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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_分节阅读_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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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公略口口声声尊她为皇后,善宝心里却在犹豫,于是垂头道:“皇上金口玉言,切不可再乱叫草民为皇后。”

    碍于旁边有其他人,祖公略没有细细追问,到底善宝为何就不愿意与他重修旧好呢?

    祖公略来抱厦只是顺路,其实他是想往上房看看的,怎么说也做了祖百寿二十多年的儿子,既然来了,不看看心里过意不去,于是先进了抱厦略微看了看,就邀了善宝一同来到上房。

    “听说,善宝闹鬼。”

    善宝胆战心惊的随在祖公略身后迈步进了上房,她不是怕闹鬼,总之有祖公略在,闹什么她都不怕,她是突然想起这里是祖百寿的住处,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心里别扭,也就哆嗦。

    “是么,朕闲着也是闲着,索性捉只鬼来顽。”

    祖公略轻声一笑,大步流星,毫无惧色,进了内间,他环顾房内,长期不住人,倒是干干净净,比抱厦好了很多,心里不免起疑,转头问祖百富:“你安排了人看管上房?”

    祖百富摇头:“并无,是二小姐思念父亲,偶尔过来清扫一番。”

    善宝脱口问:“她胆子倒是大的很,不怕闹鬼。”

    祖百富顿了顿,善宝的这句话让他忽然想了很多,自言自语似的道:“是了,静姚胆子倒大的很。”

    善宝察言观色,发现祖百寿神色有异,应该是怀疑祖静姚什么了,于是做了个大胆的设定,所谓闹鬼,或许是祖静姚在搞鬼,可是,她究竟在搞什么鬼呢?图的又是什么呢?

    从上房出来,祖公略又想去后花园走走,转头看神思恍惚的善宝道:“那一年大年夜,你在后花园遇到了你的胡子哥哥,说来后花园你更应该故地重游,同朕走走可好?”

    善宝收回心思,垂首:“民女遵命。”

    祖公略眉头一拧:“皇后非要如此客气么。”

    言下之意,你真的不肯同我破镜重圆吗?

    善宝心领神会,苦笑:“君君臣臣,何况是民。”

    祖公略轻轻一声叹,撇了祖百富,只同善宝往后花园来,这节气园子里红是红绿是绿,景致最好,然他不是来赏花看树的,他是想寻个清静的所在有话问善宝,入了园子方想开口,善宝先他问道:“苏摩恨皇上不死,皇上为何还准他做了胡族的可汗?”

    祖公略不曾想她还在纠结此事,于是解释给她听:“无论换成谁做胡族的可汗,一样觊觎中原,既然如此,让苏摩做朕至少还有一点点胜算。”

    胜算?

    善宝凝眸看他表示不懂。

    祖公略见一贯顽劣的小女子突然认真了,融融一笑,接着阐释自己选择苏摩做可汗的道理:“苏摩再居心叵测,也还顾及到你。”

    善宝突然瞪大了眼睛:“皇上此言何意?”

    祖公略忙摆手:“朕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朕是觉着苏摩也是个多情之人,或许皇后一句话,便可以打消他夺取中原的野心。”

    善宝总算听了明白,怫然不悦道:“皇上的意思,美人计?”

    她继续误解,祖公略唯有继续解释:“朕怎么能利用你呢,朕的意思,能够罢了战事,无论胡族还是中原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总比血染沙场好。”

    善宝毫不领情,将头扭到别处不看他,怄气道:“来来去去,皇上还是想用我来收买苏摩。”

    没等祖公略说其他,善宝忽然发现对面的松林里人影一晃。

    第四百四十六章 破镜难以重圆,勉强合在一处,裂痕仍在。

    不知松林里的人是在偷窥还是在偷情。

    善宝拔腿去追,手腕给祖公略抓住,稍后带入怀中,嘴巴抵着善宝的耳朵低声道:“何必多管闲事。”

    善宝欲挣扎出去,却发现徒劳,唯有老老实实的由他抱着,气得鼓着腮帮子道:“好人才不会这样偷偷摸摸,我倒要看看是谁。”

    祖公略在她耳畔轻轻的吹了口气,带着三分轻薄七分亲昵,遏制不住的笑道:“你看,朕与你都算是好人,还不是在偷偷摸摸。”

    善宝猛地扭头看他。

    祖公略笑容加深,手抚上善宝光洁的额头,无比怜爱道:“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回到朕的身边?”

    你能不纳三宫六院吗?

    这话是善宝在心里问的,身为皇上,不设三宫六院,不为皇家开枝散叶,这简直不可想象。

    善宝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所以这种话只能一次次的在心里问祖公略,嘴上却道:“破镜难以重圆,勉强合在一处,裂痕仍在。”

    祖公略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又捏了捏她的小嘴巴:“可是朕与皇后的那面镜子,根本就没有破,当时朕是为了避锋芒才不得已将你削去后位,更为了保护你才将你逐出行在,朕的苦衷,你这个冰雪聪明之人怎能不懂。”

    这些善宝当然都懂,若非懂,怎么肯与苏摩假成亲,扰乱太上皇的耳目,为的当然是帮助祖公略,善宝在意的并非这些,她在意的当然还是以后那些三宫六院的事,无法启齿,唯有道:“最近事情多,我这心里乱糟糟的没个头绪,此事以后再说罢。”

    祖公略也不逼她,从京城千里迢迢赶来救善宝,宫里还撂着一摊子麻烦事,太上皇已经在私下里找三皇子谈过,想废了祖公略改立三皇子,然而这不是立太子,祖公略现下是君临天下的皇帝,岂能想换就换,即便是立太子,那也得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权衡掂量,也还得听听大臣们的意见,也还得顾及后宫那些女人的想法,立太子都是牵一发动全身,更别说改立皇帝,所以太上皇想让三皇子出头露面,再来一次谋朝篡位。

    此事祖公略知道后付之一笑,因为他了解三皇子的个性,心智不够,懦弱有余。

    实际三皇子更怕的是,之前同七皇子和陈王陵王谋朝篡位事败,先是在宗人府审问,后又关在南宫囚禁,每日里见到的只是庭院顶上那一方天,身边只有两个宫女一个太监伺候,吃的比猪食好不了多少,拮据时就让太监偷着拿着自己的衣裳等物出去变卖,然后换了些日常所用之物回来,虽然此次是太上皇授意,谁不知道新皇帝的厉害,倘或再失败,恐要落个身首异处,毕竟之前他反的是亲生父亲,舐犊情深,太上皇没有杀他,新皇帝却与他非一母所生,说不定就杀之为快。

    是以,三皇子犹犹豫豫,更何况,他本身也没什么主意,以上这些分析还是他身边的心腹太监说给他听的。

    这些个事祖公略都知道,但祖公略不确定三皇子会不会冲动下听了太上皇的话,所以,此时不宜与善宝纠缠,而要筹谋其他事情,当下揽着善宝仰头长叹:“朕会让你回心转意的。”

    这个,应该很难,只要他是皇帝,只要他有三宫六院,善宝如是想,不禁想起当初两个人认识的时候,他乔装成胡子男,那个时候自己义无反顾的喜欢他,哪怕他穷苦他落魄,都因为他不是皇帝,他可以专心对自己,而现在……善宝低眉也叹:“人生若只如初见。”

    风从水上来,掠过善宝面颊,丝丝生凉,她说完掰开祖公略的手,自顾自的离开花园回了抱厦。

    而祖公略就凝滞在当地,考量善宝那番话的意思,忽地哑然失笑,似乎有了什么手段。

    次日一早,善宝方睡醒,对镜理妆,想起木香来,不知她可否由胡地返回,又想起毓秀来,希望她也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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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声轻微的吱呀,是房门给人推开,她起初以为是明珠或者其他人,那清冽的冷香千回百转的扑进她的鼻子,她晓得是谁到了,慢慢回头来看,唬了一跳,面前站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

    彼时情景如落叶,一片接一片的飞入她的记忆——

    长青山上,月夜,烤肉,醉酒,胡子男……

    此时胡子男傲然立在她面前,同样的衣饰,同样的胡子,同样的表情,同样的眼神深不可测。

    “我是哥哥。”

    同样的语气,一瞬间善宝恍惚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们可以重新来过的。”

    一句话把善宝由天上带到人间,方才的积攒起来的欢喜顷刻消失,她冷冷道:“大清早的,皇上学小孩子顽这个,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对付太上皇呢,我可是怕太上皇用小皇子来对付皇上,毕竟小皇子孤单单留在京城呢。”

    祖公略忍痛扯下假胡子,颇有些失落道:“皇后昨个说人生若只如初见,朕还以为你会喜欢这样呢。”

    随即他于善宝身侧坐了,抠着面颊上粘着的黏稠的浆糊,淡淡道:“我们的儿子不在京城,你大可放心。”

    善宝一愣。

    祖公略将手指尖上的一块浆糊弹了出去,啪!小小的一块浆糊重重的打在善宝面前的镜子上,咔嚓!镜面裂开,他眼底溢出凉凉的秋意:“为人父母,怎能将儿子置于危险的境地,朕已经让猛子护着咱们的儿子去了个非常安全的地方,至于太上皇,朕倒觉着一动不如一静,朕不用亲自动手的,因为,他毕竟是朕的亲生父亲。”

    这番话他越说声音越低,与亲生父亲对垒,他实在不是心甘情愿。

    听闻儿子安然,善宝悬着的心稳稳的回到原位,试探的问祖公略:“你与太上皇,真的不能和解么?”

    祖公略定定的望着地面,青砖踩磨久了,光可鉴人,他叹息似的道:“你该问问老天的意思。”

    善宝不再赘言,同他一起保持沉默。

    随之过去了些许日子,善宝听闻了件震惊天下的事——三皇子竟然亲手杀了太上皇。

    第四百四十七章 是大喜的事,珍姨娘有喜了

    太上皇崩,祖公略急忙赶回京城。

    对于这个消息,善宝似信非信,感觉这太不可思议,三皇子曾经谋反,此事已经了结,太上皇没有过分为难他,且三皇子是软禁在南宫的,可以说是足不出户,怎么就能杀了太上皇呢?

    猛然想起当祖公略听闻这件事时,他那样的安静,像是老早预知似的,善宝不免怀疑,这或许是祖公略筹谋已久的一步棋。

    事实上,说与祖公略无关也不尽然,说是祖公略筹谋也不完全,这桩事的来龙去脉,还是太上皇想让三皇子代替祖公略践祚而起。

    皇上乃天下老大,身为皇子,没有不梦想的有朝一日自己亦是可以君临天下,三皇子在娘胎里便中了毒,生下后心智不全,却也说不上傻,就是那种时而正常时而癫狂的类型,癫狂的时候他喜欢吃东西,还不挑食,据说在南宫关着的时候日子拮据,没什么可吃他竟然把厨房里用来调味的作料都吃了,而他正常的时候就会拉着那个太监唠叨:“父皇让我做皇帝,你说这事可信吗?”

    他首先怀疑了,在他有生之年正常的日子里,他还是十分了解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物,喜怒无常,心狠手辣,坏就坏在那个唯一的太监太过负责,一般的,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敷衍下就算了,反正那是他们父子的事,自己只是个奴才,跟了谁都是三饱俩倒的混日子,可是那个太监却认真的分析道:“奴才觉着,这不过是太上皇想自己重新夺回皇位的一个手段。”

    三皇子就想了,父皇利用他夺回皇位,最后他也就成了绊脚石,必然是身首异处。

    于是,这位时而正常时而疯癫的三皇子决定,先发制人,杀了太上皇自己就可以不死了,或许还能讨好九弟,即皇上,即祖公略。

    于是,他溜去厨房把剔骨头的尖刀揣在怀里,等太上皇再次来到南宫找他,告诉他趁祖公略不在京,要他领兵攻入宫里,一举拿下皇位,他幼稚的问:“既然皇上不在京城,我直接坐到龙椅便可以了,为何还要带兵攻打皇宫?”

    为何要他带兵攻打皇宫?

    龙椅摆在大殿上,不是谁坐上去都可以成为皇帝,这需要个程序,假如三皇子带兵攻打皇宫,就可以说三皇子是在谋反,为何谋反呢?还不是因为现在这个皇帝不称职,这样,便有了理由面对群臣,面对天下,更重要的,太上皇以此可以去掉两个对手,一,现任皇帝祖公略。二,潜在皇帝三皇子。

    太上皇这一步棋可以说是一箭双雕,现任皇帝没了,潜在皇帝谋反,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重新成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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