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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天下/纨绔妖妃莫要逃_分节阅读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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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瑶轻轻挣脱掉怜儿的双手,又趴了回去,道:“我赌我赢,好了怜儿,我真的太累了,让我睡会儿吧,就一小会儿。”说话间,婉瑶便已睡了去,呼吸均匀有致,怜儿坐在床边,又是心疼,又是担忧,无奈,最后只能将婉瑶身上的衣服退了去,帮她掩好被子才转身离开。

    大堂内,台下乱作一团,更有甚者居然动起手来。好在吴妈妈在这个圈子也混了好些年,一些公关能力还是有的,最后,一些官爷不再闹事,悻悻散去。

    隐于拐角处的柳公子不动声色的坐着,并未竞价,当然,今夜他是偷跑出来的,因为实在是忘不了婉瑶,却奈何又不敢名正言顺的来找她,婉瑶一出场,柳公子便认出了她,只是时辰差不多了,他不得不离开,遂又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

    婉瑶确实赢了,虽然没有拿到那五千两银子,但是台上散落的赏银也足以让吴妈妈赚个满盆。

    至此,吴妈妈对婉瑶的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变化,婉瑶叹息,“哎,这个狗腿子一样的社会,无论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随后的半个月里,婉瑶培养了一批舞者,当然,钢管舞有些难,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全学会,遂婉瑶便教了她们几只当下现代比较流行的动感舞,偏韩风,又美腿,又****,又电臀。当然,全都是点到为止,那种若隐若现的即视感直抓客官们的心痒痒。都是有些舞蹈功底的姑娘,学起来倒也快。

    婉瑶活脱脱的成了经纪人,每天要塑造她们的形体,要顾及她们的妆容,舞蹈不同妆容便不同,又要顾及服装,每天都累的要死,怜儿算是半个助理,在落香居的腰板也硬了起来,因为一些姑娘的服装都是由怜儿代为管理的,连带着裁缝铺子的生意都跟着好了起来,裁缝铺子的武裁缝专门又聘请了几人,直接对接落香居的生意。胭脂铺子之前卖的不好的水粉胭脂,因为婉瑶各色的装扮也变的好了起来,连带经济,各家都乐不可支。落香居也不妨有些女子前去观看舞蹈,随后一些比较时髦的妆容便在长安城流行开来,什么一字眉、平粗眉、浓眉、细眉各种流行。

    阮希也不必再去接客了,因为这是婉瑶同意教姑娘们舞蹈的条件之一,一个舞蹈团队一夜挣的银子,能顶上阮希接客一周的银子了,吴妈妈也不傻,遂也同意了。婉瑶便应许阮希帮忙教一些底子不是特别好的姑娘们一些舞蹈基本功。

    每天前来观看跳舞的客官都爆满,来的晚的只能在过道上支个小板凳,角落里也堆满了人。有钱没钱的,都想一堵风靡整个长安城的舞蹈团队的风采。

    婉瑶站在台后,望着台下直流口水的官爷,反复思考了一会儿后,突然又有了个决定。

    随后,落香居的舞团实行买票制度,进场就需买票,票量有限,售完为止。一张票售价五十两银子,最前排的票价达到一百两一张。这个价格是一般小农民家几年的收入。这样一来,可以免去台下人员太多,杂乱无章,避免暴乱。也能让一些无钱的小农不得入场,并非排挤他们,只是每天扔的小费都是赚的辛苦钱,何必拿着过日子的钱到这来消费呢。一盒普通糕点的价格都可以够她们吃上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舞团每周有两日休沐日,姑娘们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开心的相互拥抱,不必接客,又有钱赚,最主要是有了尊严,大家都很感激婉瑶,姑娘们送到婉瑶屋内的首饰名贵药材多到数不完。

    吴妈妈可是不乐意了,休沐两日,便少赚两天的银子,婉瑶动了动嘴皮子,大抵意思就是看官们视觉疲劳啊、新鲜感啊之类的全是为落香居着想的话,吴妈妈无奈,毕竟日后的发展还需指望婉瑶,也只能同意了。

    这天,舞团里年纪最小的姑娘潇潇,年纪比怜儿还要小上两岁,模样俊俏可爱,很是活泼开朗。潇潇拿了只羊脂玉做的发簪送给婉瑶,说是婉瑶的皮肤白皙,很适合她。

    婉瑶很少戴首饰,觉得麻烦,但是发簪确是不排斥,一来可以做装饰,二来也可以做利器,婉瑶总是随身带着一把匕首,那种不安从来到这个时代开始就未曾消减过。

    婉瑶随手将玉簪放置首饰盒中,一打开,便瞧见了宇文宪的那块儿白玉佩安静的躺在那,上面刻着一个“宪”字,很是扎眼。

    ☆、第三十六章 出门没看黄历

    婉瑶拿起玉佩把玩着,忽而薄凉的笑了。离开齐王府已经一个半月了,这长安城说大也大,说小其实也小。若他真心想要找她,早就将她找到了吧?

    就算当初盘缠被偷个精光的时候,婉瑶也没想过要将这个刻着他名字的玉佩当了。就算他有何企图,就算她没有爱上他,但无疑,婉瑶实实在在的依靠过他。

    婉瑶曾在最无助的时候幻想过,若是宇文宪出现,能将她和怜儿从这里带走,那么她也认命了。她害怕了,她不希望怜儿跟着她受苦。独自一个人承受实在是太累了,她也需要一双手在她困难的时候拉她一把,她不过才十八岁而以,若是没有来到这里,九月份开学,她便是北京舞蹈学院的一名大一学生了。她跟所有的小女生一样,也需要被人爱护,可到了最后,婉瑶发现,唯一能依靠的,真的就只有自己。

    这天一早,空气清晰,阳光明媚,天空一碧如洗,好像用清水洗过的蓝宝石一样。

    婉瑶和怜儿起的很早,婉瑶听说长安城往西的琥珀山上有座道观,遂想去看看,怜儿和阮希很是纳闷,别的姑娘都是去拜观音,拜菩萨啊。婉瑶可倒好,要去拜道观。

    当然,原因只有婉瑶知道,婉瑶想去瞧瞧那里是否有那个死不要脸的老道士。

    阮希因要教新进来的几个姑娘基本功,遂没有一同前往。

    两人雇了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朝琥珀山驶去。

    婉瑶撩起车帘趴在车窗上,心情大好。秋风有些萧瑟,怜儿拿过一件披风盖在了婉瑶的腿上。

    路上遇到了一大片农田,沉甸甸的麦穗压弯了腰肢,一阵风吹来,掀起层层稻浪。前面的浪头没跑远,后面的稻浪又追了上来,后浪赶前浪,一层又一层,最后连成了一片,远远望去,金灿灿一片。

    梯田旁几个孩子你追我赶,打闹嬉笑,农民们忙乎着收割,嘴角挂着笑,乐不可支,一片祥和。

    只是,在这样一个战争的年代,即便是个丰收之年,又有多少粮食能真正的装进百姓的口袋呢?

    穿过梯田,便是一条小河。岸边是生得茂密的芦苇丛,远远望去,与近处的水,远处的树融为一体,颜色由浅到深,像一幅油画一般,就是再好的画家也调不出这般相匹配的色彩。

    到达道观的时候,已是午时,两人简单的吃了几口素菜之后,便开始转悠。当然,只是徒劳,婉瑶将整个道观的道士都看了个遍,也没发现那个着一身白衣,满头白发,手持拂尘,一副清风道骨不惹尘世模样的贱人。

    回来时候已是傍晚,两人在马车内睡了会儿,到了主街道时,怜儿要去采购些胭脂水粉,最近舞团又招了些姑娘,人比较多,遂用的就多了些,怜儿去采购的时候,婉瑶有些口渴,便告知了马厮自己去前方茶楼喝盏茶。

    好巧不巧的是,路焱与宇文邕也刚巧在这家茶楼,只那时,婉瑶进门之前半刻钟,路焱已遵宇文邕之命,出门办事去了。

    “小二儿,来壶好茶。”婉瑶大声喝道。

    “得嘞,姑娘您稍等,马上到。”

    宇文邕背对着婉瑶而坐,一身黑色玄衣上绣着几朵孤傲的梅花,头束玉冠,背脊笔直,一身帝王冰冷气息,压得人透不过气。

    婉瑶瞧着身材不错,想来应该也是帅哥一枚,遂多看了几眼,宇文邕直觉有人盯着他看,看的他后背都有些发凉,遂堪堪一回头,便和婉瑶对上了眼。

    婉瑶瞧着是个帅哥,不免双眼放光,笑的活脱脱跟只大尾巴狼似的。

    宇文邕一眼便认出了她,那双灵动的眼睛,笑起来月牙弯弯一般,想来世间再难寻。可见婉瑶这般模样,怕是不记得他吧?

    其实宇文邕内心是窃喜的,无疑,他出门时也曾想过是否能够遇见她,看来缘分这东西真的是天注定,求是求不来的。只不过,这两眼放光如狼似虎的要将他吞掉的模样,倒是让他更意外。

    婉瑶笑的脸都有些僵硬,侧着头看着他的男子依旧不动声色,面无表情,连个回应都没有,至少应该点个头算是问个好啊?不对,这神态怎么这么眼熟呢?天撸了,婉瑶突然想起,这面瘫可不就是上次害他被打的男子么,遂翻脸跟翻书一样,刚才还阳光明媚的一张脸,此刻乌云密布。婉瑶不禁冷哼一声,随即放下手中的茶盏,悠悠开口道:“我说这艳阳高照的天气怎么会觉得如寒冬一样冷呢,原来是有座冰山坐在那。哎,看来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老道士没看到,老倒霉倒是看到了,真是晦气的很。”

    随手掏出一些碎银便起身走了出去。

    宇文邕双腿没理智的跟了出去,一把拉住婉瑶的手臂,轻轻一扯便将她扯道自己的怀中。婉瑶一个愣神后,随即挣脱开,一个巴掌便甩了上去,袖摆甩过宇文邕的脸颊,浑然用力,掌掴声清晰分明,打的婉瑶手心泛红,可见力道之足。

    宇文邕甚至未曾眨一下眼,被打的那边侧脸也微微泛了红。他直愣愣的瞧着婉瑶不动声色,不温不怒也不说话,看的婉瑶脊背发凉,有些害怕,心里各种盘算着,若是他还手该如何是好?毕竟她又打不过宇文邕?若是将她直接带走毁尸灭迹又该如何是好?看宇文邕的大长腿便知,婉瑶肯定跑不过他。遂婉瑶也只是直直的望着他,两人对视久久,看得婉瑶十足的没了底气,眼神飘忽不定。

    虽是彼此对望着,却未曾心有灵犀。一个想着见到你真好,一个却想着如何逃跑。

    ☆、第三十七章 我怀了你的孩子

    宇文邕刚要开口说话,本想问问姑娘芳名?可婉瑶见状却先开了口,张嘴就是哭,哭声震天,边哭着边不顾及形象的抱住宇文邕的大腿跪坐在地上,嘶声裂肺的哭喊道:“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却非要逼着我喝堕胎药,只为那个狐狸精。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年纪轻轻便跟了你,结果你天天非打即骂,我已被你打掉了三个孩子,这我都可以忍受,可是大夫说,如果这个孩子保不住,怕是以后再也生不了了。我求求你,就给我留下一个孩子吧,我不想一辈子孤独至死,哪怕你把狐狸精娶进门。你若是真的不肯给我留下,那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就让那个妓院的狐狸精给你生孩子传宗接代吧。”说着起身就欲撞旁边的柳树。

    围观的百姓渐渐的多了起来,几个妇人上前拉住婉瑶,安慰道:“小娘子可不要做傻事才好,他若是不让你留下孩子,你可以将他告上公堂,相信青天大老爷定会给你个说法。”

    宇文邕负着手,黑着一张脸,整个人处于蒙bi的状态,婉瑶以手掩面佯装哭,却偷偷的望向宇文邕,见他被路人指指点点,各种污秽言语不绝于耳,不禁憋笑憋的肚子疼。

    这下人这么多,都围着你,看你还如何害我。婉瑶偷偷转至一边准备开溜,却不想被宇文邕喊住。

    宇文邕声音很是悦耳,却又中气十足,嘴角噙着一抹笑,问道:“夫人,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朕、我真的知道错了,现在我们回家吧?我会好好珍惜你和孩子的。”当然,珍惜二字被他咬的有些重,傻子也能猜出来真被他逮到会有什么下场。

    众人一听,目光又聚集在婉瑶身上,婉瑶刚要迈出去的步子无奈又收了回来,转身望着宇文邕一脸堆笑,道:“嘿嘿,公子见笑了,我近视眼,就是有些瞎,刚刚认错了人。我家负心汉哪有公子您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啊,我就不打扰公子品茶了,小女子这厢给您赔罪了。”

    众人一听,白白谴责了这位英俊的公子,遂下一秒,全作鸟兽散,都没了踪影,此处,只剩下婉瑶与宇文邕。

    婉瑶有些心虚的不敢直视宇文邕,双手食指来回搅着,半响,才小声的道:“上次你害我被打二十大板,七魂丢了六魂,差点就死翘翘了,好在我福大命大活了下来。这次我只打了你一个巴掌,虽然我有些吃亏,但是我大人有大量,咱俩就此扯平了,但愿日后再无相见。”

    说罢后不等宇文邕反应转身便跑。宇文邕三步并两步一把抓住婉瑶的胳膊,强行拉住她,面无表情的问道:“若是姑娘愿意告知在下芳名,家住何处,那么在下便让姑娘离开,前提是,你说的都是实话。要知道,我确认后找不到你,便会动用一切方法找到你,然后惩罚你说谎。”

    婉瑶眼珠转的飞快,随即开口道:“我叫瑶婉,家住琥珀山脚下的村子。都告诉你了,我可以走了吧?”

    宇文邕松开婉瑶,嘴角似笑非笑,道:“下次见。”

    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小跑,婉瑶边跑边回头望,嘴里碎碎念的骂道:“见?见你妹啊?佛祖保佑,咱们再也别见。”

    婉瑶瞧见宇文邕扔背挺的笔直的站在原地目视着她,不禁有些懊恼,埋怨自己刚才有些冲动,招惹这个大麻烦干嘛?好在宇文邕并没有跟过来,也算是万幸。只是这张脸总觉得面熟,却总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怜儿等的很是着急,见婉瑶匆匆而归,不禁有些心急的埋怨道:“小姐您怎么一个人走开了?多不安全啊?口渴了您告诉我,我给您买茶喝。上次害咱们的人还没有找到呢,万一这次再遇见怎么办呢?……”

    怜儿又开启了絮叨模式,絮絮叨叨了一路,婉瑶将车帘掀起,充耳不闻的望着窗外,迎着阳光吹着风,呼吸着新鲜空气,还时不时的“嗯、嗯”的应着怜儿。

    走至拐角处时,马车恰巧与路焱擦身而过。路焱余光望向车内,觉得趴在窗边的女子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遂没在意的继续向前走。只是没走几步,路焱突然停下,眼冒寒光,凌冽非凡,他转身折了回去,将怀中的黑面巾又带上,几个腾空跳跃便追上马车,二话没说,拔出长剑便朝车内婉瑶方向刺去。

    此刻,怜儿刚剥好了一个橘子欲给婉瑶,婉瑶堪堪转身,却不小心碰掉了,两人刚低头要捡之时,剑便刺了过来,穿过马车窗户上的帘布,发出嘶啦一声。婉瑶毫无防备,惊吓到眼睛睁的极大,甚至是忘记了说话,错愕间,又一剑刺来,有了准备的两人已有了防范,遂巧妙躲过,但婉瑶的手臂还是被剑擦伤,鲜血直流。

    婉瑶拉着怜儿钻出了马车,吩咐马厮加快速度,朝人多的方向驶去。

    马厮不明就里,但也配合,扬起马鞭狠狠的挥了下去,力道十足,马嘶长鸣,发疯似的朝前冲了出去,路焱的第三剑便落了个空。

    婉瑶得以回头望了眼,刺客穷追不舍,狠辣之色尽显于那双厉眸之中。他一个提气,便跳上了墙头,动作轻而灵活,几个空翻跳跃后,手中的宝剑直直的朝婉瑶刺来,狠厉之色,招招致命。

    ☆、第三十八章 命悬一线

    婉瑶因从小学过舞蹈的原因,身子骨极其柔软,眼见着利剑入喉,婉瑶一个后仰,整个身子如薄纸一样贴在了马车之上,随后一个前踢腿,虽然力道不大,却足以将剑锋踢至别处。

    眼看着马车就要驶入主街,路焱心下一横,屏足了气,飞上墙头,脚踩着墙瓦之上发出劈哩叭啦的声音,瞧准了马速与距离,对准婉瑶发狠似的又是致命一剑。

    马儿跑的太快,婉瑶刚要坐直了身子奈何几个颠簸之后又倒歪了下去,这边将将扶着马车壁坐了起来,那边剑已朝她刺了过来。

    速度太快,全完来不及闪躲,婉瑶心想,这下死定了。

    “小姐小心”怜儿大吼一声后,整个人便抱住了婉瑶的腰身

    只听“噗嗤”一声,无疑,那利剑不偏不倚的刺进了怜儿的身体,温热的血液顺着怜儿的身体流淌了出来,沾满了双手。

    那一刻,婉瑶突然失了声音,她想问问怜儿,疼不疼?可嘴巴蠕动了几次都无法正确的发音。婉瑶慌乱的扶稳怜儿,怜儿浅笑弯弯,一双丹凤眼格外空洞,面色苍白的可怕,声音空虚到只剩下吐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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