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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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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香闻此一言惊诧地“呀”了一声,凝露柳眉倒竖,立即反驳:“且不说小姐对忖老爷的事一无所知,就是这般小的年纪去宫里被诘问也不妥,被那唬人的嬷嬷侍卫一顿斥责可是有损小姐的声誉!”

    薛沉璧面容清清爽爽也不见恼色,置若罔闻道:“又不是我犯了错,若陛下查明真相得知阿爹乃是清白之人,定会替阿爹讨回个公道,于我声誉又有何损”

    凝露一想这个中道理也是如此,也不再劝说阻拦薛沉璧,提了手炉斗篷一路跟着她去了风华堂。

    如薛沉璧所料,有薛老太太的地方没有一处是清净的,此时被强推上马车的薛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扯着高旭的衣角,哭叫挣扎道:“你这没天理的昏官,快将忖儿还回来……”

    高旭一掌拍飞薛老太太暗自使力掐他手腕的爪子,面色阴沉,语气讥讽道:“老太太既然这般精神,倒不如存些力气去思忖思忖怎么收拾你宝贝孙子丢下的烂摊子!”语罢见下人扶薛沉璧上了马车,将薛府远亲遣回薛府便拂袖离开。

    薛沉璧是上了马车后才知她和薛老太太正好同乘一车,她在薛老太太对面坐定,不咸不淡问了声安。

    薛老太太被高旭又一次拂了面子,现下正在气头上,王妈妈低声劝着薛老太太,听见传来的动静拿眼斜睨薛沉璧半晌,浑浊不堪的吊眼中略过一丝恨意,捏着鼻音阴阳怪气道:“璧小姐怎的还敢在老太太跟前晃来晃去的?若不是你爹袖手旁观不肯搭救忖少爷,老太太也不会这般伤心……你这般做派可是存心要和老太太过不去了?”

    薛老太太猛地攥紧王妈妈粗糙衣袖,颤颤抬起一双还挂着泪珠的赤红双眼,怒火瞬间被王妈妈一句话点燃,伸着肥腻十指怒指薛沉璧骂道:“都怪你这个丧门星!丧了你娘不够还要来丧我们!”

    “□□母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薛沉璧低垂了眼帘靠在逼仄的马车车璧上,坐姿如同老僧入定般规矩枯燥,神情清淡如一捧水,语气也没什么起伏,嗓音里似乎隐隐带了一丝嘲讽:“贡院的主考官不是阿璧,押解忖叔叔的京都卫也不是阿璧,□□母却将气尽数撒在阿璧身上……这可不是不讲道理!”

    王妈妈托住薛老太太的身子,死死盯住薛沉璧呛声道:“还不都是因为沾了璧小姐的晦气才如此,若不是你和怀少爷作祟,我们忖少爷如何会被牵连至此!”

    “晦气阿璧活了这么些年,也不见身边之人个个横死,若阿璧这样的还算是晦气,那王妈妈岂不是更加晦气!听闻王妈妈在安和县就同李大壮交好,李大壮能丧心病狂掘了我的坟,想必王妈妈也定能做到,没准儿还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宣安殿斗法开启。

    薛沉璧:“来啊,互相伤害啊!”

    容庭:“来啊,快活啊!反正迟早都是我的人,随便你伤害啊!”

    21号三次元有急事,请假一天哈,22号继续更新

    ☆、第四十九章

    “太/祖母年纪大了,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妥当,唯有看人的眼光不似从前那般犀利。身边的婆子和亲家有苟且,还肆意指责主子,传出去只会令旁人觉得□□母行事甚是不端,今日能有阿璧忠言逆耳敢指出来,可除开阿璧又有谁会敢在□□母耳边多道一句怕是那些有意劝说□□母的人早就被王妈妈打发了……”

    王妈妈倒吸一口凉气,背脊上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她觉得今儿个天气比往常更冷了些,料峭森寒的冬风从帘底钻入,一层层吹拂到她脸颊边,冷得她打了个寒战。王妈妈浑浑噩噩听着薛沉璧启唇缓缓道来,明明是个小丫头,怎的这般眼光毒辣,王妈妈而后如梦初醒,拧眉死死盯住薛沉璧,眼底迅速晕染开来一片浓重灰色,嗓音尖利洒了几滴泪道:“璧小姐莫要搬弄是非,老奴服侍老太太多年,老太太对老奴恩重如山,老奴怎会做这般不着调的事!璧小姐这是被逼急了乱咬人,老太太又怎会受你的挑唆”

    薛沉璧握了握手中仍旧温暖如初的手炉子,轻轻呵出一口白气,却并不再答话。她抬起眼帘看着王妈妈怒到变形的一张脸,恍若黑夜中的鬼魅,端的是凄惨诡谲。

    薛老太太闷在一旁不言不语,眼神空洞无物,约摸是在担心薛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似也并未将她和王妈妈的一番唇枪舌剑听进去。薛沉璧意不在此,她只是想令王妈妈自乱阵脚记恨上她罢了。王妈妈是薛老太太的心腹,对薛忖的事自然熟稔,殿中一役攸关薛府全府性命,若成了,薛忖失势后定会成为姜复的弃子,再无与薛怀匹敌之力,先行除了他便如同剪去姜鸢一条有力的臂膀。前世他不惜陷害丞相府,其中定有姜鸢的挑唆利诱,如今之计只得令敌人自乱阵脚方可一招击溃。

    薛沉璧罔顾王婆子的低声咒骂,心中打算待薛忖和薛老太太回了安和县便寻个由头将这个惯会挑唆薛老太太羞辱她的王婆子发卖出去。

    薛沉璧笼着斗篷沉沉想着,阳光隔着帷裳渐渐渗透进车厢,她的衣摆上都染上一层浅金。马车晃荡车轮辘辘,走了片刻,马车却蓦然停了下来。

    薛沉璧掀开帘子向外微微探头,正见远远的马车队列尽头人影翳翳,人声嘈杂,甚至隐隐有哭喊声嚎叫声传来。

    薛沉璧所乘的马车陈设建造并不奢华,故而驱车的只是位军中军功一般的将士。薛沉璧估摸他还是头一回撞见这等子事,茫然之余更多的却是愠恼,帘外的将士低声咒了句“竖子”后,一把扔开手中皮鞭跳下马车。

    薛沉璧双眼微眯,思索须臾,唇角浅浅一勾,偏头瞟了一眼薛老太太,双手抠住车璧神情惊恐:“这车夫怎的好生生就下马车了?若是马儿受惊,那□□母岂不是……”

    王妈妈一听薛老太太性命有恙顿时犹如打了鸡血,她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翻开帘子叫住那走远的将士,讥讽瞧着那一身甲衣高声喊道:“哎,叫你呢!怎能丢下我们老太太独自跑了若摔了我们老太太该当何罪你可知我们老太太是什么人新科状元薛忖的奶奶,哪里是你们这些小兵小卒能怠慢敷衍的”

    那将士的面容藏在严密的铠甲中不甚分明,黝黑的皮肤露出一截,他轻蔑地仰头同王妈妈对视,唇边的讥笑渐渐晕开,那夺目的嘲笑嫌弃刺得王妈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简直快绷不住脸皮。

    她刚想开口呵斥那小卒一番,就听那小将士指着马匹慢条斯理道:“这马匹的缰绳早捆在柱子上,本就无碍。嬷嬷你眼神不好也就罢了,心思还不澄明,难道近日在京中你就不曾听闻你们府上那位金尊玉贵的新科状元的罪行吗?”小将士嘴角弯了个弧度,越过王妈妈看着马车里坐立难安的薛老太太,一字一句道:“奴才是小兵小卒不要紧,可若是从高处摔下来变成了小兵小卒,那才是一无是处。”

    王妈妈惊喝:“你这是何意”

    将士不再应答,扭头去了前头。

    薛沉璧不动声色看着王妈妈踉跄着爬回薛老太太脚边,惊惶欲绝道:“老太太,他说……他说我们忖少爷……”

    薛老太太神情平静,晨光投到她的脸上,是如同雕塑的安详寂静,攥着兔毛滚边手抄的手指指节发白,“不是忖儿亲口告诉我,不是我亲眼所见的,我都不在意!”

    相较垂死挣扎,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薛老太太而言,邻车的安和县家眷则情绪激动不堪,高旭领着众将去前边疏散人群,几辆马车就孤零零停靠在后边,先时被强行塞进邻车的凝露凝香此时也已经自行走下来,踏上薛沉璧所乘的马车。

    凝香扑到薛沉璧的身边坐下,双目灼亮如火,痛快道:“太夫人在邻车上晕过去好几回了,被她身边的盼春狠狠掐了几次人中才醒过来。”

    凝香性子较柔,也并不喜和人冲撞,可如今她提及安和县的人时也是一脸愤懑恼怒,看来张若芷和薛老太太手下的爪牙们,是暗地中屡次欺负他们薛府的下人。

    薛沉璧忧心忡忡瞧了邻车一眼,帘子翻动间可见车内人仰马翻之景:“忖叔叔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安然无恙,倒是连累祖母劳心费神了……”

    凝香凝露交谈几句见薛老太太脸色不好也都识相地闭了口,静侍薛沉璧身侧。待坐定下来,驱车的将士们又回到马车前,再次策马扬鞭,驶往皇城。

    此后一路畅行无阻,京都卫在城门前守着,高旭示以腰牌后城门缓缓开启。

    这是薛沉璧今生第二次踏入皇宫,两次身份迥异心境也迥然,上一次是大臣家眷,这一次却是罪臣亲属,最后都是异曲同工,殊途同归。

    皇城空旷广袤,寒风愈发瑟瑟,薛沉璧刚下了马车,太阳却一个滚儿躲在不知何时飘来的乌云后,一片阴影下,迎面就刮来一团浅紫的冷风。

    她冷得瑟缩了下,眯眼防着那细碎沙尘侵袭眼底,朦胧视线中那团纯粹的紫色越发清晰,渐渐靠近她,最后竟晃出一个身形颀长的青年,衣带当风,广袖如云。

    作者有话要说:  23日请个假停一天哈,明天继续更新

    ☆、第五十章

    青年眉目如画,乌眉破开阴影入鬓,更衬得眸色深幽,他漆黑发丝在衣袍上蔓延而下,宛如在三尺碧潭中涤荡开来的松墨,半是泠然半是凉薄。

    薛沉璧偏过头往后藏了一步,避开容庭行来的方向,薛老太太颤颤巍巍被王妈妈从马车上扶下来,张若芷丢了魂一般杵在薛老太太身后掩面而泣,盼春则抱着貂皮斗篷怯怯缩在一旁。

    许是身着朝服容庭目光太过犀利幽冷,他背后的千重宫阙又太过孤寒,汉白玉长阶上浮雕的巨龙威风凛凛,高大奢丽的楼宇错杂交织宛如一张大网将穹苍兜头盖住,阳光越来越淡,薛老太太呼吸一窒,定在原地,嘴唇上下翕动半晌终是不敢言语。

    绿色朝服的高旭令腰间佩刀的侍卫严守薛编修的家眷,自己则上前一步,敛袖低眉不卑不亢对容庭道:“殿下,微臣已奉圣命将罪臣家眷带到。宣安殿会审在即,如今但凭殿下做主。”

    容庭淡淡应了句,视线一一划过惊惶欲绝的薛府家妇,最后如前几次一样看向了薛沉璧。

    小姑娘微垂着头,因年岁尚小故而身量也还未张开,今生他和她相见的次数掰起指头寥寥可数,甚至在她心中他或许只是一个影子,不知道他们从前那样的亲密无间。他想着离她远一点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可如今看来,唯有在他身边他才能安心,才能让她不再重蹈前世覆辙。

    “父皇实则召见的唯有薛编修的生母和祖母二人,怎的将府上还未及笄小姐也一并唤了入宫”他的嗓音清冷如泉,在这阴沉沉的冬日里乍然响起竟然比凛冽朔风更为刺骨的寒凉。

    薛老太太和张若芷昨夜守在薛忖的西厢房里一夜无眠,薛忖也不知因何事触怒帝王,竟然使得龙颜大怒,更是令自己身陷囹圄。而官位颇高的薛怀早就因他母亲早逝而不同他们亲近,何况他又和薛忖不和,自然不会出手相助。张若芷死死攥住微湿的绢帕,红肿着双眼提议若薛怀再要袖手旁观便将他的独女璧丫头作为人质,届时他们扯个谎儿死拉着璧丫头下水,薛怀必定会有所顾忌继而出手求圣上救下薛忖。下定决心的薛老太太今日早晨便派了下人去芳淑阁里传话,说薛怀遭受牵连因此陛下也召了她入宫。

    面前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二殿下的诘问,让原本就战战兢兢的薛老太太和张若芷更是后背一凉。假传圣上口谕是重则杀头的大罪,薛老太太几近崩溃,瑟瑟发抖双腿一软几乎快要跪下,却听有人开口应了。

    “殿下有所不知,临出宫前陛下又召见了属下,说薛怀大人也受牵连,不可完全脱身,也需唤家眷前来讯问,但薛夫人过世,府里除了薛小姐又无其他女眷,只得由薛小姐代为宣见。”

    薛沉璧闻声望去,回话的人一身乌衣立于一旁,箭袖轻衫,浑身气势是在沙场和极恶之境打磨多载,千锤百炼而出的血气方刚。

    男子腰间佩着一枚腰牌,薛沉璧循着那繁复花纹细细辨认,花纹凌厉恣意,纹路纵横的腰牌上刻了个“卫”字,她眉头一挑,原是容熙身边的京都卫。此人能站出来回容庭的话,相必在京都卫之中也是官职颇高,那人顿了顿又续道:“既然陛下决心彻查秋闱舞弊一案,定是做了万全准备。倘若薛怀大人实为蒙冤,事后也会加以抚慰,殿下如此担忧秋闱一事,莫不是也牵涉其中”

    看着眸光忽闪,唇角似笑非笑的京都卫,容庭自知是容熙有意试探,宫中皇子不多,早先夭折了几个,如今加上他不过三个而已。六皇子容度被派往边疆驻扎戍守魏国大周边境,每年只在大年时进京述职,姜后之子年仅十二,暂且还瞧不出什么过人之处,而储君之位仍旧空悬,容熙约摸心中已有计较,有意无意多番试探他,似要窥探出他心中所决。

    容庭目光澄明,他侧身领着身后属下朝着含玉宫的方向远去,冷玉般的嗓音若即若离飘来:“涉及父皇江山社稷,本宫自然不能脱身,既是父皇之意,大人自便即可。”

    看着那吃着碗里还巴着锅里的负心汉扫把星走了,薛沉璧如释重负。她抬起头时正撞见那在容熙跟前说得上话的京都卫统领看向她时若有所思的神情。

    自觉同京都卫向来没打过交道的薛沉璧诧异地略挑了眼角,京都卫统领轻松一笑,收回沉吟神色不再多话,只带着薛府家眷去宣安殿。

    薛沉璧跟在队末,谨言慎行丝毫不敢越矩失仪,使原本就招惹了祸端上身的薛怀处境更是雪上加霜。薛老太太和张若芷因忧思甚重也没了看风景磕牙的兴致,这一路可谓是走得枯燥无味而又令人担惊受怕。

    走了许久也不知是什么时辰,薛沉璧才立在宣安殿下,这座建造于先帝登基之日的宣安殿宏伟瑰丽,过了几十载也尚未失修褪色,巍然屹立在层层铺沿而上的汉白玉浮雕长阶尽头,就恍若窥视黎民百姓窥视众生命格的神尊,镇得薛老太太和张若芷霎时白了脸皮。

    薛沉璧倒觉得无所谓,前世她还是丞相府的小姐,所见的鳞次栉比的华美宫室,手可摘星辰的琼楼玉宇不胜枚举。托那对心上人死心塌地的二殿下的福,薛沉璧在宫里畅行无阻,转了不下数十次,见识多了,气韵便越发稳重,哪似薛老太太和张若芷这般嫌贫爱富,狗眼看人低的市井做派。

    薛府一众人费尽气力攀爬长阶至宣安殿,气尚未喘足,登时就有太监急忙忙入殿内向容熙通禀。

    薛沉璧因学过剑法,还有几分功底,按着习武之人的吐纳之法吐纳数次,她心头那股焦灼艰涩的感觉瞬间烟消云散,只是脸颊微红。

    那名进殿传唤的太监从宣安殿内摸出来,一甩拂尘,捏着尖利嗓子高声喊:“宣礼部侍郎府女眷入殿!”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新文预收,预计会在11月至12月更新,嗯哼也就是说,现在这篇我要抓紧写了hhhhho(≧v≦)o

    ☆、第五十一章

    因此一呼,宣安殿两侧的石狮似乎霎时变得鲜活生动,细碎微光浮动于石狮獠牙四周,更使本就形态凶恶的石狮愈加狰狞。

    耳后忽然掠过一缕暖风,薛沉璧下意识顾望身后,漫长的汉白玉甬道将长阶劈开两半,她不由自主地就回想起前世她被京都卫以剑抵颈押进宣安殿的情形,亦是这样冗长到令人窒息的甬道,如今望去却平白有了几分高处不胜寒之感。

    甬道尽头仿佛立了个人,她眯眼凝神眺望,那身影又消失不见,方才那惊鸿一瞥约摸也只是她的错觉。

    沉重巍峨的殿门似一只羽翼丰满的鸟儿,候到那一瞬便挟着千钧一发之势脱开双翅,宣安殿内景终在薛沉璧眼前渐渐清晰。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各个持着玉白朝笏噤若寒蝉,如履薄冰。容熙一身九龙冠冕正襟危坐于上首,十二冕旒后的面容看不清晰,他以手支颐,手指蜷曲,指节有一下没一下扣着扶手上的龙头,光洁能照见人影的丹陛下乌泱泱跪了一地衣色纷繁的大臣,有的脊背还瑟瑟发抖,看起来颇有些滑稽可笑。

    薛沉璧琢磨,作为一个年仅十岁且尚未进过宫的臣女,她需拿捏好分寸,神情姿态既不能太过惊怯贪婪失了声誉,又不能气定神闲引殿中有心人生疑。她沉吟片刻干脆隐在薛老太太身后,借着人群挡了身形,便不再引人注目。她垂下眼眸屏息碎步急趋,倒也无什么错处。

    “殿下之人可是薛府家眷”容熙启唇询问,低沉醇厚的嗓音似千钧重负的铜权,压得没见过世面,生性欺软怕硬的薛老太太双腿一弯,膝盖直直撞上了冰凉地面,那声“咯吱”的脆响令薛沉璧牙床都不住得酸了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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