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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天下/纨绔妖妃莫要逃_分节阅读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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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瑶嬉笑了一声,道:“没什么,今夜我们见机行事,若能平安度过,明日我们便回落香居,这地方看来真的只适合偶尔串门,不适合久居,每天怀疑来怀疑去,太费脑。我是个靠脸吃饭的人,不适合动脑子。”

    怜儿一脸黑线,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婉瑶抵达前厅时,宇文宪已经入了席,那挂着笑的倾城容颜,让宇文宪稍微愣了愣神,视线便紧随着她,再也未曾移开过。

    婉瑶身材本就纤细高挑,凹凸有致。再加上皮肤细嫩白皙,脸上红润有光泽,即便淡妆舒雅,看起来也足以倾城。

    走起路上高高的抬起下巴,骨子里似乎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

    婉瑶落落得体,一颦一笑皆有大家风范,对着宇文护及元氏委身福了福礼后,又朝着宇文宪走过来,闲庭信步,优雅自然,随后委身福礼,一双妙目波光涟涟。

    婉瑶明眸皓齿,月牙眼笑起来弯弯,只是在看到他额头上的那一块儿结了枷的伤疤时,内心深处还是为之震了震,面部表情略有些僵硬,只是刹那,继而淡淡的笑了笑,对着宇文宪委身道:“婉瑶谢过齐王殿下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做牛做马报此大恩。”

    宇文宪唇角弯弯,流光溢彩,道:“婉瑶小姐不必多礼,只是,这报恩的话,不是还有一句,叫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么?”

    婉瑶随即一个刀眼看了去,宇文宪这才停了嘴,笑嘻嘻的挑了挑眉,似开玩笑一般的看着她。

    婉瑶转身回到了对面,坐在了自己的坐席上,宴会正式开始。

    席间筹光交错,欢乐祥和,大冢宰看起来心情极佳,连对待侍女都是少有的亲切,这更加证实了婉瑶的猜测,今晚必定有事,只是,到底是为何呢?难不成要拉拢宇文宪?将他纳入自己麾下?

    婉瑶垂着眼眸,心不在焉。

    宇文护的狼子野心人尽皆知,而宇文宪与当今的皇上又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也非同一般。宇文宪不傻,审时度势固然重要,但是历史上的宇文宪最后是站在了宇文邕的那一侧,所以宇文护想要拉拢宇文宪,着实需要点时间和精力,除非,有什么把柄亦或是能够让宇文宪甘心臣服的……,突然,沈格然的那一句“你以为大冢宰这颗大树,你抱得住么?你终究不过是别人床第上的牺牲物”闪现在脑海中,婉瑶一个惊雷,晴天霹雳一般,头嗡的一声,她终于明白了过来,宇文护这是想以她作为诱饵来诱拐宇文宪上钩呢。

    婉瑶微皱着眉头,抬起头来缥缈的望了眼宇文宪,继而又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一般。

    席间几个漂亮的舞姬献了几曲舞,奈何宇文宪的目光却略过舞姬,直直的看向婉瑶,婉瑶想明白了过来后,谨慎的很,避免和宇文宪有过多的接触最好,免得宇文护以此为说辞,将她顺理成章的嫁出去。遂自顾自的吃着,偶尔喝一两杯的清酒,也不像平日里那般言语了。宇文护不动声色,将一切尽收眼底。舞曲过后,几人又聊了些家常,其乐融融,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异样,婉瑶边吃着边打量着几个人,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汹涌澎湃。

    眼见着时辰不早了,宴席也接近了尾声,宇文护轻咳了两声,似笑非笑的捋了捋发白的胡须,看向宇文宪,问道:“听说齐王一直未曾立过齐王妃,皇上也提了几次,想着为齐王觅得一个良缘,奈何齐王一直不着急,莫不是早已有了心尖尖上的人?”

    ☆、第五十九章 皇上驾到

    宇文宪神色悠然,淡淡的撇了眼对面的婉瑶,笑着道:“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大冢宰的眼睛,心尖尖上的姑娘确实有一个,只不过小王不才,未能赢得美人心。”

    这话说的婉瑶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莫说宇文宪,就连怜儿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都能瞧出些端倪,宇文护话语中的引带含意,宇文宪怎可能不知道?他这样顺着宇文护来,看来早已有了打算。

    宇文护听宇文宪这么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元氏也笑的内敛,道:“齐王真真是说笑呢,齐王英年才俊,文武双全,身世显赫又战功卓著,满长安城的姑娘,怕是没几个人不想攀附这门亲事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子竟敢瞧不上齐王?再者说,这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女子自己定的道理?齐王若是信得过兄嫂,不如说出来听听,到底是哪家的闺秀,保不齐我们认识,还能帮齐王殿下说个媒。”

    齐王唇角弯弯的望了眼婉瑶,一双桃花眼淬满了深情,眼底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欣喜之色。奈何刚要开口,婉瑶便惊呼一声,连忙站起了身拂了拂裙摆。

    原来是丫鬟上前斟酒的时候,不小心洒了婉瑶一身,丫鬟见状连忙敛裙跪地,拼命的求饶着,婉瑶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下去。瞧着有些酒渍的裙衫,无奈,只能去后院换身衣服再来,便先抱歉的对着宇文护及元氏福了个礼,退了出去。

    宇文宪刚想说出口的话,生生的被逼了回去。璀璨的双眸顿时失了色,内心不禁自问:“婉瑶啊婉瑶,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么?想要得到你的心,真的比打一场烈仗还要难上几难。”

    婉瑶前脚刚走,宇文宪随后跟了上去。他几个大步上前,一把扼住婉瑶的手腕,将她拉至墙角,困于自己双臂之间,蹙着眉头,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怒气,低声问道:“你刚刚是故意的吧?”

    婉瑶轻抬眼梢,眼底是说不清的心疼,她伸手摸了摸他额角处的疤痕,问道:“可还有疼?”

    宇文宪轻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瞧见婉瑶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分明有几分担心,不免语气放缓了些,他问:“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

    婉瑶仔仔细细的摸过那一道疤,指肚上的凹凸感告诉她,这道伤疤的深浅,她的心突然像是被人用锤子重重的锤了下一般,疼的她呼吸一顿,片刻后,婉瑶淡淡的笑了笑,掩去了内心的波动,道:“以后别再这么傻了,我不值得你这样。”

    宇文宪低垂着眼帘,唇角是一抹落寞的笑,眼底像是清晨的山林间一般,大雾弥漫,他问:“婉瑶,你宁可留在落香居,待在宇文护的身边,也不愿意随我一起离开是么?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么?”

    婉瑶苦涩的笑了笑,如果说从前,她拒绝宇文宪,不过是自私的怕自己受伤,不想让自己陷入一场没有未来的爱情里,那么现在,在宇文宪为了救她不顾及生死之后,她就算单纯的为了他,也不可以嫁给他。

    到底,宇文宪还是太过于看重感情,那么在这样一场政治战乱中,他必输无疑。这场政治的战局显而易见,宇文护想谋权篡位,窥探于宇文邕的皇位早已天下人皆知,只是缺少个废了他的名头而已,而宇文邕此刻正是韬光养晦之时,他容得了宇文护为非作歹,不见得会容忍宇文宪倒戈在宇文护的麾下,这样兄弟反目是迟早的事儿。

    婉瑶不记得宇文邕是何时要了宇文护的性命,但是有一点她是可以肯定的,她若当真嫁给了宇文宪,那么他必定要受限于宇文护,宇文护是什么人?婉瑶不想宇文宪,她的朋友,这个来到这里唯一一个对她最好的男人,在历史上被人浓墨重彩的记上一笔,有关于叛贼宇文护。

    她不属于这里,迟早是要离开。她不想改变任何,她希望宇文宪还是历史上那个骁勇善战,有勇有谋,陪着宇文邕打赢了天下的齐王殿下。

    婉瑶微微仰着头,双眸清澈明洁,眼底是任凭如何也掩饰不掉的悲伤。

    后来,有一次宇文宪问她,他说:“婉瑶,我在你的眼底再也看不见任何情绪了,你将它藏的太深。”

    婉瑶垂着眼眸笑的云淡风轻,是啊,曾经太过年少,爱恨也太过分明,谁不想无忧无虑的过活?只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她将一切都看得淡了,曾经拼命伤害她的人,她也能泰然若之的原谅,除了他,或许是爱的太深吧,所以才没办法一转身就能淡忘开来。

    她笑望着宇文宪,道:“外头凉,回去吧,你身子骨须得好好养养,日后行军打仗的日子多着呢,别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话音刚落,正门处一声尖利的唱和声响起:“皇上驾到——”

    宇文邕一身玄色黑衣,负手而立,眉目清冷,他抬步便跨了进来,身后是李林李公公。

    一群人,连带着宇文宪及婉瑶,全部出门迎驾,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宇文邕向前一步扶起宇文护,道:“大冢宰不必多礼,这里不是朝堂,今夜朕也不是以皇上的身份来的,朕是以堂弟的身份前来堂兄家拜访,遂无须多礼,像平常百姓家一样就好。”

    宇文护面上带着笑,却满眼的疑虑,半信半疑将宇文邕迎了进去。

    婉瑶因从未见过宇文邕,有些新奇,特别想知道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为了统一南北朝做了巨大贡献,却被历史埋没的皇帝究竟长什么样,遂隐匿在了宇文宪的身后,悄悄的跟了进去。

    宇文邕堪堪一侧头,便瞧见了身后的宇文宪,面无表情,声音清冷,问道:“哦?原来五帝也在堂哥家?看来朕今夜来的还真是时候,咱们几兄弟可以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宇文宪尴尬的笑了笑。

    婉瑶听着声音觉得有些耳熟,遂悄悄的向外探了探身子,却只瞧见了一个欣长清瘦的落寞背影,无奈只能跟着进了厅内。

    只是刚刚踏进正厅,宇文邕突然侧身回头,目光略过众人,直直的落在婉瑶身上,婉瑶此刻也正伸着脖子努力向前望着,忽然,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惊讶无比,一个清陌幽冷,待婉瑶意识过来之时,她已然逃不掉了。

    ☆、第六十章 叔叔想娶你

    宇文邕脸色一变,完全没了刚才的冷漠,欣喜的上前一步,扼住了刚转身准备逃之夭夭的婉瑶。

    “瑶婉姑娘,这次你还要逃到哪里?”

    众人追随着宇文邕的视线,落在了婉瑶的身上。

    此刻婉瑶浑身战栗,心想,肯定是栽了,今日出门没瞧黄历,每每遇上这衰神,定然没好事儿。

    宇文护有吃惊的问道:“皇上难道识得小女?”

    “哦?瑶婉姑娘竟是表哥的千金?”

    宇文护皱眉,“瑶婉?婉瑶,到底是怎么回事。”

    婉瑶颤颤的转过了身,嘿嘿一笑,对着宇文护道:“义父,婉瑶不知原来这位公子就是当今圣上,所以皇上问及小女名讳的时候,便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转而又对着宇文邕委身福礼,脸上笑靥如花,内心却将宇文邕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声音温婉如黄莺一般,道:“侄女婉瑶给皇帝叔叔请安,还望皇帝叔叔莫要怪罪婉瑶年少顽劣才好。”

    宇文邕轻挑着眉角,玩味一笑,道:“皇帝叔叔?听你这么一叫,就是再大的过错,朕也惩罚不得你了是么?”

    婉瑶抬起头,一双月牙眼笑起来弯弯,可是宇文邕看的仔细,这笑容并非是他初见她时那般的清澈,眼眸中,分明多了些许戒备。

    “皇帝叔叔,都说不知者无罪么,您不会这么小气的跟我一介小女子一般见识吧?”

    宇文护皱着眉头回来审视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着实有点打情骂俏的意味。

    宇文宪听的真切,他四哥是个怎样的人他再明白不过,他性子冷淡,很少开口,但凡说的,必是有用,何时曾与一个女子这样纠缠过,所以今夜,定是有什么目的。

    宇文邕拉着婉瑶的手紧了几分,唇角勾着一抹笑,道:“别一口一句叔叔的,把朕都叫老了,瞧你这模样,朕也不过长你几岁而已。”边说着便拖着婉瑶的手往厅内走了几步坐于上位,将婉瑶拉至自己身边,手上却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婉瑶因不明白这衰神今夜来此的目的,心里来回泛着嘀咕,之前还打了他一巴掌,又在人满为患的主街上闹过一次,心虚的厉害,手心也渗出了丝丝汗意,极其不舒服,更添几分反感,遂将手往回拽了拽,奈何宇文邕不仅不放松,更是攥紧了几分,放置于自己的腿上,形容暧昧至极。

    他侧着头望着她,眼睛微眯笑的意味不明,道:“朕记得当初说过,若是朕知道你说了谎,便要惩罚你,你可有记得?”

    婉瑶嘿嘿的干笑了几声,转而哭丧着脸求救似的看向宇文护,宇文护虽不知俩人究竟有何渊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宇文邕今夜造访来者不善,虽说平日里乖顺的像只绵羊,但到底是宇文泰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宇文邕心思缜密,聪敏有器质,不得不防,或许知道了他想将女嫁予齐王以此来拉拢齐王也未可知。

    遂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莫要怪罪小女顽劣,是老臣教女无方,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皇上,还望皇上海涵,老臣定当好好教育劣女,以免丢了我宇文家的颜面。”

    婉瑶猛然抽了抽嘴角,这话说的,好像婉瑶果真姓了宇文一样,就算有天大的过错,也不该惩罚啊,否则不是给宇文家族抹黑么?

    宇文邕淡淡的笑了笑,道:“堂哥此话严重了,朕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此前一直寻她不得,如今正是上天作美,好不容易见到,怎舍得惩罚她呢。”说罢还温柔的看了眼婉瑶。

    婉瑶有些吃惊,这是天生的戏子啊,若是放到现代,这模样,这身段,这演技,准能拿个奥斯卡。

    宇文宪当即明白过来宇文邕的话意,他是想说他早就看上她了,今夜前来不过是偶然相遇。可这偶遇来的有些蹊跷,之前在麒麟山的时候,婉瑶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以皇兄对待宇文护的性情,他定当会前去探望,但是他非但没有,还在如此深夜,前来宴请他的时候掺和了一脚,莫非是知道了宇文护今夜设此宴的目的?宇文宪不动声色的望了眼宇文护,宇文护此刻也刚好望过来,俩人不谋而合,想到了一处。

    宇文邕将一切尽收眼底,话锋一转,笑着道:“大家都别站着了,入席吧,朕今夜前来,是有要事商量。”

    宇文护等人相继入了席,只是婉瑶如坐针毡一般,宇文邕身侧的位置,除了皇后贵妃坐得,谁人还能坐得?看来衰神今夜是衰出了新境界,把她往死里害呢,若是传了出去,宫里哪个善妒的娘娘知道了她的存在,那她这小命又得遭殃。

    她淡淡的望了眼宇文宪,发现宇文宪也正忧心忡忡的望着她。

    宇文宪想必也知道婉瑶的担忧,遂拂了拂衣摆,起身道:“皇兄,若是有要事商量,不如我们移驾书房如何,这里人多眼杂,说话着实不太方便。”

    宇文邕摆手道:“无妨无妨,都不是外人,朕只是想让大冢宰给朕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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