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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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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金蟾枕在北堂傲结实的大腿上,将北堂傲的长发一圈圈缠在指尖上又松开:“不会!”他们都不知有你呢!

    “怎知不会?”北堂傲对他这对未知的公婆可是一无所知,趁着这机会儿,少不得多问问,旁敲侧击些消息,想来也是百里而无一害的。

    “我们景陵的举人这么个样儿,我和你说,就我大嫂,她考取举人前,走路时像只卑躬屈膝的虾米,这后来一成举人,‘啪’腰直了,就成了横着走的螃蟹!”

    柳金蟾说兴奋了,还突然坐起了,站在北堂傲她们面前模仿模仿,直笑的奉箭奉书两个前俯后仰,直问“是不是当真”?

    柳金蟾瞪大眼道:“怎得不真,不信你们去问雨墨,不说别的,就我那大嫂当上举人后,先时的袍子都穿不得了!”

    一听穿不得了,三人一愣:“胖了不少!”想来是当了举人吃穿与往日不同了吧!

    “胖在其次,是前后的长短不同了!”柳金蟾拉了一根圆凳说得故弄玄虚。

    三人抬眼,写满了不信。

    柳金蟾不乐意了,当即起身比了比:“中举人前,她是虾米走路法!”说着,柳金蟾一副佝偻的模样,然后问:“这时袍子穿在身上是不是要前面短后面长才合身?”

    三人微微点头,暗道:可不,真是这么一回事儿!

    “然后中了举人就这模样了!”柳金蟾挺着个圆鼓鼓的肚子,突然夸张地身后往后一仰,摆出趾高气扬的模样了,别说,倒把京城好些上了年纪的大官们学了个十成十!

    末了,柳金蟾用官话答了句:“此时,就是前长后短!”

    屋子里再度爆笑一片儿,差点没把年纪偏小些的奉书直接笑滚到地上去。北堂傲眼见柳金蟾耍宝,也不说她,只是看着她下午一扫早上那恹恹的形状,一颗一中午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了地儿。

    只是,常言说高兴不知愁来到,无论是欢喜、还是开心,都不可过了头,正所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做人最重要是惜福。

    笑毕,北堂傲赶紧将手上的信递给奉箭:“笑也笑够了,赶紧把夫人这信儿送过去,运气好,指不定,两份信能一起到!”

    奉箭赶紧双手接了信,转身就走。

    奉箭被支走了,奉书估摸着爷这会子想来是要和夫人说点私房话,自己便退出屏风后,一面安排少时洗澡用水,一面在外面继续埋首针线上的活路。

    奉箭奉书两个捧场的一走,柳金蟾这宝也耍不下去了,乖乖又躺回北堂傲的两腿上,陪着北堂傲有一特搭没一搭地说悄悄儿话儿。

    “相公,不喜欢为妻问家里要钱?”柳金蟾无话找话,其实她想出门走走,只是今儿遇见福娘一事还没了结,只怕出去中了人家埋伏。

    北堂傲抚摸着柳金蟾浑圆的肚子,低笑道:“钱不钱的,为夫倒不在意,多有多用,少有少用就是!”反正他钱多得没处花,千金未及散尽,转眼就回来了,刚肖腾和他说,他们投钱买的米,还没过江,就被人抢购一空了,本钱回来不说了,还翻了两三番。

    柳金蟾不禁感叹,这人疯的有时候也挺好,不会烦恼!

    “话是这么说,但你嫁我柳家也不能太亏不是,眼下房子店铺租出去,一月有个几两的进项,我娘哪儿自我考上白鹭书院,每月又给多拨了一吊,我爹又给我从家用里月月多匀了一吊,咱们一家这么多口……”

    穿越后一直没好好算过账的柳金蟾,今儿掐指一算,奥哟喂,她要还是单身就大发了啊——

    一年娘承诺的五十吊,追加了十二吊,爹又匀出十二吊,加上白鹭书院一年十二吊……她要是只有雨墨和她二人,岂不是很叼?一月至少七吊钱啊,一个月包六个头牌六晚上,爽翻……了?

    柳金蟾晶晶亮,正想得眉飞色舞,北堂傲那张瞪着她下文的脸就映入眼帘来,她脑中苏州所有头牌的名气“哧溜溜”插上翅膀展翅而去——想也是白想了。

    “妻主?”北堂傲脸微露诧异,到不曾妻主躺在他怀里,还想头牌想得差点忘了她身在何处。

    柳金蟾暗暗吞吞口水:“呵呵……没算过家计!”算了就早把肠子悔青了!

    第199章 赌天咒地:不许去烟柳之地

    北堂傲笑:“这是男人们想得事儿,妻主只管想家里的大事儿就好!”他也不会!

    她们家一没钱买地、二没地可卖,三剩下读书考功名,相公还不让当回事儿?柳金蟾很想问问,家里她需要思考的大事是什么?

    柳金蟾笑。

    北堂傲回以满是宠溺的笑。

    柳金蟾想哭:头牌们啊,她才只看到苏州城而已的!

    北堂傲不懂柳金蟾的心事,只是两眼静静地看着柳金蟾那脸上乱七八糟的表情,霎时间变幻之快,比三月里的天还难测。

    “想什么呢?一会哭一会笑的?”

    柳金蟾那会嫌自己命长,招这个?她起身就吊着北堂傲的脖子撒娇似的嘟哝道:“想我的相公貌美如花……”比十个头牌都好看,就是调教至今,房技还是清倌初破一二月的水平!扭来扭去,最后还是那老土两三式,难道她疏于练习,哄男人的水平也下降了?

    北堂傲脸红,要说柳金蟾嘴贫,但大家公子的家教,好些后面的话哪里说得出口,只得抿唇,但柳金蟾跪在他身两侧像条刚吞了一头小象的美女蛇,扭过来扭过去……他扶着柳金蟾的腰儿,真担心她一不小心,让孩子提前落地见爹娘了。

    但说什么好呢?

    北堂傲不是个很会讨女人欢心的那种男人,他打小学的不是稳操武略,就是行军布阵,然后拳脚就是拳脚,除了出嫁那日姐夫说得那许多外,他就知道男人必须三从四德夫妻才能享受白首!不过……他这样的,就是三从四德做得再好……也是枉然吧?

    北堂傲一想到今儿冒出来的慕容嫣心里就浓的化不开的愁绪。

    北堂傲的心不及沉下,就感觉上一秒还跟蛇精似的柳金蟾下一刻就下了他的腿,吓得他赶紧起身就问:“妻主要去哪儿?”这都天要黑了!

    “去陈姐姐那里看看,也不知回来没!”

    柳金蟾也没多想,只是肚子胀鼓鼓的,她不敢出驿馆,但成日里与北堂傲关在屋里,说实在的,北堂傲这相公好是好,就是闷得紧:她柳金蟾不问他,不惹他、晚上不冷落他,他基本一天可以不怎么说话!她柳金蟾总不能一天到晚当流氓吧?

    北堂傲一听是那黑脸的陈先红,心里立刻慌了,赶紧身子往柳金蟾身前一不自觉挡:“为夫有事要和妻主商议商议!”

    柳金蟾回眼看北堂傲一脸慎重,当即想起自己初醒时北堂傲与奉箭的话儿,脸上立刻露出严肃之色,只是她哪是个正经坐着商议事儿人,刚坐回北堂傲身边,身子再一横就二度卧倒在了北堂傲的腿上:“说罢!”洗耳恭听第二遍儿!

    北堂傲一见柳金蟾这模样,想说“你也有个正经样儿!”

    只是转念一想,他何必像个卫道的“贤夫”似的拘了她,倒让夫妻生分了不说,自己也名不正言不顺不是?索性就放任柳金蟾这般玩世不恭的模样,依照姐夫再三叮嘱的那样儿——不择一切手段,把她纵得离不得他一刻才好!

    但说什么呢?

    “今晚妻主是不是说要与孙夫人她们几个去城东?”

    北堂傲脑子突然蹦出来的竟是今儿宋玉说金蟾要带着她们几个女人去城东的事儿,这事儿不想还罢了,一想,他心里就不踏实。论理他是大家贵公子,别说烟柳之地的花魁,就是宫里庶出没能耐的公主们,也不能与他争锋,但……谁让他是“败柳之身”?烟花男子千人枕那是身不由己,他说白了,用那些个老人们的话来说:就是人下作!不然,怎得作践了自己呢?

    但,北堂傲没真正后悔过!不是因为哪是慕容嫣,而是……他不愿像大哥那样,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宫里囚禁一生!错,只错在,他挑错了人!

    孙夫人?

    柳金蟾一愣,随即“呵呵”一笑:是了,女人结了婚,当称夫人,男人嫁了人就是姑爷了!到了年纪娶不上相公的是老姑婆,而嫁不出去的就是老叔公了。

    “似乎……是——说过儿这么一句话儿!”

    柳金蟾面上满是尴尬:“陈姐姐至今未婚……”能理解的吧?

    北堂傲不想理解,开口就道:“她未成亲,妻主,难道还不曾成亲?”家里又不是没有,明明刚还夸他好看!早上还不断说他“宝贝”来着,害他被宋玉那几个笑得脸面都挂不住,还不知足?

    “陈姐姐难得来趟苏州……”柳金蟾赶紧从北堂傲腿上爬起来,靠在北堂傲身上磨蹭,“我这作为好姐妹的……你懂得?”姐妹之情嘛,应酬应酬……

    北堂傲抿唇冲着柳金蟾就是柔柔一笑:“妻主,那青童公子生得好模样吧?”当他真疯了,当日把他丢在客栈,打发他北堂傲九百九十量白银回娘家,自己私会小情人的事儿,他北堂傲这辈子都不会忘!

    旧事重提,惨状自是再现!

    柳金蟾立刻挥去脑中那条狗链子,跪在卧榻上赌天咒地:“相公,此番为妻绝对不会再看那青童公子了!若违此言……”

    柳金蟾连忙要想个不打紧的话来说说,北堂傲就先急了:“赌什么咒,发什么誓?你当为夫是那等烟花之地的轻薄男人?”

    “呃!”柳金蟾有点回不过神:男人们不都喜欢女人赌咒发誓什么的吗?

    北堂傲情知自己冲动了,只得撇开脸低低道:“妻主要有个什么……你让为夫这今后靠谁去?为夫出嫁才几天?妻主就要为夫背个克妻的骂名儿,一辈子守鳏不成?”

    “随口说说而已!”

    柳金蟾赔笑,她那曾想还有人真信赌咒发誓会灵验的!言罢,她又躺回北堂傲的腿上,肚子大,坐久了,加上昨儿玩疯了北堂傲,他初初还像根木头,不曾想爆发起来后劲那么大……她微微腰酸。

    北堂傲见柳金蟾懒懒地又乖乖爬回他腿上,便知柳金蟾今儿这模样就是今夜应付他都微微有些吃力,嘴角不禁微微一勾。

    第200章 蛛丝马迹:旧笺引出风流帐

    然后,北堂傲又故意压下,吃味似的道:“这话岂是能随口说的?妻主是不是未成亲时,常对那些个哥儿胡乱赌过咒,发过誓言?”姐夫说那些烟花地的哥儿就算生得不怎么的,但勾女人魂可不是一般儿厉害!

    “他们信得是真金白银,那在乎咱们说什么?”

    柳金蟾一脸心虚而过,欢场,尤其是那些哥儿们衣裳半褪时、压在衾被上扭得发软时,最爱的就是让她对天发誓说什么“不会忘了他”“喜欢他”等话了,她当时倒是都真心喜欢……

    “妻主对他们都说过什么?”北堂傲才不信柳金蟾的鬼话,脸笑得无比温柔,“那日,可巧为夫在妻主书里瞅见雨墨藏了一缕男人的头发?”

    “呃呃……呵呵呵,那种地方嘛,他们都送的!”柳金蟾继续笑。

    北堂傲也继续笑:“一人一指,只怕送不到一月,就该光头了吧?”

    “相公……相公……你听我说,都是别的……”柳金蟾欲再推给别人,只是,一看北堂傲那晶晶亮的眼,少不得叹了口气,“相公,为妻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两句……你知道了的了!”说什么貌似都是地雷满地!

    “为夫如何知道?”北堂傲笑向柳金蟾,“莫不是妻主说了什么‘朝思暮想’‘定然不忘’的话?”提起这话儿,北堂傲立刻就想到了慕容嫣那夜对他说的那些个“倾慕数年”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自己当时心乱如麻也没仔细听,想来都是女人们惯用的伎俩!

    柳金蟾先是一僵,不及答,北堂傲的眼先红了,吓得柳金蟾赶紧摇头:“没这么严重!”现实是她说的肉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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