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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后悔了_分节阅读_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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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起来。”齐天睿握了她的肩把人从暖暖的怀中拖起来,冷雨的湿气扑过,莞初打了个激灵,这便醒个彻底。

    “丫头,有些事为夫日后再与你好好儿地说清楚,今日,你只听下:太太与你,绝非是谁气气谁就可解的恩怨,这恩怨陈年,早已超出了你我的把握。”

    自打进门婆婆就从未给过她好脸色,莞初早就猜得必有因由,此刻听来越发生疑,不由想探其究竟,可看他深夜计较又有言在先,想想便忍下,只蹙了小眉认真听着。

    “前些时太太跟我说了几次要水桃做我的房中人,遂这次你回来,她才敢应着太太在你面前胆大欺主!”

    “水桃?”莞初瞪大了眼睛,从住进素芳苑就觉得这大丫鬟与旁人不同,莫说平日吃穿用度,就是那做派,俨然她是这楼中的半个主子,只是从未见他正眼瞧过她,这怎的要收房了自己都不知道?不觉小声儿就带气,“你要纳妾??”

    齐天睿赶紧将人拢进怀中,柔声道,“她够不得,得等有了身孕才可抬妾。更况,我怎么会要她?”想说太太如此不过是看着咱们上次在福鹤堂好,想成心恶心你、折磨你,口中只道,“是太太不想咱们好。”

    他怀中只管温柔,莞初却有些僵,不论这曾经的恩怨是什么,婆婆这么急着给他找女人,难不成是公公把她的难言之痛告诉了婆婆?不该啊,若是如此,按着婆婆对她的厌恶早就该问到她脸上才是……

    “丫头,这恩怨不能再拖了,它会伤了你,更会伤了你我。今日之策咱们就要断个干净!”

    他虽是面带微笑,可这语声不知怎的就让她不寒而栗,不觉道,“相公……既是太太不想咱们好,那咱们就在她面前不好就是了,何必……”

    齐天睿轻轻点住她的唇,“不行。往后咱们不光要好,要光明正大在她面前好,还要让她只许我跟你一个好。”

    啊?他语声低沉,胸有成竹,莞初却听得一头雾水,“那,那咱们……”

    “来,”说着齐天睿起身下了床,又把她从被子里拉了出来,“丫头,你好好儿听话,为夫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一切有我。”

    “……哦。”莞初懵懵懂懂地站在地上,一阵冷风,不觉就缩脖抱了肩,“相公,我冷。”说着要去拿衣裳,被他拦了。

    “不能穿,就要这哆哆嗦嗦的样子。”

    “深更半夜的,究竟要做什么?”

    莞初看着这红烛红帐,想不出这背人的深夜能怎样行他的计较。正是拧了小眉不知所措,忽地被他打横抱了起来,大步走到帐外放在了桌上,而后冷静道,“叫。”

    “什么??”

    “丫头,你学过戏文,天生会演戏,我要你叫,怎么凄惨怎么叫。”

    莞初瞪大了眼睛,匪夷所思地看着眼前人,此刻他眼中映着那昏暗的烛光有种另样的诡异,她怕了,“我不!”

    “听话。”

    “我不!”

    “丫头,”两只大手拢了她的脖颈,额头抵着额头,亲亲道,“你要信我。只有今夜叫好了,明儿我才好行事。啊?算为夫,求你。”

    他语声哑,可那眼中如此光亮,鬼使神差莞初竟似看到了那天在裕安祥他指点江山的威风。他既如此笃定,必是行得通!

    她不再犹豫,轻轻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又看着他悄声问,“这是要喊给人听得吧?要破了嗓子么?”

    “随你。第一声,想想在林中弹琴忽被猛兽袭击,要惊,要怕”

    “嗯。”

    莞初闭了眼睛,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小野狼的情形,想起被追逐,想起那突然被吓丢了魂儿的感觉,“啊……”

    一声出,像突然惊了的小羊羔,静夜里失魂落魄,齐天睿笑了,轻声指点,“好丫头,接着叫,这一次,要忍,忍不得地叫,逃不脱,无可奈何!”

    应着他的指点,她将将叫出声,他突然握她的肩将她推倒在桌上,一脚踹在桌腿上,沉重的花梨木八仙桌在木头的地面上重重一声拖拉,像是什么人被突然扔上,一抬手桌上一只未燃的铜烛台拨拉到了地上,哐当一声……

    突如其来的加戏,让莞初的叫声意外地成了真,惊慌失措……

    “丫头!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他越战兴越起,口中不断指点着她,刺激着她,一把抓起那几乎燃尽的烛灯,将血红的烛泪滴遍整个楼面,满目红烛,如此暧昧,如此不堪……

    雨丝绵绵,静夜难安,小楼之上,拖拖拉拉,难堪的动静;一声接一声,生不如死;整栋楼再无人敢眠,寒气逼人,只觉心冷……

    齐天睿将人从桌上抱起,轻轻啄在她耳边,“丫头,”

    “相公……”

    “门外有人了,丫头,再叫最后一声。”

    “我,我叫不动了……”这戏成败与否,莞初只觉口感舌燥,嗓子冒火。

    黑暗中,大手捏上了她领口的盘扣轻轻解开。莞初一把握住他的手,“你要做什么?”

    “听话,听话……”他一面劝,一面握了她的腕子,埋头,唇用力啄下,一个又一个羞耻的痕迹清晰地印在雪白的脖颈上……

    “哎呀,”她看不到那暧昧的印记,却被他在颈间的缠绵羞得通红,不敢大声叫,只管捶打他,“放开,放开……”

    他抬起了头,“丫头……最后一下,最后一下。”

    “啊?”他的声音这么低沉又似痴迷,她怕了,“你,你还要做什么?”

    他低头,在她的锁骨处,看着那雪白细嫩的皮//肉,心里好疼,犹豫了一下,狠狠咬下……

    “啊!!”

    她哭了,这一声如此痛,如此恨,如此无奈,听者垂泪,闻着动容,好是绝望……

    楼梯上突然扑通一声,跌跌撞撞,又归于平静……

    她还在哭,他慌乱地舔舐着那红肿挣着血印,心疼不已,“丫头,丫头……宝贝丫头……往后让你咬,咬死我……”

    “呜呜……你……你欺负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你的相公,就想好好儿地做你的相公……”

    ……

    被他抱进帐中靠在床边,莞初精疲力尽,看他起身出去,她并未着意,待他回来,手中多了一把小银剪刀。

    俯身坐在她身边,莞初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挽起了袖子,轻轻一划,鲜血噗地冒了出来。莞初惊得腾地坐起身,“相公!”

    “莫动。”

    鲜血滴在她雪白的中衣上,瞬间染红了那两腿之间……

    ……

    清晨,雨停了,灰蒙蒙的天,压抑着那一夜狰狞的魔鬼……

    上楼伺候洗漱的丫鬟们头都不敢抬,战战兢兢,二奶奶满面泪痕与其说是躺、不如说是被扔在床上,惨白的小脸,身//下血迹斑斑……

    那位爷一身清凉雪白绸衫,精神十足,面上无色,洗漱更衣,毫无所谓,那阴冷的模样,丫鬟们看着腿都打颤……

    ……

    谨仁堂。

    闵夫人满面铁青坐在炕桌旁,手下狠狠拨着念珠,气息粗,圆圆的身子微微发颤。彦妈妈站在一旁,皱着眉头,黑着脸,老皮褶绉。

    “太太,”梧桐轻声回道,“二爷和二奶奶来了。”

    “让他进来!”

    梧桐识得眼色,知道这叫的是一个,遂出到外间只将齐天睿引了进来。

    “太太,儿子给您请安。”

    齐天睿满面笑容俯身行礼,而后不待闵夫人应便自顾自起身,坐到了娘身旁,端了桌上的茶盅就抿了一口,“这么几步路还给走渴了。”

    “啪!”,闵夫人狠狠拍在炕桌上,不当心硌了念珠,骨头相碰碎裂的声音,一开口,嗓音粗哑,“是这么几步路走渴了,还是昨儿夜里你疯渴了?!”

    齐天睿嘴角一翘,懒懒地靠在暖炕靠褥上,眯了眼,“怎的了?”

    “昨儿夜里做什么??弄得人鬼哭狼嚎的??”

    齐天睿嘿嘿笑,笑个不住,双肩都颤,凑到闵夫人跟前儿,“太太,您老当真要知道?儿子得趣儿的事儿,怎么跟您说啊?”

    “混帐东西!!”闵夫人大怒,“跟那小狐狸精做什么??大家公子,让她勾搭坏了,可还知道廉耻?!”

    “哎,”齐天睿一挑眉,“我这不是替您教训她?这丫头真真不服管,在我宅子就不听话,要不是那个扫了兴,我还要好好儿收拾她,倒让您给接回来了。”

    闵夫人听着,只觉脑子嗡地一声,大清早起水桃失魂落魄地跑来,哭着说那楼上的惨状,人吓得直哆嗦,连着磕头,闵夫人不能信,可眼前这一副无所谓、吊儿郎当的样子,想起这些年外头他的名声,忽地怕那心底一丝猜测成了真,压了心慌,紧着问道,“‘那个’扫了兴?哪个扫了兴??”

    “啧!”一听问那个,齐天睿极不耐地咂了下嘴,“就是小产啊。乐得好好儿的,原先还是醉红楼的花魁呢,玩了这么几下子就不中用了,满地都是血,扫兴。”

    闵夫人只觉头发蒙、后脊生凉,人都要厥过去了,“你,你说什么??那个,那个女人和孩子是,是你……”

    他似也觉有些不妥,敛了笑,起身又抿了口茶,“原先都没事,谁知道那一夜是怎么回事,也是寸。”

    闵夫人一口气没上来,人就往后倒,彦妈妈赶紧扶住,人立刻气短,心嘶喊,天哪,天哪!这要命的孽障啊!原先只听人说有那床上怪癖致死人的,哪里得见?哪里得信?岂料自己的儿子就是这么个魔王!!跟个下贱的妓//女有了身孕,又把那生生五个月的身孕给折磨掉了,他,他竟是……

    此刻闵夫人浑身发抖,那女人不死也是半条命,这要真出了人命,还了得??

    “哎,”他在一旁倒似又想了什么,“彦妈妈,水桃是你亲侄女儿吧?”

    彦妈妈愣了一下,慌得咽了口唾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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