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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真实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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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把鱼杆塞给龙飞,说道:“我下去把鱼捞起来,你可千万不要放手。”他跳下水,一头扎入水底,龙飞拿着被鱼拖得左摇右摆的竿子,紧张地注视着水面。

    “哗!”老者从水里冒出头,双手尽抱着条已经一动不动的大草鱼,笑道:“这家伙挣扎得太厉害,我拿洛阳铲把它打昏了。”

    龙飞伸手将他拉上岸,老者说:“等我把鱼洗净了,我们到林子那头去烤鱼吃。”

    龙飞不解地问:“为啥不在村里烤”

    老者说:“村里黑漆漆,还闹鬼,我才不要去。”

    老者把鱼开膛破肚,去掉鱼鳞以后,提着鱼和龙飞一路朝村外的附近的树林走去。

    “你去捡点干柴烧一堆火。”选了一处平坦的位置,老者把打火机丢给龙飞,拿随身携带的佐料袋把盐巴、花椒粉抹遍鱼肉。

    这边龙飞用干枯的树枝架在一起,中间放着干草,用火机点燃了火堆,他朝老者喊道:“老伯,火已经点好。”

    老者拿一条树枝穿上鱼,放在火堆上烤,俩人坐在一起,老者把酒袋里的酒喝完后,又从兜里掏出一个铁制酒壶,放在一边,把衣服也脱下来放在火旁边,只穿一条内裤,挺了微凸的肚子坐在火边翻烤着鱼。

    龙飞担心老者感冒,脱下外衣丢给他说道:“把衣服穿上,年龄大了要是冷出病来就得受罪了。”

    老者也不客气,笑道:“你小子挺不错,就凭你这件衣服,我老头子也得请你吃杯酒。”

    龙飞摇摇头说:“我不喝酒。”

    老者说:“我知道啊!所以我也不劝你。但是你不喝酒就永远只是大男孩,做不得真正的男人。”

    “你老人家这是哪里来的逻辑”

    龙飞哭笑不得,懒得和他继续讨论喝酒与否的问题。

    鱼肉渐渐发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老者快肉上撒了辣椒,然后说:“终于烤熟了,可以吃了,快来快来,一人一半,不要客气。”他一边说一边扯下一块鱼肉塞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眼睛还时不时的瞟一眼剩下的鱼肉。

    龙飞撕下一小块鱼肉,坐在火边,他咬了一口,鱼肉入嘴,肉质香嫩,盐味合适,还有淡淡的花椒与辣椒的清香,他情不自禁地赞道:“真好吃。”

    老者喝了一口酒说:“痛快,一边吃烤鱼,一边喝酒,这个世上还有比现在还要安逸的事情吗”

    吃了两块鱼肉,龙飞有点口渴,问道:“有水吗”

    老者斜躺在一块石头上,懒洋洋地把酒壶在龙飞面前晃了晃,说道:“水没有,只有酒,喝一口吧。”他手一扬,酒壶脱手而出。

    龙飞接过酒壶,拧开盖子,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他试着尝了一口,一股辣味在口腔里扩散开来,龙飞忍不住想吐出来,但一看到老者幸灾乐祸的样子,他强忍着难受,硬是把酒壶里剩下的

    小半壶酒喝了个精光,然后得意地说:“怎么样喝完了。”

    老者有些心痛地说:“天啊!你这个败家子,居然全部给我老人家喝了,起码剩一口给我也好啊!”

    龙飞故意气他,嘿嘿笑道:“我说不喝,你非要我喝,喝完了还心痛,真是抠门。”

    老者说:“喝了就喝了吧,我有配方还能再配,只是那条金头百年蜈蚣不好弄。”

    “百年蜈蚣”龙飞瞪着眼睛,以为听错了。

    老者得意洋洋地说道:“这酒是老夫用金头蜈蚣、青头蟾蜍这两样剧毒珍品配以千年老参、天山雪莲等物所泡,光是其中一样药物都是世间珍品,我一辈子也就酿了小半壶,大多被你小子喝完了。幸亏我老人家将药材都留下一份,只差金头蜈蚣,过几天又去魔鬼戈壁坡找去。”

    龙飞听了他的话,低头就想呕吐出来,老者拍拍他的后背说道:“这酒下肚就被身体吸收了,你吐不出来。别费力了,反正又无毒,对你身体还有益处。”

    龙飞举着脸说:“被人害惨了!吃了这么多有害物质,今晚不拉肚子才怪。我回去了,明天晚上再来找你钓鱼。”

    老者脱下龙飞的衣服丢给他说:“把衣服拿去,我的衣服已经烤干了。”

    龙飞接过衣服,提醒他说:“你要注意身体,年龄一大把了,还学年轻人到处寻什么宝。”

    龙飞走了几步,转过身朝他挥挥手,朝村口走去。老者默默看着他的背影,脸上一直保持着莫名其妙的表情,可能他对龙飞的话感到无法理解。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老者高举空酒壶,倒拿着壶口对下,好不容易才滴下一滴酒在他嘴里……

    龙飞回到村子里,山风吹着黑压压的树枝,摇戈摆动。村里的夜虫终于开始苏醒,纷纷抖擞精神放声歌唱。

    来到屋里,清风依然保持着打坐的姿势,龙飞不敢打扰他,悄悄走到一旁躺下。一夜无言,龙飞很快就坠入了梦乡……

    刺目的阳光射在龙飞的脸上,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灌木丛中。

    “醒了吗”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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