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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全文免费阅读

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_分节阅读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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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摇头,“我想多待会儿。”

    “那奴婢回去取鹤氅给皇后披着?”

    “也好。”

    “奴婢速去速回,前面就是寒潭,皇后不要乱动。”碧浅叮嘱我务必小心,扶我坐在一块大石上,这才离开。

    寒潭散发的寒气令人警醒,让我时刻谨记,我绝不能让司马颖有事,必须克制着不给他回信、不提醒他。

    刘聪太可怕,一旦我有所暗示,或者一有动静,他就会知道,司马颖就会受到伤害。

    忽然,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来人好像刻意放轻脚步,不让我察觉。

    来人不是碧浅,是谁?鬼鬼祟祟地接近我,有何目的?

    “谁?”我猛地转身。

    下一刻,那人用力地推我,我尖叫一声、跌落寒潭。

    往下沉,往下坠……四周都是冰寒的水,逼迫着我的口鼻、胸口……我拼命地挣扎、划动,可是无济于事,我不识水性……寒气僵硬了我的四肢,胸口越来越胀,喘不过气,神智越来越模糊……

    我要死了吗?

    ……

    碧浅说,我昏迷了两日两夜。

    那日,她赶回“雁渡寒潭”,看不到我,在附近寻我,寻了一阵才想起我可能掉入寒潭,这才喊人下潭救我。

    表哥从潭底捞我上来,之后寸步不离地守在昭阳殿,直至我醒来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秘密追查究竟是什么人推我。

    其实,何人推我,我心中有数。

    原以为活不成了,但是,上苍还不让我死,要我继续承受这世道、这天阙给我的煎熬与无奈。

    虽然醒了,却低热不退,烧了三日才有所好转,捡回一条命。

    在神智模糊的时候,想起了母亲,想起了一直护我左右的表哥,想起了十六岁那年夺去我清白的亡命之徒,想起了司马颖,想起了刘聪……这二十二年,命中那些痛彻心扉、愤怒噬心、撕心裂肺和温馨幸福,一幕幕,点点滴滴,闪现,交融在一起。

    寒症好了,身子清爽了,却落下咳嗽的病根,时不时地咳几声。

    李太医说,我在寒潭中浸泡过一段时间,寒气入侵,伤及脏腑,尤其是肺,须以汤药驱除寒气,寒气去了,就不会再咳。

    “大人,那皇后要喝几日的汤药才会痊愈?”碧浅着急地问。

    “寒潭的寒气太重,皇后脏腑受损,必须好好调理。倘若皇后调养得好,没有再受冻、受寒,汤药调理数月就能痊愈。倘若不慎再受寒,只怕……”李太医躬身道。

    “只怕什么?”碧浅又惊又急。

    “假若皇后再受寒,只怕寒气难除。”

    “什么?”碧浅睁大眼。

    “大人,除了汤药,吾如何调养?须注意些什么?”我示意她别一惊一乍的。

    “皇后与寻时一样便可,注意保暖,不食寒凉之物,少思虑,多歇息。”李太医娓娓道来。

    既然如此,便好好调养身子。

    李太医退下,碧浅恨得咬牙切齿,“皇后,表少爷一定会查出那人,竟敢害皇后,不能轻饶。”

    我慢慢闭眼,“传话给表哥,不必查了。”

    碧浅惊诧,不赞同放过那个害我的人,不过她也不敢违逆我的意思。

    ……

    司马衷很少来昭阳殿,即使是来,也是去看望宣平公主。

    就算我抱恙在**,他也没来,不像以往那样缠着我。其实,不必应付他,我乐得轻松。

    每日喝药,每日清咳,直到五月才有一点起色,而双眼不出十日就复明了。

    五月,宣平公主司马翾一周岁,我特意在昭阳殿设宴,为小公主庆。

    寿宴上,碧涵打扮得美艳亮丽,着一袭杏黄襦裙,削腰帛带,缓髻倾鬟,珠翠花簪,妆容精致,黛眉含笑,殷红的唇笑得合不拢。

    她一直抱着自己的女儿,给她喂食,逗她笑,即使小公主尿湿了她华美的衫裙,她也不在意。

    早在二月,碧浅和我说过,碧涵恳求司马衷,以我凤体抱恙为由,替我抚养小公主,待我身子大好了,就把小公主还给我。

    司马衷没有应允,她气得在云气殿乱砸东西,打骂宫人。

    寿宴之后,过了两日,碧涵来昭阳殿求见。

    我知道,她按耐不住了。

    “皇后,翾儿一岁了,没有亲娘的照料,对孩子来说,是多么可怜。嫔妾求皇后可怜可怜翾儿,让她回到亲娘身边。”她跪在我面前,凄楚地哀求。

    “人在世,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都应该铭记在心,还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因为,天在看。”我冷冷道。

    “嫔妾知道错了,嫔妾不该有专**的念头,不该霸占陛下……皇后,只要翾儿回到嫔妾身边,嫔妾什么都可以不要,求皇后开恩……”碧涵泪如雨下,我见犹怜。

    “我早已说过,世无两全,你要名分地位,就要舍弃其他。”我抬起她的脸,“陛下只**你一人,你想养几个皇子、公主都可以。”

    她静静地看我,眉眼凝蹙,泪珠摇摇欲坠,当真凄凉。

    最后,她行了一礼,恭敬地退出大殿。

    碧涵,我知道是你推我的,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抢回女儿。

    我不会追究,毕竟我抢了你的女儿。

    ……

    七月末,一日,孙皓让我屏退左右,只留下碧浅。我问:“发了什么事?”

    虽然只是负责宫禁安全的殿中将军,不过瞬息万变的洛阳、宫城局势让表哥得到了锻炼。他不再是以往那个单纯冲动、行事不计后果的少年了,而变成一个处世沉稳、言行内敛的将军,锐气在清俊的眉宇间隐隐现。

    “有一人,想见你。”他的神色颇为神秘。

    “谁?”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人想通过表哥见我。

    “也许他是你最厌憎、最恨的人,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见见。”

    想了片刻,我让他带进昭阳殿。

    完全没料到,已经去了阴曹地府的羊玄之,竟然出现在我眼前。

    此此世,我最恨的那个人,不是死了吗?

    我看向表哥,孙皓解释道:“那年,赵王司马伦被擒,孙家和羊家被杀,姑丈在家仆拼死保护下,侥幸逃出洛阳。这两三年,姑丈一直躲在洛阳城郊的村野。前些日子,长沙王(司马乂)的部属认出姑丈,就将姑丈带回洛阳。长沙王知道姑丈是你父亲,并没有追究。”

    当年意气风发、富贵荣华的羊玄之,已经沦落成形容憔悴、邋遢的村野乡夫,粗布衣袍,头发凌乱。但是,就是这个衣冠**,长达十余年地折磨、虐打母亲!就是这个村野乡夫,不知廉耻地羞辱、凌虐发妻!

    我恨他!

    自从那年得知他被杀之后,那焚心噬骨的恨慢慢消散,如今再次见到他,那深入骨血的恨好像又回来了,撕扯着我的心,撩拨着我。

    “两日前,河间王和成都王密奏,诛杀赵王党羽余孽。”孙皓所说的余孽,就是羊玄之。

    “成都王、河间王怎么会知道老爷尚在人世?”碧浅问。

    “河间王和成都王在洛阳有耳目,洛阳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很快就会得知。”孙皓冷冷地眨眼。

    司马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为我下决定、以泄我心头之恨?

    ☆、第41章 伤我最深的,就是你

    孙皓看一眼历经不少磨难的羊玄之,“长沙王一向听命于成都王,姑丈必死无疑,姑丈就……求我带他来见你,容儿,假若……”

    我清咳两声,慢慢饮茶。

    碧浅服侍我多年,我微弱的表情变化,她都能猜出几分。于是,她讥诮道:“表少爷不是不知,当年老爷如何虐打夫人和皇后;早知今日有所求,当初何必那么绝情、心狠手辣?”

    “是我的错。”不发一言的羊玄之忽然跪地,满脸的悔恨,“我那么对待你们母女俩,都是我的错……我愧为人夫、愧为人父,皇后恨我乃人之常情,就算皇后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

    “你就该千刀万剐!”碧浅气愤道。

    “你不是想知道姑丈为什么那么对你和姑姑吗?何不趁此良机问问?”孙皓在我耳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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