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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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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屯山脚下休整了一天后,在袁态的指引下李旭一行驾船溯河而上。

    船只航行在蜿蜒的淡水河上,望着两岸青翠的原始丛林,远方高高的青山,时而鸟鸣鹿啼声声传来,令李旭心旷神怡一时诗兴大发,当即赋诗一首《淡水行》。

    “好诗……”

    每一个当权者身边难免会有些拍马屁的,李旭身边也不例外,由其是那几个一路跟随他南下赴任的曹王府侍卫,夸赞之声不绝于耳。

    自知有几斤几两的李旭淡淡一笑,问起木纳着脸的袁态关于索超的淡水寨情况。

    “回使君,淡水寨距此大概还有二十里水路,地处两河交汇处三面临水易守难攻,唯南面是一片平原被海贼开垦成一片耕地。因岛上番人常常袭扰淡水寨,故城寨守卫森严,高高的瞭望塔数里外便可发现来敌。”

    “只能发现水上来敌吧。”李旭讥笑道。

    眼下的台北盆地不是河网沼泽就是毫无人类文明迹像的原始森林,古木狼林遮掩下,那些番人偷袭淡水寨肯定不会走水路,借着丛林的掩护摸到淡水寨不远处突然杀出,定会杀的淡水寨一个措水不及。

    “使君所言甚是。”

    袁态又道:“那些番人也知从水上来难以达到偷袭的效果,故常常从南面的丛林中蹿出杀掠正在田间耕作的寨中男女防不胜防。索超一海贼出身,对此毫无办法。诺是追击进丛林深处往往会被熟悉地形的番人引到险地伏击。尤其是到了夜间,城寨瞭望塔无法监事水面,番人就驾着独木舟偷偷接近城寨。善于攀爬的番人乘守卫不备翻越城墙杀掠丁口妇女抢劫财物。”

    “照你说来这些番人也不是只知杀戮的野人。”

    李旭摸着下巴诺有所思。

    “正是,这些番人生性狡诈极难对付。诺非索超等一众海贼本就好勇斗狠,又仗兵甲犀利,而番人手中仅有石器骨箭,恐怕淡水寨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袁态颇为同情道。

    “兵甲犀利”

    李旭横眉一竖。

    “也就一些用鹿皮、熊皮制成的皮甲,兵器都是之前袁颂卖给他们的铁器自行打造的,算不上钢刀。”

    袁态急忙说道。

    鹿皮、熊皮制成的甲比不上牛皮的防御力,一群拿铁刀的海贼自然不是麾下拿钢刀的部众对手,李旭这才放下心。诺是索超护着袁颂,届时免不了再打上一仗。

    “你说某上门,索超等一众海贼会将袁颂交出来吗”

    面对李旭的寻问,袁态琢磨了会答应该会。

    “听你之前所言,索超、袁颂交情可不浅,同乡少时玩伴,数年来的合作伙伴。淡水寨众人又是当年被官军围剿走投无路才跑到流求,某又带着官兵前来,岂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使君有所不知,两人虽是少时玩伴,却因出身不同跟本不可能对等相待。袁颂家族自托汉汝南袁氏之后,世为明州豪强,索超家不过是袁家的佃户,少时亦不过是袁颂呼来喝去的随从。诺非索超年长后跑去投了大海贼吴令光,这会也不过是明州袁家的一佃户罢了。数年的合作亦不过是各取所需。”

    “当然,凭某与索超数年接触来看,此人是一个重视江湖道义的人。袁颂虽与他做贸易,却是在索超带领部众流落至流求最坚难的时候前来,在索超眼里袁颂此举可谓雪中送炭对他有恩。如今袁颂落难投奔他,索超定会予以优待定不会轻易交出袁颂,诺大兵压境恐吓破寨后屠城,索超就会掂量一二了。”

    “诺某不仅要索超交出袁颂,还要他带领淡水寨众人降服于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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