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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天下/纨绔妖妃莫要逃_分节阅读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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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众人心怀各异的落座后,宇文邕悠悠开口,道:“朕听闻北齐已派人去了陈国求亲,使团已出了洛阳,不知道堂兄知与不知。”

    宇文护捋了捋发白的胡须,沉思了片刻,道:“是有听闻,看来高湛是狗急了跳墙,他想以联姻之名与各国挂上联系,日后兵戎相见之时,即便帮不上忙,也少了个劲敌。”

    宇文邕斜睨了一眼婉瑶,不置可否,又道:“堂兄可有什么高见?”

    宇文护随即站起了身,在正厅内来回踱着步,片刻,道:“臣以为,随他去好了。想必齐国已知我们将陈顼妻儿送回到陈国的事,他是怕我们已与陈国结成了同盟,日后战乱之时,陈国出兵相救,所以才出此下策。可他不知,陈国胆小怕事,即便和亲了也必不会相助于他。所以,臣以为,随他去,让他将部分精力转移到陈国去。现如今已是寒冬,黄河口岸已然结了冰。高湛昏庸无道,年关的时候,定会大肆庆祝,边防松懈,我们趁此时机踏冰而过,东渡到北齐,直逼洛阳城,打他个措手不及。带兵前去的还是段韶,刚好少了元猛将,我们又多了几分胜算。”

    宇文邕啪啪的拍手叫好,满意的道:“大冢宰果然心思敏捷,先皇果真没有托付错人,只要有大冢宰坐镇我北周江山,攻下北齐指日可待。”

    宇文护得意的笑了笑,谦虚道:“皇上抬举老臣了,老臣不过是尽自己的微薄之力而已,能得到皇上的信赖,已是荣幸之至。”

    婉瑶撇了撇嘴,一群言不由衷,道貌岸然的家伙。

    宇文邕笑了笑,转而望向婉瑶,问道:“朕已想好惩治你的法子了,就罚你陪在朕的身边,一辈子不许离开,可好?”

    婉瑶猛然一惊,如晴天霹雷一般,双眸瞪的老大,一张樱桃小口张了半天,竟不知道该如何以对。说什么?陪你妹?去你么么的吧,宇文邕这个死衰神真是往死里整她啊?什么?陪在他身边一辈子?你以为你是百元大钞人民币啊,我想你爱你舍不得你啊?她是见识过北齐的皇宫的,想你北周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她只会跳舞逗贫,真的不适合玩儿宫心计甄嬛传。

    ☆、第六十一章 耍诈

    婉瑶气的小脸通红,眼冒寒光,刀眼一横,狠狠的跌了他一眼,宇文邕也不以为然,继续道:“堂哥,虽说婉瑶是朕的侄女,但毕竟是名义上的,做不得数,朕想跟你要了婉瑶。说出来怕堂哥笑话,其实朕打第一次见到婉瑶时,便倾心于她,奈何她并未告知她的具体名讳,朕也寻她不得。今日能在此相遇,实属是缘分使然。虽说皇后的后位已定,朕给不了她至高的名分,但是朕可以许婉瑶一世幸福,让她成为后宫之中最为受宠之人,护她一世安稳。”

    宇文邕平日里少言少语,能少说一句从不多言半句,今日倒是为了婉瑶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堆的话,话虽简单,却也句句诚恳。

    婉瑶瞠了瞠眼,一双月牙眼眨巴了几下,直直的望着宇文邕,心思却在空中飘着。她此刻是不是得感恩戴德?立刻敛裙跪地谢谢衰神的抬爱?这得是多大个幸运的豆子才能砸到了她的头上?

    哈哈,哈哈,真他娘的搞笑,宇文邕肯定是猴子派来的逗逼。

    什么?后宫之中最为受宠之人?大家瞧瞧,衰神设陷阱都这么名正言顺。最为受宠?你确定不是众矢之的?她活得过初一,不见得活得过十五。

    宇文护更是一愣,竟不知宇文邕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不成宇文邕真的知道了他想将婉瑶嫁给宇文宪以此来拉拢他?遂强插了一脚,硬生生的想将婉瑶留在宫内?可也不对啊,婉瑶毕竟是她的义女,宇文邕何其聪明,怎能自告奋勇的将他的人安插到自己身边?若是日后,婉瑶争气真的生了个儿子,那他不是更该忌惮于他?那又是为何?宇文邕单纯的喜欢婉瑶?这可能性大么?宇文护迷糊了,想的脑瓜仁都跟着一抽抽的疼。

    宇文宪更是坐立不安,让他将婉瑶拱手送到他哥哥的身边?他做不到,可那人是他皇兄,九五至尊的皇上,他若想要了婉瑶,他又能奈何?难不成告诉他说,我早已心属婉瑶?这非但不能让宇文邕放手,反而害了婉瑶,俩人更是没了以后。这一步棋,委实下的好,让所有人都无言以对。

    几人思前想后,都搞不明白宇文邕的本意。

    宇文邕也不急,低垂着眼眸望着手中的杯盏,嘴角噙着一抹笑,婉瑶看的分明,宇文邕根本就是故意的,那笑容里藏着些许不屑,什么想留她在身边,分明就是把她当成物件来权衡三人之间的利弊了。

    婉瑶气急,指甲深深扣着宇文邕的手心,用俩人能听见的声音威胁道:“你最好别把主意打在我身上,我于他们俩人也不过是枚棋子,没用了随时可以弃之,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将我弄回宫里呢,就不怕我把你的后宫搅的鸡犬不宁?”

    宇文邕不以为然,轻抬着眼梢睨了眼婉瑶,笑的六畜无害,道:“那是朕的事儿,就无需你操心了。”

    “你……”

    宇文宪仔细的瞧着俩人的小动作,这分明就是俩个小情侣之间相互调情么,难道婉瑶一直不愿意嫁给自己的原因竟是爱上了皇兄?这仿佛又不大可能,俩人是何时遇见的?又是何时相爱的?宇文宪想着时间,或许是他在前去陈国的那一段时间也未可知,顿时心里酸楚难耐,拿起手边的酒盏,一仰头便喝了个干净。

    宇文护定了定神后,笑着道:“虽说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婉瑶毕竟是臣的义女,这等关乎于一生的事情,还须得婉瑶自己同意才好。”

    看看,都是些老狐狸,刚才想要她嫁给宇文宪时,就得父母做主,这会儿他怕言语上和宇文邕有分歧,又不能直接拒绝,遂把她推进了火坑里。若是同意,这日后的日子是福是祸怨不得别人,若是不同意,那话出自她的嘴,更是与旁人无关,宇文邕是谁?九五至尊,北周的天子,虽说处处受得宇文护的压制,但是想要个女人,又不是立为皇后,跟朝政尚无关联,还需经得谁同意?不过是个客套话,想必是要定了她,那她不同意不就等于自寻死路么?好一群老狐狸,敢情都在算计她。

    宇文邕瞧着婉瑶一双月牙眼弯弯,黑白分明,半垂着眼眸有些愣神,想必也是在思考对策。遂向她身边靠了靠,道:“你可以拒绝朕,但是,咦?你身边那个跟你形影不离的小丫头哪里去了?”

    婉瑶顺着他的目光也四处搜寻了一番,哪里还有怜儿的踪影?宇文邕这是在威胁她么?若她不从,怜儿就会有危险。

    婉瑶侧眼瞪她,齿关挤出了两个字,卑鄙。

    宇文邕不怒反笑,道:“可有了答案?若是有了,就大声的说出来。朕好择个良辰吉日迎你回宫。”

    婉瑶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绷紧的身子也软哒哒了松懈了下来,她还能如何?不过是案板上的猪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婉瑶目光扫向宇文宪,发现宇文宪也正冷冰冰的看着她,眼底是说不清的复杂,愤怒?憎恨?伤心?绝望?婉瑶说不出道不明,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上了一般,心口一阵悸痛,悠地疼了起来。

    宇文宪,这一生注定是要辜负于你,可我为何非要嫁给宇文邕?我又不爱他?婉瑶跟自己较上了劲儿。灵光一闪,突然有个妙计,嘴角噙着半抹坏笑,眼光悠悠的望了眼宇文邕,随即突然两腿一蹬,双眼一闭,晕厥了过去,倒下去之前,还不忘把桌上的酒杯推倒,像是怕人不知道她晕倒了一般。

    宇文宪眸孔悠然收紧,心也跟着一提。上次遇刺,婉瑶的身子一直没好利索,怕是今日突发的事情吓到了她,才晕了过去。宇文宪明知这时应该站在原地,哪也不能去,但腿还是不理智的竟自几个大步跨了上来,一把便将婉瑶抱起,语气焦急,大喝一声,吩咐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随后朝着婉瑶的院子走去。

    只是刚迈出去几步,宇文邕在身后忽然咳了几声,宇文宪脚下一顿,自知唐突了。想必日后,他想再跟婉瑶走的近些,或是仔细的看她几眼都是奢侈了,又怎能像今日这样抱她?遂也不管不顾,径直出了正厅。

    宇文护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打量着俩个人,嘴角扬了扬。看来,无论婉瑶嫁给谁,齐王与皇上都不可能像之前那样心无间隙了,红颜祸水一说真是不假。

    ☆、六十二章 见招拆招

    宇文宪见宇文邕一直黑着脸坐于梨花木嵌玉的座椅上,便等大夫看过之后,知道婉瑶没什么大碍,先行告辞回了王府。

    宇文邕却一直没走,像是个深情的儿郎一样,一直守在婉瑶床边。

    婉瑶的眼珠子来回的转着,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装睡。

    宇文护挑了挑眉,道:“皇上今夜是否要在老臣这过夜?老臣让人给皇上收拾出一间院子如何?”

    宇文邕打量着床上的婉瑶,玩味的道:“无妨,夜已深了,大冢宰还是早些歇着吧,朕在这守着婉瑶,等她醒来,见她没事了,朕便离开。”

    婉瑶一听,这特么还怎么装了?诚心的吧?

    宇文护也不客气,随即告辞退了下去。闺阁内,徒留宇文邕及婉瑶俩人。

    宇文邕随手拿起床边的书看了起来,只是刚打开一看,顿时抽了抽嘴角。

    这哪是什么书?分明就是小儿看的简画么,不过真怪不得婉瑶,实在是古代的文字她认不得,每天又无聊的厉害,上次上街的时候,偶尔看见有卖小人书的,就顺手多买了些。虽说画的不怎么样,好歹也能看出来是一个故事,权当打发时间了。

    宇文邕讥笑一声,默念道:“听闻李家是著名的书香世家,有优良的儒家文化修养,不过瞧见你的读物,朕倒是有些怀疑了,你当真是上党太守李希宗之女?可贺敦皇后李祖娥的妹妹?莫不是假冒的?”

    要问李希宗是谁,婉瑶还真就不知道,不过李祖娥却是她阿姐不假。

    这么一说,看来宇文邕早已知道了她的身份。

    婉瑶紧紧的抓着锦被,敢情宇文邕是有备而来,那她的这点小伎俩肯定早被识破了,真想被吐沫呛死算了。

    宇文邕见婉瑶依旧不动声色,遂对着站在门外的李公公,喊道:“李公公,朕听闻治疗晕厥最好的药材,便是将蜥蜴、蟾蜍、蚯蚓及蚂蚁作为药引,再与鸡粪混为一起用马尿熬制,效果极佳。婉瑶迟迟不醒,朕尤为担心,你去叫人照着朕的偏方,弄一碗来给婉瑶喝下。”

    话音刚落,婉瑶腾地一下坐起了身。

    婉瑶晃了晃躺的有些僵硬的脖颈,面带微笑的道:“皇帝叔叔还没走么?这怎么好意思让皇帝叔叔守在侄女床边呢,来人啊,快送皇帝叔叔前去休息。若是伤了龙体,你们担待得起么?”

    这时怜儿急急的跑了进来,先给宇文邕跪地扣了个头后,才泪眼汪汪的看向婉瑶,委屈的叫了声:“小姐。”

    婉瑶不知为何,一点也不惧怕宇文邕,或许是他们最开始并非是以臣民关系相识的,又或者是婉瑶来自于现代,骨子里就没有那种阶级层面的关系,她的价值观里,还处在于人人平等的状态,只是谁比谁更本事一些而已。

    遂婉瑶瞧也没瞧宇文邕一眼,一把拉起怜儿坐于自己床边,将她上下瞧了个仔细,知道她没受伤后,才缓了口气,睨了眼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的宇文邕,关心的问道:“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怜儿?说出来,不怕的,我们有皇帝叔叔撑腰呢。”

    婉瑶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好像宇文邕果真是她叔叔一般。

    怜儿偷偷的瞄了眼宇文邕,面无表情的模样让怜儿有些害怕,遂站起了身,瑟瑟的立在一边,颔着首道:“小姐,没有人威胁怜儿,是怜儿自己太笨,这院子太大,本想着去给小姐找件厚实的衣服来,不想走着走着竟迷了路,结果回来的晚了些,连小姐晕倒了怜儿都不知道。”

    说着泪含眼圈。

    迷路?骗鬼呢吧?肯定是宇文邕搞的鬼,婉瑶想着心里就不痛快,刀眼立刻甩了过去。

    宇文邕面无表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也悠悠的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

    婉瑶本是气他使诈,一个大老爷们,还是当今的皇上,竟欺负她连个大字都识不得的小姑娘,而且还差着辈分。

    只是,宇文邕长的真的很好看,不似宇文宪的俊逸,不似沈格然的阴柔,宇文邕是那种看上一眼觉得冷冰冰,再看一眼更冷的人,可不知是哪股魔力,迫使她挪不开眼。

    这是婉瑶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他,他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少年一般,却没有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阳光。似乎每次见他,都是一身玄色的广袖长袍,发束玉冠,一丝不苟。一双单眼皮细而狭长,不似宇文宪,热情而魅惑。他的眼内始终带着对人的冷漠,鼻子坚挺而硬阔,很有阳刚之气,略尖的下巴像是被雕刻过一般,嘴唇薄而巧,这是传闻中的接吻唇吧?

    婉瑶眼中的怒火渐渐的变了味道,瞳孔黑白分明,眼眸里满满的印着宇文邕,那种几不可闻的改变让婉瑶自己也着实吓了一跳,脸上浑然染上了一抹红晕。

    宇文邕依旧冷冰冰,只是嘴角似有似无的那一抹讥笑让人看了实在不舒服。

    婉瑶定了定神,道:“怜儿乖,别哭了,我这不好好的么,没事儿的,别担心了哈。你先下去吧,皇帝叔叔应该有话跟我说,是吧?”说着眼神又飘渺的望了他一眼。

    宇文邕也不恼不怒,由着她阴阳怪气。

    怜儿朝着宇文邕跪安后下了去。

    婉瑶不管不顾,捞起床边的小人书又躺了下去,翘着二郎腿,还颠抖个没完,这一幅模样,若是让怜儿瞧了去,肯定又会絮叨起没完。

    宇文邕稍蹙了眉头,嫌弃之色不绝于眼,而后又恢复了常态。半响,婉瑶见宇文邕还是没有开口说话,不免又阴阳怪气起来。

    她坐起身,将小人书随手扔至一旁,问道:

    “皇帝叔叔,你恨不得将我祖宗十八代都调查个清楚,这会儿又装什么深沉呢?有话你就直接问。要是没问的,你就赶紧回家找你媳妇造小孩去吧,我听闻皇帝每天为了选择睡在哪个媳妇处都挺伤脑筋的。”

    宇文邕依旧不语,由着她胡说八道。

    婉瑶气急,往他跟前上了上,脸对着脸,咫尺之隔,接着又道:“你是打算这样跟我坐一夜么?你不嫌烦,可我嫌啊,你想想,如果你想睡觉的时候,床边却坐了个大瘟神,你睡得着么?就算不长心的睡着了,难道不怕做噩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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