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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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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想你了。”凤玄墨坐在水中,转头过来,仰面看她,哑哑地说。那股子深情,浓得化不开。

    夜云熙听得莞尔,这晨间才一起用过早膳,出的门,也就一日不见,也不至于这般……饥荒吧。便当他醉话,兀自捡了他身边一块青石,敛裙坐上去,脱下绣鞋,撒腿裤脚挽过膝盖,将双脚放进池子里,撩水扑腾,贪图片刻清凉。

    那人转身过来,半跪在水里,将那双白玉莲足捞起来,大掌捧了,搁在胸口上,替她轻轻揉捏,又寻着穴位一阵抵摁。

    她抱着裙裾在怀,坐在石头上,感受那阵阵足底酸胀,后脊生暖,舒服的做声。又瞧着那主动来服侍她的儿郎,衣襟半敞,湿漉漉地裹在胸腹上,便趁他专心按揉一只玉足之时,伸了另一只去,将那贴在胸上的湿衣拨开,再一路往下,用脚趾头与他闹腾。

    那人被撩得失笑,便扔了手中莲花,来捉那只不规矩的,握在手里,继续按揉。她又趁机用那只空出来的小足,继续使坏。

    逗得他左捉右放,左右不是。索性将双足一齐握了,抵在胸上,双手齐上,往她脚心使力。指尖稍微一个狠劲,就按得她娇乎乎地叫疼。

    等她酸痒难耐,开口求饶了,他才仰头来看她,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

    那吃疼的抽气过后,她见脚下讨不了好,便开始在嘴上较劲:

    “阿墨,你这模样,若是到平康坊南风馆里做倌人,定是魁首,可是这乱发气的性子,却是不行的,搞不好,很容易惹恼那些金主……”也不知怎的,今夜那跪坐在清泉池中,将她捧在心上讨好的儿郎,让她有种想要蹂躏的怪异冲动。

    “南风馆?公主以前……常去吗?”将他比作那些以色侍人的男倌人,他也不恼,凝神垂眸想了想,反问她一个他认为更重要的问题。

    “对呀,那些小倌人,穿衣服没穿衣服的,我都瞧过。”她面带得意之色,供认不韪,曦京女儿家,敢去那种地方的,也不多。见着那人突然皱眉沉脸,脚心又是猛地被狠抵了一下,赶紧补了一句:

    “可是,都没有你……好。”

    “怎么没有我好?”那人闷哼一声,手上松了劲,笑着反问她。可那声音听来,怎么有些咬牙切齿。

    “没有你生得好看……”夜云熙一边说了,一边偏头下去,察他神色。夜色朦胧,笼灯昏暗,看不仔细。也不知道,夸他好看,能不能讨他开心。

    “嗯……”那从鼻腔中溢出来的应答,不知是自知之明,还是不可置否。

    “没有你长得结实……”她又想了一个夸赞的理由。曦京男儿,虽处温柔之地,却羡慕西北之风,皆以体强身健为美。

    “嗯……”依旧是那不痛不痒的鼻音。

    “也没有你这般……精力旺盛。”她再寻了一桩男子最在意的,且还生怕没有说清楚,又解释了一句,“我是说,在床榻之上。”

    说完,就见着那人抬眸起来,灼灼地看着她,面带愠色,问她: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过……”她脱口而出,彼时年少,到那些邋遢地方去,不就是图个新鲜,看个稀奇吗?

    说完之后,才知道,好像是惹恼了尊神了。

    但见水中那人,猛地停了手上动作,就那样直直地盯着她半响,像是在极力消化她的话。她亦瞪眼噘嘴回了过去,心中暗忖,这醉酒之人,怎么看都有些傲娇酒疯,还是少惹为妙。

    正要收回双脚,退避三舍。哪知,那人的酒疯已经发作了起来。她刚刚撑手曲腿,他却抢先将她的双足放回水中,伸了猿臂,抓过岸边一只小巧木桶,往池中一舀,提起一桶水,趁她猝不及防,就给她从肩头淋下。

    那清凉的冷泉水淋来,淋得那叫一个通透,淋得她一声尖声,不知所措,淋得那胸前风光……线条毕露。

    趁她未及反应,哗啦一声,那带着疯劲之人,在水中站起身来,那高度,刚好将坐在池边青石上的她,贴面抱住。

    “以后,不要去那些地方……公主要看,就看我好了……我与公主亲自做来,还不够吗?”

    凤玄墨一边亲她,一边撒气,那些话,急急道来,语无伦次,即像在求她,又像是在责她,复杂旖旎的心思,急促用力的动作,那颗在她头脸间磨蹭的头颅,又一路往下,过玉颈,掠锁骨,最后埋首在她胸前起伏间,隔着丝软湿衣,就开始胡乱含了,大口大口地啃噬,吞咽。

    眼看那疯颠的心思,就要化作狂乱的折磨。她浑身黏湿,又有些冷意,便扭捏着躲开,拨起那深埋的头颅,皱眉挑剔:

    “嗯呀,等一等,我到那边温水池子里,先洗一洗。”说着,曲起双腿,抱起裙裾,准备往旁边的温泉水里去。

    “我帮你洗。”那人比她更快,弯腰将她抱起,两步跨出冷泉池子,带着她往那边热气蒸腾的温泉汤池里去。

    “不行,那边水里太热了,你喝了酒,不能下去。”夜云熙见着他那有些癫狂的模样,心道,今夜这酒,喝得还真不少,若是再到热水里去折腾一番,怕是对心脉不好。饶是再康健的精壮男儿,他不在意,她还替他顾惜呢。

    赶紧使劲挣扎了,溜下地来,赤着脚,逃也似的,往不远处的温池跑去。

    那人就在后面伸手来捉她,一把扯住衣角,没捉稳,却激得她跑得更快。不知为何,见着他饿狼般地追上来,明知逃不过手掌心,还是想要逃一逃,贪的就是这口追逐嬉戏的乐趣。

    一阵拉拉扯扯,倒得后来,手脚慌乱,直接扑进那热汤里。脚下一绊,手上又扑了一个空,泉汤没顶,呛了一大口水。

    还是那人跟着撵进来,一把将她捞起,挂在身上。一边轻笑着,将她脸上水渍抹了,一边趁机将那小脸捧在手心里,低头就亲上来。

    “你快上去啦!”她仍是觉得不妥,温泉水里,蒸得热腾腾的,便想着赶他上岸去。

    “我不……”那人嘴上撒娇,手上也不停,将她朝自己身上贴紧了搂住,让她挣扎不动。

    “那我们……换个地方。”终是拗不过他,又好言去诓,觉得这醉酒之人,真是好生胡闹。

    “不要……”越是诓哄,他却越发执拗骄气起来。

    “你怎么这么倔!”夜云熙就有些哭笑不得,这人的牛脾气犯起来,还真是难哄。

    “公主又不是今日才知道我倔。”

    见她嗔怒,凤玄墨反到闷笑,一边说着,一边将她往角落里的大青石上推靠,倾身抵住了,便开始脱她衣服,可那水波缭绕,湿衣黏身,脱得甚是纠结,索性撤了手,摸索着那襦裙领口,一个使力,嘶声裂帛,撕开来。

    再顺着那丝帛裂痕,将她剥笋尖似的,剥出上半截腰身来,弄得一堆软湿乱纱,堆缠在她腰上,更是难弄,便又皱着眉头,急急地接着往下褪,嘴里还绵绵不断地吐着胡话:

    “真是笨,给沈相公下药,却能把自己药到……那年的冰水里,要赶我上岸去,今日这热水里,也要赶我上去……却不知道,自从那年陪着公主浸过一回池子,之后的夜夜梦里,我都想着……要在水里,与公主行这鱼水之欢。”

    “阿墨……你说什么?”那蛮横地撕她衣服的行径,她已浑然不觉新鲜或是有趣了,最为惊骇的,是那满嘴的怪异之语。

    他不是不记得吗?她曾几次问他,记不记得,那年,为什么要抱着她跳进曦宫拥樨殿后面的池子里?第一次,在拥樨殿前的春树下,他听得一头雾水,一脸茫然;第二次,在拥樨殿前的秋海棠花圃里,他要她专心点,与他欢爱……

    为何,此刻,酒后胡话,却说得如此清晰!

    “我说,我想要你,就在这水里。”那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她的神色不妥,自顾低着声音,凭着本能来答她的问话,热气冲她耳边,直白地诱她。

    一边暧昧说了,一边双腿抵过来,将她制住,再反手去褪衣,他身上那本就半敞的浴衣,轻易便褪开来,扔在身后的水里,再捉了她双腿,挂在腰上,直直就将她往青石上抵。

    果然是,常言道,酒后吐真言。想来本是已经醉得不清不醒,再被这温泉热水一蒸,更是胡了脑子,乱了心,那些估摸是藏在心底,瞒她深沉的隐秘之语,一句接一句地,竟合着那喷发血气,热烈情动,随着那热气氤氲,温水柔波,给蒸熨荡漾了出来——

    “乖,放松些,让我进去……我心好痛,头也好痛……这样抱着你,暖着,我才不痛……”

    “我说我想你了,公主还不相信,却不知,我真是恨不得,把心都剖了给你,然后,日日都融进这软软的身子里……”

    “那些记忆,我曾经,宁死也舍不得忘记的……池州城下,好不容易想起来了,却又给亚父一道禁术抹了……他那求爱不能的可怜之人,如何懂得这种两情相悦的好?所以,你千万不要告诉他,我想起来了……”

    “我浑浑噩噩地,让公主一个人受了那么多苦,我好害怕,万一哪一日,又记不得了,让公主伤心,该怎么办?”

    ……

    那动作,一下一下地,将她抵在背后青石上,抵得她心旌摇荡,神思恍惚;那些话,一句一句地,却又荡得她怦然心惊,如梦初醒。

    第四卷 画锦堂 第一百七十四章忘却与记忆

    第二日一早,凤玄墨要下山,夜云熙不顾困顿不堪,睡眼朦胧,拖着他等她,然后叫青鸾与紫衣赶紧一阵胡乱收拾了,她要跟着凤玄墨回去。

    留了柳河洲与他的小茶在别院里,请他们随意。柳河洲一副酣醉初醒的模样,却又记得清楚地问她,豆豆,你昨天不是还说,山上清凉,要多住几日吗?

    她打着哈欠,一副恩爱羞怯模样,说她要陪她的大将军。说完,将凤玄墨捞上马车,当她的肉枕头,一路睡着,回曦京去。

    其实,是有些说不得的理由。

    一来,昨夜,实在是有些丢人。那人将她摁在温泉池子里,搅浑了一池清泉,好不容易完事,他竟撒手将她扔在水里,直直就靠着那青石睡了过去。

    她叫又叫不醒,搬又搬不动,衣服被撕得稀烂,只得将就把那一堆丝帛布条缠在身上,提着嗓门一通鬼叫,终于把那个躲得老远的小厮给叫了过来,又让他去找紫衣拿衣服,这才出了池子,再一路招摇,支使着小厮将那酣睡的人抬回房里去。

    可这样一来,整个别院的人,除了醉死的柳河洲,还有那昏睡的小茶,估计都知道了,大将军急急地撵上山来,跟她在那汤池里,都做了些什么荒唐事。

    二来,那人酒后的一番胡乱之语,让她心生疑惑,她要撵上去,确认一些事情:

    其一,他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连那年二人跳池子时,她说了什么话,都记得那么清楚。只是,不知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他不想跟她讲,而且,看样子,是准备继续瞒着她的;

    其二,池州城下,他已经想起来一次——怪不得当时她就觉得,那种看她的眼神,明明是心疼她的,心疼得要命。只是,后来又不知为何,被贺兰铮给封了,所以,这一次,他不想让贺兰铮知道;

    其三,那每每嫌她磨蹭,就开始囔囔的心痛头痛——她曾当他是随口道来的求欢借口,贪图闺房之乐。如今看来,可能不是玩笑之语,说不定,是怕在她面前露了破绽,索性故作皱眉捧胸,装作轻松,混淆视听。

    本来,神思清明,已经将昨夜的事情,丝丝入扣想得仔细。可马车上,颠簸摇晃,那人的怀抱里,温热气息,熏地她头晕脑胀,百骸生乏,想好的咄咄逼问,出口却成了懒懒的回味:

    “阿墨,你记不记得,昨夜你都做了些什么?”

    “……在那泉水里……公主不喜欢吗?”那人想了想,反问她。估计满脑子想起来的,都是迷乱。

    喜欢倒是喜欢,可是心有芥蒂,也就不想搭理他。只管手指发力,去掐一把手边的腰肉,可那紧实的后腰上,又不怎么掐得起来,便软软地撤了手,再问他:

    “那你记不记得,你都……说了些什么?”

    “我说了些什么?”那人将她朝外翻了半转,让她仰面,与他相对,再俯身低头下来问她。车帘摇晃,缝隙里透进来的阳光,洒在他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下面,掩盖着隐隐的紧张。

    “你说你……很爱我。”她就那样仰面躺着,眯眼看了看那醉人的神光,突然变卦,与他打了个哈哈。她也没有乱说,那些疯乱胡话,大体意思,归结为一句话,不就是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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