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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饥饿年代_分节阅读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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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红卫兵先被田恬的表忠心表决心弄的直发蒙,这会又见他们田家主动在自家造反,确实有革命的决心。一通鸡飞狗跳之后,红卫兵们捧着田家人从个个犄角旮旯翻出的财物,一脸满意的走了。临走时王燕还一脸激动,热切的握着田恬的手说:“田恬同学,没想到你的革命觉悟这么高。不,是你们一家的革命觉悟这么高,比起你们来我的父母真叫人汗颜,后天有个□□大会,希望你们一家能上台发言,也好叫我的父母看看什么是高觉悟。”

    汗,总算把这帮瘟神送走了,祖孙三人松了口气后都有些虚脱,倒在废墟上没什么形象的靠着。环顾下满室满园的狼藉,相对苦笑着。

    ☆、第3章

    转天后的p斗大会,那天红小兵们走的时候说了,让田家上台发言。可田老爷子一辈子儒雅有理,从没做过揭人老底往人脑袋扣屎盆子的事,况且挨批的大都是以前的朋友或是邻居,真是闭着眼睛臭批一通,对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还真是拉不下这张老脸来。但p斗会上要是整什么之乎者也天地君亲师一类的,还不得反过来被批成臭老九啊。

    祖孙三人商量了半天,终于想出来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不批评光表扬。说说全世界人民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我们最最最最敬爱的主席,再祝愿下他老人家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跟着主席,永远闹革命!跟着主席,世界一片红!洋洋洒洒就这个主题田老爷子润色了三四篇的信纸,其实这并不是难事,主席在他们心中,确实是伟人般的存在。就算清算活动,也丝毫不能减少人民对主席的崇敬之情,没有他,华夏亿万万同胞仍旧生活在被侵略的水深火热之中。

    又反复的检查了好几遍,确定其中不存在什么□□或反动思想后,三人就奔了p斗大会。

    离着大会还有两趟街远呢,就听见那边口号已经喊的震天响了。

    “把资本主义彻底埋葬,把修正主义连根拔掉。”

    “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狠斗私字一闪念。”

    “打倒臭老九,打到走资派,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

    “把民主无产阶级大清算进行到底,不获全胜决不收兵。”……

    田恬听着反这个反那个的口号,心里想着这帮人到底有什么不反的,要不怎么在她那个时空时,后世都说这是个疯狂的年代呢,现在的人心里也没什么束缚和公正了,统统都是三观颠覆,什么都能拿出来斗一斗。

    三人刻意的晚到,就是想让王燕她们找不到人而免去上台演讲,这会大会台前早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大部分都是穿绿色军装红袖标,手拿小红本的红小兵们,一部分是被动员来接受思想改造的群众,剩下那一小部分就是心地不纯来看人倒霉的了。

    大会台上坐着红小兵和工农代表们,旁边跪着一排双手反绑,扣着大高帽子的‘反动派’们。田恬仔细看了看,有什么‘臭老九’、‘反党份子’、‘三旧份子’、‘黑修养份子’,其中带‘反主席思想份子’和‘地主狗崽子’高帽子的那几个人田恬认识,就是王燕的父母和孙爷爷一家。

    这些人里,除了孙家确实是地主,其他的人兴许只是无意中说错了一句话,也许还是几年甚至十几年前说的,就被人举报揪出来戴上了高帽子。

    在田恬的记忆力,孙爷爷是个中气十足爽朗大度的人,可现在一看,几次斗下来孙老头摇摇晃晃的跪在那里,面色土黄带青哪还有半分风度。

    老孙家在本地是坐地的大户,据说很久以前在这片土地上的第一户人家就是孙家堡,那时候孙家盖城养兵开垦荒地,一些农户和小家商户都围着孙家堡做生意混饭吃,慢慢的这里才变成村变成镇变成城。孙家以前和田家小有交情,田恬也去过现在孙家住的大宅,和田家不同,孙家的宅子还是倾向于堡,大门一关自成一派。据孙家的小姐妹讲,她们家的垡子墙上跑挂大马车都没问题,夯的特别结实还有厚度,一般的土炮根本都炸不动。那时俩小姐妹四处玩耍,给田恬最震撼的便是孙家腌渍酱菜的场景,光大酱孙家一年就要下上四人合抱粗细的大缸八大缸,可想到孙家当时有多少下人和佃户了。

    田家虽然也是大户,可和这地主实在也是比不了,官家讲究个雅,什么事情都有个度数。富户讲究个排场,铺张奢华才显得出家大业大。枪打出头鸟,清算一开始孙家便第一个糟了殃,偏偏孙家子孙各房头有心藏富却吃不得苦,只要私刑动的狠了就能招出一箱半点的财物来。这更让红小兵们跟见了甜蜜的蚂蚁一样乎了上来,每次大小p斗绝不会落下孙家。

    这次也是从孙家开始收拾,宣布完罪行之后便让他们坦白交代剩余的财物,见孙家人集体摇头,红小兵就拿出铁炉圈子和铁块子坠住他们的脖子。见还不招,就把孙家几个能做主的吊在了树上,用铁钳子抽,见人喊疼便有人抓着煤渣子往嘴里扔。直到有人招出谁谁家还替他们家保存着几幅古画和古董来,一帮动刑的人才住手放孙家人一边跪着改造思想去。

    “唉,孙家二小子招的这家人又该倒霉了,他们两家哪有什么接触,哪会给孙家保存什么东西。明显是挨不住打了就乱咬人,这不是坑人呢么。”田老爷子低声跟妻子和孙女说道。

    田奶奶也是个心善的人,叹道:“现在人人自危,不是你咬我就是我咬你,连求个自保也都是奢望。”

    这一幕对于本时代的人来说都是个大冲击,更何况是来自于和平时代人人平等的21世纪的人了,周末顿时觉得怕及了。田恬的记忆里虽然存有这类的记忆,可这跟亲身经历起来是两回事,就跟以前写这个时代的书籍一样,那些只是个故事。可现在这些却真实发生在眼前了,人和人不再是平等的,人和人之间不存在尊重,明明不是敌人却在斗争着,这太残酷了。

    看着王燕痛批着自己的父母十大罪状,包括阻止她进步,甚至拳打脚踢,田恬闭上了眼睛,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没有逻辑的梦。

    田老夫妇发现了孙女的反常,认为孩子太小没经历过事情,肯定是被这一幕幕给吓坏了。田奶奶把孙女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别怕,爷爷奶奶会保护你的。”

    田恬张开眼睛望了眼爷爷和奶奶,见他们满面满眼的担忧,心想虽然穿到了动荡的时代,可却重新获得了亲情,怎么算自己都是赚了。不忍两个老人家顶着压力还担心自己,便重重的点了下头:“嗯,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一一就什么都不怕。”

    要说这个混乱的年代最不缺什么,那就是恒心了,田家祖孙三人本是抱着蒙混过关的心态,可奈何敌人太强大,王燕愣是在人山人海中翻出了三人。

    “田恬,来了怎么不去找我,大会都快结束了,你们赶紧上去说两句。”王燕本还对自己眼神不错感到很兴奋,但看见田家三人扭扭捏捏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顿时掉下了脸子,道:“怎么,叫你们说两句你们还不乐意?我警告你们别给脸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是啥成份,要不是看在你们能主动造自己的反有些红色觉悟,想让你们当个先进典型,今天你们也得跟他们一样接受改造。”

    说完王燕伸手指了下主席台下,那群带着高帽子跪在地下的反动份子。田恬虽然很反感王燕说话不分尊卑,可想到刚才人家连自己爹妈都不放过,就坚决不想惹毛这头叫驴,不然就现在的形势来看,肯定没啥好果子吃。

    “王燕同学你误会了,主要是我和爷爷都想上去向人民表下决心,这不为了谁能上台一时僵持到这了么。党给我们这么大的荣耀,哪能不乐意啊。”

    王燕听田恬这么说完,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快点决定谁来,我去安排一下。”

    见这活阎王走了,田恬抹了下不存在的虚汗,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跟个小丫头片子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什么世道啊。

    “爷爷把那稿子给我,一会我上台去说。”

    “那哪行啊,你个小姑娘家家的上去丢的是哪门子人啊。”田奶奶正经官家出身,一辈子恪守礼教,虽然解放后有些转变,但还是有些看不惯那些疯疯癫癫咋咋呼呼的新时代女性,田老爷子也认同老伴。

    田恬见状又道:“您看我那些同学,还有王燕和小红姐,不都在台上呢么,要丢人大家一起丢,怕什么。倒是爷爷去不得,台下被批都是老邻居和老朋友,爷爷一直是德高望重的,真要是上台一发言,还不得叫大伙认为咱们家和红小兵们掺和到一起去了。以后形式万一好了,那些受过罪的没准得恨上爷爷呢!我就不一样了,小孩子年轻气盛没个高低,人家不会太计较的。”

    做周末的时候,她可是敢几天不洗脸,大裤衩子大拖鞋出去逛街的。现在就是出去斗几个并不相熟的人,脸一抹眼一搭,有什么落不下脸的。

    虽然老两口不想孙女去现这个眼,可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何况现在家里就这三个人,必须得出一个,只好认同了田恬的说法。

    ☆、第4章

    那日以后,田家主仆加起来四人紧闭大门,虽然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可祖孙三人的心却很焦急。一是怕红小兵再起什么幺蛾子,万一再来个二次造反,可真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每天除了按要求去清算委员会做一次思想汇报,再不敢多走一步。

    再也是是惦记田父田母,除了之前传回来的那个坏消息以后,田家再也没收到任何有关于这方面的信息了,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只被关牛棚了?还是被改造了?要是前者还好一些,虽然生活上清苦一点,可不用像后者一样从事大体力的劳动啊。他们这样人家的孩子,心智坚定,但身体却太娇贵。

    日子就在焦急的等待中一天天的过去,又隔了月余的一个傍晚,田家大门被人敲开。问明了来意之后,福老头就急急的把人迎进了屋里。

    田家祖孙三人知道来人是帮儿子传话之人,顿时激动起来,田老爷子忙问道:“嗣轩婉婷(田父田母)怎么样了?有没有受苦?挨没挨打?”

    不怪老太太这么惦记,这些游街的p斗的,哪个有好果子吃了,哪趟下来不是鼻青脸肿的。身体不好的,一趟半天就能把人折腾死,还有那些脸皮薄的,多少想不开回家挂了房梁了。

    “伯父伯母别激动,嗣轩夫妇并无大碍,只是被关了起来。虽然被关在牛棚条件差了些,可因为嗣轩平时交际广阔,不时有朋友暗中照顾着,和那些时不时就被带高帽子游街的比起来,日子还算能过得去。这次受托前来,主要是嗣轩要给两位老人家带个话,说是让伯父千万不要托关系找门路,他本身就是受人连累被人诬告,并没有实质的证据,怕是一走人情会被误认为做贼心虚。虽说现在被关了起来,但还是有平反的机会的,希望你们耐心等待就好。”

    “唉,也只能如此了,现在这形式,除了等,谁又能帮上忙呢。”田老爷子听说儿子儿媳无事也稍稍放心了,可也知道那牛棚不是什么享福的地方,语气中难免有些惦念。

    “他们没事就好,既然能被关在一起,那肯定不是什么大事,还是有转圜的余地,我们耐心等待消息就好。孩子你一身风尘仆仆的,肯定是直接赶路过来的,还没吃饭吧?我去给您弄点吃的。”这么紧张的时局,人家还能大老远的来送信,肯定是和儿子关系特别好的人,没啥可以谢谢人家的,怎么也得管顿饱饭啊。

    现在这年代,一切都是虚的,有命活着能填饱肚子才是真的。

    “是啊,是啊,看我们听见孩子没事都高兴糊涂了,你大老远的来报信,连口热水都没倒一杯,老伴儿快去准备点吃的。”老爷子听老伴儿这么一说,也缓过神来,要说平常他是最重礼数的一个人了,也被这一连串的事儿给闹的有些犯糊涂。

    来人见状忙起身,现在什么形式大家心里都有数,谁家有碗粮食都不容易,道:“快别忙叨了,我这次是出来公干的,时间有限,还得有两家要去报信,这时间耽搁不得,马上就得走了。您二老多保重,别太惦念着,省的嗣轩夫妻也跟着挂心。”

    看见爷爷和来人推托,田奶奶忙上屋收拾了点儿子媳妇的衣物,又到厨房把仅剩的烙饼卷起来包好。回到前屋时看见那人已经出门,忙把一包吃的塞过去说道:“孩子拿着路上吃吧,你这么晚还赶路肯定也没地方找吃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千万别客气。等嗣轩夫妻俩回来你再来家,到时一定得留下来吃顿热乎的。”

    现在这个光景,老太太出手就是一包干货,也幸亏这人心眼不坏,不然又得是一场风波。田恬深知家里的底细,除了这点干粮,以后一段时间里怕是再吃不上这样的干货了。见奶奶给人拿了那么些,心疼的脑瓜仁儿直突突,可想想那对印象中对她百般疼爱的父母,田恬吞了吞口水,艰难的转过身,不去看那人拿饼离去的背影,她怕忍不住扑过去抢回来啊!

    之前就说过,田恬是个心事基本都在脸上的人,看她那一脸割肉的疼样,田奶奶惆怅的摸了摸孙女的脑袋。哎,想当初联合军侵略的时候,田家都没丢掉百年的气派。现在这胜利了解放了,反倒让自家娇养起来的小公主因为一块白面饼子心疼不舍,这叫什么世道啊!

    不敢在门口多做逗留,这个敏感的时候,多说一句话都是错。被人发现家里来了陌生人,那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就算田家几人小心再小心,却还是沾惹了是非!田旺财一家祖辈以前都是田家的佣人,田家人待他们不薄,他们一家也忠心,就连姓氏都是田家人给的。全国解放以后,这卖身契也就形同虚设了,田家人心肠都好,顺势给了些财物就让他们出去另过了。

    这一开始田旺财家也是感恩戴德,可后来这成天造反清算,斗地主斗走资的,把他们一家的心也斗活了!突然觉得自己祖辈被田家人这么剥削,现在应该换他们当家做主人了!

    之前田家夫妇被人匿名举报,就是田旺财两口子干的缺德事,后来又鼓捣儿子带着红小兵去田家造反。这年代的人心眼都比较实诚,别看田旺财两口子使了这么多损招,还真不是为了钱财啥的,真心是觉得自己被剥削了血泪,觉得这是在为自己讨要公道呢。

    只是没想到他们儿子临场怂了,事后还帮着说好话,这才让田家人逃过一劫。田旺财的儿子从小在田家长大,小时候他带着小小姐放风筝滚铁圈,刨去主仆身份,俩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马。

    田恬生的又好看,对人还和善,小少年心里哪能没点想法。他之前是以为田恬也和王燕一样,要摆脱资本主义束缚,和这样影响她进步的家庭断绝关系,这才顺着爹妈的意思去造田家的反。别人死活他不管,看到田恬倒在血泊中后,他就傻了,赶紧劝着红小兵们撤了。

    后来田旺财两口子再怎么鼓动他,他都愣是没听,这两口子看这条路行不通,又用起了告密的老招数。

    田家仅剩的仆人福伯,对外一直称是田家的远房亲戚。福伯没亲没故没儿没女,腿脚还不利落,独自在外面生活也难过活。所以当初遣散仆人的时候,也是按着福伯自己的想法,就留在田家养老了。

    外面人不了解情况,但田旺财知道实底啊,这个吸食人民鲜血的资本家大毒瘤,全国人民都解放了,竟然还扣着人给他们当牛做马。设身处地以己度人,田旺财愤恨的写下了一封泣血般的举报信。

    这年头的人干什么都是相当积极了,不管什么案子都不会积压三天,就是为了力争上游,多快好省的荣誉,不知道制造出了多少冤假错案。清算委员会收到举报会的同时,就纠集了一帮干部,大半夜就闯到了田家。

    田家三口人睡在正房,福伯睡在门房,变相证实了举报信所说的事实。其实田爷爷当时有说过让福伯住到里进正房,田家偌大的房产,现在只剩下四个人了,还分什么主啊仆啊的。是福伯自己住惯了,一辈子都待在那个安静的小屋子不愿意搬走,没想到留下了这么大的辫子给人抓。

    清委会的人都不由你分说,冲进来红皮书一亮,那就是上天入地的通行证,定你什么罪就是什么罪。腕粗的链子把三个人一锁,嘴里还不知道被塞了一块什么破布,就开始喊起口号,给他们定了罪名!

    “剥削阶级,资本主义!不把人当人看,把人当牛马使唤,打倒资本主义,还劳动人民新天地,民主共和万岁!”

    福伯年纪大又胆小怕事,不然也不能当初遣散仆人时都不敢出去生活,现在被清委会和红小兵的人这么一吓唬,让他说啥就是啥了。问他是不是奴隶也点头,问他被没被剥削打骂也点头,一下就把田家的几口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第5章

    清委会的人这么一打砸,整条街面都能听见闹哄,可就愣是没一个人敢出来看热闹,这要换以后,谁家咳嗽一声都有人巴眼去望望。

    根据福伯的指证,清委会还从枯井里翻出了之前田家人藏的粮食,这帮人一下眼就红了。现在的人都是三根肠子闲两根半,每天的粮油都是定时定量,这些走资派却有这么多余粮,这都是吸食剥削的人民血和汗啊!

    领头人一念口号一鼓动人心,明明跟他们没一毛钱关系,一个个也都觉得田家人跟挖了他们家祖坟一样。要不是田旺财的儿子拦着,这帮人就要冲上来连打带踢了,就这也没得啥好,田家三口人被上了手蹽脚铐。现在这种镣铐都是实心铸铁的,整根链子快比手脖子粗了,手铐和脚铐中间还有跟很短的链子链接着,人只要带上,就站不直腰。

    清委会的人在后面催赶着,田家三口人猫着腰被推的踉踉跄跄,就跟个牲口一样毫无尊严。一辈子养尊处优的老两口被这样折磨,觉得祖辈的脸都要丢光了,如果不是还有孙女要看顾,真想一口碰死在墙上了。

    田恬就更没经历过这个了,她一辈子干过最惊心动魄的事,就是坐地铁的时候,往一个踩了她脚还不道歉的女人的貂皮上,粘了块口香糖。这又是脚铐又是口号,一下就把她干蒙圈了,跟她前两天用小聪明躲过去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连被推了几个跟头,摔的钻心疼才反应过来。

    因为城市里没有牛棚羊圈,三口人被关在了旱厕里,连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田恬钻在田奶奶的怀里浑身颤抖。田爷爷悔不当初,但哪里有后悔药可买,而且老爷子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脑子不断的思考着如何才能从现在这种困境中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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