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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_分节阅读_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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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4章 我只爱她一人

    他快步上前,扣住她的手,她又是蹙眉又是挤眼,他就是不松开。

    爱宁儿狐疑地看着他们,直觉很不妙。

    禺疆看向爱宁儿,眸光森然,“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就告诉你缘由。”

    爱宁儿眸光闪闪,惊疑不定。

    他摘下杨娃娃头上的毡帽,柔顺的青丝如瀑散落,接着,他说出一个残忍的事实,“爱宁儿,她不是我的护卫,而是我的阏氏。”

    爱宁儿瞠目结舌,这瘦小的男子竟然变成一个女子。

    乌发垂落,衬托出一张惊世绝艳、姿容绝美的脸。

    他真的是女的!真的是女的!她比自己更美!

    她竟然欺骗自己!

    可恶!

    杨娃娃看着爱宁儿剧变的面色、恨意怒火交织的眼睛,心中不是滋味,后悔,惭愧,无奈。

    她不该欺骗爱宁儿,更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她很后悔伤害了爱宁儿。

    爱宁儿一定恨死她了,恨她的欺骗与耍弄。

    “此此世,我只有一个阏氏,就是她!”禺疆笃定道,紧握着杨娃娃的手。

    “叔叔很爱她?只爱她一人?”爱宁儿颤声问道,面色苍白,手足克制不住地发抖。

    “我只爱她一人!”他温柔而深情地看着杨娃娃。

    杨娃娃心神一震,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此此世,我只有一个阏氏。

    我只爱她一人。

    言外之意就是,这辈子,她是他的唯一,他不会娶别的女子,是不是?

    她又感动又惊喜,心中酸酸甜甜。

    然而,对于爱宁儿,这两句话、这个真相太残酷。

    爱宁儿感觉貂裘里的身子冰冷得僵硬,仿佛稍微一动,就会碎裂成片;她的心揪得紧紧的,很疼很疼,疼得喘不过气。

    一个声音对她说:那女人欺骗你!你不能放过那可恶的女人!

    “她爱你吗?叔叔,她有我这么爱你吗?”她捂着心口,泪珠潸潸滚落,看向杨娃娃,俏媚的桃花眼悲伤地凝结,凄楚地问,“你比我还爱叔叔吗?”

    “居次,冷静一下……听我说……”杨娃娃不知怎么安慰她。

    “你比我还爱叔叔吗?说啊……说啊……”爱宁儿声嘶力竭地吼,似乎要将心中的愤怒、委屈和苦楚发泄出来。

    禺疆将杨娃娃护在身后,拦着步步紧逼的爱宁儿,“即使我没有阏氏,即使我不爱她,我也是你叔叔,我只能是你叔叔!”

    爱宁儿擦去泪水,吸着鼻子,眨着一双红肿的眼眸,瞪他们一眼,接着转身离去,肩背挺得直直的。

    杨娃娃觉得,爱宁儿的突然转变,让人费解。

    禺疆温柔地搂着她,低声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若有所思。

    爱宁儿的爱太激烈,同禺疆一样,爱恨分明,勇敢追求。

    “居次怎么了?”帐外,洛桑温和地问,眼见爱宁儿脸上犹有泪痕、眼睛红肿,很担心她。

    “走开!”爱宁儿粗声恶气地喝道。

    “居次……”他追上前,想安慰她,也想陪陪她,让她开心一些。

    “滚!滚呐……”她尖声惊叫,疾步飞奔。

    洛桑望着她跑远,消失在浓黑的夜色中,心中怅然。

    帐内,禺疆无奈地叹道:“爱宁儿太任性了!”

    杨娃娃担忧道:“其实,我做得不好,我伤害了她。”

    他揽着她坐在毡**上,小心翼翼地问道:“方才,你气了?”

    “气?”她恍然大悟,原来他问的是,他揭穿了她的真正身份,她是不是气了。她忧心忡忡地说,“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爱宁儿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一定恨死我了。我欺骗她、戏弄她,是不是很过分?”

    “过分?不说清楚,爱宁儿就不会明白,我也不想再拖下去。”他拍拍她的肩,温柔道,“不早了,睡吧。”

    次日清晨,一出寝帐,刺骨的寒气侵袭而来,杨娃娃裹紧貂裘。

    寒风呼呼,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地飘飞,簌簌的落雪声是寂静寒冬中唯一的声响。

    放眼望去,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地上、树上、毡帐上堆满了雪,雪光刺眼,莽荡空旷。

    禺疆外出打猎,真儿陪着她在毡帐区漫步。

    走累了,正要打道回帐,真儿对她说,居次从远处走过来。

    杨娃娃望过去,冰天雪地中,一抹鲜红的倩影分外抢眼。

    那倩影慢慢近了,的确是爱宁儿。

    她步履凌乱,踉踉跄跄地走着,似乎饿了三日三夜,又像一个醉汉,走得不稳。大红锦裘松散,有点脏,她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如雪。

    接近她们,爱宁儿抬起头,那双清亮有神的眼眸不再有以前的风采,目光涣散,无神而虚弱,仿佛一缕淡淡的青烟,轻轻扫过她们。

    爱宁儿一声不响地走开,仿佛眼前并没有站着两个人。

    杨娃娃诧异地看着她,直觉她一定发了什么事。

    爱宁儿走得很慢,步履虚,雪花落在大红锦裘上,一点一滴地吞没了那抹红色。

    真儿狐疑地问:“阏氏,居次怎么了?”

    杨娃娃也想知道,爱宁儿发了什么事。

    一大早,她为什么从外面回来?还一身脏乱?难道昨晚她有没有回帐?

    ……

    这日午时,在议事大帐,丘林基泰郑重表示:如果居次坚决不嫁,他们不再勉强。

    他还说,两个部落不能结成亲家,虽然很可惜,不过总要居次愿嫁才行。

    丘林野不发一言,落寞地跟着父亲回去了。

    禺疆疑惑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本以为丘林基泰会不依不饶,没想到峰回路转,他们不再提起婚事,何乐而不为?

    杨娃娃也很纳闷,为什么丘林野转变得这么快?

    如果丘林野坚持娶爱宁儿,丘林基泰不会善罢甘休。

    难道是丘林野放弃了?爱宁儿跟他说了什么才让他罢手的?

    还有,这日清晨爱宁儿从外面回来,一副失魂、憔悴的样子,当真不可思议。

    到底发了什么事?

    然而,这些事的真相,无从得知。

    草原的冬季,是苦寒的日子。

    部民们宰杀了大批牲畜,只留下壮健的母畜与少数公畜过冬,作为来年繁殖的种畜;男女老少躲在破烂的帐篷里,忍饥挨饿有上顿没下顿,一日又一日地煎熬着。

    天色阴霾,铅云沉厚,砭骨的寒气无处不在,广袤的雪原显得格外的空旷与寂寥。

    积雪很厚,覆盖了一切,风雪依旧肆虐,统治了整个草原。

    丘林氏部落离开挛鞮氏部落已经个月了。

    知道真相后,爱宁儿足不出帐,整日发呆。

    黑妹说,居次照常吃喝歇息,就是默然不语,面无表情,仿佛那结冰的月亮湖。

    杨娃娃想去看看她,终究还是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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