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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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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苏州城河畔、小路,一把油纸伞下,才女佳人羡煞了无数人眼,尤其是美人获知才女尚未婚娶,家中父母早亡,他们的婚事几乎就是水到渠成,就等才女乡试后,一切都顺理成章,这段日子可谓是春风得意,蜜语甜言难尽诉。

    然,故事就怕,但是!

    《易经》说水满则溢,这不,幸福过了头,横祸就凭空而至。

    其实,以柳金蟾的观点来看,祸事其实早在二人相遇时就已埋下祸根。

    自古红颜多薄命。

    美人人人都爱,老班主的独生女,莺哥的长姐自幼与美人朝夕相伴,自然是暗恋已久,得不到就是无限嫉妒恨,时常喝得酩酊大醉;老色狼刘宣也是个得陇望蜀的,她第一次见玉堂春就中了意,想娶进门做小……

    内忧外患,一遇福娘穿针引线,当即一拍即合——

    借着老班主独生女的酒后真言,福娘得知老班主虽待玉堂春如同亲身,但玉堂春却是买来的孩子……

    知恩焉能不图报?拿住老班主寻个错处,能不逼玉堂春就范?同时,再吓唬吓唬小班主,玉堂春的卖身契就顺顺利利地被小班主双手奉上!

    接着,女书生助玉堂春,上告衙门,眼见就要救出老班主;不料,福娘手持玉堂春的卖身契,告女书生拐带属于刘府的玉堂春,数个帽子罩下来,将女书生打入大牢,还革除了功名,取消了一切入试的资格——

    老班主没救出来,还搭进去了一个,玉堂春的天就这么塌了。

    柳金蟾拍拍胸脯,自认自己幸亏不是这女书生,不然是她只怕也难逃这一劫,不过……她比较幸福了,她会有爹娘为她奔波,不似这女书生,父母双亡,又家不在苏州,独有一个弱弟在家,也是个拿不了主意的……

    后面的故事,柳金蟾对手指,不用人说,她也知道,前世八点档电视都演烂了,肯定是告诉这玉堂春用身体来换!

    不过现实比电视更残忍,人性也更坏——

    她们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好似无头苍蝇的玉堂春玩弄于股掌间,今天这个睡来说给想办法,明天那个睡去说帮他通融通融。短短一月过去,人就成了谁都能哄上手的残花败柳,而他却仍旧不知到底谁能帮他,谁又是明摆着只想白玩他。

    北堂傲听得拳头握得啪啪作响,柳金蟾只觉得心情沉重,但能说什么呢?玉堂春这年纪,他能懂什么呢?说他涉世未深,但他这样的年纪又如何去涉世深呢?难不成人人都是她这般带着三十多年的人生历练,穿越而来?

    “后来,眼见着乡试的放榜都结束了,我娘和苏姑娘还是在牢里铐着。我姐每日就拿自己的头砸柱子,跪在班主面前说是她害了他,没三月,她……就投河死了!然后留下这封血书!告那刘府……不知有没有用?”

    莺哥抹着泪儿,将怀里一块布拿将出来,呈递给柳金蟾。

    柳金蟾不过是想救自己,眼见着他们把所有的信任都放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心扑通通直跳,她能怎么办?不行,就找孙墨儿吧!毕竟,她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此刻……唯恨自己怎么前世不是个身怀绝技的特种兵呢?扼腕——同志们下次穿越前,一定要先当雇佣兵等!

    北堂傲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官员,就能害人至此,心潮翻覆,第一次他开始明白做官不仅仅权利斗争,还有这么多民期盼着真正为民做主的官……想着他的眼静静地看向了此刻一脸沉寂的脸,自问:她会是个好官吗?

    柳金蟾无法给北堂傲任何回答,只能拧紧眉头盯着那封读起来都不太通顺不说,还错别人满篇飞的血书——没文化真的很可怕!整块布还需要连蒙带猜,柳金蟾对自己将来当官的前途,感觉甚是忧虑!

    “行吗?”莺哥两眼含泪,充满希望。

    柳金蟾吞吞口水,微微点头:她心里很没底了!里面除了福娘骗他外,再无其他,要知道……福娘而今死了,这封血书,说白了,而今就是死无对证!不过……聊胜于无吧!

    看着柳金蟾将血书细心地叠起来,莺哥好似看见了一种救赎的希望,他又接着将故事说了下去:玉堂春在四处乱撞了三个月后,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然后,莺哥胞姐的血书被找到,牡丹亭一直袖手旁观的一个老人才告诉他,从头至尾都是福娘设计陷害他们,目的就是为了拿他去献好,讨好那个刘大人。

    但知道结果已经太晚了,班主年纪大了,在大牢没扛过第四个月,一听闻唯一的女儿死了,她一口鲜血吐出去,次日除了说放心不下莺哥和戏班外,就一命呜呼了。

    玉堂春也想一死百了,但苏姑娘还在牢里生死不明,班主丢下这么一个戏班,老的老、小的小,都是跟着老班主从乡下来闯苏州的,而今班里唯一能挣钱的就是他,他死了,他们都得饿死街头……

    后面说是幸,又或者是不幸,被人白玩了三个月的玉堂春终于从教训中学会了靠自己。在第四个月利用刘宣对自己的新鲜劲正炽热,与刘宣达成交易,只要刘宣撤去对苏姑娘的状纸,放苏姑娘回白鹭镇,他就什么都听她的,苏姑娘在大牢里住了是个月后,终于获得自由。

    于是,他成了刘宣官场上随叫随到,谁来谁睡的专用官伎,期间往来迎送的官员,他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但他依旧希望能遇见一个能帮苏姑娘恢复功名的贵人!但她们都是过客,赏给他的都是数不尽的、搜刮来的金银珠宝。

    他玉堂春的名儿越来越响亮,就连京城的人都知他的名儿,是唱出来的,还是睡出来的,玉堂春自己也说不清,也或许唱作俱佳吧!反正他的名声越来越大,慕名而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最后,他被刘宣玩腻了,新来的知府大人觉得他还新鲜,刘宣趁着要进京,就把他当礼物,双手奉送给了现在的知府大人继续做玩物。

    第310章 前途未卜:玉堂春浮萍之悲

    “前途未卜,下次是不是还会被送人,玉堂春想都不敢想!但,想又有何用呢?卖身契在人手上,自来是身不由己的!”

    玉堂春麻木地说着自己的事儿,嘴角时不时还会勾起几许冷嘲:“不过……而今送了谁,又跟了谁,能有二致吗?”

    不是北堂傲在此,怕唐突了良家男,他都想说,他这衣裳脱着、穿着其实于而今的他而言早无区别,就好像那些榻上的女人,来来往往那么多,他一张脸都没记住,也从不去看,爱怎么的怎么的,就算用金银把他榻上铺满又如何?

    “没一个是好人!全是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说什么听他戏唱得好,说白了,都是冲着他身子来白睡的衣冠禽兽!

    玉堂春话语间透出森冷的恨意与不屑,只是回眸看柳金蟾和北堂傲时,那种自暴自弃的神情微微多了些不自觉的自怜:“奴家的命薄,奴家不怨别人……奴家这心其实在半年前就死了!而今活着,不为别的,就想为苏姑娘讨回本该属于她的功名,她真的是个好人!奴家这辈子负了她!奴家对不起她,还害了她……”

    言罢,又是哗啦啦地泪珠滚滚而落,几乎把当场所有人的心都哭软了。

    北堂傲眼瞅柳金蟾,故意把玉堂春说到“禽兽”时的神情,在自己脸上重复了一遍给柳金蟾看:听见没,禽兽不如!看你还昧着良心,去风流不风流?你以为都跟碰自家男人似的,随你怎么着,都心甘情愿呢!

    柳金蟾无语,她很想对北堂傲说,人家在说伤心事儿呢,你别参合成不?

    但,北堂傲那张对玉堂春深感同情,对无数占人便宜的女人憎恨的脸,无一不再表示:看你以前风流,伤害了多少男人,你以为人家是真愿意啊!也就为夫对你是真心!

    她去得是青楼好不好?

    柳金蟾很想辩白,但此刻辩白,别说男人多,就是北堂傲一个人在,也是找死!

    “你对她这么一往情深,也是她的福气,试问天下几个男子能如你这般情深意重呢?”柳金蟾无暇看北堂傲那挤眉弄眼的样儿,不禁出言安慰。

    玉堂春赶紧拭泪,试着强笑道:“看我,今儿真是……说两句就哭,让你们见笑了!”

    明明还比她而今这年纪还小些,不哭还流血啊?

    柳金蟾压下心里的同情,这种事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而是给人希望:“天无绝人之路,常言道否极泰来,说不定,转眼就是苦尽甘来,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那苏姑娘名什么?”

    玉堂春微微迟疑。

    “名阡陌,据说是白鹭书院的四大才女之一!”莺哥抢过话,立刻挨了玉堂春一记白眼儿。

    “都过去了,不提也罢!”玉堂春赶紧急道,“别污了她的好名声……奴家……”

    “那可真是才女,想来,我来苏州前几日,还在周家夫人的茶会上见过她一遭儿!”柳金蟾赶紧打断玉堂春自轻自贱的话儿,笑道,“那言语之犀利,果然非一般人可比!”原来是她,真没想到!生生可惜了!

    玉堂春脸上立刻露出矛盾之色来:“她……可好?”明明欲知她近况,却又好似怕自己的污浊之身沾污了她的名声般,问得谨小慎微。

    “很好,就是……有些落寞吧!”不想这落寞里,还藏了这么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

    柳金蟾抬眼再看这玉堂春虽是染了风尘气,但眉眼俊秀,容貌可谓上乘,再回思那苏阡陌外相不俗,举止投足间确实有名士风流的雏形,那似她天生就带着市侩气,俗不可耐!不想不想,二人倒像一对儿——有夫妻相!心性都高!

    玉堂春一听这话儿,眼又微微有些泛红:“人好……就好!”

    说罢,他努力地笑笑,只是神伤难掩,难免令人生出一股子怜香惜玉的情怀来,瞅得得一侧的北堂傲一颗心止不住地忐忑,时不时就盯着柳金蟾那怜惜的神情,暗自着急又不敢说什么。

    柳金蟾生为一个大女人,最见不得男人落泪了,想掏出一方帕子递上前宽慰几句吧,身后北堂傲的那眼神都好似把她的脊梁骨戳出几个洞来,怎么办?不敢轻易去安慰的柳金蟾只能貌似感同身受地道上一句:“是啊!”

    她不知那苏阡陌所想,她也不敢胡乱对玉堂春承诺些什么,毕竟……

    这是古代啊,女人娶夫最看重的就是男人的德,这男德头一条就是守贞——

    名节,是一个好男人的首要标准。至于,谁如何如何的有情有义,毕竟当今许多风流名士也难以超脱出人言来,更别说玉堂春这半年还被阅了无数,这世道的女人最怕的就是戴绿帽、男人不贞烈,让人戳脊梁骨——她柳金蟾在这个女尊世界,只能是奇葩。

    玉堂春耳听柳金蟾这也不知怎么办好的话,一时也不知要答什么好,这人心里那颗原先还偷存了几分的小小妄想也碎了最后的八九分,嘴上只闷闷地问这折子,何时能书就,他好作安排。

    柳金蟾淡笑道:“你安排好,我这就有了!”反正盖最后一张上,她只要把最后一张的几个字加落款写出来就成!

    玉堂春起身道:“那我这二日就安排!不知在画舫中可好?”船在胡中行,打扰越少越好。

    “这个最好!”柳金蟾最喜欢的就是在画舫这样诗情画意的地方,干点嘿嘿嘿的事儿。

    “那就画舫,据说后儿京里有个官员要来,想必……就怕更了衣裳……”玉堂春脸上微微露出几许愁丝。

    北堂傲眼瞅着玉堂春和柳金蟾的眼神:一个可怜兮兮地看过来,一个万般柔情地回过来,心里颇不是滋味,再听这玉堂春问,少不得闷闷地适时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明儿弄个案子给那知府查查,那知府指不定就带着官印过去了,你再半路一截,不就……”北堂傲要说下去吧,就被柳金蟾的眼神给扼杀了。

    第311章 人心叵测:你怎知她是好人

    “咱们总不能自己去弄个案子等查吧?”柳金蟾很无语地看着北堂傲。

    北堂傲立刻扁嘴,露出一副你喜新厌旧,不待见我的模样,吓得莺哥猛戳玉堂春。

    “还是奴家去想办法吧!”

    玉堂春赶紧起身欲走。

    不想就在他即将开门离开时,柳金蟾忽然喊住了他们,然后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指了指那门对门的一处,毫不掩饰地直接道:“夜,这么晚了,你回去,只怕路上遇见宵禁的,对面我也帮你订了一间屋!”反正对面没人,不住白不住。

    玉堂春一愣,北堂傲眼一瞪,柳金蟾微笑不减,玉堂春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明明上一刻装君子……

    玉堂春狐疑地、在北堂傲杀人的眼神下慢慢地踱出屋,微微一想:留宿他倒罢了,就在这几步就到的对面?

    玉堂春抬眼一瞅对面洞开的屋,放眼过去,就是一个与这厢格局一般、朝向不同的大通间,屋中除了一个屏风格挡外,隐隐约约一个好结实地大床头就映入眼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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