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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_分节阅读_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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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些话是不能说给三皇子听的,他毕竟没傻到彻底,于是太上皇道:“必须反了皇上,你才有机会坐上龙椅。”

    三皇子很是不明白的问:“父皇为何不喜欢九弟做皇上?”

    为何不喜欢,是因为太上皇觉着自己的权力正一点点消失殆尽,这让他受不了,但也不能直说,而是道:“老九他不配做皇上。”

    三皇子正常的想,九弟长的俊朗,功夫又高,读书还多,他都不配做皇帝,我相貌平平,不会功夫,只会三字经,我更不配做皇帝,父皇为何要把我推上龙椅,大概是父皇疯癫了,或许是父皇恨我之前的谋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来杀,就鼓动我再次谋反,然后罪无可恕,杀了我泄恨。

    于是,经过纷乱复杂的思量后,三皇子疯癫发作,当着内侍们的面,掏出尖刀刺入太上皇腹部,太上皇当场毙命,他还感慨:“骨头没啃着,这刀还好用。”

    三皇子不可思议的杀了太上皇,举国震惊。

    善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带着一丝丝的欢喜,没了太上皇,祖公略再无后顾之忧了。

    她就安心的在祖家大院住了下来,一边继续打理参帮和木帮的生意,一边想着如何把参帮和木帮移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而潘五,是目前唯一的人选,然而去哪里找潘五呢?善宝开始派人出去打听,于此忙东忙西,也才能淡化对儿子的思念,对祖公略的担心。

    自她进了大院,窦氏可真忙坏了,今非昔比,善宝可不是以前的那个善宝,所以窦氏变着花样的讨好,这不,今个就亲手做了个锅子亲自端着往抱厦而来。

    从西府到东府,可是不近的路,窦氏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累得手发酸还是硬挺着,从自己的住处一路走来就到了前面,想在这里上早已备好的轿子,然后再往东府去,却见有两个丫头鬼鬼祟祟的躲在廊柱后面咬耳朵。

    “贼眉鼠眼,定没好事。”

    窦氏说着就把锅子交给了身边的玲珑,然后欻欻往廊柱那里而去,待走近了才发现那两个丫头是明珍房里的,正对明珍有气,自明珍给祖百富纳为妾侍,窦氏想看祖百富都得一请再请,自己的男人成日的黏在小妾身边,窦氏恨得牙根痒痒,打骂明珍怕祖百富护着,今个就拿这两个丫头出出气,于是喊:“你们两个贱人,不好好的去伺候珍姨娘在这里做什么。”

    两个丫头正说的起劲,没提防窦氏,给她喊的唬了一跳,见是主子奶奶,忙屈膝道:“奴婢正是奉了珍姨娘的命在这里等老爷呢。”

    窦氏眉头一皱:“珍姨娘让你们在这里等老爷作何?”

    两个丫头道:“是大喜的事,珍姨娘有喜了,想赶紧告诉老爷让老爷高兴,听那郎中说,差不多是个小少爷。”

    明珍有喜了!

    还是个小少爷!

    窦氏脑袋嗡的一声,因她嫁给祖百富后生下女儿静婵便再无所出,这也是祖百富成日嚷嚷想纳妾的因由,而今明珍怀了孩子,还是个男孩,本来祖百富就宠爱明珍,若明珍一举得男,还不得将自己取而代之。

    窦氏也无心去讨好善宝了,将锅子赏给了玲珑,她自己就急匆匆往明珍房里去。

    后面的玲珑撇撇嘴:“大热天的吃锅子,奶奶可真是老糊涂了,等下怕要做下更糊涂的事来。”

    第四百四十八章 我看你这个夫人做的太久,是不是有点腻烦了

    明珍终究不似明珠更有心机,明珠当年怀了祖百寿的骨肉,最后还是迫不得已方道出实情的,明珍却太容易得意忘形,才有身子,就急不可耐的宣扬出来。

    她其实也怕,后来想想,纵然自己日防夜防,窦氏手眼通天,迟早会知道她怀孕的事,更觉着祖百富仅祖静婵一个女儿,作为正室夫人的窦氏,应该为她给祖百富怀了儿子高兴。

    窦氏是高兴呢,却是虚情假意,祖百富这一支能不能接续香火她懒得管,她只想自己活个痛快,不痛快的,当然铲除。

    所以,窦氏亲自熬了一碗安胎养身汤,亲自端来给明珍。

    自成为姨娘,明珍也有了讲究,行则仨俩丫头搀扶,坐则丫头前后侍立,卧也是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而今有了身孕,不得了,吃饭都要人喂,她的这种心态,是那种长期压抑下突然翻身的宣泄,受窦氏欺压多少年,而今虽然名义上不是平起平坐,但当家老爷祖百富宠的可是她,所以,见窦氏端着羹汤进来,她作为侍妾,并无起身相迎,只淡淡道:“夫人来了,我这样的身子,不方便起来。”

    给自己拿大,窦氏暗暗的咬着牙,面上却是笑语春风,还伸手往下按了按:“好好躺着罢,你现在可是咱们家的大功臣。”

    明珍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挑了下眼皮:“夫人知道了?”

    窦氏将羹汤交给旁边的小丫头,她不请自坐于明珍脚边的炕沿上,欢喜道:“知道了知道了,这不给你熬了安胎养神汤来,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用,不能含糊。”

    明珍眼底泛滥着母爱的光辉,悠然道:“妾身怎敢劳动夫人。”

    强忍着平静,眼睛却盯着那羹汤,与窦氏多年的主仆了,彼此太过了解,她实在怕这羹汤根本不是什么安神养胎的,而是索命的。

    窦氏观其神色,晓得她不放心这碗羹汤,于是拿起汤匙舀了点,放到嘴边呼噜吃了进去,故意把声响弄大,又是一副唇齿留香的表情:“嗯,好吃,不过下次可以把燕窝多放些。”

    说着将羹汤捧到明珍面前,殷勤劝着:“我知道你怀了孩子没有胃口,怎么也得忍着吃点,不为你自己为了孩子。”

    既然她已经先吃了,明珍便放心下来,总归还是一个屋檐下,拂了她的面子恐以后不好相处,明珍就示意身侧的小丫头接过汤碗,还多了个心眼,告诉那小丫头:“你吃一口看烫不烫。”

    小丫头就应了声“是”,舀了勺吃下,发觉温热,刚刚好,于是又让人换了个汤勺来喂明珍吃。

    安神养胎的,为的是大补,没什么特别好的味道,也没什么特别不好的味道,明珍当着窦氏的面吃了几口,不过是虚与委蛇,糊弄走了窦氏,她把剩下的羹汤赏给房里的小丫头吃了,但凡窦氏碰过的,她都觉着恶心。

    才起了这么个念头,突然就恶心得不行了,接连呕吐,原本以为是害喜,最后呕个不停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给吐出来,不得不让人把先前给她把脉的郎中请来,那郎中也算医道精湛,一搭脉,就变了脸色道:“小夫人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郎中一问明珍可就慌了,瞬间联系到窦氏给她送来的那碗羹汤上,对郎中直言相告。

    郎中刚问:“还有剩余吗?”

    明珍没等吱声,就有小丫头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禀报:“不好了姨娘,小红吐血死了!”

    小红,就是明珍赏了羹汤吃的那个。

    明珍骇然跌坐,手抚摸小腹忍不住哭道:“我这可怜的孩儿!”

    郎中手一摆:“小夫人且宽心,你吃的少,虽中毒却无大碍,等下我给你开些药来做个调理。”

    明珍听了又哭,这次却是死而复生般的高兴,多赏了郎中几两银子,想找祖百富说说此事,却恰逢祖百富出去会友不在府里,整个一下午明珍如坐针毡,小憩时更是梦见窦氏拎着杀猪刀怒冲冲的要对她开膛破肚,好歹捱到天黑祖百富回来,门帘子刚打起,祖百富刚迈进,她就扑过去哭了起来。

    老夫少妻,恩爱异常,祖百富连声哄着:“哪个丫头气你了,说,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明珍一面抽泣一面抽出身子,用手帕揩了揩眼角的泪道:“丫头们哪个敢气我呢,她们不怕我也还怕老爷你。”

    祖百富不明所以,指着她:“那你这是?”

    明珍抓着祖百富的手按在自己腹部,娇羞一笑,含着泪,更动人:“老爷大喜,郎中说我有了身子,还说是个小公子。”

    祖百富先是愣住,继而高兴道:“真的?”

    忙扶着明珍同往炕上坐了,细细问清,得知自己老来得子,喜不自胜,差点哭了,又听说窦氏给明珍下毒,当即下了炕拔腿就走。

    明珍喊他:“老爷哪里去?”

    祖百富怒气冲冲:“找她问个清楚。”

    明珍晓得祖百富是要找窦氏理论,忙制止:“她怎么能够承认。”

    祖百富低眉想了想,窦氏伶牙俐齿,端的不会承认做下了恶事,慢慢踱回炕边,明珍就偎了过来,伏在他怀里仍旧只是哭。

    祖百富一壁安慰一壁自言自语似的道:“她若死不悔改,何妨休了她将你扶正。”

    明珍嘴角勾起一抹笑,赶忙收敛,摇头道:“妾身只想同老爷白头到老,不敢奢望其他。”

    祖百富就搂住她温言软语,极其恩爱,在窦氏那里失落的男人雄风,唯有在明珍这里才能拾捡起来,越是这样越喜欢明珍也就越恨窦氏,从明珍房里回到自己的卧房,却见窦氏横眉立目的坐在炕上等着他呢。

    “红颜祸水。”

    窦氏冷冷的叨咕一句,稍后下了炕,过来服侍祖百富宽衣,却给祖百富挡住:“我自己可以。”

    窦氏眉头一挑:“老爷又听那个贱人说我什么坏话了?”

    本想息事宁人的祖百富顿时大怒:“你还好意思问,你倒是给明珍吃了什么东西,害得她差点滑了胎,那可是我的儿子,你自己不能生养,人家明珍能生养你该替我高兴方是,却下毒害她害我的儿子,我看你这个夫人做的太久,是不是有点腻烦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你不仁我不义,休怪我不念夫妻情分了

    自窦氏嫁给祖百富,从未受祖百富这样厉声谩骂过,更别说欲休了她,窦氏顿时火冒三丈,夫妻两个大吵一通,吵到面红耳赤时,窦氏脱口道:“你敢休了我,我就敢把你杀了大伯的事告到衙门。”

    屋子里顿时阒然无声。

    祖百富定定的看着窦氏。

    窦氏愤愤的回望着他。

    两个人山般对峙。

    祖百富不动。

    窦氏不语。

    良久,炸了个灯花。

    祖百富突地一抖。

    窦氏将头扭到别处。

    祖百富完全没料到窦氏会以这个来要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更何况善宝住在大院呢,一旦给她得知,指不定会做些什么文章呢,毕竟自己曾经与善宝为敌过。

    一番思虑,祖百富只觉后背冷飕飕的冒凉风,就像谁拎了把雪亮锋利的刀压在他脖子上,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软言稳住窦氏:“老夫老妻,说出这话来真是让人寒心。”

    既是老夫老妻,窦氏见他败下阵来,于是见好就收,一甩帕子往炕上坐了,指着跨院明珍住处的方向骂道:“贱人最可恨,怀了孩子就不得了,我好心做了安胎汤给她,还亲自端过去,她木头人似的,歪在炕上也不下来,纵然她怀的是个小少爷,哪怕她生了十个八个,这个家我还是正室夫人的,她凭什么在我面前拿大,她又在老爷面前进谗言,说我给她下毒,天地良心,当着她的面我也吃了羹汤,我这不是好好的,她也吃了,也没见她死。”

    明珍已经对祖百富转述了郎中的话,窦氏和她都是少量服用,是以中毒浅,不至于毙命,这个,窦氏应该事先知道,是以才敢先试吃羹汤,但丫头小红吃的多,所以才没了命。

    夫妻几十年,祖百富是了解窦氏的为人的,但凡哪个丫头媳妇子与祖百富彼此多看几眼或是多说了几句话,轻则遭到窦氏的打骂,重的,死的也不是一两个,所以祖百富根本不信窦氏的话。

    转念又埋怨明珍处事大意,窦氏既是夫人,作为妾侍明珍理当敬重窦氏,明珍恃宠而骄,惹来杀身之祸,祖百富是后怕,若出了事那可是一尸两命,但晓得自己此时责问窦氏必然引来新一番争吵,唯有开解窦氏:“明珍不懂事你骂她打她都可以,她怀的孩子可是我的骨肉。”

    窦氏勃然而怒:“我已经说了,我没有给她下毒。”

    祖百富知道吵不过她,于是把手往下按了按,无奈道:“好好,你没有下毒,或许是小红自己活够了服毒自尽,行了我累了一天想歇着,你也回去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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