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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二三日常_分节阅读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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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栖正在同宋焕章说着话,恍惚间听见被人喊了一声,那声音熟稔,可再一想又觉得不可能。然而等她看见宋焕章挪转了视线看过去,心中咯噔了一声,余光一扫,果真看见不远处欣然长立着的一抹身影。

    “……”他怎么来了?

    裴棠脸色有些冷,沉默着盯着沈栖,半晌过后才低声道:“跟我回去。”

    不带任何商榷的余地,沈栖心中幽幽一叹,他总还是这样一副对着自己颐指气使的语气,好像自己还得跟以往一样乖乖受着他的管教。沈栖怒极反笑,挑着眉眼往裴棠那边看了一眼,又熟视无睹的转身往屋子里去。

    裴棠见她这样的反应不由皱了下眉头,快步追了过来,伸出手抓住了沈栖的手腕,“你这一走了之算什么?”

    沈栖维持镇定的冷笑数声,侧过脸斜睨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什么‘算什么’?难道我走不走还要跟你交代?”

    裴棠眸色又黯了两分,声音也跟着低沉了下来,“别胡闹!”

    这才是沈栖最郁郁不快的地方,她做什么在他眼里头都是不对的,都是无理取闹的。难道这回跟他回去就是对的了?难道这世间上的所有事情,她沈栖的所有事情都要让他裴棠来断一断是对是错?沈栖牙齿轻轻打了个抖,“莫名其妙!”

    裴棠被她呛声后心头怒火大炽起来,握着沈栖手腕的那只手也愈发用力起来,“沈栖!你到底知不知道裴娆现在什么情况?”

    沈栖也当即大怒了起来,语气生硬的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什么样的情况跟我有什么关系?”

    裴棠头疼不已,分明今时不同往日,可她偏偏是保留着当日沈大小姐的做派秉性。“你到底明不明白,只消裴娆开口提到了你,这事你就要担责!”

    沈栖点了点头,她是再明白裴娆的性格不过,看裴棠的意思也知道她伤得不轻,既然总归是和自己脱不开关系了,“那我为什么还要回去?”

    “……”裴棠语滞,被她问得不知如何应答,神色变了几变眉头拧得更深了起来。“你难道想在监牢里过下半辈子!?”

    沈栖愕然,再看裴棠神情语气并不像作假,又迟疑不定的去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宋焕章,再开口,声音放缓了许多,“你……什么意思?”

    裴棠碍着有外人在场,并不好细说镇国公府里头的事,斟酌了片刻朝着沈栖保证道:“只要你跟我回去,一定会平安化解此事的。”

    沈栖沉默了一阵拿不定主意,又转而看向宋焕章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可宋焕章双手抱在胸前,神态疏离,似乎并不像参和进来。沈栖左思右想了许久,才撇了撇嘴道:“你先松开我的手。”

    裴棠倏然一笑,仿佛已经看穿了沈栖的心思,非但没有放松,反而力气更加紧了两分。

    沈栖也不再掩着怒气,她跟此人早就撕破了脸摊了底牌,现在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开门见山来说的?沈栖一想起他那日奚落自己的嘴脸就心头一阵恼恨,恶狠狠的甩开了裴棠抓着自己的那只手,“这事能化解我就一定要回去?”她嘴角噙着冷淡的笑,“为什么我一定要回去?难道离开了镇国公府,我就活不成了?”

    这话使得宋焕章轻轻一皱眉头,似有所动。他见那两人僵持不下,终于往前面跨出了一步,出声道:“恐怕是会活不成……”

    沈栖见宋焕章居然也说这样的话,又惊又气,再转念一想,这人原本就是一直劝着自己要回去的。可沈栖想不通,镇国公府分明不是什么好地方,为什么这一个两个都要逼着她回去,回去之后又会有什么好处。何况居然都还在威胁自己!活不成?哪有这么轻巧会活不成?沈栖不信什么人能这么容易能取了自己的性命。

    裴棠紧抿着唇蹙眉,他看出了沈栖眼中的不信和犹疑,可裴娆伤势在那摆着,沈栖一走了之只怕会让沈氏心中这口气难消。所以,他总得在沈氏有所行动之前,就堵了她背地里的动作。其余的事都还有商量的余地,唯独这事不能由着沈栖的性子,这次逮住了,就是绑也要将她绑回去。

    ☆、第43章 挑明

    沈栖纵然不情愿,最后还是被押着回了镇国公府。裴棠擒握着沈栖的手腕径自去了大夫人沈氏那里,院子丫鬟婆子忙做了一团,各个猩红着双眼想是忙碌了一晚上。上房中,沈氏侧着身子坐塌上,手臂撑在方案上紧紧握着拳头,面上愁容不散,含怒瞪着跪在地上的人。

    裴棠进去之后就开口唤了一声:“母亲。”

    沈氏抬起头,目光一触即挨在他身边的沈栖骤然寒了下来,并未应声。

    屋中伺候的几个丫鬟俱是低眉不敢出气,气氛肃然凝滞。沈栖悄悄抬起眼对了大夫人的视线一眼,又立即底下了头。她心中轻微打个颤,暗暗道这事果真被推到了自己身上来。

    沈氏身子挺的笔直,目光在这两人身上来回扫了几道,冷冷笑了一声。

    裴棠不卑不亢,仿佛并未洞悉沈氏身上的仇怨,“栖栖为了阿娆的伤连夜去了广青城请了笑尘子来,如今人就在外头。”

    沈氏脸色一变,听见“笑尘子”这几个字终于变换了神情,掩不住惊讶和欣喜,“真的请来了他?”笑尘子是不世名医,可偏偏性情怪异,就算是天王老子去请也绝不肯轻易出医庐。更何况,被他瞧病本就是要看机缘。沈氏实在没料到笑尘子会来,目光也往沈栖身上一扫,继而对裴棠道:“那还不快请人进来!”

    裴棠立即让自己的随侍出去请人,沈氏不放心,亲自出去接了人送去裴娆房中诊病,一番折腾下来,才真相信了来的是笑尘子本人。沈氏忙活歇下,才想起沈栖,等回了自己上房才拍了桌面恨恨然咬牙道:“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你了!要让你生出这样歹毒的心思来害阿娆!倒真是我从前看走了眼,没看出来你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沈氏早有提防,带着这两人进屋的时候就让一应伺候的都退出了屋子。此时她声量奇响,在偌大的屋中转了几道荡出回音来。

    沈栖心中翻了个白眼,她想要开口辩驳,可转念想到之前裴棠三申五令过她一定不可再惹事。既然如此,沈栖也懒得废口舌,对沈氏的怒斥充耳不闻,将一切都丢给了裴棠应付。

    裴棠之前也算是毕恭毕敬,听了这话不由轻轻皱起了眉,抬眸看向沈氏,缓声道:“栖栖请来了笑尘子应该有功,母亲的话……”

    “有功?”沈氏现在也懒得跟他们面上扯皮,索性摊开了来说,“有功?有的什么功?要不是她,阿娆怎么会受这样重的伤?”话音至此,沈氏回想起裴娆脸上的伤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揪心一样的疼了起来,越发将这份恼恨归咎在沈栖身上。何止沈栖,就是从外头接回来的裴棠又哪里是什么好东西!栖栖?沈氏听得刺耳,嫌恶的在心中啐了一声。

    裴棠眸色幽暗了下去,平静着继续道:“六妹是个什么性子,母亲最清楚不过的,倘若硬是要将这事归咎成栖栖的过错,那……那我们只好去找个能说理的地方去了。”

    沈氏呆了片刻,猛的一击桌面,一句混账堵在喉咙口。刚才那席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说理的地方,这府里哪里才是说理的地方?沈氏没想到养在自己身边的根本是条毒蛇。也真是她自己瞎了眼,当初竟以为他不过是条可玩弄于鼓掌的小虫。“你这是在威胁我——?”

    “母亲说的哪里话,我和栖栖也不过是想要讨个公正罢了。”裴棠垂手立在那,波澜不惊的脸上透着无辜。

    沈栖被他这一声声栖栖喊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恩爱时说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可这时候怎么听来这么别扭。她不禁拿眼尾偷偷去打量裴棠,见他神情坦然没有半点不畅。

    沈氏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原本隐瞒下沈栖的身份是想要借此来牵制裴棠,却没想到反倒被他拿捏了短处。这事左不过是被告诉了老爷和老夫人,可无论是哪一个,只怕她私瞒此事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沈氏先前将这桩事也思虑得十分周全,却没想到裴棠是个不好缠的。

    沈氏索性气着笑道:“好!好!好!……”她抚着掌,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才罢休,“好得很。既然你们两个都是有主见的,不如一齐去老祖宗那里,这些事我管不动,就叫老祖宗来管一管!”沈氏气急,说完这通话就立即站了起来,一副势要去老夫人跟前理论的架势。

    裴棠立在原地不动弹,甚至连眉头都懒得朝着沈氏的方向动一下,他气质偏冷,这时候更透出不可叫人亲近的淡漠,“母亲当真想好了要将这事搬在老夫人面前去评判究竟?”等了半晌沈氏都没应声,裴棠意味深长的淡笑,“不知道阿娆有没有跟母亲说实话,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才跟栖栖起了争执。”

    沈氏自然不清楚,裴娆伤得重,她自己受了打击心志更加脆弱,一整日的功夫里也就醒了几回,嘴里头哭诉着的也只有沈栖的名字。

    “要说阿娆也实在是任性,不过是为了宋夫人夸了几句栖栖就忽然闹了脾气……”裴棠意有所指的看向沈氏,话音里头还藏着话。沈氏细细体会了其中的意思,反复颠来倒去的品味,越看眉头越是拧得紧。宋夫人……?怎么宋夫人的寒暄会让她心肝女儿跟沈栖起了争执,过了片刻,沈氏终于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难道说……她紧紧握着拳头,恨不能……这会亲自到裴娆面前问个究竟,这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裴棠既然这样光明正大的提出事,沈氏只怕到了老夫人的面前这事少不得又要被追究起来。到时候,若是人人都知道镇国公府的嫡小姐竟为了个男人而大打出手这消息传出去的又该如何应对。说到底,裴娆的名声还是紧要的,不能为此而坏了这个。

    沈氏愤恨难平,可对着面前这一对人又实在无计可施,仿佛只消出口就被被反咬一口。她心底余怒未消,反而又被裴棠这种有恃无恐给激怒,坐在那身子隐约发着抖。最终也只能含恨忍了下来,挥手叫这两人出去。

    裴棠一路将沈栖送回了她住的小院才停下脚步,沈栖忍不住撇嘴嘀咕了一声,“当面顶撞,这倒真不像你的个性。”

    “沈大小姐又了解我几分?”裴棠神色又带了几分漠然,眼帘半敛去垂视面前那人。

    沈栖不跟他争小节,转而继续道:“你刚才这样也不怕激怒沈氏?”

    裴棠唇角略微下垂,其实自己的处境她哪里知道,这阵子沈氏暗地里已经给他生了不少事,有两件颇为棘手。他是不想让沈栖也陷入这里头不能脱身,索性亮明了态度。想了想,不由又无奈苦笑了声,觉得自己一番苦心她何尝体会过,摇了摇头道了一句:“你进去吧。”

    沈栖见他没继续说话的意思,可自己肚子里却憋着一肚子的话。正犹豫着的时候,就听见裴棠忽然道:“你所想的还要过一阵子。”等她再抬头,裴棠已经转身离去了。

    奉灯早巴望在屋门口,这时才疾步过来,带着哽咽道:“姑娘可回来了。”

    沈栖是真没打算回来的,然而看她这样凄婉的神色不免心虚,只好顺着裴棠之前编排的话继续说下去,“唔……我去请大夫了。”

    “姑娘……”奉灯略带不安的转向屋子看了眼,那边早坐了一人,已经候了整日了。

    ☆、第44章 打脸

    沈栖心道那里头难道还有谁?她随即看向了奉灯,疑声问道:“屋里有人?”

    奉灯忙不迭的点头,“是薛姑娘在里头……”她打量着沈栖脸色,小心翼翼的问:“姑娘还要进去吗?”

    沈栖目光扫过嗤笑了一声,那边薛年玉已经站在了屋门口,正目光直然的看向自己,这会就算是她有心避开也避不开了。等到进了屋子,薛年玉才不紧不慢的出声:“我还以为栖表妹要一去不复返了。”

    沈栖径自坐下来拿起手边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眉梢一挑瞥向薛年玉,“薛姑娘的‘以为’并不多准呢。”

    薛年玉抿着嘴在那笑,她是个模样娇柔的女子,在薛家自小起就有专门的嬷嬷教养,就连笑都是演练过千百回的,此时只教人觉得千娇百媚。“是么?”

    沈栖低头抿着茶,对她的问话置若罔闻。

    “就是不知道没有三少爷,你还会不会回来的?”薛年玉说这番话实在是怀着动机,一双含波的眼紧紧盯着沈栖的面容,她刚才是真切瞧见了这两人一道回来的,关系匪浅的样子。薛年玉想起了当初中秋夜在画舫上不经意撞见的一幕,她后来虽然留着心,可实在没探出这两人私底下来往的证据。若不是出了这事,怕自己也都快忘记了还曾怀疑过他们两人私底下并不是面上那样的疏远。

    镇国公府的裴三少爷……薛年玉在桌子下抓着自己的衣裙,心中缓缓滋生出了种复杂的嫉恨。她这阵子没少花心思在裴棠身上,却没想到区区一个沈栖还能值得他这样费心去找。薛年玉越想越觉得这两人古怪,就是因着沈氏那一层关系,他们每回见面的时候也不该这样冷漠的。

    只怕不是真的疏离,而是心中有鬼才是。

    沈栖察觉她话中透着敌意,这样的情状太过熟悉,她离魂前不知道遇到过多少回,瞬间就明悟了过来。“薛姐姐总问三表哥的事情……真叫人起疑,难道江南那边的风俗和京都的不同?未出阁的女子能这样堂而皇之的议论起外男?”

    薛年玉不知她的嘴这样厉害,又没个留情,双颊立即鲜红欲滴了起来,气着娇恼道:“你……你!”她也坐不住了,手中攒着一方手帕搓捏着,“沈栖!你自己不知道检点一夜未归,我瞧你怎么解释!何况,裴娆都是因为你而伤了,她的伤不好,你也休想好过!”

    不提裴娆还好,一提裴娆沈栖对眼前这人更多了几分厌憎,倘若不是她其中挑拨,裴娆也实在不会对自己成见这样的深,说到底未尝没有她薛年玉的过错在里头。沈栖朝着她逼近了一步,两人紧隔半步之远,近得能看见对方眼底映出的自己。“我若是不好过,你也要小心着自己!”这话发自沈栖肺腑,她原先只是想避开此人,可如今却是对她厌恶至极。分明裴娆是受她唆摆,偏偏她要别人装出一副对裴娆掏心掏肺的模样。“怎么,今日呆在这一整日,又是为了做戏给裴娆看,好叫她知道你是多想为她出气?”

    薛年玉脸上青白不定,被一口气堵得上下不得几乎要窒息。“什么做戏!你这话也别说得这样难听!”薛年玉人前人后都是窈窕淑女,即便是现在被沈栖讥薄得气急了,也不过是声量拔高了些。

    沈栖心中冷哼了一声,觉得她不过是个纸糊的老虎,无甚可怕。

    薛年玉实在占不到上风,目光莹莹像是要落泪,可偏偏她唇角上翘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当着沈栖的面竟然毫不犹豫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仿佛不知疼一样,又反手朝着自己另外半面的脸颊扇了一记。薛年玉视线紧紧黏在沈栖身上,往外迸着得逞的快意。不待沈栖反应,微红的眼眶中已经滚落下了几颗眼珠,怯弱弱的说道:“我也不过就是为阿娆的伤势担忧,栖妹妹何必这样厉害。”

    “……”沈栖看得她这番作态目瞪口呆,半晌才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你放屁!”她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离魂到了这个地方来,而且这一个两个都还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转头来又都将这些不平的遭遇都转嫁到了裴棠的身上,心中想着若不是他非要押着自己回来,这会她哪里会有这飞来横祸。

    裴娆也就算了,沈栖当时也实在没想到会这样情况紧急,可这薛年玉又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是真的自己长了张良善可欺的脸?沈栖气性也大,带着淡漠的笑睨视薛年玉,继而提起手在她脸上狠狠来回抽打。“你既然要做戏诬陷我,也得让我先痛快过了再说。刚才这两下耳光也太轻了,只怕刚出了院子脸上红肿就消了,还怎么出去告状?”

    薛年玉被她打得懵在了原处,捂着自己发疼的脸颊挤不出半个字来,满脸震惊的看向沈栖。

    沈栖莞尔笑道:“你之前不是问没有三表哥,我还会不会回来吗?没有裴棠,我自然不会回来的。”带歧义的话从她口中逸出带着旖旎的艳色,里头好像涌动着起伏的春情。“你要是不信,大可将这红肿的脸在他面前露一露,看他到底会不会为了这事情帮着你去告我的状。”早些时日,沈栖和裴棠婚事初定她就遇见过不少莺莺燕燕,无一例外都是爱慕裴棠而来讥讽自己的,其中不乏跟是薛年玉类似的那种。沈栖明白她最开始的那些旁敲侧击不过是打着弯的探问自己和裴棠的关系。真是个离魂再世还不安生的!沈栖默默嘲讽了一句。

    既然他非是要将自己押回裴府又让自己被薛年玉黏上,也别怪自己给他折腾事情了。

    一番话沈栖说得心情舒畅,再看薛年玉神情失去常有的镇定不免觉得可笑,“奉灯,送客!”

    薛年玉失了势气,也再无颜面被一个小小丫鬟看了笑话去,捂着面跑了出去。直至回到了自己屋子才屏退了下人狠狠的哭了出来。薛老夫人就住在临近的屋子,察觉有异立即跟了过来查看,问清了原委当即拉长了脸,“她真说这话了?”

    薛年玉抽抽噎噎的回道:“都这样说了,哪还能有假的。孙女亲眼见到是裴棠带着沈栖回来的。之前大夫人那边恨得跟什么似得,哪里会轻易饶过她,不定就是裴棠在中间圆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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