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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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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书呢!

    他穿着北堂傲的旧袍子,临下马车就故意把那铺了金线的大毛袍脚甩出半截,薛家刚还在那儿叽叽咕咕牢骚满天的男人们,一瞬间眼全直了——

    好乖乖,这才真正是当老爷的派头啊!

    霎时间,刚还个个往后缩的人群,一瞬间全蜂拥向前,旋即又被福叔一个瞪视,纷纷吓退三尺有余,不得不遵照弄瓦说得,长幼有序、尊卑有次,依次排开来逢迎“奉书”老爷的驾临。

    待下面安静了。

    奉书也不急,先是将睡得死猪一般的妞妞用大红猩猩毡斗篷包裹好,抱与福叔,他人方先搭出一只五个指头,没一根上面不见硕大宝石的修长手,作势要人扶出。

    其余人欲群起而上,无奈福叔只眼瞅薛家公公,众人才扼腕继续跪伏在雪地山做叩首礼!

    好了,手有人搀扶了。

    接下来奉书再踏出一只蹬着金丝战靴的脚来,悬在空中。

    大家明白了这是要马凳!

    可……

    大家作势要找马凳吧,福叔冷冷地说了:“我们老爷,自来都是踩着人下来的!”

    这……

    众人一愣,偏偏薛家过去欺负柳金宝做事做惯了,哪里想过请下人,全当柳金宝就是下人使唤了。

    这眼下要人当马凳,一个个都有点瑟缩不前,只把眼瞪着临时从哪边娘家喊来的胡氏。低低地叽咕道:“这薛家要是将来好了,咱们累死累活,也只是鸿儿得意……”

    言下之意,要跪下去给人踩,讨好大老爷,柳金宝不在,就活该是胡氏存头才是。

    胡氏想说什么吧,大家都看着他,柳金宝不在,他身边的李二也不在……觉得委屈,薛槐也不在,弄不好得罪了公公和小叔子们,将来自己也跟那柳金宝似的一般倒霉,少不得咬咬牙,只想着:好啊,今后我扶正了,你们都只管好好等着!

    少不得,胡氏只得咬唇往那马车下一伏。

    奉书也不客气,莲步轻抬,踩着胡氏的背,就重重地步下马车。

    刚才后缩的小叔子们,立刻哈巴狗儿似地,全躬身起来小心翼翼给奉书拾袍摆拾袍摆、给他在前面不停地拿着木板铺路的赶紧铺路,不让奉书落地的战靴沾湿一点儿,这殷勤的,让薛家旧日里把柳金宝支使得团团转的少爷们,铺十来丈后,就微微觉得腰酸了。

    幸得薛家院落小,走不了多远,就到达堂屋了。

    大家本以为可以歇口气了吧!

    奉书眼神一挑,最会装腔作势的弄瓦就说了:“我们爷的茶可不是这么泡的!”

    这泡茶的讲究立刻就上来了。

    上来了不说,弄瓦得了茶还嫌东嫌西地将薛家男人们好好儿给说了一遍,一边说就一边道:“我们老爷自南府北上至今,还是头一遭儿这般被人怠慢的?

    难道你们县令老爷是个老爷,觉得了不得,就不把我们老爷放在眼里,让你们这么一群府里的下人们来伺候我们爷?侮辱我们爷的?”

    说到激动处,还几次在门外泼茶摔碗地闹情绪,逼得薛家上下挨了骂还得不断告罪再向人家一个下人猛献殷勤,第一次觉得,人人嫉妒的这县令老爷也不是寻常人能干的!

    弄瓦将薛家内院弄得一个个胆颤心惊。

    小魔女妞妞醒了以后,更是将薛家一把老骨头逗得满院子跑:“我要找我爹爹——”

    妞妞小蛮牛一般横冲直闯,彻底让薛家人仰马翻。

    素来拿妞妞无法的奉书,半躺在堂屋的炕上,眼瞅着窗外被一群人团聚在中心的妞妞,奉书很是享受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品着茶,一边听着外面男人们气喘吁吁地高喊着:“小姐儿小心啊!”一边与身侧赔笑的薛家公公,以及临时喊回来的胡氏不冷不热地闲话两句:茶冷了!

    茶烫了!

    茶的味道与他素日爱喝的龙井大不相同,以及,他今晚要歇息的地儿不知安排在哪儿了?

    接着,又闲闲地问,你们县令老爷怎得无缘无故就回了娘家,而且早不会晚不回,就偏偏是他来了就回,莫不是嫌他身份不够高,不肯来亲自伺候?

    待那薛家公公说柳金宝种种不是时,合该要被休,大家似乎热络熟悉了起来时,奉书又开腔了:“爷说这县令男人这么胆子大,合着是这些个缘由啊!也是真该休了!”

    第695章 忘恩负义:糟糠之夫不可弃

    “说来,爷这一路见得人和事也多了,不说远,就说不久前遇见的一个知州家老爷与几个县令老爷聊天时,说了一件事儿。说来也是你们这边的事儿——

    好似是那家县令,说是县令吧,也不算是县令,就是个屁大的主簿,遇上了天大的好事儿,暂时代了当地县令的职位。

    据说干得也是勤勤恳恳的,一干就是好几年,偏偏就是无法吏进,升上去,只因一样不好!”

    “什么不好?”薛家公公,和胡氏立刻异口同声地急切问道。

    隔着纱幂,奉书故意将眼神儿一抬:“你们,也认识?”

    薛家公公欲点头说那就是我家丫头啊。

    胡氏则赶紧暗拽着公公的手,小心翼翼地说道:“只是听着老爷说着好奇,忍不住就问急了,不知……知州大人,说那县令是什么不好啊?”

    奉书抿唇,眼看着二人瞪圆了的眼,不紧不慢开始缓缓吹了吹了茶叶,又抿了一口,与弄瓦道:“茶冷了!”

    “小的小的,给你换一碗!”薛家公公赶紧上前伸出两手,示意弄瓦将茶给他。

    弄瓦也不客气,结果奉书手里的茶碗就搁在薛家公公的手里:“劳烦薛老爷了!我们老爷的茶要滚水冲开,而且这茶只喝第三泡与第四泡!端来时切莫太烫,不然……这烫红了什么的,进京,我们老爷金枝玉叶,夫人问起,小的们不好交代!”

    薛家公公脸上一阵僵笑,只得亲自去泡,留下胡氏打探。

    无奈薛家公公一走,奉书就以担心妞妞为由,一个劲儿地开窗看妞妞,终于在遇见了一个比她年长一二岁的小女孩后,开始和人过家家了,心里这才微微落下,叮嘱胡氏最好让孩子们到屋里来玩儿,别冻着了。

    就这么着胡氏也被支使出去,奉书和弄瓦好一阵偷笑,只恨雨墨没机会也来参一脚,不然今儿能更有意思!

    好容易,新茶泡来了,按捺许久的胡氏又好不容易地瞅准了一个好时机,再次提及。

    奉书还是不紧不慢地,直到喝上了茶,方淡淡地叹说了一句:“什么不好?哼——忘恩负义呗!”

    薛家公公和胡氏傻了。

    “不知老爷,他们说这‘忘恩负义’从何而来?”薛家公公好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不记得他们家有做过忘恩负义的事儿啊?

    奉书微微打个哈欠,看看天:“这眼见就是晚膳的时候了,怎得还不见县令大人回来?”这天黑了,可睡哪儿啊?

    此言一出,还有不明白的?

    薛家公公立刻着人安排奉书一行人的膳食。

    奉书素听柳金宝说薛家其实家中并无富裕,薛槐但凡有点闲钱都巴巴地存下来,全给金陵城的知州家逢年过节送大礼去了,而今耳听着薛家公公安排人杀鸡买肉,便知是下了血本大宴请了,既然这样,他不好再卖关子,索性就信口开河随便随便吹吹了——

    反正真亦假、假亦真,那日夫人与爷说她大嫂的话,似乎就有她一旦做官,便有打压她大嫂,不令她大嫂小人得志的意思。

    “怎么来的?”

    奉书放下茶碗冷冷一笑:

    “一个连自己糟糠之夫都容纳不下的女人……你们想想,她还能对自己的长官们顾念旧情?只怕是锦上添花容易,落井下石更是积极!”

    ……胡氏和薛家公公傻了!

    奉书仍继续道:“你们说……这样的人,谁愿意替她说好话,轻易给提拔上去?是你们,会不会?”

    “呃……呵呵呵!”

    薛家公公和胡氏一阵僵笑。

    奉书觉得二人好似还不够明白地又提点了两句:“不过嘛……倒是听说,这苦命的县令老爷有个妹妹是极厉害的人!”

    “厉害?”柳金蟾哪个纨绔小姐?

    胡氏和薛家公公瞪大眼,直接怀疑他们与这老爷想的不是同一家。

    “此去京城必为官!”

    奉书不无骄傲地抬高下颌。

    胡氏和薛家公公刚才紧绷得心瞬间释怀:柳金蟾去京城做官?骗她老娘的钱也京城眠花卧柳还差不多——

    哄那些个不知真相的老百姓犹可,哄她们薛家?当他们不知道哪个柳金蟾是个什么人还差不多!夫人说什么?

    夫人说拿给她几个钱,哄她柳金蟾去京城玩玩,长长见识,别成日里不知天高地厚的!说白了,就是大家都知柳金蟾哪个传说中的赐举人进第,根本从头到尾就是老柳家对外说的面子话!

    “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儿!若是我们家老爷的妹妹也能这么着,就是天大的福气了。”胡氏笑。

    薛家公公一听这话,禁不住对着奉书附和笑道:“她的福气啊,哪是去考官的料?说到底还是仗着她那张小白脸,哄男人顺藤摸瓜,攀高枝!”

    言罢,翁婿二人禁不住笑起来。

    奉书想板着脸说点什么吧,仔细一想着柳金蟾娶他家爷可不就靠的这一手么?而且……她今后当官还得靠他家爷,不然就是考中了状元又怎么的?不会溜须拍马、攀附权贵,这辈子能在那正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上干一辈子都是造化。

    奉书待要想怎么替柳金蟾开脱开脱,好歹是自己家主子,她名声不好听,自己家爷不也得受牵累?别人一听到夫人“哄男人顺藤摸瓜”,第一个想到不就是自己家下嫁的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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