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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_分节阅读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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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

    有恨无人省

    捡尽寒枝不肯栖

    寂寞沙洲冷

    心里默诵方罢,忽听有人那里吟咏,听仔细了正是自己想的这一首,循声去看,见是乔姨娘,而乔姨娘对面站着的是祖公略。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妻一妾是不是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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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儿童不宜,善宝转身想走,却听乔姨娘极其哀怨道:“我也才比你长一岁而已。”

    善宝忙跑去层层叠叠的迎春之后躲起来,不是想偷听,是怕对方看见尴尬,乔姨娘的话实在让人浮想联翩,善宝的心咚咚狂跳,屏息静气的等着祖公略的回复,这个,或许是她更为关心的。

    等了半晌那里没动静,她把脑袋伸出迎春花丛去看,却不见了乔姨娘的踪影,嘀咕道:“一场好戏没看到。”

    “那可真是可惜了。”祖公略的声音响起。

    她猛然转头去看,那厮竟然负手昂头的站在她背后,她讪讪的笑着,忙不迭的转换话题:“那个,有个禧安郡主来拜访你,在我那里住下了,那姑娘不错,大眼睛双眼皮,樱桃小口柳叶眉,为人也大方得体,主要是她对你一往情深,从京城追到这里,糟糕的是你已经娶了文婉仪,按说一妻一妾也不多,主要是文婉仪是堂堂的木帮女少东,而这个禧安郡主还是皇亲国戚,听说她爹陈王很厉害的,皇上都礼让三分,所以她们两个谁做妻谁做妾,横竖你自己掂掇,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禧安郡主的事祖公略已经听猛子禀报给了他,善宝一段口是心非的话,他笑道:“男人需要三妻四妾,一妻一妾是不是少了。”

    善宝才迈出一步,突然转回来咬牙切齿道:“一妻一妾委实少了点,不如我把我表姐也嫁给你罢,她可是对你情有独钟,还有朱英姿,她好像在暗恋你,昨儿来找我,赖着不走到天黑你也没出现,她非常失望,还有东街的张寡妇。就是被老鹞子玷污的那个,秋大人都说错不在她,不如你一并收了吧,还有芬芳。不是你的通房丫头吗,还有……”

    祖公略突然哈哈大笑,丢下一句“我先去看看郡主”便大步而去。

    善宝继续举头望月,忽然好冷,双臂抱住自己。竟不知该往何处去,抱厦被禧安郡主霸占了,等下见了祖公略还不得又搂又抱,儿童不宜,几个姨娘处不能去,几个少爷处不敢去,忽然想起李青昭来,于是往李青昭的住处而来。

    本是在抱厦附近,但从这里走就远了些,倒也不急。边走边赏月,过了一段依着地势修建的高高低低的游廊,又穿过了通往紫竹苑的月亮门,从面前那一簇蔷薇架旁绕过去,再走几步就到了。

    等她提着裙子往蔷薇架旁走时,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辣的气息落在她的耳边,直觉告诉她这是个男人,她顿时大惊,回头去看。却被对方将脑袋扮过去,她想高喊,对方竟然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拖着她往蔷薇架下而去。入了蔷薇架,里面黑咕隆咚,那人就把她按在地上,她拼劲全力的挣扎,怎奈对方力气太大,万般无奈她反手一抓。抓住那人的脖子,使劲抠了下去,尖尖的指甲抠进对方肉里,那人沉闷的叫了下,松开她逃走了。

    她随后追了出去,对方跑的太快,只看见一条黑影。

    风拂来,吹得她瑟瑟发抖,或许不是冷,而是怕,她慢慢慢慢的坐了下去,坐在地上无声的哭,双手抱着膝头。

    不知坐了多久,感觉凉气浸入心底,冷的直哆嗦,最后回了抱厦。

    抱厦内,禧安郡主已经熟睡,她也不洗漱,也不宽衣,挨着躺下去,禧安郡主翻了下身,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她猛地坐起,想反手打回去,却见对方睡得香甜,应是无意之举。

    她索性下了炕,再次走出去,背靠着庭中一树杏花站着,忽然**辣的吐息又落在耳畔,她悚然一惊,杯弓蛇影的一巴掌打过去,那人没有躲,月色下是清冽干净的目光。

    “怎么,是你?”

    “那应该是谁?”

    祖公略的嘴角有一丝丝的血,可见她方才是拼劲了全力。

    “发生了什么?”祖公略关切的问。

    善宝突然有些委屈,泪光点点,恍惚中祖公略又变成了胡子男,这是她身心共有的依靠,动情处,她方想扑在他怀里,猛然看见祖公略脖子上有几道血痕,她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蔷薇架下自己抓伤的那个人,伤处应该就是脖子上。

    她惊恐的瞪着祖公略,良久,慢慢后退,然后跑进抱厦,咚的将房门紧闭。

    此后的日子里,她尽量躲着祖公略,无论参帮上的事还是商号上的事还是客院重建的事,若必须要与祖公略商量,她就让李青昭代为传达,而她明明白白的确定,祖公略不是胡子男,长青山两夜,胡子男对她都是以礼相待的。

    石榴开花的时候,客院已经重建完工,老郝说需要燃放爆竹庆祝下,更需要她与祖公略去客院看看,那么多屋子,何处该做什么用途都需要她来定夺,并且还有些地方需要挂匾需要题字。

    她蹙眉问:“二少爷去吗?”

    老郝垂手道:“去啊,四少爷的字过于娟秀,题字,非二少爷莫属,一直都是这样呢。”

    她犹豫不决:“我最近脚有些疼,这些事你与二少爷商量着办吧。”

    老郝愣愣的嗯了声,看她指着脑袋说脚疼。

    又躲过一次,她正暗自庆幸,阿玖进来禀报:“禧安郡主来了。”

    禧安等于胡海蛟,都让她头疼,她推说身子不痛快,让阿玖替她挡驾。

    绣着青竹的水纱门帘打起,禧安郡主自己跑了进来,仍旧是那句话:“我要见祖公略。”

    善宝有些不耐烦了:“你要见祖公略便去找他,找我作何呢?”

    禧安郡主道:“祖公略不肯见我。”

    善宝很是无奈:“二少爷那么大个人了,他想不想见你那是他的事,我管不了。”

    禧安郡主快哭的感觉:“你是她娘,你管得了。”

    我才十八,他已经二十六,善宝愤愤然,气了一会子突然灵机一动,道:“你是郡主,你是皇亲国戚,你可以把祖公略宣去见你。”

    禧安郡主认真想了想,是这么回事,欢喜的噔噔跑去炕上坐下,然后道:“善小娘,本郡主令你去把祖公略找来见我。”

    善宝登时傻了眼,本想把祖公略支得远远的,却把他引到家里来了,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一百四十章 齐王喜好美男

    就在禧安郡主把善宝闹得烦不胜烦的时候,善宝把介绍给了文婉仪,后来听说文婉仪又吐了血,而禧安郡主无缘无故被猫抓伤,老老实实的呆在陵王府养伤,善宝得以安静下来。

    五月节之后,天热了起来,参帮也热闹起来,等了一个冬天,有按耐不住的放山人拾掇拾掇便上了山,此时谓之放青草市,绿草浓密挖参相当困难,大多数帮伙还在等着,等到了六月,参籽鲜艳夺目容易发现,棒槌鸟时而鸣叫指引放山人,此时谓之放红榔头市,这是挖参的黄金季节,参帮各派几乎倾巢而出。

    而这个时候善宝也最忙碌,山货栈等着鲜参下山,药房等着各种药材下山,还有南面来了新茶、绸缎、瓷器,而祖家皮货行的毛皮也源源不断的发往各地。

    祖公略凡事必找善宝商量,善宝身为大当家没理由再躲,也就硬着头皮的与他继续出双入对。

    这天善宝查了一晌午的帐方想歇着,上房的小丫头来报:“大奶奶,老爷咿咿呀呀似乎要说话的样子,您过去看看罢。”

    祖百寿逐渐清醒,还能够用目光来表达他的想法,这又要说话了,善宝惴惴不安。

    偏巧这个时候信使来了,已回到济南的善喜、赫氏写信给女儿,家中一切都好,当初他们连夜遣散家仆后奔逃,管家善梁不肯走,也就由前任宰相抓了去,受了些皮肉之苦,后来被个来路不明的贵人救出,那贵人还把已经被官府查封的善家宅邸弄了回来,现在善梁好好的。善家也好好的,善喜却左右打听不出贵人是谁。

    一旁跟着看信的李青昭问善宝:“一般的,贵人都是什么样的人?”

    善宝捏着信若有所思,听她问。答:“所谓贵人,就是很贵很贵的人。”

    李青昭觉着这话很高深,大胆猜测:“是不是像皇上?”

    善宝:“啊?”

    李青昭言之凿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把他的土地给百姓耕种,然后让男百姓为他打仗卖命让女百姓为他养蚕织布。我觉着咱们家那个贵人早晚也会回来索取回报。”

    善宝对于李青昭的这番理论很感兴趣:“可是咱们家没有人能打仗没有人会养蚕织布。”

    李青昭目光沉沉的盯着善宝:“这正是我担心的,皇上还让某些女百姓陪他睡觉。”

    善宝一副原来如此表情:“表姐你的因缘来了。”

    李青昭惊讶:“为何是我,我觉着那贵人看上的是你。”

    善宝狡黠一笑:“我成亲了。”说着想起上房的小丫头还在等着她的示下,于是道:“老爷咿咿呀呀想说话是好事,等下我还要去赴知县夫人的赏花会,所以改天去看老爷。”

    小丫头躬身告退。

    李青昭拉着她继续讨论贵人的事:“表妹,你说那个贵人是谁呢?他看上我哪里呢?我这么胖,文采不好,吃饭不少,睡觉打呼噜。穿衣服费布,他怎么就看上我了。”

    善宝很想直言,方才自己只是个玩笑不可当真,但看着李青昭满满的幸福状,她又把话咽下去,做梦总是美好的,何必醒来。

    因晚上是知县夫人,即秋煜老婆,即秋夫人举办的赏花会,善宝在邀请之列。所以她及早准备着,穿戴还在其次,准备着给秋夫人带个什么礼物,太贵重了有私相授受的嫌疑。太便宜了又怕显示不出自己的诚意,毕竟祖家再富有也是草民,而秋夫人的丈夫秋煜却是官,吃皇粮的,不可小觑。

    集思广益,问了李青昭和锦瑟。李青昭觉着送一车烧鸡最实惠,锦瑟觉着送些针线最实际,善宝觉着自己问了等于没问。

    斟酌再三没有决定下来,主要是不知秋夫人什么癖好,所谓宝剑赠英雄鲜花送美人,喜欢珠宝的你不能送布匹,喜欢书画的你不能送金银,善宝听闻当今皇上的十三弟齐王喜好美男,有人求他办事送去了美女,结果那几个美女沦为浣洗的擦地的倒夜壶的婢女,而那送礼之人被齐王拉进宾客的黑名单,从此不与往来。

    所以善宝想了解清楚秋夫人的嗜好再送,问谁呢?阖府上下唯有祖公略神通广大,自己不想去,使李青昭去问,回来告诉她:“公略说送花。”

    花?善宝愣住,须臾便大彻大悟似的,既然秋夫人开的是赏花会,那也就说明她最喜欢的是花,很是佩服祖公略的才智,只可惜……

    既然决定送花,善宝就来到了后花园,一处接一处的看,不晓得送什么花好,满园子的花草在她感觉都不够新奇。

    此时斜阳正烈,花草便被镀了层雾蒙蒙的金色,而园子里多水泽,金辉跳跃在水面上,粼粼的耀眼。

    善宝同李青昭坐在水中的小桥上,锦瑟站在她身后,水生凉,善宝打了个冷战,锦瑟催促:“小姐还没想好么?”

    李青昭快睡着的感觉,懒洋洋道:“表妹你太过认真了,我觉着那秋夫人开什么赏花会只是个幌子。”

    善宝微一琢磨,猛然回头看她:“何以见得?”

    李青昭指着日头已经完全落下去的西天道:“赏花为何不在白日,黑灯瞎火的能看见啥。”

    善宝晃晃脑袋:“话也不能这么说,或许那秋夫人就喜欢灯下观花,若不是这样,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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