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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4章 不得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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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仲飞自觉无趣,悻悻然退至了一旁,免得再说错话,平添嫌隙。

    不多时,士兵带着医官赶到,开始为女子疗伤,李仲飞有心上前帮忙,却又不敢让史弥远看见自己,再生怨气,只得站在士兵外围凝神细听,万一有用得着的地方,也好及时出手。

    与医官同来的除了几个本镇的郎中,刘勇也在其中,见李仲飞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凑过来小声道:“为何会弄成这般局面刺客甚众,还是武功极高早知如此,在下当时便该一直跟着史大人。”

    “都不是。”李仲飞将前后经过简单讲了一遍,叹道,“是在下执拗了,只想留下活口,追查刺客来历,却几乎害了这位姑娘的性命。”

    刘勇跟着叹口气道:“刺客狡诈凶悍,将军错判在所难免,可千不该万不该,让绮云姑娘受此重伤啊!”

    李仲飞一怔,忽听医官沉声道:“大人,请千万挟稳绮云小姐的臂膀,卑职要拔刀了。”

    李仲飞又是一怔,忍不住碰了碰刘勇的胳膊,沉吟道:“这位姑娘名唤‘绮云’,莫非便是原来的江州知州陈大人的……”

    话未说完,医官猛地扭头厉斥道:“谁在那里呱噪都别出声!想说话的走远点!”

    顿时,数十道目光齐刷刷射向这边,自然少不了史弥远。史弥远将满口钢牙咬得咯吱乱响,强忍怒意道:“本官准备好了,请先生放手施为。”

    医官点点头,用一只手按住女子肩井,让刀身处于虎口之间,另一只手则缓缓握紧了刀柄。不知是感受到周围传来的无形压力,还是女子的身份太过重要,医官竟有些紧张,接连深吸了几口粗气,才低吼一声,瞬间拔出了短刀。

    刀身离体,带出一道血箭,旁边的一个郎中急忙将满满一整瓶的金创药敷在刀口之上,又与医官一起动手,足足绕着女子肩膀缠了七八圈绢布,终于长出口气道:“幸亏事先止血及时,不然仅此一下,便足以让绮云小姐休养大半年。”

    史弥远一直拥揽着女子,脸上胸前溅得到处都是鲜血,他顾不得擦拭,急声道:“绮云姑娘的伤势究竟如何”

    他问的是郎中,郎中却看向医官,医官忙道:“刀口虽深,并未伤及筋骨,只需好生调理,不出月余自可痊愈,日后也不会落下任何遗症。”

    史弥远追问道:“那这些血又是怎么回事”

    医官站起身,抹了把额头的血渍道:“大人莫慌,方才定是有高手相助,为绮云小姐封住了刀口周围的血脉,这些血只不过是一些受伤之初,残存的淤血罢了,对绮云小姐并无损伤。”

    “原来如此。”史弥远脸色稍缓,冲李仲飞道,“事虽因你而起,不过在下还是想说一声‘多谢’。”

    李仲飞仍在为自己的唐突懊恼不已,闻言忙摆手道:“同叔兄折煞在下了,当务之急,还是尽快送绮云小姐回镇吧。”

    医官也认出了自己训斥之人竟是李仲飞,慌慌张张地躬身作揖道:“卑职只顾着为绮云小姐医治,无意冲撞了将军,恳请将军饶恕卑职不敬之罪。”

    李仲飞挤进人群,扶起医官道:“伤者当前,医者为尊,说什么也不为过,何况在下确实惊扰了先生。”

    “多谢将军宽宏大量,不计较卑职之过。”医官又抹了把额头,这一次,除了未尽的血渍,更多的却是冷汗。片刻方道:“将军所言极是,请绮云小姐上轿吧。”

    史弥远这才注意到,人群外围停着一顶八抬软轿,这顶软轿比寻常轿子宽敞许多,纵然两人容身于内,也不会觉得拥挤,于是轻轻将女子抱起来,柔声道:“路上或许有所颠簸,在下会尽量小心。”

    女子着实坚强,虽疼的黛眉紧蹙,仍勉强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示意史弥远无需为她担心。

    医官抢步上前,掀开轿帘,轿中竟置有一张软榻,史弥远不禁喜道:“还是先生心思缜密,等回到德化城后,本官必定重重有赏。”

    “卑职份内之事,岂敢讨赏”医官等史弥远二人上轿,迟疑道,“只是绮云小姐伤势颇重,不宜舟船劳顿。漕司在镇上的衙署虽无常人居住,却没断了打扫,可暂作修养之处,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全凭先生安排。”史弥远伺候女子躺好,又为其盖上锦被,直到将轿帘放下,自始至终没再看李仲飞一眼。

    软轿缓缓离去,刘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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