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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心尖毒后_分节阅读_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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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背上的伤,腹部上竟然也还有一处几乎致命的,一想到她差点儿就见不到他了,她便心痛后怕得不知该如何才好。

    宇文修被说得讪讪的,半晌才道:“这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吗?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平安凯旋了,师妹就别难过了好不好?”却是再不敢说以后保证不受伤的话了,只敢在心里保证,以后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一定会活着回去见她。

    简浔的声音就带上了鼻音:“我只想你平安,凯旋不凯旋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虽如此,却也知道自己只能白说说气话,“倾巢之下焉有完卵”,他若不能凯旋,岂止跟她,毫不夸张的说,跟大邺所有百姓都息息相关,她这一路上见到的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们,还少了吗?

    只得调整好情绪,道:“我不难过了便是,那师兄是怎么平安凯旋的?因为你先前斩杀了鞑子的可汗吗?你那般英勇,皇上岂能不物尽其用,让你回京继续打逆王的,怎么肯让你回蓟州?”

    宇文修道:“皇上的确想让我继续回京打逆王,但我这不是受了重伤吗?他总不能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罢,加之有我们副总兵大人和其他总兵府的同僚替我求情,皇上只得准了我回蓟州养伤的要求,也是因为见到了平子清,知道了你和姐姐在蓟州,我才会快马加鞭赶回来的。我听平子清说,你们先前差点儿就死在了流寇手里,尤其是你,竟想以一己之身,为大家换得一条生路……对不起师妹,你危难之时,我却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还不是一次,而是好几次,这么没用,这么靠不住的男人,若我有女儿,都不想嫁给他了……”

    说到最后,满脸的沮丧,自责得都快说不下去了。

    简浔反倒笑了起来:“所以你该庆幸我有个大义无私,且有先见之明的父亲啊,若不然,你这辈子只怕都别想娶老婆了,还女儿呢,想得可真美!”

    顿了顿,正色道:“你哪里没用,哪里靠不住了?如今对大邺的百姓来说,再没有谁比你更有用,更靠得住了,我这些日子在蓟州,已亲耳听过不知道多少次百姓们说要为你立长生牌位的话,做为你……未过门的妻子,我与有荣焉,所以,你只管继续安心的保护百姓们就好,至于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也能保护好我自己的,你不必担心。”

    宇文修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惟有定定的看着简浔,心中激荡一片,这么好的师妹,他上辈子是不是拯救过成千上万的人,不,拯救过整个国家,所以这辈子老天爷才肯将她赐给他?

    若是简浔知道他这会儿的所思所想,一定会感叹,他上辈子可不是拯救过整个国家吗?不过她不可能知道,于是只是向他张开手,一副娇矜的样子道:“还看着我做什么,你不是该立刻上前紧紧的抱住我,以聊表你的激动之情吗?”

    宇文修就笑了起来,比窗外的阳光还灿烂,然后果真大步上前,却不是抱简浔,而是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给举了起来,还在屋里转起了圈。

    简浔几时有过这样的体验,虽被他抓着的胳膊一点也不痛,人却被转得头昏脑涨的,最重要的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急得叫起来:“我头都被你转晕了,快放我下来!”

    想起他还有伤在身,忙又道:“仔细你的伤口,就算要发疯,也等伤好了之后再发啊!”

    宇文修笑得越发的灿烂,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回炕上,握住了她的手,目光灼灼:“师妹,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与你白头到老的,你放心,答应你不再受伤的话做不到,这句话却一定会做到!”

    简浔被他看得脸有些发烫起来,见他越挨自己越紧,下意识想躲远一点,但想着二人都才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那些个繁文缛节还理它呢,彼此开心就好了。

    便没有躲开,而是依偎在了宇文修的肩膀上,道:“我信师兄这句话。只是山海关如今怎么样了?鞑子已经彻底退兵了吗?平表哥呢,他的腿伤已经彻底好了吗,打鞑子的梦也圆了吗?”

    宇文修伸手揽了她的肩膀,笑道:“布日则一死,鞑子各部首领为了争可汗之位,很快都撤回了老巢去,鞑子大军虽勇猛,群龙无首也不过就是一盘散沙而已,所以我离开时,大军很快也要班师回京了,平子清去时,鞑子还没退兵,他倒是圆了打鞑子的梦,而且立了功,等盛京收复后,应当会论功行赏。就是盛京不知道何时才能收复了,到底是国都,能不开战最好还是别开战,不然战后要恢复起来,就不是一年半载的事了,大邺如今是真再经不起半点折腾了。”

    所以,各总兵府的总兵齐聚京畿,却一直没有实质性的动作,也未必个个儿都跟李如海似的抱有私心,而是顾虑着盛京的百姓们,和战后恢复起来不容易?

    若真是这样,那大邺还算有几分希望……也是,前世光靠宇文修一个人,怎么也不可能让大邺至少在她死之前,短暂的安定了一段时间,可见还是有其他忠臣良将的。

    简浔思忖着,又听得宇文修的声音:“只可惜,当日随我去敌营刺杀鞑子的一百名兄弟,只幸存了六个……”

    ------题外话------

    虽然更得少,看在修修回来了的份儿上,还是要问大家一句,有票吗?o(n_n)o

    ☆、第一百四七回 甜蜜

    “只可惜,当日随我去敌营刺杀鞑子的一百名兄弟,只幸存了六个。”宇文修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的沉痛起来,“就是那幸存的六个,也有两个断了腿,一个断了手,一个一只眼睛以后再也看不见了,以后真正能继续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只剩下两个人……”

    而他们,都是为了保护他,为了让他能毫发无伤的功成回去,才付出了那样巨大代价的!

    “主辱臣死”,连主上受了辱,做臣下的尚且应当效忠而死了,何况主上的安危生死还受到威胁。

    所以当日进了敌营后,跟着宇文修的那一队亲卫,便无论他怎么吩咐,都不曾离开过他半步,除非倒下再也不站不起来了,——他们来之前,本就是抱了必死决心的,反正他们的父母亲人早被他们的爷/将军安顿好了,便暂时没安顿好的,等他们去后,他们相信爷/将军也一定会与他们安置得妥妥帖帖,那他们还有什么可怕,惟有以死报效他们的爷/将军了。

    也所以,宇文修才能在鞑子的包围圈里,不但斩杀了鞑子可汗布日则,还能侥幸捡回了一条命来,说到底,那都是他那些亲卫亲信们,以血肉做代价换回来的,可以说没有他们的以死相博,就没有如今与心爱的人终于可以厮守在一起了的他,叫他怎能不满心的哀伤,满心的沉痛!

    便是简浔,听了他的话,心情也立时变得沉痛起来。

    好半晌,她方低声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若没有这些将士们的舍命相护,师兄和我现在也不能坐在这里,也不能有重逢的喜悦了,以如今皇上的妄为程度和大邺的实际情况来看,怕是不会有太多的抚恤金给这些将士们,便有,只怕也有限。等过几日师兄将息好了,便把那些将士的名单都给我,我设法安排人去接他们的父母亲人罢,他们为大邺和师兄付出了自己的性命,大邺不管他们的父母亲人是大邺的事,我们却不能不管他们,否则,不止师兄一辈子不能心安,我亦一辈子不能心安。”

    顿了顿,又道:“还有受伤的那几人,也要将他们和他们的父母亲人,都安置好了。只是如今到处都乱着,我们人手又有限,这事儿怕不是短时间内办得成的,但不管要花费多长时间,花费多少人力财力,这事儿我们都一定要办,而且要办好了,师兄只管放心交给我罢,我旁的忙帮不上你,帮着善一下后,还是自问有那个能力的。”

    “师妹!”宇文修闻言,再也忍不住动情的将简浔抱了个满怀,心里有千言万语,却失了语般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不过却确信简浔一定能知道他此刻想说的话,一定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

    两个人一直依偎着,说着话儿,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宇文倩的声音也自外面传来:“弟弟,浔妹妹,收拾一下该用晚膳了,大家伙儿在厅里等着你们啊。”

    才不得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宇文修给简浔整理了一下衣装,简浔则给他系好了披风,其间宇文修还忍不住附耳与简浔说了一句:“我们这样,像不像是老夫老妻?”,换来简浔娇嗔的一瞪后,方一个满脸都是笑意,一个微红着脸,一前一后去了厅里。

    果然大家都已等着了,一见二人进来,便都站了起来,胡严先笑道:“看小舅这会儿的气色已经好多了,可见休养得很不错,当然,大夫的药还是次要的,关键在于人逢喜事精神爽。”

    简泽简沂则欢叫着:“师兄!”直直就往宇文修飞扑而来。

    却被简浔眼疾手快的挡在了前面,道:“师兄如今伤着呢,可经不起你们的揉搓,你们给我坐回去,斯斯文文的说话儿,等明儿师兄大好了,你们再闹腾也不迟。”

    大姐的话,简泽简沂自然是要听的,忙依言回到了各自的位子上,嘴里却忍不住小声嘀咕:“真是个管家婆,以前是管我们,如今是管师兄,不过我们总算是解脱了。”

    说得简浔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上前要揪他们的耳朵,二人忙做怪相求起饶来:“大姐姐,我们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连屋内屋外伺候的丫头婆子们也忍不住抿嘴而笑,整所宅子上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满满都是轻松欢快的气氛。

    很快丫头们上起菜来,为照顾胡家三兄弟,仍是开的两席,胡家三兄弟和宇文倩一席,简浔三姐弟和宇文修一席,在宇文倩的带领下,大家先举了杯庆祝了宇文修的平安归来后,才举了筷子。

    一时饭毕,丫鬟们撤了残席,上了热茶来,大家方坐下,一边吃着茶,一边说起话儿来,方才在席间宇文倩想着宇文修这么久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心痛得不行,一开始便说了吃饭时大家都务必少说话,多吃菜,所以这会儿大家才纷纷问起宇文修各种想知道的问题来。

    宇文修少不得一一作答,又向胡家三兄弟表达了歉意与惋惜,还提了下明贞帝的态度:“皇上知道阁老带着一家老小殉国以后,十分的痛心,也十分的感动,说将来收复盛京以后,一定要厚葬阁老一家,还要请阁老的牌位入凌烟阁……虽然阁老并不是为了这些虚名才殉国的,但皇上有这个态度,百姓们也会为了皇上的态度,更加牢记阁老的高义,阁老与一家老小于九泉之下,也能安心瞑目了。”

    胡严闻言,叹道:“经历了这么多事,于我们兄弟来说,这些虚名真不重要了,只盼皇上能自此后,励精图治,勤政爱民,让这样的悲剧再没有重演那一日,也让百姓们再不必像现在一样,时时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罢。”

    这话说得简浔暗自冷笑起来,明贞帝若真能自此励精图治,勤政爱民,那也不是他了,就怕他受了打击后,越发的变本加厉,他那个人,刚愎又自用,无能还自负,哪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变本加厉的可能性不要太大!

    其他人心里也不乐观,尤其是宇文修与宇文倩,只不过现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罢了。

    宇文倩遂很快拿话来岔开了:“对了弟弟,这些日子总兵庄夫人对我和浔妹妹很是照顾,当日听得你斩杀了鞑子可汗的消息后,也是由衷的替你高兴,你明儿休息好起来后,便过府去给她请个安,报一报平安,让她也高兴一下罢。”

    宇文修点点头:“是该去,庄夫人向来照顾我,何况还有其他人托了我给他们的家人报平安,我明儿起身后,便过去。”

    “那我先让人替你把马车和礼物准备好。”宇文倩应了。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话,想着宇文修身体还没复原,便各自回房歇下了。

    翌日起来,宇文修用过早膳后,便坐车去了总兵府拜见庄夫人。

    宇文倩与简浔这才得了空,将没随他去总兵府的周四平叫来,问起宇文修那些没了的亲卫和幸存的亲卫各自的情况来。

    周四平此番也挂了彩,但将养了这么些日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给宇文倩和简浔请过安后,便一一回答起二人的问题来:“爷的亲卫和亲信如今俱已是死伤大半了,好在军中的人都知道跟了爷向来有保障,要补人还是不难的,就是那些死伤者的抚恤工作,有些棘手,不过县主与大小姐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

    简浔点头道:“我昨儿也与师兄说了这个问题,蓟州总兵府还有不少人驻守,能从他们当中挑选人吗?做亲卫的,总得比普通兵士各方面都强些才是,早些把人补好了,也好早些训练一番,省得回头师兄用起来不趁手。至于抚恤问题,如今师兄的家当怕是不够支付,不过好在我离京时,还带了不少银票,如今倒是正好可以排上用场了。”

    一面说,一面自腕间捋下镯子,摸到机关轻轻将起旋开后,取出了里面的银票:“这里一共是两万两的银票,前阵子我瞧得蓟州也有大通号,两万两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应当能一次兑出来,你就拿了这些银子,先将抚恤工作做起来罢,等后面银子不够了,我再想法子。”

    这么大一笔银子,宇文修当日给简浔的聘礼虽价值不菲,足够人人侧目,两万两也差不多是一半了,何况那些聘礼好些是不能变卖的,真正能动用的现银,也就一万两出头,如今简浔却一出手就是两万两,岂不是简家收了他们爷的聘礼后,除了将来的嫁妆,还要倒贴银子了?

    叫周四平怎么敢接简浔这个银子,怎么着他也要先请示过宇文修,知道宇文修的态度后,才敢决定要不要接,是以忙摆手道:“这么大一笔银子,我可不敢收大小姐的,大小姐还是先与爷商量好后,再做决定罢。”

    宇文倩也道:“是啊浔妹妹,这个银子怎么能让你出呢,我们还是另想法子罢。”

    心里已在想着,她手上好歹还有一些银子,可以先垫付了,等将来回京后,再让父王也出一部分,那些亲卫救了他儿子的命,他难道不该出抚恤银子吗,何况王府的一切就算弟弟不想要,也始终有他一份。

    简浔见周四平与宇文倩都满脸的坚持,想起她终究还没与宇文修成亲,也不怪他们要分得这般清楚,只得道:“那好罢,等回头师兄回来了,我与他商量后,再做决定罢。”

    她不好对着倩姐姐和周四平撒娇撒泼,对着某人却是可以的,不愁他不同意。

    宇文修一直在总兵府待到交申时,才回来了。

    大家跟昨日一样,一起用过晚膳后,简浔便趁众人都不注意时,走到宇文修身边,悄声与他道:“师兄,我们到屋顶上看星星去好不好,就跟小时候一样?”

    宇文修见她双眼亮晶晶的,心软得都快成一汪水了,自不会拒绝她,点头道:“好,只是外面冷,屋顶上风也大,先让人回屋给你取了大毛衣裳来,我们再去。”

    顿了顿,又道:“要不要再准备一壶热茶,几样点心什么的?”

    简浔笑道:“才吃饱了饭,哪还吃得下点心,就准备一壶热茶就够了,至于披风,还是我自己回去取罢,等我先出去了,你再出去,我们在我房门外回合后,就去后面的屋顶,省得倩姐姐他们看见了,又取笑我们。”

    宇文修应了,果然待她离开后,才跟了出去,然后在她的房门外回合后,便借披风的遮掩,牵了她的手直奔后花园而去,二人心里都几分甜蜜几分兴奋,以为没谁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殊不知根本逃不过大家尤其是宇文倩的“法眼”,只不过大家都怜他们好容易才团聚了,想让他们多亲近厮守一番,所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免打扰到他们罢了。

    很快简浔与宇文修便到了后花园,简浔因见四下里都没有梯子,不由懊恼道:“方才竟没想到让人先准备一架梯子。”这会儿再去寻梯子,不就人人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

    话音刚落,宇文修已笑道:“又不是小时候了,还要什么梯子。”说着搂了简浔的腰,纵身一跃,便上了房顶。

    “啊……”简浔唬了一跳,忙把嘴巴捂了,将惊叫堵回去后,才就着宇文修的手,慢慢走了到房顶上稍稍平坦些的地方,嗔起他来:“师兄也不说先提醒一下我,吓我一大跳。”

    话虽如此,心里却并没有真正害怕的情绪,因为知道宇文修会保护好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

    宇文修好脾气的笑道:“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先提醒师妹。”说着解下自己的披风,铺到地方,要扶简浔坐下,“不是要看星星吗,坐好了才能安心的欣赏啊。”

    见简浔皱了眉,忙道:“你放心,我不冷,真不冷,不信你摸我手?身体也一点事没有,好得不能再好了。”

    简浔依言摸了摸他的手,果然热热的,想要抽回手,却抽不回来了,想着他打小儿身体的确很好,受了伤也总是很快就能痊愈,也许这也是他的天赋之一,便没再多说,只任某个脸皮厚的人握着手,与他一起坐到披风上,仰望起满天的繁星来。

    蓟州地势高,不比盛京,一月里只有半月不到能看到星星,而是几乎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且比盛京的夜空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简浔刚来蓟州时就发现了,当时还曾暗暗神伤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宇文修一起,欣赏一下蓟州星空的美景了?倒是没想到,这么快便实现了,可见老天爷待她还是不薄的!

    简浔欣赏了一会儿星空,不觉便将头靠到了宇文修的肩膀上,笑道:“我记得小时候,我和师兄爬房顶时,天上的星星可没这么漂亮,不过那时候小,也不懂得欣赏,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与师兄偷酒喝的事,我说那东西不能喝,师兄偏要喝,结果喝得东倒西歪的,根本下不了梯子,只能叫了人来带我们下去,你还因此被祖父罚蹲了三个时辰的马步,又被爹爹罚抄书,可真是巨大的代价啊。”

    那时候她八岁,宇文修十岁,彼此在一起待得久了,连她也跟着变得幼稚起来,十次里总有七八次,会跟着宇文修胡闹,但如今再回头一看,那些胡闹恰是她这辈子至今最美好的回忆,真是得庆幸有那么一个人,打小儿便可以陪着自己一起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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