖一摆手,冷笑一声:“你倒是不是傻子,但就是太爱自作聪明了。来人!看来李县尉是不打算合作了。砍了!衣服扒了扔下去喂鱼。”

    赵少武抽出刀来,丝毫也不含糊,直接就朝李县尉的脖子上砍下去。三人都以为是吓唬呢,结果不是!那是真砍!一刀下去,血喷三尺!

    黑崖招手,就有人过来将李县尉直接给拉出去,真就剥了衣服绑着石头给扔到水里去了。

    王县丞当时就吓尿了:“……你们……你们……那可是朝廷命官……”

    黑崖哼笑:“我们如何给了两条路,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别以为是什么狗屁朝廷命官,老子就不敢杀人。绑了这么多朝廷命官,就是把你们好好的放了,老子就没事了到头来还不是死路一条。一样是死,老子为什么不能挣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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