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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花晓阙的怀疑
- 第十章 花晓阙的怀疑
『秋凉』
受害者,等
等一则谎言,一瓶矇骗自我的毒药
施暴者,等
等一句求饶,一张欺骗他人的糖衣
第三者,等
等一个句点,一颗行骗大众的苹果
秋天的艳秋爽凉了一群妒忌人,
演员交会成五代十国
此刻,爱情舞台只谈情
春迷,夏恋,秋凉,冬藏,
我们是为爱发狂的疯子,
寂凉上演一齣永不断的八点档。
三年后。
一名男子穿着大衣,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脸上的墨镜遮住俊脸,只露出丰厚的双唇。
铃铛清脆响起,男人看一眼中空的铃铛,微微诧异的张嘴,没有铃的铃铛会响?
他走向吧檯,吧檯上方悬挂一大块黑板,上面有许多奇异的品名,他随意点了一杯『真命天女』,正想挑个隐密的角落,却有一人已经站在他面前,虽然手心抚摸一只刚出生的狮子兔,但是很明显的是要帮他带路,他头一点,便随着那人做到一张铺着红布的方桌。
他心想,这家店乾净吗?怎幺能让宠物进来!他拿出湿纸巾,擦拭小篮子里的刀叉和汤匙。
「别擦了,你又没有点主餐。」长髮中年女子坐到他对面。
「别看了,你不是有委託?」中年女子拨弄黑髮,一脸不耐烦。
「是,我想委託。」男人压下心中的疑问,回答女人的问题。
「你什幺都别想,花晓阙,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女人撑住下巴,眼神清澈的直视男人,像是穿透墨镜,看清这人。
花晓阙不舒服的闷哼,她怎幺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想请妳帮我查一个人,她的过去,尤其是大学时期。」他掏出相片,女人一目了然,暗自点头,但是表面不动声色。
「理由。」
「委託个调查,需要问原因吗?」花晓阙嘲讽地问。
「那算了。」女人直接起身走人,吓得男人连忙拉住她。
「我说,我说。」他脑恨自己不中用,一下就矮下身段。
「我怀疑她不是要找的那个女人,虽然声音很像,但是语气和个性差太多了。」他背靠椅背,拨下墨镜,露出黯淡的黑眼圈。
「你们已经要订婚了。」冷漠的声音从上方传下来。
咖啡厅里的人不约而同往上看,一名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慢慢走下来,柔顺的黑直髮令人看了一股蠢蠢欲动,想摸一把,但是带着寒意的蓝色双眸却写着冷酷,硬是让人打消念头。
「订婚的前提是,她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但是现在我很怀疑。」花晓阙觉得那张脸似曾相识,却偏偏记不清楚在哪见过。
「她有什幺地方让你怀疑?」女人逕自拉张椅子坐下,放任小女孩去找抱着狮子兔的女人玩耍。
「一个星期前的平安夜,我唱了一首歌给她听,但是她居然回我:我真感动,你居然会写歌给我。」
「不该感动吗?」中年女子瞟一眼年轻女人。
「那是她写的,我才是改编的,她怎幺会不记得?」如果有,她就不会是家族挑选的未婚妻。
「我理解了,我是梁茗,魔力屋的主人,这是价钱。」梁茗不知道从哪掏出的合约。
「妳早就知道我会来?」花晓阙震惊得不知该如何应对。
「迟早的,给你一个建议,不要多问太多,不然会加倍。」
梁茗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让花晓阙瞬间觉得毛骨悚然,他看一眼价钱,惊讶得合不拢嘴,他抬头低头几次,眼神盛满不可置信。
「两百六十万,我只是买个情报,我??」他气结,说不出完整一句的话。
「你的要求可不低,你要的是她的过去,如果她的背景好找,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梁茗的食指涂着红色指甲油,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一语道破花晓阙的难处。
「我只要过去十年的资料就好。」花晓阙心念一动,缩小範围,他想拿笔改掉合约内容,却发现合约上的文字正在挑动,有的甚至在打架,他手一抖,合约落在桌子的另一端,远离自己。
「这样就吓到啦?你明白正在和谁谈生意了吗?」梁茗遮住嘴轻笑。
「那不是个外号,妳是真的??」花晓阙不敢说出那两个字,他惧怕的颤抖着手。
「魔女,巫女,随便你怎幺叫,你开心就好。」梁茗乐得笑开了嘴,故意改用拳头轻敲桌片一下,纸张竖起,迈着两只短腿跑到花晓阙面前停下,拍拍身上的灰尘,才乖乖躺好。
「我,明白了。」花晓阙清清喉咙,左手压着右手,才写出完整的名字,他想走人了。
「而且我现在不收,以后我就收不到了。」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这次梁茗却是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年轻女人。
「什幺意思?我会发生什幺事吗?」花晓阙惊恐大叫,他快把一辈子的惊讶全用光。
「不是,你想诅咒自己吗?」梁茗反问。
男人迅速摇头,不敢再随意问问题。
「万事都有原因的,今天大放送,再送你一个建议,不,是一个词,去查查辛弃疾的『青玉案』,你就会明白的。」梁茗迅速收起花晓阙已签名的合约,留下这句话让他一人思考,顺便带着一个『大尾巴』回到吧檯。
没几分钟,『真命天女』被装在一个郁金香花形的透明杯子里面,透光的红色饮料里面有气泡冒出水面。
梁茗擦掉黑板上的『真命天女』字样。
「妳想跟到哪时候?」梁茗反问『大尾巴』。
「妳是用一年一万去算的吧。」『大尾巴』语气依然冷漠。
「心疼啊,他好不容易终于上门,我当然要好好宰羊。」梁茗收拾酒瓶,小心地摆到柜子深处和高处,并用锁头扣上。
「那我想要??任务。」『大尾巴』偷偷指着男人。
「知道了!我也有这个打算,妳平常的纪录应该都有『关玺』的讯息吧?正好派上用场,不过我会让花沁去国外调查,生面孔总是比较平易近人,妳自己小心,暖暖交给我,我和齐语会顾好她。」梁茗再度掏出合约,写下『花沁』和『关雪』两个名字。
「谢谢!」关雪漾出甜蜜的微笑,郑重道谢,才去找小女孩。
「这花沁也真是的,把人伪装得太彻底了,连花晓阙都认不出来,真是一大败笔。」
梁茗独自碎碎念,没注意到经过吧檯的花晓阙听个明白,包括刚刚关雪的要求,他深深看这家店一眼,还有关雪离去的方向,他会再来的。
刚刚抱着狮子兔的女人正带着小女孩处在一间被改造成宠物起居室的地下室,和被临托或捡来的动物玩在一起,不只有猫猫狗狗,里面还有一只小貂捲在小女孩的脖子上,逗得小女孩呵呵直笑。
「暖暖,我们要上街啰!」关雪替她拿下小貂,整理因为玩闹而弄乱的小衣服。
「妈妈,我们今天要去哪?」暖暖抬头,仰起水蓝大眼,一脸希冀。
「有阳光的地方。」关雪浅笑,拉着惊呼的小女孩离开,离开前,她听到女人问了一句。
「妳还好吧?」
「谢谢妳的关心,我想我已经满足了。」关雪低下头,亲吻暖暖的额头。
「这是关心?」女人歪着头,脸上有着惊喜。
「是啊,齐语,这是关心唷!」关雪抱起女儿,关上门,留下逐渐转成狂喜的女人。
关雪抱紧暖暖,这是她的女儿,与她非常相像的女儿,同样的长相特徵,同样的能力,同样早熟。
两岁的暖暖超前普通小孩的进度,提早开口说出完整的句子,让关雪又开心又担心,不过现在许多小孩发展迅速,暖暖才不没有被称上是特殊的孩子。
但女儿却没办法随心所欲的控制能力,所以关雪多数时候尽量陪伴女儿,免得暖暖看不到妈妈,而引发暴雨,数次险些让魔力屋淹水,受到梁茗警告,关雪才不想把自己辛苦的薪水交到黑心魔女兼小气老闆手上。
『我还有暖暖。』是关雪唯一的生存底线。
早在一个月前,花晓阙的订婚消息攻佔娱乐版面,对于主角的黑色历史,媒体对他的关注从没减少过,总是虎视眈眈,祈祷主角再出新闻。
她还有暖暖,看完报纸后,关雪抱紧女儿,听着熟悉的清脆声响,以及随后传来的人声。
「别浪费,这幺圆的珍珠很值钱。」梁茗在地板上一颗一颗拾起。
「妳安慰一下好不好?」花沁的尾巴缠到关雪的腰间,一拍一拍,吸引暖暖的注意。
「给妳一个建议,别哭这幺快。」梁茗留下一头雾水的两人,跑回自己的房间。
「别理她,她那乌鸦嘴。」花沁搂着关雪,将身上的温度传给她。
关雪无声地继续落泪,嘴角却扬起幸福的弧度。
好温暖,关雪换搂住花沁,她还有暖暖,还有很多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