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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天下/纨绔妖妃莫要逃_分节阅读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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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把拉过灵珠,随后带着她肆意旋转,翩然而飞。

    灵珠似乎也想了起来,由婉瑶带着更是跳的轻盈优美。

    婉瑶一身白衣轻盈柔美,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她一头长发倾泻而下,衫如花柳,纤臂如雪,翩然而起。

    她唇角勾笑,美目流盼。笑起来月牙弯弯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清泠而深邃,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随之舞姬们躬身而立,准备好了姿势,其余的两位顺势而上。灵珠则翩然绕过舞姬,手抓着腾空的纱幔腾然而且,直直的飞了上去。

    叱奴太后吓的惊呼了一声,手捂着嘴巴半天,见灵珠站在舞姬的肩头上笑的灿烂,才吁了口气,点着头连连称赞。

    婉瑶打了个酒嗝摇晃了两下,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不想刚走至两步,不知脚下踩到了什么圆润的东西,随着整个身子向后仰去,不料撞到了依旧没有落场的舞姬身上,几人摇摇晃晃,几个不稳,将上面的灵珠摔了下来。

    婉瑶突然清醒了来,随即一个前扑,半接住了掉下来的灵珠,不想承受不住其重量,两人齐齐的向旁边载了过去,正好扑倒了薛世妇的案几上。

    薛世妇吓的连忙站起了身,不想脚下一个不稳,踩到了长裙下摆,竟也摔了下去。

    薛世妇已有六个月的身孕,这一摔便摔出了事儿,裙下流了一滩的血,吓的薛世妇一声声的哭喊着皇上。

    宇文邕见状,连忙跑了下来,随即大声吩咐道:“把单太医给朕传来,快去。”

    李公公应了声,连忙的跑了出去。

    宇文邕抱起捂着肚子哭的死去活来的薛世妇大步流星的朝着殿外走去,临近门口处,声音如淬了千年寒冰般冷冷袭来,道:“婉夫人醉酒失态,误伤了薛夫人与清远郡主,念及她并非有意,酌情处理,禁足一月,没有朕的允许,不得擅自出锦墨居半步。”

    婉瑶冷哼了一声,暗想道,真他娘的有病,她自己摔倒了,关我屁事儿?难不成阿猫阿狗难产了,也怪我没给接生?

    郑如烟与冯姬四目而对,没有言语。

    灵珠从婉瑶的身上站了起来,苒离忙搀着叱奴太后赶了来,上下的打量了灵珠一番,倒也没事儿。拉着灵珠便回了清泉宫,叫了太医,要为灵珠好生的诊看一番。

    临走的时候,灵珠连连的回头,道:“姨母,婉夫人好像也伤到了。”

    叱奴太后头也没回,直接将灵珠拉着走了出去。

    唯独婉瑶,婉瑶是脸着的地,下巴蹭破了皮不说,被灵珠坐了一下的腰似乎要断了一般。

    怜儿与陌依锦春忙前去扶起婉瑶,婉瑶起初动了动,不想刚要站起来就动弹不得。

    婉瑶疼的跪在地上躬着身子直冒冷汗,道:“别,别碰我。怜儿,你瞧瞧我的腰是不是从中间断了?”

    怜儿泪含眼圈,忙去看了看,道:“阿姐,你背脊肿了一大片,还是我背着你走吧?”说罢就弯下了身,陌依与锦春将婉瑶扶起趴在了怜儿的背脊上。

    怜儿比婉瑶还要小上一岁呢,身材也不及婉瑶高挑,试了几次,才慢慢了迈开了步子。

    宇文直见状,连忙从怜儿手中接过婉瑶,谦卑有礼的道了句:“婉夫人,得罪了。”说罢不等婉瑶言语,便将她打横抱起。

    婉瑶瞠了瞠双眼,半响,脸不红心不跳的道了句:“你就这么抱着我满皇宫的走,不怕宇文邕找你麻烦啊?”

    宇文直步子稳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英朗的道:“皇兄哪有你说的那般小气,你如此不能行走,本王也不好看着一个丫头背着你吧?再者说,你确定皇兄真的会在意你…被谁抱着?”当然,那句“你”音被他拉的极长,好似故意提醒婉瑶,宇文邕根本看不上她一般。

    婉瑶撇了撇嘴,心想道,不愧是一个妈生的,嘴巴都这么毒,亏她刚才还犯了花痴傻愣的看了他几眼,果真穿越过来后,变傻了,不禁变傻,还变瞎了,她是什么时候瞎的呢?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被叫去了妙莲殿与清泉宫,宇文邕守在薛世妇床边寸步不离。锦春与锦夏等在殿外半响,也未见到一个太医出来。

    怜儿急的直哭,拿着冰块一遍遍的为婉瑶做着冰敷,她背脊红肿一片,疼的婉瑶额上布满了薄汗。

    婉瑶抱着绣枕趴在床上,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疼晕了过去。

    睡梦中,婉瑶梦见一双冰凉的手一遍遍的抚摸着她的脊背,极其柔软而舒服。

    那双妙手像是有魔力一般,柔而轻,缓而慢,甚至让她忘记了疼。

    许是喝的有些多的原因,睡的有些实,这会儿才刚刚醒过来。

    婉瑶愣了三秒钟,发现果真有一双温凉的手在她的背脊上游离,她猛然一转身,吓的惊呼一声,“哎我凑,什么鬼?”

    ☆、第九十六章 没有我们,有的只是我和你

    浮生笑了笑,道:“奴婢浮生见过婉夫人,恕奴婢正在给婉夫人通理穴位,不能行跪拜之礼。”

    婉瑶眨了眨月牙眼,长长的睫毛随着她的动作忽闪忽闪,她吸了吸鼻子,有些酸楚的道:“满皇宫内,怕是只有你肯过来为我瞧病,也难为你了,若是宇文邕因此找了你麻烦,你大可推到我身上,就说我逼着你来的。”

    浮生眯着眼睛笑了笑,大大的酒窝看起来很是乖巧可爱,她道:“是皇上让奴婢来给婉夫人瞧病的,为何还要找奴婢麻烦?”

    婉瑶面露诧异,道:“谁让你来的?皇上?切,你莫要骗我了,他恨不得我马上见了阎王爷,又怎会派你来替我瞧病。”

    默了默,又道:“不对,他不可能这么轻易让我死了,否则大冢宰那边他拿什么交代,哼。”

    浮生手上的力道重了几许,疼的婉瑶闷哼了一声,她道:“奴婢觉得,皇上还是很关心婉夫人的,上次您受伤,皇上一直守在您床边,比谁都着急。这次,婉夫人伤的是后脊背,太医们大都是男人,即便来了也无法为婉夫人诊断,所以皇上连夜派人接奴婢进宫。婉夫人放心,脊背有些扭伤,卧床休息几日便没什么大碍了。”

    婉瑶心里突然暖了暖,莫名的有些感动,她低垂着眼帘望着锦被发呆,半响,摇了摇头,哼笑了一声。

    内心道,被人暖了一下就发热,被人冷了一下就成冰,我这一生爱恨太过分明,这样并不好。

    浮生笑着将婉瑶拉起,问道:“婉夫人动一动,看看有没有好些?”

    婉瑶坐起了身子,晃了晃,好了很多,随即笑着道:“好多了,真是谢谢你了。”浮生站起身,这才委身对着婉瑶福了个礼,道:“婉夫人折煞奴婢了,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婉瑶连忙朝她摆手,要她过来坐。浮生愣了愣,倒也没有客气,坐回了绣墩上,替她掖了掖被角,道:“奴婢刚刚为婉夫人诊脉,体寒之症尤为严重,婉夫人日后还是要出穿些的好,奴婢再为婉夫人开个方子,您照着方子上的药调理一番,应该会有所改善。”

    婉瑶“嗯”了一声,随后开口问道:“薛夫人如何了?孩子保得住么?”

    浮生笑着道:“已喝了安胎药,虽受了惊讶,但是小皇子还是很坚强的,又有皇上的洪福庇佑,并无大碍。”

    婉瑶这才稍稍安了心,虽说她今夜喝的有些多,但是有一件事儿她可以肯定,她分明瞧见了不知是什么东西从不远处扔来,她才踩了上去。可此人目的难道单单是为了让她摔上一跤?出些丑?可这件事情已经发酵到不单单是出丑的地步了。

    或许本身就是借她之刀来害人呢?可究竟要害的是谁?

    难不成是灵珠?可灵珠还未及笄,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消陨她来作何?

    婉瑶思忖着,难不成是灵珠背后的叱奴太后,可叱奴太后又不干政,就连后宫之内的大小事物也从不过问,全凭皇后做主,所以也不大可能。

    婉瑶突然灵光一闪,她知道为何了,是薛世妇肚子里的孩子。

    此人何其的聪明,竟然一箭三雕,再怎么想也肯定不会猜到是无意识撞到的薛世妇身上,只是拿她当了替罪羊。这回说得通了,皇宫之中,哪有几位夫人能真正保得住肚子里的孩子呢?权位之争自古便是从娘胎里开始的。

    婉瑶依旧皱着眉头思索,想着究竟是何人如此阴险。

    皇后娘娘?难不成怕薛世妇的孩子有叱奴太后撑腰,随后夺了她儿子的太子之位?可瞧她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又觉得不像。

    难不成是冯姬?如此得皇上厚爱,若是多吹吹枕边风,或许改立了他儿子作为太子也有可能,多了位皇子,便少了分胜算,这么想也想得通。

    平日里瞧着一副小白兔惹人怜爱,对待所有人都客客气气又知书达理的模样,却又不像。

    人心的事儿,谁又说的准呢。

    浮生瞧着婉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误以为婉瑶还在生皇上的气,遂又道:“奴婢从小就伺候着皇上,皇上待我们下人一直都很好,从未惩罚过我们。记得有一次,皇上与齐王殿下出去狩猎,不慎从马上摔了下来,肩膀几处蹭破了皮,腿上也血流不止。皇上怕太傅念叨,所以让奴婢帮忙弄些草药包扎上。那也是奴婢第一次接触医术,连草药都分不清楚便碾碎敷在了伤口处,不想没多时,皇上便满身的红肿,吓得奴婢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太傅大怒,差人打了奴婢二十大板,皇上硬生生的挡在奴婢身前,也不言语,就是不许别人打奴婢。”

    浮生说着,脸上浮着笑容,接着又道:“也是从那时起,奴婢下定了决心,以后定要好好学习医术,再也不做此等蠢事了。后来皇上回了长安,便也把奴婢带了回来,一直跟着单太医学习医术。其实皇上就是这样的人,性格沉稳内敛,不喜言语,总给人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其实皇上只是不善于表达对别人的关心而已,皇上连浮生这样一个奴婢都能善待如此,更何况是婉夫人您了。以后婉夫人与皇上相处的时间久了,便知奴婢所说的真假了。”

    婉瑶挑着眉看了眼浮生,满眼的探究,浮生忙着又道:“婉夫人莫要误会了,皇上待所有下人都很好的。”

    婉瑶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笑吟吟的道:“是你误会了才对,我相信你所说的话,也更知道他是一位好君王。以他的雄韬武略,别说收复北齐,拿下突厥也定是不在话下

    婉瑶犹记得,历史上的宇文邕是在收复突厥的征战途中生了重病,而后逝世的,那时候他还很年轻,至于到底是多大年纪,她也记不准了。

    婉瑶又道:“可他是宇文邕,是北周的皇上,他身上背负的是整个北周王朝与数以百万黎民百姓的身家性命,他的每一步都需走得谨慎小心,所以他有这样的性格不足为奇。至于我们,应该没有我们,有的只是我和他,还尚且称不上我们。既然你从小便跟着宇文邕,自是懂得他的理想与抱负,他的雄韬伟略与对整个北周的伟大宏图。如今他不得不受制于人而不得施展,以他的睿智与才能,又怎会安心?我是谁?我在这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你也定是明白。所以,即便宇文邕对所有人都好,也独独不会善待于我。我也从未奢求过他能待我如何,我在宫中,求的不过是个安稳罢了。”

    ☆、第九十七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宇文邕负手而立,矗立于门外,听着婉瑶似透露着疲惫的声音悠悠传来时,冷漠的眸光骤然缩紧,心里莫名的动了一动,像是空置了许久的心房,别人突然填满了一般。

    只是,婉瑶接下来那一番话,话语中的决绝,字字诛心,似乎早已将两人判了刑。

    宇文邕刚刚填满的心房又被人掏空,像是你刚刚准备要住进去的新家,却被人一把火烧了一般。

    袖袍中的手被他攥的骨节都泛了白,心里一阵阵悸痛袭来,针扎一般,他疼的呼吸一顿,半响,才抬起步子缓缓的离了开。

    李公公抱着一堆的烟花,小声道:“皇上,那这些……”

    宇文邕轻抬着脚步,背景落寞,他微低着头,似乎背脊也有些佝偻,半响,道了句:“拿回去吧,她是不会稀罕朕给的东西的。”

    浮生面不改色的听着,婉瑶抬头将她打量了一番,发现她也有着宇文邕一样的冷静,遇事不急不躁,从容淡定。婉瑶喜欢这样的性子,却自知,自己总像个孩子一样,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写在了脸上,或许她还是太年轻,没有真正的经历过什么能让她迅速长大,可婉瑶又明白,但凡所有的成长都是伴随着疼痛,就当她胆小吧,偶尔,她觉得这样也挺好,活得真切和自我。只是,今夜万不该跟浮生说了这些有的没的。

    遂又道:“浮生,我大概是喝多了,说了些许不着边际的话,你莫往心里去,今日是新年,你早些回去和家里人庆祝吧。新年快乐,祝你的医术更上一层楼。”

    浮生淡淡的笑了笑,起身福礼,道:“奴婢谢过婉夫人,也祝愿婉夫人新年快乐,守得云开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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