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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似毒_分节阅读_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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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东陵靖的话,慕伶歌不禁淡淡地笑了笑,轻轻地抬起了手来。将散落的一缕青丝别在了而后。侧目看向了东陵靖,秀眉微蹙,凝结成了一个“川”字。皱了皱鼻子,手指朝着东陵靖那受伤了的手臂上指了指,道:“难道,你就想要这么回去吗?!”

    顺着慕伶歌的目光。东陵靖缓缓地垂下了眸子。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道:“竟一时间不记得了有伤在身。素来。都是说红颜祸水。可每曾想到,红颜竟然还有止疼的功效。”

    “无聊!”慕伶歌深深地白了东陵靖一眼。转过了身子,不再理会东陵靖。沉吟了半晌之后。慕伶歌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扔给了东陵靖,“这是凝血散,每日两次敷在患处。”

    “你这是再关心我吗?!”东陵靖似笑非笑地盯着慕伶歌。

    慕伶歌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给这个登徒浪子药,倒不如给路边的乞丐,还能够对自己道声谢谢,可东陵靖呢,除了会调-戏自己其余的,却是一概不会。

    慕伶歌伸手去抢东陵靖手中的瓷瓶,可是却被东陵靖一个侧身,给闪躲了开了,“既然是送给别人的东西,岂会有要回去之理。”

    “油腔滑调!”慕伶歌白了东陵靖一眼,别过了头去,声音柔了下来,“回去换身衣裳吧,莫不要让他们瞧见了你手上了。”

    “你要不要替相公更衣……啊!”

    东陵靖的话才堪堪说到了一半,忽地,慕伶歌猛地一下子,戳在了东陵靖的手臂的伤口之上,顿时,东陵靖吃了痛,轻呼了一声。

    “噗嗤!”慕伶歌收回了手,以帕掩口,清浅一笑,淡然道:“你若是在敢胡言乱语,担心我割掉你的舌头!”

    “你要谋杀亲夫啊!”东陵靖不禁咂了咂舌,眉头紧皱,像是拧劲的麻花似的。

    慕伶歌瞧见了东陵靖的模样,着实想笑,微微地侧过了身子,漫过了东陵靖,朝着长公主府的正厅走了过去。

    北堂烈看着慕伶歌和东陵靖一同走进了正厅当中,心中不是滋味,为何,这个女人对自己冷如冰霜,可偏偏的,自己却对这个女人满是浓重的兴趣,北堂烈凝视着慕伶歌,双眼之中带着掠夺之色,似乎,在北堂烈看来,慕伶歌定然是囊中之物。

    嘴角微微上扬,端起了酒盏,站了起来,将酒盏伸向了慕伶歌,启唇道:“二小姐,本宫敬你一杯。”

    “伶歌不胜酒力,这一杯酒我替她喝!”不待慕伶歌起身时,东陵靖暮然站了起来,端起了身前的酒盏,和北堂烈手中的酒杯撞在了一块。

    “叮!”的一声脆响,两人手中暗暗用力,你推向我,我迎向你,东陵靖和北堂烈互不相让,一时间,厅堂之内的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之中。

    白氏轻抿了一口杯中酒,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笑,他们越是这般,就越是说明,对慕伶歌都有意思,如此看来,丞相府倒是成了主导者。

    白氏心知肚明,虽然,三位最有实力的皇子,表面上和和气气的,暗地里却是各自为营,斗的是天昏地暗,为了储君之位,早已经争破了头,端凝长公主和护国将军府,拥戴的二皇子北堂潇,虽然,在皇上的心中,地位不及三皇子北堂烈,可是,既是有这大靠山,实力绝对是不容小觑的,而北堂烈更是有皇上的宠妃韵贵妃撑腰,在皇上的心中,有着一定的分量。

    白氏眯了眯一双浑浊的老眸,将手中的酒盏缓缓地放了下来,侧目看向了慕伶歌,原本,白氏还以为,慕童谣会成为这场夺嫡之战的关键,去不曾想,她如今没有了用处,反而成就了慕伶歌,竟然,单单是一个照面,就引起了北堂烈和东陵靖之间的争斗。

    “呵呵!”白氏心中浅笑了一声,若是,相府能够站对了阵营,慕家在京城之中的地位,将无可撼动。

    挑了挑眉梢,目光从北堂烈的身上,飘向了东陵靖,北堂烈虽好,但是东陵靖也不差,扶持三皇子上位,若是能够将慕伶歌嫁给北堂烈,那将来,慕晋元就是国丈,可若是成就了二皇子,慕伶歌嫁入将军府,那慕晋元将来,手中就握住了护国将军府和端凝长公主府,这两枚重要的棋子,即便是北堂潇成就了大业,三方联手,他也不敢如何。

    想着,白氏不禁笑出了声音来,越是看着慕伶歌,心中越是喜欢的紧。

    “啪!”

    突然,从正上方传来了一声脆响,慕伶歌和白氏齐齐地将目光落在了东陵靖和北堂烈的手上,只见,两人手中的杯子,顷刻之间,被两人撞碎,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上落上了一层破碎的瓷片。

    慕伶歌盈盈地站了起来,目光冷冷地瞥了北堂烈一眼,须臾,满是柔情地看向了东陵靖,故作关切的问道:“东陵公子,你没事吧?!啊!手上都受伤了!”

    说罢,慕伶歌伸出了手,递给在了幽兰的面前,当即,幽兰拿出了帕子,递给了慕伶歌,慕伶歌满是柔情地看着东陵靖的手掌,细心的将一块块破碎的瓷片挑开,然后,给东陵靖包扎了起来。

    反观北堂烈,一块破碎的瓷片刺入了掌心之中,鲜血顺着指尖徐徐话落,滴落在了地伤,宛如一朵盛开之中的红梅一般,刺眼夺目。

    可慕伶歌却是视而不见,满心的关心都系在了东陵靖的身上,“东陵公子,您没事吧?!”

    东陵靖虽然心中知晓,慕伶歌是在做戏给北堂烈看,可心中,却还是一片暖洋洋的感觉,他自诩百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可却不曾想,自己竟然会沦陷在了一个小丫头,虚假的关切之中。

    他多想,慕伶歌是发自真心,哪怕,仅仅是一霎那的功夫,他都心满意足了。

    唇畔含笑,东陵靖抬了手,轻轻地抚了抚慕伶歌的头,浅笑道:“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倒是三殿下……”

    闻言,慕伶歌寻着东陵靖的目光,看向了北堂烈,眼眸之中,尽是无穷的厌恶之色。

    仅仅是一眼,北堂烈忽地感觉到了,心头一颤,不禁眯起了双眸,凝视着慕伶歌,在她的眼眸之中,掀起了一片火海,似是,想要将自己蔓延在其中,活活烧死似的。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收敛了目光,冷然道:“拜拜糟蹋了长公主殿下的一番好心,三皇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白氏闻言,心中一紧,这慕伶歌分明是铁了心,要将北堂烈得罪到底,凝了一抹复杂的眸色,朝着慕伶歌打了一个眼色。

    而慕伶歌,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冷冷地扫了北堂烈一眼,冷笑着说道:“三殿下可是长公主殿下的客人,却有些鸠占鹊巢,反客为主了吧!”

    “你说什么?!”北堂烈闻听这话,脸色瞬间一寒,眉头紧皱成“川”字,这丫头,一而再的挑衅自己,可怎么的,自己心中就是提不起厌烦来,何人不知道,他三殿下的母妃,乃是皇上最为得宠的韵贵妃,即便是段皇后,也要给韵贵妃三分颜面,宫中之人,见了北堂烈,更是如老鼠见了猫儿似的,避之不及的,他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时候,可今儿见了慕伶歌,却一再违拗他的心意,这更加的激发了北堂烈对慕伶歌的征服欲。

    “你很好!你还是第一个违拗本宫意思的女人,有趣有趣!”说罢,北堂烈转过了身子,就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这时,端凝长公主更衣归来,刚刚跨过了门槛之时,就感觉到一股阴郁之气,将正厅笼罩在了其中。

    北堂烈走到了端凝长公主的身前,双手抱拳作了个揖,道:“姑母,侄儿这会有些乏了,想要现行回宫,来日,在登门拜谢姑母今日款待。”

    端凝长公主嗅到了一丝血腥气,顺着北堂烈的手臂看了过去,竟瞧见了北堂烈的手指在滴落鲜血,微微地蹙了蹙眉,道:“既是如此,那姑母也就不留你了。”

    “侄儿告辞!”北堂烈冷声冷气地说着,出了门口之时,侧目,嘴角微翘,黝黑的眸子,凝视着慕伶歌,嘴角之上的冷笑愈发的浓郁了起来,随即,北堂烈拂袖而去。

    端凝长公主走到了白氏的身前,瞧着一座子的美食上,尽是破碎的酒盏脆片,在瞧瞧东陵靖的手上,心中多少明了了一些,轻笑了一声,垂下了眸子,看向了白氏,莞尔道:“让老夫人见笑了,孩子们不懂事,还请老夫人别往心里去,时辰也不早了,我让靖儿送你们回去。”

    “那就有劳东陵公子了。”白氏的双眸弯成了弦月状态,笑吟吟地看向了东陵靖,轻声地说道。

    端凝长公主派了府中的两辆装饰的极为奢华的马车,命东陵靖将白氏和慕伶歌送回相府,东陵靖因为手臂上受了伤,故而,没有骑马,白氏更是有眼力见,让慕伶歌和东陵靖乘坐在一辆马车之中。

    第174章 途遭劫杀

    马车当中,东陵靖缓缓地朝着慕伶歌靠近,嘴角之上泛起了一抹痞痞的浅笑。慕伶歌斜依在软枕上。悠悠地掀开了眼帘,瞥了东陵靖一眼,“呵呵。你这又起了什么幺蛾子了?!”

    “什么叫幺蛾子啊?!”东陵靖眼角眉梢凝了一抹似嗔似喜之色,浅笑了一声,道:“本公子这般英俊不凡,而你却这般对待。哎……”

    抬起了睫羽。哂笑了一声,道:“瞧瞧东陵公子的哀怨口道的。好像是我怎么着你了似的。”

    “你就是怎么着我了!”东陵靖朝着慕伶歌凑了凑。缓缓地阙上了双眸。感受着从慕伶歌的身上的散发而出的淡淡药草香,缓缓地抬起了手来。卷起了慕伶歌云鬓之上的青丝,那宛如丝绸一般滑顺的青丝在手中的触感。东陵靖微微地一笑。俯身贴在了慕伶歌的耳畔,开了口,“你偷了本公子的心,难道,就想要这么了了!?”

    慕伶歌琥珀色的眸子当中,凝了一抹华光,月光透过了马车的珠帘,照在了慕伶歌惊鸿髻之上的珍珠,宛如璀璨的明星一般,和天空之中的那一轮明月交相辉映着,“东陵公子说笑了吧,若是这般的花言巧语,倘若旁的女子听了去,或许还会花枝乱颤,可偏偏,你的话,却丝毫打动不了我!”

    “嘶!”

    东陵靖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宛如这夜空一般深邃的眸子,多了一丝淡然之色,轻叹了一声,瞧着慕伶歌的双眸之中充满了默然,仿佛,那抹默然是她与生俱来的一样,那抹宛如宛如一根钢针,刺进了东陵靖的心头,“你就不相信我的话吗?!”

    慕伶歌眯了眯眸子,似乎,那宛如冰封一般的心,被什么东西敲碎了似的,一点一点的龟裂开来,“我从来不相信男人口中的蜜语甜言,男人的誓言,是这天底下最阴最毒的药,是最不可信的!”

    “你……”东陵靖的眸中,漾过了一丝失落,他口中的蜜语甜言,这还是第一次说给一个女人听,外人所见的这位大晋国第一公子,表面上虽然纨绔,似是百花丛中过的样子,可真实的他,却不为外人道,慕伶歌的面,近在咫尺,可她的心,却远在天涯,怎么也不肯朝着自己靠近一分。

    “吁!”

    就在此时,驾车的马夫勒动了手中的缰绳,马车倏然停了下来,慕伶歌的身子一个不稳,朝着一倾,一下子,吻在了东陵靖的唇上。

    顿时,慕伶歌的双颊似是染了一抹绯红,不禁低下了睫眸,愣了愣地盯着东陵靖。

    东陵靖的双眸紧锁在了慕伶歌的脸上,瞧着,那抹浅薄的月光,洒在了慕伶歌的脸上,欣长的睫羽,在慕伶歌的脸上,留下了两行剪影,唇角微微上翘,抬手轻轻地摸了摸他那薄薄的红唇。

    可随即,东陵靖回过了神来,撩开了珠帘,朝着马夫看了一眼,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公子,这……这……”

    马夫惊慌失措,朝着前面瞅着,身子微微地颤抖着,眸子当写满了惊恐。

    东陵靖顺着马夫的目光,朝着前方看了过去,眯了眯双眸,顿时,面寒如霜,身子当中,射出了凛凛地寒意。

    慕伶歌蹙了蹙眉,也同样的,朝着马车外看了过去,却瞧见,马车前的官道上,站着四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一个个的,身材高大,手中提着明晃晃的长刀,每一个不是眼眸子当中,射出了冷冰冰地寒意,宛如利箭一般,射向了慕伶歌和东陵靖所乘坐的马车。

    东陵靖起身,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车,稍稍一走动,墨黑的发缕卷入了风中,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凝视着不远前的四个黑衣人,声音冷如寒冰,“你们是谁什么人?!”

    浅薄的月光,将黑衣人笼罩在了其中,手中的长刀,闪着寒芒,刺痛了慕伶歌的双眸,而东陵靖更是将浑身的杀意倾泻而出,目光中有一丝轻蔑的冷光闪过,手中攥紧了折扇,冷哼了一声,做出了戒备,“我……你们也敢拦,还当真是不要命了!”

    四个黑衣人,不曾说半句,提着长刀,直奔东陵靖冲了过去,一人纵身一跃,足足跳起了三米之高,手中的长刀,直接冲着东陵靖的脑袋,狠狠地劈了下去。

    东陵靖挥动了手中的折扇一挡,“锵!”的一声脆响,那黑衣人竟向后倒退了两步,故作震惊地将目光扫向了东陵靖。

    “呵!”东陵靖勾唇冷笑一声,不屑地看向了紧随其后而来的第二个黑衣人,足尖一点地面,纵身窜入了半空之中,身子好似柔软的柔荑一般,向后翻腾,手中的折扇,点在了那黑衣人的穴道之上,顿时,黑衣人定在了那里,东陵靖翻身一脚,踢在了黑衣人的后心之上。

    “噗!”

    霎时,黑衣人脸上遮面的黑色面巾,被鲜血所染红,口中喷出了鲜血,在半空之中宛如骤雨倾盆似的。

    “噗咚!”的一声,那黑衣人摔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一番,死的不能再死了。

    东陵靖的眸中,充满了冷肃,无情地漫过了其他的三人,冷然道:“你们还要继续吗?!”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与此同时,朝着后面倒退了几步,似是相互交换着眼神儿,远远地,慕伶歌看了过去,却瞧着,似乎几人正在交换着什么信息似的。

    不到片刻的功夫,那三个黑衣人,直接飞身上了管道两旁的屋顶,逃命般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这时,白氏缓缓悠悠地从马车当中走了下来,老眸一凝,垂下了眼帘,看向了地上的那具尸体,在幽兰和幽梅的搀扶下,朝着那具尸体走了过去,白氏蹙了蹙眉,对一旁矗立在东陵靖身旁的慕伶歌,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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