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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心尖毒后_分节阅读_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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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四平见她挺着大肚子,走得气喘吁吁的,脸色却是白得吓人,忙道:“摄政王和平大人与众位亲贵臣工这会儿还在议事,有主战的,也有主谈判的,不过摄政王与平大人都主战,主谈判的臣工寡不敌众,也只能闭口不言了,至于谁挂帅,众亲贵臣工都公推摄政王,说摄政王出马,一定能马到功成,平大人却说盛京一样离不开摄政王,由他挂帅,反正他也不是没上过战场,没打过胜仗,可摄政王又说,盛京离不开他,难道就离得开平大人了?不赞同平大人挂帅……”

    “然后呢?”简浔听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深恨这腐朽的朝廷,为什么素日养的都是些尸位素餐的家伙,如今除了宇文修和平隽,竟矮子里选高子,都再选不出一个适合挂帅出征的人!

    周四平忙道:“然后摄政王和平大人又一个一个往九边的总兵大人们数过来,最后平大人提出了一个人选,大同总兵府的游击将军、大同总兵李如海之子李慎,只是属下过来时,事情还没彻底定下来,毕竟李将军还年轻,又从未以主帅的身份打过大的战役,所以亲贵大臣都觉得他不适合,不过平大人很坚持,摄政王也有些意动,想来很快就能定下来了。”

    简浔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李慎别人可能没见过,她是见过的啊,虽是李如海的独子,虽然李如海在很多方面的确有些不是东西,但公平公正的说,这个儿子还是被他养得极好的,文韬武略,有情有义,只要有人愿意给他机会,他还是有很大机会一飞冲天的。

    只是他的年纪太轻,没有大战的经验,的确是他最明显的缺陷与短板,若是这次宇文修与平隽赌赢了,他打胜了,当然皆大欢喜,反之,就不止是他一个人前程尽毁,宇文修与平隽势必也要捉襟见肘,难以支应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有了解决的法子,那就总能过去的,已经比方才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提心吊胆好上许多了。

    简浔想着,吩咐周四平:“我这边没事儿,我和皇上都好好儿的,倒是师兄那边,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找你,你快回去候命罢,让他别担心我。”

    周四平却没有就走,而是低声道:“其实属下这会儿过来,除了告知少夫人前面的情形,让少夫人安心以外,还有一件极要紧之事,想请少夫人帮衬一下。贤太妃的娘家人从昨儿到现在,一直在试图往宫里送东西,本来我们各处都防得极好的,可先前钟鼓声忽然想起时,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全部人心惶惶的,竟一时疏忽,让两个可疑之人,混进了宫中,属下安排人一直搜到现在,也没找到,当然,他们也没能如愿靠近贤太妃的宫室,所以属下想请少夫人去贤太妃宫里坐镇一下,以防万一,只要等贤太妃生下孩子,大家都知道了孩子的性别,那些人的奸计自然也就不能得逞了。”

    这事儿爷全权交给了他来负责,谁知道会那么倒霉,遇上庆亲王造反这样的大事儿呢,结果就出了纰漏,他想来想去,惟有求少夫人帮衬了,只要能把事情圆过去,不叫那群异想天开的家伙奸计得逞,回头爷怎么罚他,他都没有怨言。

    简浔早已是大吃一惊:“竟还有这样的事?那贤太妃的娘家真是为了达到目的,豁出一切了,我这便去她宫里守着,不会让她的奸计得逞的,不过师兄不是说,她的娘家父兄都做了好些违法乱纪的事,要整治他们吗,若是一早整治了,如今他们自然就不会蹦跶了。”

    周四平微微有些不自在的道:“不瞒少夫人,这事儿爷也交给了我来处理,我原是想着,等贤太妃发动了后,再出手的,届时把坏消息送道她宫里,她……”

    本不会一尸两命的,也定会一尸两命了,他家爷不屑做这样的事,想来也有少夫人正怀着身孕的缘故,他却一点不介意脏了自己的手,更没有这样那样的顾忌,那就由他来替他家爷做这个恶人罢。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最后他竟然失算了,还得少夫人出面替他收拾烂摊子,等回头三英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家伙知道了,必定会狠狠嘲笑他的,真是太失策了!

    简浔一下子就明白了周四平没说完的话,虽自己也正怀着身孕,却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指责他这样不对,他不该这样,说到底,他也是一片忠心。

    遂点头道:“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这就去贤太妃宫里坐镇,你也忙你的去罢,如今我们自己人更不能先乱了才是。”

    “是,少夫人。”周四平恭声应了,转身大步离去了。

    简浔这才吩咐瑞雨:“你进去告诉太妃娘娘,我去贤太妃宫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让她照顾好自己和皇上,说完后便立刻出去追我和冬姑,我跟前儿可离不得你。”

    冬姑不是下人,简浔也不可能拿她当下人使唤,服侍起人来,自然不如瑞雨得心应手,面面俱到。

    待瑞雨应声而去后,方扶了冬姑,去了贤妃宫里。

    一路上几乎没遇上过宫人们,本就失了往日华丽与生气的皇宫,也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紧张气息,显然这会儿别说整个皇宫了,只怕整个盛京,都没人不知道庆亲王反了,也不知道外面这会儿人心惶惶成什么样儿?

    很快瑞雨也追了出来,一面扶了简浔的另一边手继续往前走,一面与她道:“太妃娘娘说她会照顾好自己和皇上的,也请少夫人照顾好自己。”

    简浔点点头,想要加快脚步,奈何肚子大了力不从心。

    冬姑看在眼里,忽然道:“少夫人,不然让奴婢抱着您走一段儿罢?奴婢旁的本事没有,力气还算大。”说完不由分说抱了简浔起来。

    简浔本还想推辞,见她抱着自己接连走了好几步,却是脸不红气不喘,走得又快又稳,知道她是有真本事之人,也就不客套了,说了一句:“那就辛苦冬姑你了,回头我一定禀了摄政王,为你请功。”

    冬姑却道:“不过是奴婢的本分罢了,不敢居功。”抱了她继续大步往前走,很快便看到贤妃的宫室了。

    彼时躺在自己床上的贤妃,已经被身下一阵接一阵的剧痛,痛得全身都早麻木了,浑身也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大冬天里,竟然连头发都全湿透了,更别提身上了。

    她的喉咙也已嘶哑得快说不出来话了,却仍过不了片刻,便又惨白着脸问自己的贴身嬷嬷:“到底到了没,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啊……我都快要痛死了,我不要忍了,我这就把孩子生下来,不想那么乱七八糟的了……啊,痛死我了……”

    她的贴身嬷嬷同样满头满脸的汗,急声说着已重复过不知道多少次的话:“就快来了,真快来了,娘娘别急,眼下的痛苦只是暂时的,只要熬过了这一关,以后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娘娘千万忍一忍,千万忍一忍……”

    嘴里安慰着贤妃,心里却比她更着急更恐慌,这要是人再不送进来,娘娘再不把孩子生下来,万一闷久了,把孩子闷出个好歹来,岂非得不偿失?若是不幸再连大人也……可贴身嬷嬷也不敢顺着贤妃的心意来,不然回头她恢复过来了,第一个不饶的人就是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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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五回 机关算尽反误性命(上)

    贤妃的产期太医和稳婆都说是在正月十五前后,为怕提前或是推后的时间太多,贤妃怪罪,太医和稳婆还说了,她这是头胎,提前或是推后个五六日,甚至七八日,都是正常的。

    给贤妃诊脉的太医是她进宫前,她父亲就暗中打好了关系的,待她进宫后,服侍起她来也的确尽心尽力,稳婆更是她刚确定有孕,明贞帝还在时,便亲自去内务府挑的,挑好后就一直养在她宫里,所以都是信得过的,贤妃倒不怀疑他们的话。

    然而她还是很着急,着急自己这一胎万一是女孩儿,宫外她的娘家人却把她想要的不能及时给她送进来,她岂非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她的那个太医在她数度问起自己腹中的到底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时,倒是说得肯定:“十有六七是男孩儿,娘娘只管放心。”

    可十有六七之外,不还有十有三四的另一种可能性吗?何况太医与她说话儿时,眼神一直躲躲闪闪的,不敢给准话儿,然这种事,不是说差不多的大夫都能靠脉象判断是男是女吗,太医比差不多的大夫医术不高出一大截儿,能进得了太医院吗,不是男就是女,只有这唯二可能性的事情,怎么就给不了准话儿了?

    足见太医心里是有确切答案的,只不敢说出来……贤妃一想到太医不敢说出来的答案,便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昨儿她母亲进宫朝拜后,来瞧她时,她便近乎崩溃的下了最后的通牒,不管他们是用什么办法,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尽快把她要的送进宫里来,不然等她发动了,一切都迟了!

    万万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她母亲前脚才出宫,她后脚就肚子痛,提前发动了。

    贤妃是又气又急,本来还以为怎么着仍有几日十来日的功夫筹谋,那事情就还大有希望,可她这说发动就发动,提前这么多日子,果真是天要亡她吗?

    忙让人叫了两个稳婆来,劈头盖脸的便骂道:“不是说本宫要正月十五前后才生吗,就算提前五六日甚至七八日,也不该今日就发动啊,废物,连本宫什么时候生都预测不准,本宫养你们何用?回头看本宫怎么收拾你们!”

    两个稳婆吓得忙忙跪下了,哭丧着脸道:“娘娘恕罪,算着日子,您的确该正月十五前后发动,不过您这是头胎,预测不准也是人之常情,何况,您情绪不稳,也会有影响的……”

    “少给本宫找借口!”话没说完,已让贤妃喝断,“没本事就是没本事,如今倒怪到本宫情绪不稳上来了,既知道情绪不稳会影响产期,那你们怎么不提前告诉本宫,本宫……”

    骂到一半,肚子又是一阵剧痛,皱着眉喘着气,再也顾不得骂她了。

    倒是她的贴身嬷嬷冲两个稳婆喝道:“还跪着做什么,还不快来给娘娘检查一下,小皇子到底什么时辰会降生,没再说什么大概啊也许之类的话啊,娘娘都已发动了,你们还预测不准,你们也不必活着了!”

    唬得两个稳婆越发的面如土色,旁的妇人生产,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都会近乎全权按她们的吩咐来,那除非是难产,一般都会比较顺利,她们也基本预测得准,可眼前这位主儿,摆明了不会听她们的,又打小儿娇生惯养养尊处优,如今才刚发动呢,已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后面的剧痛她必定更不能忍受,更不会配合她们……叫她们怎么预测啊,她们已经后悔死了当初拼命表现,让挑中揽了这份差使好吗!

    可这些话她们哪敢说出来,只得战战兢兢的上前,给贤妃检查起来,末了小声道:“娘娘是初次生产,盆骨又窄,这会儿才发动,只怕到生下来,得十来个时辰,快的话明儿早上,慢的话可能得明儿傍晚去了……但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力保娘娘和小皇子都平安无事的。”

    说完顿了顿,又赔笑道:“娘娘这会儿才刚发动,疼痛只是一阵一阵的,且这疼痛也不算剧烈,娘娘若是想沐浴的话,也是可以的,不然坐月子时,可就不能沐浴了,娘娘这般爱洁的……再就是娘娘得尽量多吃点儿东西,便不想吃,也得吃些,不然后边儿会没有力气的。”

    贤妃的贴身嬷嬷比谁都明白她的担心与焦虑,想了想,自己做主道:“如今天气这么冷,娘娘就别沐浴了,坐月子时虽不能沐浴,却是能擦拭身子的,万一这会儿沐浴着了凉,可就不好了,至于吃的东西,你们两个看着去给娘娘准备些来罢,这里有我陪着娘娘即可。”

    将两个稳婆都打发了,方压低了声音与贤妃道:“娘娘,如今您不发动也已发动了,到底怎么做,得立刻拿出个章程来才是,虽说各处宫门都被守得死死的,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到底还有十几个时辰的时间呢,我觉得我们还是大有希望呢,您说呢?”

    贤妃疼了一阵,许是那疼的确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许是贤妃已经习惯了,看起来倒是没方才那般痛苦了,闻言沉声道:“我们自然不能放弃,一个没了父皇的公主,一个只能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这辈子都只能任人摆布,让她嫁谁就都嫁谁,让她和亲就得和亲的公主,要来何用,大家一起眼泪汪汪的过苦日子,朝不保夕吗?你这就递话出去给母亲,最迟明儿凌晨,一定要将东西给本宫送进来,届时待本宫生了,再把本宫的女儿换出去,就养在家里,以后本宫再做主将她聘回宫来,母仪天下,我们母女便能长长久久的厮守在一起了!”

    如今女儿的委屈,只是暂时的,以后她一定会加倍补偿给她的。

    贴身嬷嬷听罢,忙点头道:“娘娘放心,我这就把话传出去,我们一定能成功的……不过娘娘发动了的消息,还是得瞒着各处才是,连太医都不能传,不然万一夫人迟了些时间将您要的送进来,岂非功亏一篑?”

    横竖有两个稳婆在呢,太医来了,也不过就是诊个脉,以防万一而已,想来娘娘当不至于出事。

    贤妃腹中忽然又是一阵抽痛,她深吸了一口气,待那波疼痛过了后,方道:“妈妈考虑得极是,我们决不能功亏一篑,不然如今只是痛一时,将来就得痛一辈子了……快去传话给我母亲,我一定会忍住尽量不发出声音,也一定会尽量在东西送进宫后,再将孩子生下来的,我一定能做到!”

    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尖厉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贴身嬷嬷,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贴身嬷嬷便叫了个心腹宫女进来守着她,自去安排往外递消息去了。

    只可惜却是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到了天亮,依然没有等到她们想要等的东西,贤妃疼了将近一日一夜,人已疲惫不堪,精神也快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唯一记得的事,就是掐着贴身嬷嬷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问道:“到底来了没?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

    贴身嬷嬷也惟有一遍又一遍的哄她:“就快来了,就快来了,娘娘别急……”心里比她更慌张,这要是再拖下去,不但孩子保不住,大人也有可能保不住啊。

    两个稳婆亦是满头大汗的,快要崩溃了,她们一直在尽最大的努力帮贤太妃娘娘接生,可她明明都痛得不能忍受,宫口也已开了些了,就是不肯配合她们的话,用力将孩子生出来,反而一直咬紧牙关死死忍着不叫痛,却也一直不肯用力,这是想干嘛吗?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所以当引得人人都惊慌不已的钟鼓声忽然响起,再打听得是漠北的庆亲王反了,所以才忽然钟鼓齐鸣时,贤妃与她的贴身嬷嬷不是惊慌与害怕,反而是庆幸,发生这么大的事,摄政王必定会立时召齐了亲贵大臣们议事,各大宫门的守卫也必定人心惶惶,那就一定会有疏忽,只要有了疏忽,他们就有机会了……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奈何从钟鼓之声响起,一直到现在,又是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她们却依然没等到想等到的东西,难道是外面的人没想到现在这个机会有多难得吗?当然不可能,她们既能想得到,外面的人自然也想得到,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依然没想到法子找到门路了。

    贤妃这下哪里还忍得住,身体不受控制的已在用力,想把孩子挣出来,结束眼下这非人的折磨了,可嘴上仍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在说:“到底到了没,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啊……”

    两个稳婆到这会儿了也不知道她们主仆到底在等什么,哪怕心里约莫有了猜测,也立刻压了下去,只是哭丧着脸,小声的与贴身嬷嬷说:“娘娘的羊水都快要流干了,再不把孩子生下来,只怕孩子生下来时,已经……”

    已经被憋死了,真不知道这贤太妃娘娘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的孩子,哪怕,结果可能不如她所愿,难道就真一点也不心疼吗?孩子的命她不心疼就算了,自己的命也不心疼?见过作的,没见过这么作的!

    正自僵持着,外面传来了贤妃贴身宫女惊慌失措的声音:“嬷嬷,摄政王妃来了,一来就说她已知道娘娘发动了,还生得很不顺利,怕是稳婆们不尽心,所以她亲自来守着,还说,她已打发人去传太医和旁的稳婆了,一定会力保娘娘和孩子都平安无事的,请娘娘只管放心。”

    这话说得贤妃与贴身嬷嬷先是一喜,摄政王妃也是快要临盆的人了,又是在这样乱糟糟人心惶惶的日子里,还巴巴的赶过来守在她们宫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在外面的人,已经突破了宫门的防线,离她们已经很近了,不然摄政王妃哪有必要亲自过来?

    可随即她们便喜不起来了,摄政王妃守到了她们宫里,就算他们在外面的人已顺利进了她们宫里,也不能把东西送到自己/娘娘的寝殿里啊,那她们不仍得功亏一篑?

    贤妃立刻忍痛怒声道:“嬷嬷,你出去告诉摄政王妃,本宫几时生得不顺利了?她是在咒本宫吗?何况本宫才发动没一会儿,又是头胎,难免生的时间长些,她也是双身子的人,不宜操劳,请她还是去淑妃宫里歇着即可,本宫这里不劳她费心!”

    呸,什么狗屁摄政王妃,分明就是狼子野心,狐假虎威的东西,想坏她的事儿,做梦,等她熬过了这一关,以后再慢慢儿的与她新账老账一起算!

    她的贴身嬷嬷也是这样想的,一定得尽快将摄政王妃送走才是,忙应了一声“是”,又吩咐了两个稳婆一句:“好生服侍娘娘,万万不能让娘娘和小皇子出事,否则你们也别活了!”

    自退出去招呼简浔去了。

    就见简浔竟已坐到贤妃寝殿正对面的抱厦里了,面前放着个火盆,旁边的桌子上,茶果点心一应俱全,最重要的是,她正坐在抱厦的门口,贤妃寝殿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她都能尽收眼底,那她们还有什么机会?一定得把她弄走了,立刻,马上!

    贤妃的贴身嬷嬷想着,脸上已带出笑容来,去到抱厦外恭敬的给简浔行礼:“不知摄政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摄政王妃恕罪,我们娘娘今儿快交午时时发动的,因知道出了大事,便没有声张,好在娘娘虽是头胎,据稳婆说来,怀像极好,还是能很顺利将小皇子生下来的,只是怎么也得入了夜去后了,如今天气这般冷,摄政王妃又怀着身孕,就不劳您费心了,有奴婢们服侍即可,奴婢送您出去罢。”

    简浔闻言,闲闲的喝了一口茶,才道:“天气是冷,本宫也的确怀着身孕,不过这不是有火盆手炉脚炉吗,何况本宫是坐着又不是站着的,真要说辛苦,这会儿贤太妃娘娘才辛苦呢,毕竟谁都知道,这女人家生产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里的事,便是本宫还有两个多月才生,如今想起来,都觉得怕得紧,更不必说贤太妃娘娘这会儿正经历着巨大的疼痛与恐惧了,本宫在这儿陪着她,也好让她心里多些底气……你叫柳嬷嬷是吗?本宫听说你是打小儿便服侍贤太妃的,还是快进去守着她罢,她娘家母亲与亲人们因着宫里还在热孝期,如今又乱着,任何人没有令牌,严禁进出宫门,不能进宫陪她生产,你便是她的娘家人了,你一直守着她,她多少也能安心一些。”

    说完,又喝了一口茶,还拿帕子拭了拭嘴角,拭完见柳嬷嬷不动,挑眉道:“柳嬷嬷没听见本宫的话吗?还是听见了也当没听见,觉得本宫不该使唤你?”

    柳嬷嬷便真这样想的,也不敢说出来啊,便只是赔笑道:“奴婢不敢这样想,只是怕怠慢了摄政王妃,您也知道,前阵子荣亲王妃做主,放了好些宫人出去,我们宫里也不例外,如今竟是阖宫也没几个能干伶俐的,偏如今还都在娘娘床前服侍,奴婢实在怕其他的小宫女小太监服侍得不好,热了摄政王妃生气,那就不好了。”

    简浔的心情这会儿是真不怎么好,哪怕真定了李慎挂帅讨逆,不必宇文修亲自出马了,之后筹备兵马粮饷也是一个大问题,还得冒李慎极有可能会战败的巨大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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