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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饥饿年代_分节阅读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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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三人愁眉不展之际,墙外有人轻声说话:“田恬!”

    田恬觉得这人的声音耳熟,搜索了一下记忆,应该是田旺财家的儿子,跟田恬从小青梅竹马长大,还有那么点少年爱慕的心思。现在这时候能来的,肯定是要帮助他们的人,田恬刚才脑袋里一直在想着那天孙家人被吊起来打的惨样,深深知道自己是当不了英雄的,一时就把来人当做救命稻草一样,急切的回话说:“我在!是小正哥么?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我们出去吧!”

    “这种情况,除非神仙下凡,不然有几个敢和清委会唱反调。不过田恬别急,你还记得之前汇演时你领舞的主席颂么。刚才中央临时来通知,说是选上你去给主席做演出了!那种芭蕾的旋转舞步只有你能跳,他们想换人也不行,所以明天就算p斗你们,也就是个形式。只要你们咬紧牙关挺一挺,斗个一次指定能放你们回去,多了我就不说了,被人发现就惨了,我先走了。”

    待田恬再想细问,可外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了,可田正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通知他们,对田家这三口人来说,真是天大的恩情了!

    要说田恬跳舞这事,还得从她的妈妈李婉婷那说起,李婉婷是海外华侨,祖上很早的时候就移民到了外国,田父出国留洋的时候,俩人一见钟情。这回他们两口子被一起抓走,也有田母海外关系这层原因,当时田奶奶还和老伴抱怨过两句,没想到在这又救了他们祖孙三人。

    田母生活洋派,生的女儿也是按贵族淑女来培养,学的都是正统的西式礼仪。包括芭蕾,都是高薪聘请外国老师来精心教导,小姑娘爱表现,利用自己的优势编了一出主席颂,开始是在学校里表演,又在区里表演,没想到名头还传到中央去了。其实这也不意外,从小到大练了十几年,说是专业的也差不多,在这个刚结束动荡的年代,各行各业精专的人才都太少了,这才有了田正话里所说的,想换掉田恬却无人可替的情况。

    估计是怕田恬影响演出,第二天的p斗大会,只让她跪着反省,老两口就没那么幸运了,为了一次能从他们嘴里捞出干货,这帮人是下了狠手了,用铁丝绑着两根大拇指吊起来打。等p斗会结束后,三口人依偎搀扶着回家一看,又青又紫的,老两口这两根手指算是都废了。两老一辈子舞文弄墨,临老临老废了双手,为了不叫孙女担心还强颜欢笑,而且也不敢去看医生,随便抹了点药就硬挺着。

    田恬捧着两老肿的青紫青紫的双手,眼泪掉个不停,也埋怨自己没有本事,重生的人竟然连保下两个老人的能耐都没有。而且家里还一点存粮都没有了,从昨天晚上开始,三口人就水米没打牙。

    田恬想到厨房看看能不能剩点什么吃的,她年轻能挺住,两个老人岁数大了还遭这么大一场大罪,空着肚子可不行。刚走到院子,就听见有人轻轻的敲门。这种紧张时候,田恬是不打算给任何人开门的,可来人锲而不舍的敲了又敲。

    想到之前替父母送信的那个人,好像也是这么晚过来的,田恬这才来到门前,轻声的询问:“谁啊!”

    “小小姐,是我,福伯!”

    田恬真没想到这人还有脸回来,一生气就把门拉开了,也不等他言语什么,劈头盖脸的就冲他去了。

    “您老可别叫我小姐,您那一声老爷,把我爷爷奶奶坑的躺床上起不来了。怎么,看我全乎全尾的,又来找我的不自在了是吧!”

    福伯也知道自己害人不浅,老脸通红又可怜巴巴的递过一包东西,说:“我出去找些吃的和伤药,这才回来晚了,老爷你们还没吃饭呢吧。”

    听他老人家的意思,主家被他坑掉了半条命,他还想当没事人一样再回来!!

    现在的田恬可不是以前那个清高又心软的大小姐,她一把夺过福伯手里的东西,啪就把门又甩上了,隔着门冲福伯说道:“这东西我收下了,这是你欠我们家的!至于您老人家,还是另谋高就吧,我们田家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之后也不理福伯的召唤,自顾回内院了,至于福伯,他也不敢把事情闹大扯,现在和资本家打连连,吃挂落可够他喝一壶的。其实福伯是真的没有坏心,真的没想去坑主家,但他也是真怕事。这种人最可怜也最可恨,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的,卖起你来却眼都不眨一下。

    福伯拿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好赖是口吃的,老两口还庆幸家里没被搜精光,其实厨房里一颗米粒都没有了。

    第二天宣委和清委会的人来通知田恬到中央表演的事,因为田家昨天被打成了走资派,就算田恬要给主席表演,这帮人依旧当她是罪人一样吆五喝六的。一行人坐在田家客厅仅剩的几张椅子上,田恬就低头站着,一副听说听训的样子。至于田家老两口,那得是脸对着墙面壁站溜直,社会的蛀虫民主的罪人不配和人民平起平坐。想躲在屋里不出来,那就是对组织上对他们的再教育有意见,那就再得斗你个反革反修。

    宣委会的领导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剪了个民主头,一身绿军衣,清瘦骨感,严肃的整张脸一丝表情都没有,充满了这个时代的特色。

    “田恬同志,我可跟你说,端正你的态度,不要以为去中央给主席演出,你就不是走资派的狼崽子了。就你们家这成份,组织上依旧让你去演出,那是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这次演出能圆满结束,我们会上报组织,酌情给你们家一个宽大处理的。”

    明知道事实不是他们说的这样,明知道演出没她准开天窗,田恬依旧不敢拿乔。跟这帮疯狗讲理,受伤的只能是自己,他们这一家老弱病残的,捆一起都不够人一筷子夹的。

    田恬小心翼翼的收起了上一辈子,她们那个时代人的玩世不恭,自以为是的诙谐幽默。因为在这里,如果流露出这样的表情神态,那就是你态度不端,足够斗你个抵掉朝天,扣你个弥天大帽。

    “一定不辜负组织对我的期望,不辜负各位领导对我的栽培,我要用我的努力,来回报人民对我的期盼!”说完,田恬还做了个屈膝向前进,手臂端平,遥望东方敬爱主席的动作。

    田恬从小学礼仪学舞蹈,哪怕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做的愣是比别人优美雅致。

    宣委会的女领导以前也是文艺骨干,之前没看过田恬的表演,还担心别人夸大其词,直到现在才算有了点笑模样。内行看门道,就这一下就能看出来,没个几年的功底是没这个身姿的。

    女领导这才放心的把一套绿色军服拿出来,并提高音量正色的,抑扬顿挫喊口号似的说道:“神圣制服交给你,革命重担担负起!田恬同志,你能出色的完成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吗?给大家伙表个决心吧!”

    这里说的表决心,并不是让你长篇大论,只要喊出三忠于四无限的口号就可以。

    田恬挺胸昂首,手心迎向红太阳,洪亮如唱诗般歌颂着伟大领袖做出的无比英明的决策。

    如果换之前,谁要让田恬这么干,她绝对会用看sb的眼神鄙视你,也绝对不认为自己会做这么彪的事情。可现在大环境如此,特别是印象里集体大会上,大家激动的表决心喊口号,只是想想都叫人热血沸腾。这是个混乱的时代,更是激情燃烧的年代,大家都在用所有的热情,批判着自己所认为的不公。

    ☆、第6章

    安顿好两老,田恬捧着宣委会领导给的衣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衣服妥善安置在五斗柜上,又仔细抻平了每一处的褶皱,这才如卸了千斤重担般,瘫软在床上!

    这两天,不,是重生后的这些日子,她就像做梦演电影一样,曲折离奇,却没有一点的真实感。她也像打怪做任务一样,抱着游戏的态度,随着心情一路过关斩将。直到经历了这一天一宿,她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一个脖子抗一个脑袋的人,挨打也会疼,小细胳膊拧不过粗大腿。清委会和红小兵那些人,真不是人能惹得起的,管你是干部还是兵,人民还是工人的,只要被它们抓住点小尾巴,不死也要脱层皮。

    田恬承认自己就一俗人,贪生怕死还好逸恶劳,可这也是人之常情,没谁会嫌自己脖子上的脑袋太沉。正因为看清了形式,反抗只是以卵击石,没骨气总好过没命吧。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这次演出如果不顺利的话,那之前关她们的那个旱厕,兴许就是她未来几年的家了。穿的不好她忍了,本来也不是什么讲究人,吃的少点也没事,就算提前减肥了,但作为一个小洁癖,住在厕所这个真忍不了。

    再说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还受这么大一通折腾,真的被关起来,不用说隔三差五的批判小会儿,,再来一次这样的武斗,两把老骨头就真得散架了。

    演出的前几天,除了吃饭睡觉,田恬真是不停歇的在练舞。她以前至多就是跳个劲舞团,芭蕾这种高大上的存在,电视里倒是看过,所以现在全得凭身体的本能来支配。

    跳舞穿的军服是不太合身的,可是田恬也不敢去做修改,这年代不是没有勇于冲破封建追赶潮流的人。但是被打成走资派,扣过高帽子的,真没一个敢穷嘚瑟的。之前孙家的一窝地主崽子,走在大街上都不被允许四处张望,他们家一个三岁的小孙子,这几个月下来,走路习惯性的垂头含胸,让他挺直腰板儿这孩子都不会了。

    之前田恬还觉得可怜,现在他们‘走资派’也享受了相同的待遇,哪里是可怜两个字能概括的了的,丢人现眼那都是小事,稍微反抗不服都容易小命不保。所以,为了日子能好过一点,就算心不甘情不愿,她也得把这出表演弄圆满了。

    演出的当天,田恬把一身绿色军服穿戴整齐,两根长辫子梳的溜光水滑,发尾帮着一根红毛线头绳儿。这种朴实无华的打扮,放在这时候是要被赞美的,而且田恬长的漂亮,就算没有多余的装饰,也没有华丽的服饰,依旧如一颗珍珠般盈盈熠熠。

    田恬他们这次连彩排大概要去个三天左右,走之前她把粮本留在了家里。

    现在举国上下闹饥荒,每天每人凭当地的户口粮本领取救济粮,如果没有这两个小本,任凭你花多少钱,在公家商店也买不到一颗粮食。

    饥荒这才刚开始,大家伙领到的粮食也将将够混个半饱。大部分民众对这次灾害都是抱着乐观的态度的,认为国家有困难,我们就勒紧裤腰带克服一下。新国家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会战胜不了小小的蝗虫旱涝。

    田恬却是有心理准备的,虽然她来到的是平行空间,可万一历史重叠了怎么办。人几个月吃不饱,可以靠意志力战胜生理上的需要,但是一年,两年,甚至三年呢!

    所以她开始有意识的屯粮,阅历丰富的二老也赞同,每天省下一把粮,兴许以后还能救命。反正他们年纪也大了,清减一点,对养生还有好处呢。

    但田恬不行,出门不带粮本,万一吃饭的食堂不免费,要撕粮票怎么办。她还在长身体呢,年轻人活动量还大,本来就吃不饱,饿的更得快。

    田恬却还是没带走粮本,她有自己的小心眼,她可是要去给主席演出的,饿谁也不能饿她,没劲儿怎么跳舞啊。

    当他们一行人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没想到还真要粮票了,听说连主席都是如此,不搞特殊。

    田恬舔着脸说临行太兴奋,忘了拿粮本,这个年代的人都实在,从不会去占公家便宜,这可是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大罪名,所以也没人去怀疑田恬说得是假话。最后是宣委会的那位女领导,请她吃了三天的饭,虽然只是食堂,但却管饱。田恬也不管什么面子里子的,这些现在都没有一顿饱饭重要,头不抬眼不睁管谁看她鄙视她,填饱肚子才是真格的。

    我蹭饭我骄傲,我给自家省粮票了。

    虽说这个表演有点赶鸭子上架,可想到能去民主大会堂去给一国主席跳舞,而且这个主席,还是亿万万人民的救世主大英雄,田恬的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制,全身的血液都兴奋的直往头上冲。说真的,刚来时看到田家的一屋子宝贝,都没有这时候兴奋,所以说人的荣耀是多少金钱都换不来的。

    就像来之前爷爷奶奶说得,能亲眼一见主席风采,之前遭的那些罪根本就不算啥事了。

    田恬长的美好,舞跳的又漂亮,用舞蹈对主席表达出了发自内心的敬爱。主席听说这支舞蹈是这个小丫头自编的,还特意叫她说了话,握了手。

    能和主席面对面,田恬兴奋又紧张,紧紧得握住了主席得手。被主席关怀又温和的眼神一看,田恬就觉得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他老人家说。激动高兴的情绪不停的冲击她的头脑,千言万语的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她亲眼看到了一代伟人,还握了他的手,这只手剁下来挂在墙上她也愿意。田恬隐约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小红书、大口号给洗脑了,不过现在全民皆脑残,她这样已经算理智粉儿了好伐。

    而俩人握手田恬落泪的照片,第二天就被刊登上了民主日报的头版头条,一时间田恬留成了最受关注的人。从民主大会堂回家后,就马不停蹄的在各个单位做报告,题目就是,和主席握手!

    因为这件事情,田家走资派的事情暂时没人再提起了,田父田母也借光被放回了家。

    六口人好容易又重新团圆,还没亲香够呢,上面又下达了新的指示。知识青年,要到农村进行劳动锻炼!据田恬分析,应该是国储也没什么粮了,把这些能吃又冲动的年轻人打发到农村去。又能解决一些吃饭问题,还能找地方分散圈住这些爱闹事的热血青年,也能更好的消灭三大差别,真正实现全民一家。

    田恬是高中毕业,这样在现在已经算是高学历了,而且又是走资派的狼崽子,上面就打算安排她去边疆垦荒,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上山下乡,前两年青年委就已经开始倡导了,之前去的几批青年也是带着极大的热情和理想的。不像现在,城里清算的热潮逐渐控制不住,各个领域都一片混乱,学生罢课,工人罢工,领导都成了敌人,任何人之间充斥着火药味和对立。

    特别是发起清算的学生,又热血又单纯,非常容易被派系控制,有的甚至发展到持械的武斗。多方面考虑之下,领导们批文,大规模的让有识青年下乡去,其实说来也和下放差不多。

    之前听人说过,北疆垦荒是最苦的,地理风俗完全不同,当地人民还特别排外。开展工作没有乡民帮忙不说,入夜了还有人来偷偷捣乱,因为当地人大多信奉宗教,认为改变是对神灵的亵渎。

    田爷爷见多识广,北疆干旱多风,少数民族的人又大多好斗,他家一一娇滴滴的小姑娘,有命去也悬没命回。这又不是没有例子,当初第一批垦荒的青年,伤亡率听说就不小。

    ☆、第7章

    田爷爷以前仗义慷慨交友甚广,但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大家自扫门前雪只求自保,谁还愿意去管别人家的闲事。为了自家孙女,老爷子只得厚起脸皮,去找了一位能在青委说的上话的老朋友。这人以前得到过田爷爷的帮助,也还算有良心,答应了帮忙。但也说了,田家成份在那呢,好地方是肯定轮不上,至多就是北方。现在北大荒兵团特别缺人,南方人总觉得那边冷不爱去,其实地方很好,在全国基本都绝产的今天,唯独那里新开垦的土地还能长出粮食。

    北疆换成北方,还是咱汉人的地盘,这就挺好了。再说下乡是为了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又不是享福的,孩子锻炼锻炼也挺好。现在全民都紧跟主席思想,响应主席号召,除了孩子离家有点不放心,民众还是非常拥护这项决策的。

    离别的日子总是来的特别快,也幸亏父母都回来了,家里也不用惦记了。清委会的那帮人,看在她和主席会面过的份上,也不太为难他们家。刚开始还有些心思不良的人来找田家秋后算账,看到田家大厅上挂着老大一张田恬和主席握手的照片,谁也不敢放肆了。

    离家那天,田恬胸口带着大红花,坐着绿皮火车,在一片锣鼓喧天的欢送声中,挥别了父母家人。

    火车晃悠了两天一夜,下车后,又坐上兵团的绿皮卡车往农场里去。在火车的硬板座上坐僵的pp,又在卡车后斗里颠开了花。

    这些有识青年们,刚离开家时一个个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还有人大言不惭的说,农场有了他,增产一万八。现在一个个就跟要夭折的小鸡,顶着被风吹乱的清算头和运动头(女生短发到耳下,男生参考金主席),一脸的黑灰,三五成群的缩在一起找安慰。

    田恬是被扣了帽子的人,这一路上都没人跟她说话,大家看她就跟看到了什么会过人的传染病一样,离得远远的不说,还指指点点的。虽然也和她们没什么共同语言,听他们说肥猪能比小汽车,亩产过万,几句话没说完就喊口号很让人崩溃,但不得不承认,被人这么排挤真的让人很失落。

    一卡车的人,不是都分配到一个农场里里,田恬下车时还不那么偏僻,心里很是松了口气。听说越往后走越荒凉,连个村子都没有,兵团就是垦荒人,自己盖房子,自己种粮食,听说还有碰见狼虎袭击人的。

    而田恬作为一个走资派的狼崽子,竟然不去最艰苦的第一线好好改造,一身资本家小姐的娇骄二气,又为众人所诟病。前面的男同志跳下车厢后,都给后面的女同事搭把手,轮到田恬的时候,大家伙就都散了。

    这种军用卡车的车体特别高,没人帮助下车对女孩子来说有点难度,好在田恬练了十多年的舞蹈,身体比较轻盈,扒着车边也顺利下去了。就是一不小心被车厢刮住了头巾,头巾是轻纱比较轻盈,一阵风刮过,就飘出了很远。

    这年代物资比较紧张,纱巾这种东西更紧俏,到百货公司买都得排队预定。这块纱巾还是国外带回来的,不同于国内现在的颜色艳丽,花色很是雅致。这一路过来,田恬也深刻体会到了一块纱巾的重要性,没有它就会被吹成爆炸头,没有它就会吃一嘴灰。

    田恬追着丝巾过去,却被一个男人先捡了起来,她快跑了两步,在那人面前停下,略带尴尬的说:“那条丝巾是我掉的,被风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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