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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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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金蟾想了想,突然发现她运气真的好:一则水军都督可是大人物,起码她这辈子从没敢妄想能见到那么大的将军似的人物;二则嘛……

    小小捕快一年也才薪俸六两,当然不能算他们真正的收入来源——灰色收入。不说多,起码贴不了不少家用,她也算是半工半读半自立了,雨墨每天数钱,乐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儿,说去岁北堂傲买的那几块地收成也好,家里一年的粮食不愁不说,还卖了不少钱。

    怎么说,合家不能说像北堂傲娘家那般大富大贵的,起码也是往小康路上奔!

    想来就是一条迈向幸福的康庄大道,柳金蟾觉得自己很满意。

    然……

    “幕僚?几品?”末九流都算不上!

    北堂傲斜眼看柳金蟾无追求的幸福脸,整个人都抽了:幕僚,就叫福气?你堂堂国公夫人去给人家当下人,还好意思高兴?管这叫做福气?

    北堂傲很想摸摸自己的脸面还在不在,当年慕容嫣初如军营,他随随便便让奉箭抬手捡了个缺儿,最少也给了她个百夫长——

    真不知他家姐到底怎么想的,请功请功,请的什么功?不说正六品,起码正七品也可以的吧?幕僚,连衙门正式的吏都算不上!还说什么正一品……末九流都不给!

    “这幕僚……不是长久之计吧?”

    北堂傲嘴张了数次后,终于迫于柳金蟾那点子薄面,没敢直言。

    “所以,为妻才要好好读书……”

    柳金蟾这一张嘴,北堂傲就觉得自己真是笨得出奇,为什么会问柳金蟾这个傻到了家的问题——

    柳金蟾的前程就是傻读书,考状元——寒门的志气!

    不问还罢了,一问得把自己活活气死!

    “……”说什么?

    北堂傲自己都把自己的话堵死了,他还能闹腾什么?

    只得起身,伺候柳金蟾起身梳洗,一边命奉箭去寻辆牛车送柳金蟾进去。

    柳金蟾这一听牛车,吓得没从床上摔下来:她没记错的话,她从家门到书院门口还不到五十步的距离吧?

    “相……相公!”

    为不让自己露脸太过,柳金蟾赶紧拉住北堂傲道:“让雨墨送我过去就好!”

    北堂傲眼斜柳金蟾的圆鼓鼓,微微下坠的肚子,心里这叫一个紧啊:这第二胎,他整整努力了一年有余,柳金蟾才怀上,这要有点子什么差错,这第二胎,他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可不让她去……她估摸着偷偷摸摸也会去!

    北堂傲思考再三,待到她们夫妻终于讨论明白了,门外的雨也停了,天也近午了。

    柳金蟾很是无奈地看着北堂傲满面无辜的模样,不得不道:“为妻可以一个人去了吗?”再晚就可以吃了晌午饭再去——去屁了,都散学各自归屋休息了。

    北堂傲摸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放人,只是这们一打开啊,院里坑坑洼洼的泥路这叫一个泥泞,还有一个水坑连着一个大水坑……

    北堂傲的脸就抽了抽,柳金蟾就赶紧道:“踩着青石板不救没事了!”

    北堂傲的脸尚未松和,院里的栅栏再一打开:喝——

    乡下的路就是有特色,抬眼而去,就满是梵高抽象话里,用脚印深一个浅一个的水洼汇集成的路了。

    这……

    柳金蟾微微示意一下自己的皮靴,北堂傲便已决定让福娘和雨墨一起扶着过去,随带弄璋后面再负责背包。

    这阵势……

    柳金蟾进书院门时,不是北堂傲还在五十步开外处盯着,她都恨不得翻墙过去——

    当她是怀孕的八十岁老太么?

    幸得书院看大门的大娘极力阻止,柳金蟾这才得拿回了自己的书,只是她才抱着书往门廊上一站,扭头,竟看见约莫有大半年没见着的陈先红背着书箱,撑着一把打跟不打没二样的破伞,浑身湿淋淋地从那边山脚爬上来。

    “你……”

    柳金蟾一边跺跺脚上的厚厚黄泥,一边看着陈先红那好似霜打茄子一般的颓废样儿:“怎得了?”家里出事了?

    陈先红无神地横扫了柳金蟾一眼,背着书箱,就要撞开柳金蟾直冲进门,一张脸分明就是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你没长眼啊!”

    雨墨一瞅陈先红要冲着柳金蟾来,吓得赶紧挡在柳金蟾前面,张口就大叫!

    福娘是个武人,她手快于嘴,不待雨墨蹦跶出来,她就单手一提,将冒失的陈先红,提溜回了原位,着实让那边已经冲了出来的北堂傲松了好大一口气,不是屋里终于睡醒的妞妞在屋里扯着小嗓门,奶声奶气地大喊:“嗲——嗲——嗲嗲——”

    北堂傲恨得一跺脚,只得赶紧回屋里——

    柳金蟾这复学之路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第632章 秋闱结束:陈先红不幸落第

    院门外,细雨再度淅淅沥沥。

    经福娘那么一提,终于回魂了几缕的陈先红,这才定睛一瞅,看见了再度大腹便便的柳金蟾:“金蟾?你这么快……也回来了?”

    陈先红刚才还灰暗无比的眼微微露出几许光亮来。

    “恩!怎么了?”

    柳金蟾丝毫没看出陈先红眼底闪烁过的那一抹喜悦是什么,只看陈先红一副神魂落魄的模样,少不得问了句:“亲事又没成?”

    这……真是……

    陈先红不知该说柳金蟾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是该骂她嫌她陈先红还不够倒霉,不够深受打击,她再来补上一脚?

    “你?又怀上了?”读书不行,养孩子倒是在行!

    陈先红不得不再次关注柳金蟾的滚圆大肚子,戾气难掩地嫉妒道。

    “恩!”怪不好意思的……读书三年没啥收获,倒把相公孩子都收全了。

    柳金蟾摸着浑圆圆的肚子,一边暗推雨墨几个赶紧闪,一边想要跟着陈先红一同进书院。

    “没办法……”相公勤快,没避孕药,想不怀都难!

    一听这“没办法”三字,陈先红只觉得自己刚回来的两魂又颓废地飘走了两缕!整个人的肩又往下沉了足足两寸。

    “哎?”

    忙着甩掉雨墨福娘的柳金蟾,别看大腹便便,但这一二年来,随那水军东奔西走,人也灵活了不少。她不待二人反应,垫着脚尖,就宛若大袋鼠一般,追着头上顶着一片积雨云的陈先红溜进了,主道上好歹扑了一层青石板的书院:“怎么了?”

    柳金蟾锲而不舍地闻着,好似去岁陈先红跟着慕容嫣抛下她的事儿,全没发生过一般。

    “怎么怎么怎么……你问完‘怎么’了没有?”

    陈先红火了:她不就是秋闱落第了吗?至于你这么追着问吗?她陈先红又不是第一次落……

    提起这个,陈先红本欲再长长地叹一口气,不想一扭头,回看柳金蟾一副傻大姐的模样,就忍不住拧眉问道:“你……秋闱考上了?”这么高兴?

    “秋闱?什么秋……”

    柳金蟾先是一愣,接着想了想要待要说她不用考,那边也是隔三差五才能见上一面的孙墨儿,就在前面喊道:“金蟾,你那边的事儿忙完了?”

    喊着,墨儿就跟小松鼠似的蹦跶过来了,见面就拍柳金蟾的肩:“我婆婆说你是个有大本事、大见地的人,居然说要在岛上设立贸易港,还说建什么丝之路!”

    “什么啊,这还得上面批呢!不过……在南府那边设立的三四个点儿,倒是挺好,南洋的东西过来,少了海盗们的截获,好些名贵的象牙啊、珊瑚什么的都便宜了不少,就是……”

    柳金蟾要提提现今的隐患吧,就感觉陈先红看着她和墨儿瞪大了两眼:“金蟾……你……要从商?”那当初还考设么白鹭书院?

    “呃……”

    柳金蟾比了比手势,待要说明白些什么,又觉得说自己给水军都督当幕僚,太显摆了不说,根本就是要把自己从寻常学子的群里剥离开——

    任何孤立自己的行为,都是不明智的!

    “家姐们是商人!”柳金蟾赶紧道。

    “哦!”陈先红的脸上微微露出几许轻蔑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而做生意的人嘛……则是下品中的下品——

    正所谓不奸不商。

    三人正要说点什么,那边道上便有好些人搬着行李下山。

    “她们这是怎么了?”不还没到过年的时候吗?

    第一次见到这种盛况的柳金蟾,不禁问墨儿。

    墨儿拉长脖子看了看,不甚在意地说:“有聚就有散!每年二月是考生们汇聚而来之时,而每三年一次的秋闱前后,也恰好就是各大书院的学生们各自离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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