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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心尖毒后_分节阅读_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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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隽不由暗暗后悔起,自己不该把话说得那么直接,那么没有转圜的余地来,可长痛不如短痛,他若不一次把话说清楚了,金斐岂不得继续执迷不悟下去,这次是差点儿丢了性命,下次就是真丢了性命,只能枉死了?

    那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所以,该说的话,他还得说,一直到说服金斐为止。

    平隽因又开口道:“我知道,我方才的话有些不中听,但我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出发点也绝对是好的,没有半分坏心,还请金表妹……”

    只可惜话没说完,金斐已一脸肃色的道:“首辅大人,您这是以当朝首辅的身份,还是以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亲戚身份在与我说话?若是后者,我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就算喜欢你,也不关你的事!若是以前者的身份,恕我直言,您配不上一国首辅的身份与格局,前方那么多将士在浴血奋战,您却因为私人的喜恶,拿他们的口粮来开玩笑,您觉得您对得起他们的奋不顾身吗?您又对不起百姓们吗?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我也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大邺子民,我都能做到不让私人的喜恶影响正事,您难道还做不到吗?言尽于此,若首辅大人没有别的话,就请出去罢,我要休息了。”

    平隽满肚子的话就再说不下去了,只得说了一句:“那我不打扰金表妹休息了。”转身大步出去了。

    走到账门外,才想起最关键的一点还没说,就算金斐不肯回京去,仍要留下继续筹措军粮,他们一群人也不可能留在原地等她伤好,后面怎么安排,她总得说句话罢?

    可就这样折回去,又觉得有些尴尬。

    正自为难之际,就听得后面传来金斐的声音:“请首辅大人安排几个人送我们主仆去前面的村庄罢,再就是您的亲笔信,也请尽快送去当地的官府,等我养好了伤,我会继续为朝廷筹措军粮,直至大军凯旋那一日!”

    平隽少不得应了,又说了一句:“那你安心养伤,大军凯旋之日,朝廷一定会有嘉奖的!”这才头也不回的去了。

    余下金斐确定他走远了,才如被抽走浑身的力气一般,软软的瘫在被褥间,无声的自嘲的笑起来,直至最后眼泪都笑了出来,而她分明记得,自己自父母和弟弟不在了至今,便再没掉过一滴眼泪了。

    金铮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见金斐闭着眼睛无声的流泪,心里比针扎还难受,半晌才恨声说道:“小姐,您放心,我就算用捆的,也一定要捆了平大人与您成亲,绝不会让他委屈了您的!”

    金斐闻言,终于睁开了眼睛,哑声道:“阿铮,你别胡来,你家小姐我,也还没有下贱无耻,没有尊严到那个地步。收拾一下,我们待会儿就动身,等忙完了这件大事,回了盛京后,你年纪不小了,也是时候该娶一房媳妇儿,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了,我们阿铮这么好,还不知道那个女子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做你的媳妇儿呢。”

    金铮从八岁被金父捡到起,眼里心里就只有金父和金斐两个人,直至金父没了,他眼里就更只有金斐一个人了,为她豁出性命,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怎么可能撇下她,去过自己的小日子?至少,他也得等自家小姐得到幸福以后,再离开,且不是离开去过自己的日子,而是真的远远的离开。

    他想也不想便说道:“小姐,我不会娶妻生子的,我答应过老爷,要保护您一辈子,至少在您……”

    奈何话才起了个头,已被金斐抬手止住:“你不必再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去收拾罢。”

    待金铮一步三回头的下去后,才继续苦笑起来,这次却是没有泪了,多么可笑啊,一心爱着她的人,她不要,偏要去想那够不着的水中花镜中月。

    不过,就像她说的那样,她就算喜欢平隽,那又如何,与他什么相干?她不必他回应她,那只是她一个人的感情,有没有回应又有什么要紧,她一个人也可以活得精彩!

    ------题外话------

    昨天跟珠珠面基去了,那叫一个爽,都不想码字了嘤嘤嘤……

    然而,今天还是要继续码,并且明天上传大结局哈,不过得下午五点左右去了,大家五点以后再来看吧,还有,大家是不是都出去玩了啊?被昨天的订阅虐哭了,打开后台,差点儿以为自己瞎了,/(ㄒoㄒ)/

    ☆、第二百二九回 大结局

    昀哥儿的满月礼在睿郡王的坚持下,到底还是在睿郡王府内外院各席开十五桌,将宗室勋贵百官齐邀一堂,好生热闹了一日,排得上号的人家自然都来捧场,排不上的人家也变着法儿的塞礼进来,弄得睿郡王府的库房都快堆不下了。

    宇文修与简浔怕是就是这个,且不说树大招风,如今人人都看着他们,一个不慎便难以服众,于声望有损,就算他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想着前方的将士们正在缺吃少穿的浴血奋战,百姓们也是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偏自家倒好,还在大宴宾客大鱼大肉,这不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最真实的写照,又是什么?

    可睿郡王十分坚持,说这是他做祖父的对孙子的一点心意,既不让宇文修与简浔出银子,也不让他们出力气,还说寻常人家得了长孙,就算日子过得艰难,尚且要垫着脚尖宴请亲朋,热闹一番呢,毕竟是这样的大喜事,人一辈子也遇不上几次,何况还是他们这样的人家,他又没偷没抢,怎么就不能给他孙子办个满月礼热闹一下了,谁让他孙子命好呢!

    宇文修见实在说服不了睿郡王,也只得由他去了,反正他日日都忙得脚打后脑勺,便是自己儿子的满月礼,也未必有空出席,而简浔仍没出月子,她生产时元气大伤成那样,至少也得坐满双月子,才能出房门,然后再慢慢儿的将养,也可以不出面与宾客们周旋,倒是正好眼不见心不烦了。

    睿郡王待昀哥儿收到了数不清的见面礼和溢美祝福之词,宾客们也都兴尽而归后,却犹觉得不够,趁四下无人时与宇文倩道:“倩儿,我想过几日就为昀哥儿请封世子,你觉着怎么样?你弟弟如今虽是摄政王,却不能世袭,那将来昀哥儿再袭他的爵时,就只能是国公了,我如今直接为他请封,他还能是王爷,说来这样直接越过儿子,为孙子请封世子本朝也不是没有先例,想来礼部和宗人府不至于不给我行这个方便,你觉着怎么样?”

    嫡亲侄儿的满月礼,宇文倩自然要提早回娘家来帮忙支应,对睿郡王坚持给昀哥儿办满月礼,她是赞成与支持的,这样的大喜事,就算不夸张到普天同庆,至少也该让亲朋好友们都跟着同乐一番才是,她也舍不得委屈自己的宝贝侄儿。

    不过对睿郡王要越过宇文修的次序,为昀哥儿请封世子的话,她就不赞成了,微蹙眉头道:“父王,且不说昀哥儿还这么小,本朝从来没有这么小便请封世子的先例,就算他已经大了,您又着急什么呢?您春秋正盛,弟弟也是年纪轻轻,这样只怕会惹人非议,还是过几年再说罢。”

    顿了顿,又道:“我知道您心里始终对弟弟怀着愧疚,变着法儿的想补偿他,偏他什么都不缺,你根本无从下手,如今有了昀哥儿,就想把您的一腔愧疚与慈爱之心,都补偿到昀哥儿身上,可昀哥儿到底还小呢,您这样厚爱他,他小人儿家家的哪里承受得起?您还是顺其自然罢,这父子之间,祖孙之间的相处模式,哪能世上每家每户都相同,有亲亲热热的,自然也就有严格守礼的,只要彼此心里始终是有彼此的,也就够了。”

    说得睿郡王讪讪的,道:“君子抱孙不抱子,本王好容易有孙子了,多疼他一些,想把世上最好的东西给他,也是人之常情,谁敢非议本王的,本王没听见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听见或是知道了,休怪本王不客气!”

    那个臭小子心里哪有他这个父王了,老婆孩子姐姐排他前面也罢了,便是岳父岳母小舅子,只怕也是排他前面的,他这个父王算什么啊?

    宇文倩见他还嘴硬,只得道:“话虽如此,到底昀哥儿还是太小了些,以后的事也谁都说不准,指不定,他以后有大造化呢?父王还是暂时别想那么多了,我瞧浔妹妹去了,就不陪父王说话儿了啊。”

    说完屈膝一礼,却行退了出去。

    余下睿郡王本想叫住她的,见她眨眼间已不见了人影,只得打住,思忖起她方才那句话‘指不定他以后有大造化’来,就算儿子不想要他的爵位,他的爵位,始终也是要落到他们父子头上的,以儿子如今的权势来看,郡王升亲王,还世袭罔替也不是不可能,这样的造化便已经够大了。

    可听女儿的意思,她所认为的‘大造化’,显然还不止于此,难道……儿子其实真打着某些不能宣诸于口的主意?说来他离那个位子,也就一步之遥而已,不怪他有想法,换了谁都会有想法的,问题是,这么大的事,连女儿都知道,自己却不知道,那个臭小子心里,果然自己就算有位子,也只是针眼大的一个直接可以忽略不计的位子是不是?

    睿郡王想着,心里酸溜溜的,然再酸又如何,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只得思忖起若儿子真有那个心,自己要怎么助他一臂之力来,他好歹也做过那么些年的掌权王爷,自有圈子和人脉,有自己帮他,他就算不能事半功倍,也绝对能省好些事儿……且尽快找机会与他开诚布公的谈谈罢。

    彼时宇文倩已到了简浔屋里,见简浔正亲自抱了孩子在屋里走来走去,看见什么,便给昀哥儿说,譬如看见了花瓶,就说:“昀哥儿,这是花瓶,花瓶,好看吗?”、“这是九连环,九连环,等你长大些,娘教你怎么玩儿好不好?”

    她忙上前将昀哥儿接了过来,道:“浔妹妹,你身子还没好全呢,怎么能自己抱孩子,累着了可如何是好,你们几个,也由着你们少夫人不成?”说着看向一旁的瑞雨琼雪何妈妈等人。

    看得几人都是一脸的苦相,她们何尝没劝的,哪里劝得住啊?

    简浔已笑道:“倩姐姐,你这也太小题大做了,昀哥儿才多重,我也刚抱了他而已,不会伤了身体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没数吗?你就放心罢,倒是你,今儿从早忙到晚,累坏了罢?”

    宇文倩看着怀里的昀哥儿,笑道:“有两位侧妃和二妹妹三妹妹帮忙,我并没觉得多累,况就算再累,只要我们昀哥儿对我一笑,我再累也不觉得了,是不,小家伙儿?”

    逗得怀里的昀哥儿又对她笑了一下,继续道:“浔妹妹,你今儿是没见到咱们昀哥儿多有大将之风,那么多人看他,吵吵嚷嚷的,竟然一点也不怕,一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把几位宗室勋贵里的老太君太夫人都稀罕得直夸他呢,这下你不能再说我,孩子始终是自家的好了罢?我们昀哥儿的确惹人爱嘛!”

    简浔笑道:“所以才会收了那么多见面礼?我已瞧过了,不是些金锁就是玉佩的,倒都是好东西,也价值不菲,可都不方便变卖,只好先上了册子,存在库房里了。”

    宇文倩嗔道:“变什么卖啊,那是我们昀哥儿的东西,我们再缺银子,也缺不到那个地步,何况如今医学司银子也还够花,你就别操那些心了,只管将养身体,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急着做,可如果身体不好,你再急也是没用的。”

    简浔的确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了,还不知道多早晚才能将养回来,遂点头道:“我知道的,倩姐姐别担心,磨刀不误砍柴工嘛,倒是倩姐姐你,多早晚给我们报告好消息啊?”

    这事儿她不想一直盯着的,可若不一直盯着,宇文倩又往回缩,甚至完全缩回了自己的壳里怎么办?

    不想宇文倩却是红了脸,将昀哥儿递给一旁的何妈妈后,片刻才扭扭捏捏的道:“我这会儿过来,除了瞧瞧你们母子,还有一个目的,我听说,将小衣裳放到枕头底下,就能心想事成……所以,我想问浔妹妹讨两件昀哥儿穿过的小衣裳去,就是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都到讨小衣裳的地步了?可见一切顺利,简浔惊喜不已,笑道:“方便方便,怎么会不方便,瑞雨,你这就找几件昀哥儿不穿了的衣裳给县主,只可惜咱们家的至亲里,暂时没有女孩儿,不然再讨两件女孩儿的衣裳回去,一并放到枕头底下,指不定倩姐姐与姐夫一次就能儿女双全了呢,那就真得羡煞旁人了。”

    说得宇文倩越发红了脸,嗔道:“一个都还没有呢,就想两个了,倒是你,如今已经有了昀哥儿,什么时候再给我添个小侄女儿,凑足一个‘好’字儿啊?”

    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原来有些事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那么可怕,那道鸿沟与天堑,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跨过,只要能勇敢一点,跨过之后便是一马平川,一切顺遂了,她很庆幸,自己到底还是跨了过去,她也确信,自己毕生的灾难都已过去,剩下的只会是幸福与美满了!

    适逢宇文修裹着一身淡淡的酒气进来了,听得这话,忙道:“姐姐说什么呢,浔浔这次身体都还没养好,就想什么以后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还凑足一个“好”字儿呢,他根本不会再让浔浔生了好吗,这一次就足以吓死他了,不过这样的话,浔浔只怕不会乐意听到,她都快整颗心都放到儿子身上,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了,可见有多爱孩子,再生一个女儿,他岂非越发没有地位了?他才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简浔其实知道宇文修心里想什么,她至少最近两三年内,也没有再生孩子的打算了,便也不就这个话题多说,只笑道:“师兄怎么一身的酒味儿,不是说不喝酒的吗,快去洗洗,换件儿衣裳罢,别把我们昀哥儿熏坏了。”

    宇文修道:“旁人也还罢了,荣王叔等几位王叔,却是不好也不给面子,所以喝了几杯,我这就洗去。”

    他的确忙得脚不沾地,平隽如今不在京中,他几乎连首辅的职权一并行使了,可总是自己儿子的满月礼,午宴不出现,晚宴再不出现,别人还以为他一点不重视自己的妻儿呢,于是到底还是赶在晚宴开宴前,回了王府,去外院应酬了一圈,所以才会这个时辰才回来。

    宇文修进了净房,宇文倩便也拿着昀哥儿的小衣裳告辞了,打算等明儿帮着把善后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就回家压到自己的枕头底下去,昀哥儿这么可爱,她也想尽快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宝贝儿了。

    简浔则让何妈妈将昀哥儿放在榻上,自己轻轻拍着他,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哄起他睡觉来,——除了喂奶,她不希望自己于母亲这个角色上,在昀哥儿的成长过程中,有任何的缺失与空白。

    一时宇文修梳洗更衣完出来,昀哥儿也睡着了,他不自觉压低了声音,道:“浔浔,虽说你身体已好多了,也不能掉以轻心才是,还得好生休息,好生将养,今晚还是让他与奶娘睡罢?”

    简浔满心都是不舍,嘟嘴道:“什么今晚还是,说得跟我们带他睡了几个晚上似的,拢共就俩上半夜而已,罢了,我知道师兄也是关心我,抱他去奶娘那儿罢,我们也早些休息,你看你,黑眼圈都熬出来了,人也瘦了些,也不知道平表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什么担子都压到你一个人肩上,时间长了,铁打的人也得吃不消了。”

    宇文修便把昀哥儿抱去了奶娘处,回来后道:“前两日收到了平子清的折子,说是已进了湖南境内,还遇上了金小姐,她为了筹措军粮,差点儿丢了性命,让我尽快派些护卫去保护她,最好再给面令牌或是信物什么的,让她有所倚仗,以后也就不会再遇上类似的事了……从湖南送信回京,就算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也得好几日,算着日子,他如今应当已进了云贵境内了,可具体什么时候能回来,就谁也说不准了。”

    简浔听得大惊失色:“斐斐差点儿丢了性命?那师兄已派了护卫去保护她吗,平表哥带的人一个萝卜一个坑,必定是实在抽不出人手来,才会上折子让你派人去的,你可得快点儿才是,于公于私,斐斐可都不能再出事。”

    若不是金斐,前方十几万将士哪能至今至少都吃饱饭,不至于饿着肚子上战场,也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到底是怎么凭一己之力,做到这么艰难的事的?

    必定殚精竭虑,上刀山闯龙潭,岂是只她说的想让平隽欠她一个大人情这样一个理由,就能驱动她那样舍生忘死的,她的胸襟格局也绝不止于此,不然她不会有如今的成就,简浔也不会第一次见面,就直觉她是同类人,与她惺惺相惜,成为相见恨晚的朋友。

    况就算她真完全是这样想的,将士们和朝廷的确得了好处,那就该感念她的高义,保她的平安才是!

    宇文修道:“我已经派了护卫去了,还带了我的令牌,就是如今到处都不太平,地方豪强们就算不敢公然与朝廷做对,阳奉阴违却是可以的,要收拾他们,却得先平了叛,再一步一步的来……只盼这样的事,再别重演罢,不然回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嘉奖她了,若是个男人,还可以给个爵位什么的。”

    简浔偏头道:“难道女人就不能给爵位了,给个县主郡主的不行吗?不过也许斐斐想要的,只有平表哥能给呢?哎,偏平表哥是个油盐不进的,希望他能早日发现斐斐的好罢,不然,他就等着后悔一辈子罢!”

    夫妻两个又说了几句话,便齐齐上床躺下了,宇文修的手自有意志般伸进了简浔的衣襟里,但很快又抽了出来,深吸一口气,抱紧了她:“睡罢。”

    简浔如今是有心也无力如他所愿,想起他也忍得够久了,遂在他耳边低声道:“要不,师兄,我用其他法子帮你……”

    宇文修却将她抱得更紧了,道:“我们还有几十年呢,不争这一时半会儿的,何况我也很累了,睡罢。”

    简浔心里其实真不想,听宇文修这么说了,也就松了一口气,他这般珍视自己,以自己的感觉为要,得夫如此,妇复何求?她很快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满心都是安宁与满足。

    昀哥儿满了月后,越发一天一个样子,不知不觉的,便两个多月大了,天气也越发热了。

    前方的战事还在胶着着,庆亲王一脉既已反了,便是彻底没有了回头路,要么鸡犬升天,要么全部万劫不复,所以虽兵马只得十万余,后方也只得一个漠北,充其量还拉了周边的一些小部落和卫所附逆,却兵强马壮得让人心惊,上下都顽强得让人心惊,一度还攻破了哀牢山的防线和附近几个城池,讨逆大军长线作战之下,几乎就要招架不住。

    所幸李慎没有辜负宇文修与平隽的信任和栽培,终究还是守住了防线,如此时间一长,只要朝廷的补给及时充分,庆亲王叛逆自然不战而败,毕竟漠北苦寒,大邺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打起持久战来,漠北岂能是对手?

    只是朝廷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哪能长时间的供给十几万将士的吃穿用度,也必须速战速决才是。

    于是医学司的第一批学员,在学了两个月后的速成医术后,便齐齐被派往了前方,连同平隽自云贵发回来的第一批药材一起,按丁前辈的说法,重伤与疑难杂症他们应付不了,皮外伤和护理煎药却是全无问题的,一定能很大程度缓解军医们的压力,挽救将士们的性命。

    简浔在将这批人派出去之前,亲自去医学司看了一回,——得亏如今天气热,她身体也好多了,不然便是宇文修不在家,何妈妈月姨几个也一定不会让她出门。

    见这批人虽还远远称不上大夫,却手脚麻利,做事有章有法,便不能独自看诊,也能帮大夫分不少的忧做不少的事,十分满意,特意设宴给众人践了行,还发银子让他们回家去与亲人们道别了一回,将人都送走后,又趁热打铁,召了第二批人进医学司,便是有早一日仗打完了,这些人也能派上大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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