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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天下/纨绔妖妃莫要逃_分节阅读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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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希搬来张椅子后,又取了一件狐裘披在了宇文宪的身上,宇文宪满眼心疼的望着婉瑶,那双眸子柔情的似乎能滴出水了一般,只是未曾留给阮希一个余光。

    元氏见状,对怜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几人先行退下,徒留宇文宪与婉瑶俩人在内。

    阮希也随着元氏及怜儿退了出去,只是转身之际,端了壶热茶又转了回来,她站在帐篷外,轻轻的撩起了门帘,悄无声息的进去后便站在门口处,静静的望着宇文宪的背影,一双好看的眼睛,淬满了浓情

    宇文宪见众人都已出去,便无所顾忌,他近身上前坐于榻上,握住婉瑶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脸上蹭了蹭,转而又移至唇边,像是欣赏珍贵的宝物一样,轻轻的吻了吻。他小声的似喃呢一般,软软道:“婉瑶,我好想你,我忍着不去看你,可你知道那种隐忍么?就好像在水下憋气一样,每隐忍一次,便呼吸困难一次,我想你想的都快要窒息了。”

    “婉瑶,我突然后悔了,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我还想再争一争,就算把你强留在我身边也好,或许日子久了,你也会爱上我呢?”

    那种疼惜与爱怜看的阮希锥心般疼了一下,她眼角湿润,默默转身出了帐篷。

    这一场冬猎因宇文宪与婉瑶的伤势而草草收了场,大部队在抵达麒麟山的第三日清晨便早早离开了。

    回到长安后,婉瑶依旧昏迷不醒,滴水不进,意识全无,怜儿与阮希一直侍奉其左右,宇文护几乎将整个皇宫内的御医全都差遣了来,最开始的俩日,大夫们直直摇头,婉瑶只吊着一口气,脸上都跟着泛了青。

    怜儿端着药碗,听见御医们窃窃私语,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她上前一步跪在御医跟前,死也不肯起来。

    怜儿哭的梨花带泪,道:“大夫,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小姐吧,她心地那么善良,菩萨是会保佑她的,我求求您了再给她开几副药,我一定会让她喝下去的。”说罢双手伏地叩头,声音响亮,额头沁出了颗颗血珠都不知道疼。

    御医也是无奈,耐着性子听怜儿说完后,几个人将她扶起,道:“你家小姐的外伤已无大碍,头部也没受伤,但是为什么迟迟不肯醒来,老夫实在是不知啊。姑娘,虽然老夫不信神佛,但是你要是有时间,倒不如去求求神拜拜佛。”

    话音刚落,怜儿便起身掉头就往佛堂跑去。

    朝堂上

    宇文护脸色疲惫,精神有些萎靡,但是声音依旧底气十足。

    他愤恨的道:“小女是在狩猎场上遇刺的,小女生性善良,又与朝堂无关,更与人无情感金钱纠纷,所以,老臣斗胆猜测,此次遇刺是有计划的,或许是想行刺皇上或者朝中的哪位大臣也未可知,还好被齐王殿下撞见,救下小女。为了避免此等事情再次发生,老臣希望皇上可以彻查此事,还小女一个公道。”

    宇文护说的义正言辞,朝堂的几分大臣也附和着央求宇文邕彻查此事,宇文邕当即应下,命宇文直负责,宇文护捋了捋发白的胡须,眼色张狂,很是满意。

    这一日晚上,怜儿眼睛哭的红肿,守在婉瑶床榻前,时不时的为婉瑶掖一掖被角,擦擦汗,虽然高烧已退,但人还是迟迟不肯醒来。

    屋内不知为何突然吹来了一阵微风,怜儿随即便趴在了床榻上沉沉的睡了去,此刻窗户突然从外被推了开,黑衣人一闪而入,他走至婉瑶榻前,眯笑着垂眸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而后坐于她身侧,伸出纤白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颚,忽而俯身低下便吻上了她的唇,起初是在在唇边打着转,舌头清浅的添了添她干裂的唇,随后手下一个用力,便撬开了婉瑶的唇齿,他轻轻的吸允了下她的舌头后,将一粒药丸渡到了她的口中。

    片刻后,婉瑶脸色青紫,直翻着白眼,黑衣人瞧见这形势不对,随手将桌边的半盏茶喝了一口,而后又将水口对口的渡到了她的口中,婉瑶喉咙上下动了动,这才好了起来。

    黑衣人清浅了笑了笑,轻声道:“差点让药给噎死,可真有你的。”

    ☆、第五十七章 喜欢跟畜生对话

    翌日一大早,阳光明媚,透过窗棂斑驳的照在床上,打在了怜儿的脸上,窗外几只不知名的鸟儿飞落在枝桠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怜儿这才伸了个懒腰,浑身疼痛的醒了来,她晃了晃僵硬的胳膊,心思疑惑,昨晚明明在小姐榻前守着的,何时睡去的竟全然不知。

    婉瑶闷声咳了一下,笑着道:“怜儿,你是不是该减肥了?快被你给压死了。”

    怜儿浑然一惊,怕是幻觉,揉了揉眼后才敢回过头望去,不想真是她家小姐醒了来,她高兴的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半跪在地上趴在婉瑶的床榻上,死死的拉着她的手,生怕一眨眼她家小姐便又睡了去。

    婉瑶声音清浅,透着疲惫,笑的苍白的道:“怜儿你快别哭了,我一听你哭就想睡觉怎么办?”

    怜儿立刻停止了哭,一双丹凤眼眨巴眨巴,长长的睫毛上还泛着泪珠,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小姐以后若是都能听话,不再半夜骑马出去,那怜儿以后再也不哭了。”说罢后又委屈的掉了几滴泪。

    婉瑶有些抱歉的望着怜儿,嘴唇干的厉害,她轻舔了舔,道:“怜儿对不起,我不该那么任性,害你担心了。”

    怜儿用手抹了把眼泪,忙去倒了杯茶,吹了吹后递给了婉瑶,回道:“小姐这话可是当真?怜儿要找只笔去记下来,省得小姐以后反悔赖账。”

    婉瑶被怜儿逗的笑了笑,刚想要伸手去接茶才发现,自己的肩膀被包扎的像个大粽子一样,疼痛感也是一阵阵的直逼心房。怜儿见状连忙替婉瑶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沫,喂给婉瑶,泪眼模糊的道:“小姐,你莫要再吓唬怜儿了,你可知你这伤口都已见了骨头了?以后定是要落疤的。”

    婉瑶轻抿了口茶,苦笑了声,阎王要我三更死,我也是活不过五更的。

    话锋一转,道:“怜儿,我好饿啊,可不可以给我弄点吃的来?”

    怜儿瞧婉瑶的状态不错,连忙开心的跑去了后厨,亲自熬了碗燕麦鱼片粥

    元氏听说婉瑶醒来后,急忙赶了过来,双眼微红,泪泛眼圈,佯装怒气的道:“你这个丫头,若是再敢这么鲁莽,为娘便让你义父将超人收回来,以后你休要再碰一下。”

    婉瑶起身靠过来蹭着元氏的肩膀,有气无力的求饶道:“义母,婉瑶知道错了,婉瑶不该一个人出去的,也已经受到教训了,婉瑶发誓,以后再也再也不敢了,求义母不要把我的超人收走啊,行么?”

    元氏看着面色苍白的婉瑶,不免心生怜惜,叹了口气,又道:“婉瑶啊,你的几个哥哥姐姐都已成了亲有了各自的小家庭,没什么可让为娘操心的了。现在为娘唯一的心愿,便是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以后找个好夫君,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婉瑶笑嘻嘻的头靠着元氏的肩膀,撒娇道:“婉瑶还小呢,成亲这事儿不急。”

    元氏拉来婉瑶,转过了身,凝神望着她,看的婉瑶浑身有些不自在,随后,怯生的问了句:“义母,难不成是婉瑶脸上有什么赃东西?”说着便抬起手去擦了擦。

    元氏会心一笑,问道:“婉瑶,你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和齐王暗生情愫?互许了余生?”

    婉瑶一惊,继而痴痴一笑,道:“义母,哪有的事儿,没有好么。”

    “你莫要骗我,为娘听说齐王那日不顾及生死的将你救下,自己伤的也着实不轻,醒来后连衣服鞋子都来不及穿便跑来看你,额头上的伤口触目惊心,着实吓人,若是对你没什么情谊,怎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元氏看着婉瑶受伤的肩膀,心疼不已,道:“你可知,若是齐王再晚到些片刻,莫说你这胳膊,连命怕是都救不回来了。这样的恩情,你何以报得?”

    婉瑶怔愣了片刻,道:“义母,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嫁给他。”

    元氏不明就里的望着婉瑶。

    婉瑶淡淡的笑了笑,道:“因为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本就该肝胆相照的么。再者说,齐王已经娶过了王妃,我是不可能嫁给他的。”

    元氏拉过婉瑶的手,爱怜的道:“我的傻女儿,他娶的是侧王妃,又不是齐王妃,有什么关系?再者说,这当下的男子哪有几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是齐王了。难不成你还想着要他的后院里只有你一人不成?娘看啊,这齐王就不错,值得你托付终身。”

    婉瑶尴尬的笑了笑,古代的女子大概是不会明白她这个现代人对爱情的追求与坚持,她的思想理念不允许她与其他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她一直觉得,爱情不需要轰轰烈烈,又不是电影情节,终究还得是平淡安稳些的好。宇文宪是帝王家的男人,这一生注定不会平庸,所以她想要的,宇文宪也注定给不了,既然知道如此,又何必纠缠不清?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来个干脆,不给他希望,便是让自己日后不必有失望,所以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任何意思,遂话锋一转,问道:“我的超人可有人帮我将它带回来?”

    元氏无奈的摇了摇头,抬起手佯装要打她一般,道:“还没长记性呢?还想着要骑马么?”

    婉瑶嬉笑着躲过,随后抬手抱住元氏,撒娇道:“义母会错意了,婉瑶不是想着要骑马,而是想要好好教训它一翻,要不是它突然发疯似的不肯往回走,我又怎么可能会遇见刺客呢。”

    不过说来也奇怪,那几日练习的时候,超人的状态一直很好,也很听话,怎么偏偏那一日中了邪,死活不肯往回走呢?

    或许是晚上太黑,超人受了惊吓吧?哎,衰事一箩筐,真得好好拜拜菩萨驱驱邪了。

    婉瑶在大冢宰府内又休息了小半月,太医们诊过脉后,都很好奇,伤口怎能愈合的如此之快?若是没有那一处的伤疤,真是瞧不出受过伤。

    这一日午后,婉瑶穿着厚厚的夹袄,外披了件貂绒的披风偷偷的逛去了马场,想着得去好好教训一番超人,让它不听话,差点害她丢了命。

    刚走至马场,便瞧见了沈格然,依旧是一身红绿相间的锦绣袍子,满头青丝自肩头垂下,铺满了整个后背,他刷的一下打开折扇,遮住了半张脸,徒留一双细而狭长的眼睛如裂缝一般,笑眯眯的看着婉瑶,一贯的慵懒,问道:“婉瑶姑娘的病可是好利索咯?”

    婉瑶抽了抽嘴角,不屑一顾,拉了拉身上的披风后,径直绕过他,转身到了超人跟前,她从旁边的马槽中拿出了几把草逗着超人,超人要吃,她偏生不给。

    超人气的猛喘着粗气,直甩着后踢。

    婉瑶撅嘴怒道:“你他娘的差点害死我可知道?还好意思跟我发脾气?我跟谁发脾气去?今天罚你不准吃饭。”说罢手腕一转,便将一把草料又扔回了马槽,超人像是知道婉瑶因何训斥它一般,哼哼了几声,倒也还算老实。

    不远处的沈格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复身回头,打趣道:“婉瑶姑娘还有这等雅兴,居然喜欢跟畜生对话。”

    ☆、第五十八章 心尖尖上的人

    婉瑶讥笑一声,随口道:“是啊,我这不正跟畜生说着话呢么?”

    沈格然抽了抽嘴角,有种自己打自己脸的感觉,随后笑了笑,又问道:“婉瑶姑娘,在下不记得何时得罪过你,何必如此毒舌呢?”

    婉瑶转身绕过他朝前院走去,眼梢未抬,边走边道:“没有得罪我啊,只因为你叫沈格然,所以就是不喜欢。”

    沈格然身体一怔,眼里流光溢彩,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玩味,他较有兴致的看着婉瑶,眯笑着看她走远。

    宇文护回府后便召来了婉瑶,道:“为父跟你义母商量过了,今夜要在府内设宴款待齐王,以示感谢他对你的救命之恩,你且准备准备,莫要失了仪态,晚上的时候好好表现。”

    婉瑶眼内闪过一丝疑惑,不明白宇文护所谓的准备准备和好好表现是为何意,随即笑了笑,道:“还是义父想的周到,是该好好谢谢齐王殿下才是,那婉瑶这就下去准备着。”

    婉瑶回去的路上,疑惑着想了一路,宇文护在北周可是权倾朝野,人尽皆知的事儿。莫说宇文宪,就算皇上,估计也没将他放在眼里过,可今夜就算是款待齐王,也没必要如此隆重吧?堪比过年了,丫头们上上下下的来回走动忙碌,感觉似有事情发生一般,一股阴谋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府内上空。

    刚刚回到房间,便瞧见床榻之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件雪白色的石竹罗纱裙,长长拖地,纱裙质感极佳,广袖窄腰,配以火红色的大宽腰带,飘带四周全是由金丝缝制,地上是一双嫩青色绣着白色梅花的长靴,婉瑶很是欣喜的拿起衣服在身上比了比,果然,所有女人对待衣服及美男子都是没有抵抗力的。

    怜儿替婉瑶准备了沐浴,婉瑶堪堪走进去,便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扑面而来,夹杂着各色气味的花香,婉瑶不禁嘴角上翘,喜笑开颜。

    浴室内渺渺白烟雾气萦绕,带着温热的湿气,浴桶里飘满了颜色各异的绚烂花瓣,怜儿搀着婉瑶入了水中,随后,便被婉瑶差遣了出去,自己一个人享受着美妙的鲜花浴。

    许是浴室内温度有些高,婉瑶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只是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立在了眼前一般,一大片阴影投递过来,挡住了大半眼前的悠然烛光。那人定定的望着婉瑶,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婉瑶一个激灵,猛然睁开了双眼,机警的很,她双手环住胸前,四处望了望,哪里有什么人?婉瑶暗自摇了摇头,哼笑一声,每日这样防范戒备着,委实有些累,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浴桶内的水有些凉了,大概是泡了太久的原因,婉瑶随即起身,一把捞起衣衫,穿上后便回了房间。

    不一会儿,前厅便有丫鬟来传,说是齐王殿下已至,大冢宰请婉瑶此刻过去呢。

    怜儿此刻刚好帮婉瑶梳理完发髻,简单的上了妆,怜儿仔细的瞧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撅着嘴问了句:“好奇怪,以前在王爷府那么久也没见过两家有何走动,可如今看来,怎么感觉俩家的关系特别亲密呢。”

    婉瑶对着铜镜照了照,理了理耳边的碎发,不以为然,道:“就算有什么走动,也不见得会让我们知道。”

    怜儿点了点头:“嗯,也对哈,肯定是各种防着我们呢,不过小姐,奴婢怎么觉得,今夜不单单是请王爷吃饭这么简单呢。”

    “既然我们怜儿也看出了端倪,看来今夜真需小心谨慎了,我最近总有一种被当作炮灰的感觉。”

    怜儿疑惑着问道:“小姐,什么是炮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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