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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_分节阅读_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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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她六年前与简虚白的交集,也不过寥寥数面--宋宜笑到今日才知道,自己其实根本不了解自己的丈夫,无论是性情为人,还是势力手段。

    “就用这一对吧!”她借着低头选钗,眨掉眼中的水意:在衡山王府时,再艰难,还有嫁人这个指望。

    可现在?

    “路终究是人走出来的!”一对海棠珠钗插入鬓间,锦熏后退一步,示意梳妆已经完成。宋宜笑站起身,张开双臂,让她帮助自己穿上外衫,望着缥色上襦上栩栩如生的梅花,眼底的自嘲,渐渐转为坚毅,“娘在宋家因无子被祖母百般刁难折磨时,又是什么好景况?可如今还不是贵为王妃?!”

    “这回大管事死了,其他人估计也逃不了!”

    “府中人手必定重新补充,但望简虚白不要食言!”

    “便是倒贴嫁妆,也要把后院经营好!”

    “无论如何,我手里要有真正忠诚于我、且可用的人手!!!”

    “--绝不重蹈前世覆辙!!!”

    她低头看锦熏已给自己理好裙裾,正要询问今日府中的情形,栗玉却提着裙摆匆匆跑入:“奶奶!礼部来人传旨,道是您的诰封下来了!”

    第127章 诰封

    正堂列案焚香,严妆华服的宋宜笑端正的跪在堂下。

    听礼官念完骈四俪六的诰封文章,叩首谢恩后,双手高举过头,接住玉轴云鸾锦的懿旨,在左右的搀扶下起身,正要与礼官寒暄几句,那礼官却已一拱手,不咸不淡道:“下官尚有公务在身,告辞!”

    “慢走!”宋宜笑一看这情况,显然不想跟燕国公府走近--大抵是裘漱霞的心腹--也懒得敷衍,矜持的点了下头,看着他跨过门槛,就把懿旨交给锦熏,“去跟当初太后赐婚的懿旨收到一块!”

    “奴婢恭贺夫人!”锦熏接过之后,却不忙走,而是跟在场的下人们一道上来贺了她,才双手捧着玉轴两端,喜滋滋的下去。

    --从今儿起,他们伺候的这位,可就是正经的诰命,一品的燕国夫人了!

    这样的大喜事,单在接旨的地方道一声贺自然不够。

    宋宜笑回到后堂之后,有头脸的下人们特意聚集起来,轮着班进去磕头行大礼,恭喜她终于成为名正言顺的国公府女主人。

    “咱们要去铺子里提些现银了。”锦熏发完最后一笔赏钱,见外面再没人等着了,方掩上门,笑嘻嘻的与宋宜笑道,“您过门那会带的现银,今儿个可快赏完了!”

    “叫人摆饭吧。”这本来是件喜事,无奈宋宜笑如今心绪欠佳,人前还端着笑,只有心腹在场的时候就懒得装了,只淡淡道,“用过了饭,打发人去绛杏馆看看,有什么消息来报我--还有,昨晚发生那样的事,如今府里对外是个什么说辞出来了么?”

    锦熏出去喊人摆了饭,伺候着她用完了,又叫月灯去绛杏馆探望,奉上一盏香茗,看着宋宜笑呷了口,才道:“公爷一早上就出了门,到现在还没回来。不过走之前留了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得跟长公主殿下、驸马他们商议之后,统一了口径再讲。在这之前,合府都要紧守门户,不可泄露只字片语!”

    宋宜笑心想昨晚上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左邻右舍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这所谓的封锁消息,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所以担心,“我昨晚到底被挟持了有一会,也不知道会不会传出什么对我不利的议论?”

    她沉吟了会,道:“我看刚才来贺我的下人不是很多,大抵还都是跟着我嫁过来的。其他人……?”

    “奴婢不知道。”锦熏闻言,眼中喜色顿去,露出一抹恐惧,低头道,“好像昨晚公爷说要彻查大管事的余党,拿了许多人去偏院。兴许如今还押在里头?”

    宋宜笑没再说什么,只道:“月灯还没回来吗?”

    月灯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脸色有些忧虑的禀告:“表小姐的风寒似乎有些严重,奴婢去时,昨儿个给夫人您诊脉的那个大夫在,说表小姐一时半会可能好不了,少说也得调养上十天半个月!”

    又说,“其他人都没什么事,巧沁姐姐跟栗玉姐姐都能起身了,只是还有点头疼,要过会才能来给夫人请安道喜!”

    “叫她们回房去歇两天吧。”宋宜笑摇了摇头,道,“请安跟道喜都不急--婵表妹那里得再添几个人,否则就一个素蝶,如今恐怕也头疼着,自己都未必照顾得好,哪里能伺候好病人?”

    知道府中如今人手稀少,所以叫锦熏,“你马上去一趟赵妈妈家,请赵妈妈从我的陪嫁里推荐几个适龄女孩儿来搭把手!”

    虽然说这种没调教过的女孩儿,乍进府来做丫鬟肯定用着不顺手。但眼下绛杏馆是压根没人使唤,到底能解一解燃眉之急--何况陪嫁再不懂事,因为身家性命都捏她手里,到底比匆忙买进来的人可靠。

    锦熏闻言却迟疑了下,才含糊应了声。

    宋宜笑又问月灯:“婵表妹的情况很严重么?吃的药可有难配的?如今醒了还是?”

    “照那大夫的说法倒也不是严重,只是不好生调养恐怕留下后患,所用药材也都是常见之物,咱们府里库存就能配齐。”月灯说到这里悄悄看了眼锦熏,才道,“表小姐现在好像还没醒。”

    宋宜笑没再说什么,只摆了摆手让她下去,独留了锦熏在跟前,才蹙眉问:“你跟月灯说了你不喜欢婵表妹的话?不然她为什么说表妹好像还没醒--这不就是希望我不要去绛杏馆看她?”

    “可是夫人您昨晚才因为她受了伤呢!”锦熏的用心被戳穿,既惶恐又委屈,“方才去前堂接旨是迫不得已,表小姐那边既然请了大夫,您又不懂歧黄,何必一定要去看?那么远的路,您路上万一吹了风受了冻可怎么好?”

    “正因为昨晚的事,我才一定要走一遭!”宋宜笑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道,“否则表妹不定惶恐成什么样!你也不想想,她好好一个人来了咱们府里,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跟韦家交代?就算韦家不敢跟我说什么,传了出去,外面会怎么想?你倒以为是一心一意为我着想,可你看看你做的事情!”

    锦熏正要辩解,庭中传来人声,却是简虚白在吩咐纪粟--堂上的主仆两个下意识的就住了口。

    片刻后,简虚白独自走了进来,道:“我方才听门子说,你的诰封下来了?”

    “下来了。”宋宜笑淡淡回了一句,使个眼色叫锦熏下去,就问,“你是从爹娘那儿回来的?事情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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