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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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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的观察,飞雪楼果然和一般妓院不太一样,就是名流官宦、风雅才子的社交场所,来消遣的客人不一定要提供性服务,有些客官纯粹是来看妹、欣赏表演和吃饭喝茶的,就是为了图个放鬆,反正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一切就像是在有供住宿的饭馆一样,只是这间饭馆比较高级,时间一到就有免费表演可以看,还有妹子陪你聊天、解闷、说心事。
我有什幺问题就会问立春,立春也会一一回答我的所有问题。
实际上我也只有立春可以问问题了,大姊看起来很忙的样子,我不好意思去问她;大暑看起来不太好惹也不好靠近,她身边总是会跟着几名小弟;一起做事的白露又不和我说话,问了也是白问。
这回我问立春飞雪楼私底下是不是很乱?
立春给了我肯定的答案,毕竟这里也算是妓院,不可能没有性服务。
在飞雪楼,凡事不会才艺的人,只能靠身体或劳力来赚钱。
「有些艺妓想被喜欢上或想尽早脱离飞雪楼,私底下也会……」立春说着说着,居然自顾儿害羞起来。
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我顿时无语。
古人就是保守,又不是什幺露骨的话,怎幺一想到就脸红心跳?
嗯?想到?立春不是不卖身的吗?她怎幺会对此这幺敏感?
难道她看过?还是……做过?
等等,不会真的是做过吧?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汙染了我家立春,我一定跟他没完!
「穀雨……穀雨!」
听到立春的叫唤,我猛地回过神,「怎幺了?」
「妳在这陪我不要紧吗?不用干活?」立春美丽的双眸中,是对我的关心。
立春真是善良的女孩,还会关心我这个小小的下人。
我莞尔,「没事的,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
我是看没我的事才敢来找立春聊天的,立春意外的挺聊得来,我一开始还担心我们出生时代不同,思想不同,会有代沟呢!
这一来一往聊下来,立春似乎习惯了我的说话方式,但我始终没能习惯古人的说话方式。
叹,就说我国文不好。
*
青楼的营业时间是在晚上,白天休息。
由于我很久没那幺操劳,太累了,我一沾床很快就睡死,完全没有因日夜颠倒而睡不着的问题。
我睡的地方是大通铺,让我想起幼稚园的时候,也是这样大家铺被子,一起睡在地上。
睡前原本想找白露说话,我还刻意睡她旁边,正要开口,她就叹了一口气,背对我闷头睡她的觉,摆明不想理我,也不想听我说话。
好吧!说话就像要她的命,无论我怎幺烦她,她就是不开口。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白露摇醒时,大伙儿已经起床洗漱更衣了。
我看所有人都挽着一样的髮髻,那好像叫做双丫髻,还是什幺,总之我在古装剧常看到丫环是那种髮型。
我试着在镜子前自己绑,不过就是绑两个包包头,不信我不会!
「我来吧!」透过镜子,我看到小暑含着笑走到我身后,她的髮型和服装比我还华丽。我实在搞不懂这里的规矩,主子地位不同,底下的人待遇也不同吗?
「等妳做青楼女子去接客,就不用和大家挤着睡,还可以穿好看的衣裳,戴好看的手饰。」
小暑的话令我不禁疑惑,「那大暑姊姊呢?该不会也是接客的吧?」
「大暑主要负责打点立秋吩咐的事,偶尔管理下人,着实帮大姊省了不少事。」
我懂了,大暑和我一样负责为小姐做事,不同的是,大暑可以帮忙管理下人及命令下人,而我是听令的那一个。
至于小暑,她虽然也替立秋做事,但主要是卖艺卖身的青楼女子。
原来不是大薯买一送一啊!
「新来的,这支髮簪就送妳吧!用完缮赶紧干活去!」小暑一下子就帮我弄好头髮,她为我插上一支髮簪,上面有一朵小花,不亮眼却也不会太单调。
「我叫穀雨。」我扯起一抹笑。我不叫新来的,我叫宋妍灵,在这里叫穀雨,名字还是立春取的。
想到立春,就突然想去找她了,不知道她起来了没有?
「姊姊,也帮小满挽髮吧?」突然,有道柔柔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只见一位秀气佳人挽着小暑的手撒娇。
其他人见状,纷纷涌了上来,将我挤了出去,一眨眼的工夫,她们就把小暑给包围住。
「人家也要~」
「我先!我先!」
「是我先!」
「妳们真是……」看着小暑被围在中间,又气又好笑的神情,以及大家满是笑容的脸,我稍微能明白为什幺皇宫中要有成千上万的宫女了。
一觉醒来能看到一群妹子在眼前晃啊晃的,真是幸福啊!
正当我心花朵朵开的在一旁欣赏美人嬉闹,霎时注意到在另一边,独自梳髮的白露。
与这里相比,她的身影显得孤单。
「她为什幺不来和大家玩呢?」我喃喃道。虽然有点在意,但我没有多想。
当我拿着点心去找立春时,她正在院子里浇花。
乌黑的长髮披在双肩上,一身淡黄色纱衣,旁边的花花草草衬托出她的美,犹如一幅画,任谁看了都会爱上。
第一次见到立春的时候,我就很想说了──我家小姐果真是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