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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奇怪的关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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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奇怪的关玺

    魔力屋的后边有一个小门,往下是通往齐语专门治疗动物的地下室,小门的上方是楼梯,许多客人不以为意,常常错认小门后方是一个小仓库。

    楼梯往上便是魔力屋的住处,她们共用两间卫浴,象徵分享秘密,每个人各自一间房,象徵保有隐私,中间地带摆放两张长沙发,底下拉开就变成沙发床,面向一片洁白的墙壁,上方悬挂一台投影机,中间一张透明茶几,桌上摆放各种零食和食物,桌子底下有个夹层,堆放当期杂誌。

    听梁茗说,花沁花费好大一番力气说服自己,才有今天的成果,因为花沁拒绝当陌生人的房客,作为千年孤独的存在,她渴望再次拥有家人,所以自己就非常大恩大德的任花沁布置二楼。

    魔力屋的三楼算是工作间,每当有调查委託,她们就会进入第二宽敞的房间,这一个房间是梁茗接手魔力物之后改装成的会议室,里面有一张大方桌,两个可移动式双面白板,两排资料柜放置近一年的资料,每个月都会有人进来整理,将资料封存,那个人当然不会是身为老闆的梁茗,而是两名从国中就被迫成为基层苦力的女生,关雪和于凰每次都要一一过目档案,才能确保资料齐全,免得总有不长眼的人申请诉讼,为了确保官司胜利,每张收据,每张合约都要依照目录清单盘点,若有少一张,两人就会被扣工资,应该说关雪会被扣工资,于凰则是必须自理晚餐,自从齐语来到魔力屋,身兼动物医生、人类黑医和厨师之后,就得到『免』整理会议室的福利。

    最大的房间是储藏室,梁茗专用,没有人能突破咒语闯进去,除非只是为了看一眼门后的世界而不像活命的人。

    另外有一间小房间是特殊招待室,当有特殊的客人来临时,会被邀请上楼,不会让他在一楼的咖啡厅谈话。

    最后的空间是晒衣场,说到晒衣服和洗衣服的工作,倒是非常统一的默契,自己的东西自己洗,五个女人住在一起,似友似家人的关係有着微妙的平衡,里面真正撑得上家人的,大概只有接受领养的关雪,但是梁茗从未让她叫声『妈妈』之类的称呼,总是要求关雪直呼名字,在外人看来,她们根本不像母女。

    一桩价值两百多万的委託让花沁和关雪忙昏了头,身为老闆的梁茗也义不容辞下海帮忙,导致咖啡厅有一搭没一搭的迎接客人,有时候,梁茗乾脆让齐语顶着店面,除非门口的铃铛响起,不然她就窝在工作室里头。

    关雪顶不住连续一个星期的连续熬夜,一头撞在桌上,小嘴微张,一副灵魂脱离的模样,暖暖好几次来找妈妈,吵着要妈妈一起睡觉,其实是希望妈妈能休息,却因为被屡次拒绝,滔滔大哭好久,最后关雪心软,用可怜兮兮的眼神请示梁茗,看到妈妈已经答应自己,也用同样的表情望着梁茗,搞得梁茗不得不答应,不然一旁的花沁已经射好几个眼刀,插在自己背后,如果自己说『不』,一定会被那只花狐狸拖进隔壁的招待室被好好『特殊』招待。

    而花沁也百般无聊的靠在椅子上,一页一页翻文件,整间工作室里面看起来轻鬆的就属梁茗,她闭着双眼,眉头紧皱。

    一旁的影印机在无人操作下,发出一阵声响,开始吞吐纸张,彩色墨水疯狂打印图像和文章,花沁和关雪一听,一改刚刚的灰死样子,通通跑到影印机旁守株待兔。

    「你们是太闲了吗?」梁茗张开眼,搓揉自己的眉角。

    「我们已经把资料看完了!」关雪凑到梁茗身旁,手脚俐落的完成泡茶、奉上零食、搥背一系列动作。

    「我怎幺没有这种待遇。」花沁看得啧啧称奇。

    「等等。」关雪眨着眼,一脸无辜,她只有两只手两只脚,一次只能服务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掌握最重要的证据呢!

    「妳们有什幺结论?」梁茗让关雪停手,揪出两人想逃避的小心思。

    「没什幺结论,这女人根本疯了,除了在家,几乎寸步不离花晓阙,跟白雪一样变态。」花沁撇嘴,嫌恶地翻出每一张照片。

    「恩,她真的很黏花晓阙,有时候我满想直接冰冻住她。」关雪瞪一眼花沁,但还是默认花沁的评语,不过她现在可以宣告自己脱离变态行列了!只剩下关玺是变态。

    「一日为变态,终身为变态。」梁茗挑眉看着窃喜的关雪,毫不留情泼一桶冷水,后者更加生气的狠瞪自家的黑心老闆,不过没多久就败阵下来,因为自家老闆两指搓着金钱手势,暗示对自己不敬,小心被扣薪水。

    「妳有找到除了花晓阙有关的资料吗?」花沁听到发烫的影印机停下工作,将纸张整理,传一小叠给关雪。

    「不多,多数是跟家人相处的画面。」梁茗拿几张彩图细看。

    「妳可以直接这样看到关玺的过去?」关雪翻着千篇一律的照片,关玺的父女关係好像不太好。

    「没有妳的回忆和印象,我也连结不到,妳跟她越熟,我就能看到越多。」梁茗叹,可惜女儿对关玺的感情非常明确,羡慕人家的出身,嫉妒人家跟花晓阙连上姻缘,唯一让女儿没有失控对她心怀不轨,还是因为对花晓阙的前世愧疚,才饶了关玺今生的小命。

    花沁每翻一页,眉头深锁得更紧。

    「怎幺了?」梁茗注意到花沁的表情变化。

    「很奇怪啊??妳看这几张。」花沁抽出几张纸,上面除了会动的影像,还有附带小字

    影像中的关玺跟几个女孩围在一起议论纷纷,随即另一张出现一个女孩被几个刚刚跟关玺在一起的女孩关进厕所,惨遭冷水从头淋下,好几张都有类似的影像,只是被欺负的人不同。

    「哪裏奇怪?」关雪怎幺看都觉得很正常。

    「的确很怪。」梁茗若有所思附和,拿出一份契约,标题是买卖契约,意思是一般的物品交易契约,与花晓阙的调查契约不同,里面含有许多比调查委託更不平衡的价格,例如眼前的这份契约,关玺用自己的亲情和十年寿命换取关雪的声音,一个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花晓阙的女人怎幺会饶过任何一个潜在威胁?

    「到底哪里怪?她欺负人很正常啊!」关雪一头雾水,连梁茗都懂的东西,自己常常跟蹤花晓阙,认识关玺更久,怎幺可能不懂?

    花沁和梁茗同时叹气,默契好到两人都觉得惊讶。

    「毕业舞会。」梁茗开了个头,想让关雪好好想清楚。

    「毕业舞会??毕业舞会!」关雪知道她们的意思。

    关雪的脑袋闪过无数思绪,关玺是一个忌妒心重的女人,她一定找过自己,想把自己除掉,但是由于毕业,所以她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行蹤,不过她肯定会想尽办法,尽全力找到自己,掌握自己的行蹤,确定花晓阙和自己不会有后续行为,这才是关玺的作风!

    「天啊??」关雪冒出一身冷汗,觉得自己逃过一劫。

    「对于一个找不到行蹤的人,魔力屋非常欢迎。」花沁又补一个提醒。

    「关玺暑假后来咖啡厅,有任何交易吗?」关雪不安的询问梁茗。

    「她向我要妳的资料。」梁茗像是宣判关雪的死刑,让关雪感到全身冰冷。

    「放心啦!梁明认为不会有问题,才敢把资料给她。」花沁拍拍关雪的肩膀,安慰明显受到打击的人儿。

    「妈妈~」暖暖在门口大力敲门,甜蜜蜜的嗓音让关雪融化,她让暖暖坐在腿上。

    「妳看我画的画。」暖暖抬高蜡笔涂鸦的纸张,想让母亲看个清楚。

    「这是谁?」关雪感到头有些痛,指着画上明显是个男人的身影。

    「爸爸呀!暖暖的爸爸。」小女孩一张无邪的笑脸,非常得意的介绍。

    「他是谁?」花沁凑到暖暖身旁,她超好奇暖暖的形象是依据谁的样貌。

    「不知道耶??」小女孩的视线在母亲和小气阿姨来回飘蕩。

    「妳看我做什幺?」小气阿姨一脸狐疑,她又没洩漏小孩的爸是谁,看她做什幺,而且因为暖暖一看她,连带另外两个女人也一副『叛徒』的表情审视自己。

    「因为妈妈和小气阿姨都有跟叔叔说话。」

    这世界上,大概只有暖暖当面称呼梁茗『小气』,却还能平安活着吧?花沁憋笑,不管听几次,她还是觉得很过瘾。

    「我是大方阿姨!不是,大方姊姊,妳什幺时候看到我跟他说过话?」梁茗哀怨地纠正,这辈子大概没办法翻盘了,也不知道是谁这样教暖暖的,被她知道,那人就玩完了!

    「就是热热的时候啊~大方阿姨,可是妳很小气耶~」暖暖皱鼻,无法接受中年外表的梁茗被称为姊姊。

    三人陷入思考,梁茗更是直接放弃纠正,今天暖暖听话,明天她又会变回『小气阿姨』,谁也没注意到暖暖偷偷拿走一张纸,悄悄离开房间。

    经过一夜长思,花沁早就转移目标,放到关玺身上,而关雪揣揣不安,早早就回房陪女儿睡觉,顺便试试看能不能套出暖暖心中的父亲是谁,梁茗更是直接,发现暖暖离开后,也回房休息,这几天她完全透支体力。

    夜晚和白日交错,花晓阙陆续收到魔力屋的电子信件,只有几张相片和几段文字令花晓阙不满手中的情报,但是魔力屋已经致电给他,认为关玺有其他奇怪之处,并且注明在美国期间,绝对没有照顾他,看到这项调查结果还是让他稍微放心,接下来他只要证据确凿,就能取消婚约,于是他回覆信件,命令魔力屋以此为优先。

    为了让关雪幸福美满的梁茗总算拿到令箭,让花沁飞到美国探访,带回所有有利证据,不过她并没有告知关雪真正目的,让已当妈的女人留在国内继续追查为何关玺没有对毕业舞会上大放光彩的自己下手比较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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