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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_分节阅读_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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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宝很是为难的样子:“他那么大个人,有脚,哪里都可以去,我怎么知道他在何处。”

    垂首暗忖,假如祖公略是皇上的亲骨肉,那么与禧安郡主就是堂兄妹,所以善宝好心道:“你这么大个姑娘,不要动辄就找祖公略,传出去不好听,你叔叔陵王千岁难道不管你么?”

    禧安郡主调皮的一笑:“十七叔说,我与祖公略是绝配。”

    善宝满面错愕,陵王如何能看不出祖公略与皇上样貌惊人的相像,他既看出就该想到祖公略的身份,为何还支持禧安郡主喜欢祖公略呢?

    第二百章 女傻子男傻子

    有月的夜晚总是让人容易

    善宝又想起了长青山上她与祖公略的那两个夜晚,于是很想告诉禧安郡主,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个姑娘,比她更爱祖公略,只是老天给他们安排了美好的相识,却又给他们安排了曲折的相恋,非是老天不厚道,而是老天算错了时间,他们才一次次宿命的错开。

    但,善宝相信,老天迟早有一天会计算精准,让他们从宿命的两端出发,走向彼此,不差毫厘。

    为此,善宝声情并茂的给禧安郡主讲了个有关她和祖公略的故事,当然,故事中的人物用了化名,讲到第七遍的时候,这位贵族小姐终于茅塞顿开,指着善宝瞪着惊恐的大眼:“你,你喜欢上你儿子,你原来是嫁过人的,你在嫁给祖老爷之前就是个寡妇。”

    究竟是自己的表述能力有限?还是她的理解能力有限?

    善宝无力的按按额角,她竟然听不懂,叹口气,索性不再理她,自己走出抱厦,夜风撩人,不如散步。

    禧安郡主也跟了上来,嚷着让善宝给她讲第八个故事,而善宝觉得,讲多少故事都不能让这位贵族小姐警醒,于是拒绝。

    禧安郡主很失望,在善宝身后不断嘟嘟囔囔,说散步这种事都是那些酸腐的文人吃饱撑的才做,而她们师徒两个应该去找祖公略才对。

    善宝听说祖公略去衙署陪皇上用晚膳了,因皇上不日即回銮,所以祖公略应该不会这么早回来,她任凭禧安郡主唠叨,自顾自走着,想把祖公略回来之前的多余时间消遣掉,否则除了想他便无事可做,然而想他又是件极其伤心伤肝的事,不如不想。

    两个人一路竟闲逛到大院西南角的一个所在,这是专供唱戏用的院子,此地平素甚少有人来,更因为没放什么值钱的物事,是以门不上锁,善宝走进的时候,嗅到浓浓的花香,看到打扮浓艳的花姑娘……疏离的梧桐暗影中,相拥着一对男女,一个,她看出是四小姐祖静婠,另个,不用看都知道是白金禄,这世上唯有这妖男不分四季的穿白衣。

    善宝一把将禧安郡主拉出门去,有点急,以至于将禧安郡主拽个趔趄。

    “我看见有人在幽会!”禧安郡主刚出口,嘴巴却被善宝捂了个严严实实,所以这句话她说的极其含糊。

    善宝又把她拉远了一段距离,是怕功夫高深的白金禄听见。

    禧安郡主很是莫名其妙:“你为何不让我看?”

    善宝:“这个……少女不宜。”

    禧安郡主:“可是你却多看了好几眼。”

    善宝:“那个……因为我不是少女,你看大家都喊我大奶奶。”

    禧安郡主被她的这个理由弄得哑口无言,又不甘心,于是换了个聊天的方向:“那姑娘,好像祖家四小姐。”

    善宝忙道:“当然不是,或许是长的像四小姐,比如你和祖公略长的也像,你从来没觉着这里面有蹊跷?”

    终于找到为她指点迷津的契机。

    禧安郡主婉约一叹:“或许,这就是夫妻相。”

    善宝:“……”

    突然间,禧安郡主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弄得亢奋起来,方才还万分懊丧,所以此刻仿若濒死之人的回光返照,话也多了起来,边走边告诉善宝,陵王很赞同她喜欢祖公略,她想让陵王同祖公略说说这件事,可是这个十七叔最近很忙,经常夜不归宿,王妃和几个夫人很是担心,担心陵王红杏出墙。

    话到这里善宝给她纠正:“红杏出墙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且是已婚女人。”

    禧安郡主便问:“男人该怎么说?”

    善宝挠了挠脑袋,这世道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流连花街柳巷,所以不知怎么说,考虑自己是她的师父,不回答显得自己没文化,于是道:“拈花惹草。”

    禧安郡主便道:“王妃和夫人们很是担心十七叔拈花惹草,但有一次我无意撞见十七叔同个女人在后花园散步,他果然拈花惹草了,后来我发现那女人竟然是文婉仪……”

    话讲到这里,善宝截住:“你说谁?”

    禧安郡主:“我说十七叔居然同文婉仪相好。”

    文婉仪能否同陵王相好善宝猜不准,但文婉仪同陵王交往,怕是有其他目的,会不会与仙人洞那些突然消失的兵器有关呢?继而大胆猜测,陵王难道得知祖公略发现了他的秘密,遂将仙人洞里的兵器转移,而文婉仪帮了他的忙,毕竟文婉仪现在统领着木帮,有山场子和水场子可以作为放置兵器的场所,还有大把的帮伙可以用来做劳力。

    她神思恍惚的回了抱厦,完全听不清禧安郡主那里唠叨什么。

    交二更的时候,她还在地上踱步,炕上禧安郡主响起了轻微的鼾声,她觉着有些闷,于是出了房,庭内静谧得似乎能听见花开的声响,她在莲池畔坐了,考虑要不要赶紧将自己的猜测去告诉祖公略,皇上仍在雷公镇,到底是个心思,假如那天刑场上杀来的匪人是陵王指使,那么陵王会不会二次对皇上动手?其实皇上生死与自己无关,爱屋及乌,有祖公略的因素在。

    夜里上值的婆子们在耳房吃酒赌钱,她想喊个人陪着,今晚不是锦瑟值夜,所以锦瑟已经睡下,而换了旁人她又怕不方便,毕竟此事涉及到皇上和陵王,于是自己往祖公略房里而来。

    说近不近,路上只遇到一拨巡夜的护院,她及时躲开,好歹到了祖公略房前,想唤个丫鬟婆子通禀,说来奇怪,竟不见一人,望望窗户,亮堂堂的,说明祖公略没睡,她就径直过去叩门,听祖公略道:“进来吧。”

    她感叹,到底是艺高人胆大,那厮也不问是谁就让进来。

    吱呀一声推开门,感觉房内热腾腾湿漉漉,没多想,走了进去,绕过十二扇的落地大屏风,她看见了祖公略,看见了坦露身子的祖公略正背对着她在穿衣服,关键是衣服还没穿上呢,雄健的男人体魄一览无余。

    她傻了似的……

    祖公略觉得不对,猛然回头,也傻了似的……

    女傻子醒悟过来掉头就跑。

    男傻子大步奔来一把将其抓到。

    第二百零一章 你头发,乱了。

    夏日衣裳单薄,祖公略的体热瞬间传遍善宝周身,如此贴近,善宝甚至清晰的感觉到哪里是他的胸肌哪里是他的腹肌,心突突地,直感觉寸寸肌肤聚紧,倏忽又如春雪遇到暖阳,一会子便融化在祖公略怀里,想挣扎手脚绵软,等攒了二分力气想脱开,发现被他牢牢的固住。

    “你走开!”

    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她喊的有气无力。

    祖公略没有走开,反倒将身子一旋跃上了拔步床,脚趾夹住床边的小银钩一拉,销金撒花的幔帐便垂了下来,顿时拔步床内一片朦胧。

    善宝也不是没有见识,手抄本的故事里写过,一般这样的情形是入洞房时才有,事情发生的太突兀,她也来不及细想其他,开口便问:“……”

    一个字没说出,嘴巴便被祖公略用手捂住。

    善宝忽然想起蔷薇架下的那一幕,起初怀疑过祖公略,后来确定是祖公望,然此时祖公略的举动让她浮想联翩,当日的羞辱死灰复燃的重新爬上她的心头,恼羞成怒,挥手就是一耳刮子,却被祖公略抓住手腕。

    此时房门吱嘎打开,凌乱的脚步由远及近,接着有人问:“公略在么?”

    祖公略看了看善宝,目光分明在示意什么,随后撩起一点点幔帐,仅露出他的一张脸,带着几分倦意道:“歇下了。”

    进来的是祖百富和祖公远,听祖公略答了话,祖百富带着些许的歉意道:“如今你是王爷千岁了,二叔不该直呼你的名字才是。”

    祖公略笑的疏离:“自己家里,不拘那些个,不过二叔大哥你们两个有事么?”

    祖百富贼眉鼠眼,左顾右盼没发现什么,方道:“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见你房里亮着灯,过来看看,行了,你歇着罢。”

    二人离去。

    门复关上。

    祖公略松开了善宝。

    四目交投,善宝似乎明白了方才他为何突然抱住自己然后带到床上,大概是发现有人来,觉得他们这个情形被人看到便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羞臊的低垂着头,整个人横过祖公略的身子,是想爬过去下床。

    “等等,他们还没走远。”祖公略手按在她的后背,只用了点点力气,她就被按倒在祖公略身上,他身上有好闻的芳草香,凉凉的,使人神清气爽,而祖公略的手,由她后背抚摸到脖颈,手指勾起她鬓边一缕头发,柔声道:“你头发,乱了。”

    善宝很想说,我的心更乱,却什么都没说出,只乖乖的趴在他身上,这一种满足是无法用言辞来形容的。

    祖公略的手摸到她发髻上的木簪,忽而感慨:“你还戴着。”

    善宝嗯了声:“戴着,心里就安然。”

    祖公略突然抓住她的双臂将她捞起,两个人呈面对面的姿势,凝视她,神情严肃,善宝想,接下来他会做什么呢?有些害怕,于是口不择言:“禧安郡主疯了似的到处找你,你应该明白,她是陈王的女儿,也就是皇上的侄女。”

    这句普通的话用在此时无异于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祖公略理会善宝所指,点头:“我明白。”

    也不是第一次被女人纠缠,他并无放在心上。

    善宝慢慢的从他身上缩回床的里头,小声道:“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换了话题,祖公略简单道:“嗯。”

    善宝接着:“更不知道你没穿衣服。”

    祖公略笑意溢满眼睛:“嗯。”

    善宝抱着脑袋,声音压抑:“你快穿上裤子啊。”

    祖公略愣住:“啊……穿着呢。”

    善宝猛然回头去看,见祖公略故意把腿抬得高高,原来真穿着裤子,不过是条蜜合色的绸裤,想是方才水汽氤氲,另加灯火昏黄,蜜合色本就容易融合在灯光里,所以自己以为他没穿裤子。

    松了口气,松到一半瞧见祖公略健硕的胸脯,忙将脸扭到一边。

    门又吱嘎一声开了。

    善宝惊恐的看着祖公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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