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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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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没人能受得了,庄深颓丧的坐在昏暗的地下车库里,觉得自己像只见不得光的虫,他的过去,方圆的过去,都是噬人的黑暗,但他不知道的是,梁琰早就调查过他的过去,只是从不提起,孟河知道了方圆的过去,也从不提起。

    直到庄深再也记不起从前的事,这些秘密才从他脑海中真正的卸下。

    第47章

    方圆住的小区离酒吧一条街不远,庄深在c城无亲无故,便也在这小区租住下来,他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就租到了方圆住的隔壁栋房子,还是同一层,从客厅的窗户就能看到方圆家,刷卡付的房租,押一付一,他租下房子时也不在意房子好坏,房东说什么他都答应,房东让他签合约他也云里雾里的就签了,只要能靠着方圆近一些,好似这座城就不那么孤独。

    他住下后和方圆通过一次电话,方圆依旧毫不留情的骂了他一顿,然后就不接电话了,姓孟的那个医生和方圆日日纠缠在一起,看起来并没被老视频影响,庄深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打扰方圆的生活,至少方圆已经过得像个人样了,完全不再需要他。

    周末庄深去c城郊外墓地看了眼他妈,纯白的墓碑有些泛黄了,红色的刻字也被经年的雨水冲刷褪色,边缘颜料糊了,仿佛庄淮花了的口红,她的墓前不如别人的墓前有些纸钱花束,干净得凄凉。

    庄深自小没有长辈教导,连扫墓也想不到给妈妈买些纸钱花束,空着手来的,站了一会儿又跑去墓园的小卖部买了束白菊,急匆匆跑回去跑得气喘吁吁的。

    他蹲下把花束摆整齐,一个人叽叽咕咕:“这里没有红玫瑰卖,我下次来的时候买给你吧,菊花你一定不喜欢,但是他们都有别被他们笑话了。”说完呆呆的看着白菊,不声不响,他对她,实在没办法做到像平常母子之间那样亲密,庄淮活着的时候不是个慈爱和蔼的母亲,他哭不出来,却很想她,过了好半晌站起来和她再见,也是轻描淡写的:“妈,我走了。”

    去墓园吹了一下午山风,活像招惹了邪祟似的头昏脑胀,庄深一头扎在床上浑噩的睡了过去。

    他睡得并不安稳,脑仁像被泡发了的馒头,沉甸甸的坠在枕头里,他大约是下午五点回家的,窗户开着也无暇去顾及,睡着越来越冷,把手脚奋力蜷缩了起来,他知道被子就在旁边叠着,但他虚无飘渺的神志实在无力支配这具像灌了铅似的肉`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在冰天雪地里漫无目的的行走,走着走着身体竟暖和了起来,忽然鼻尖嗅到了一丝烟味,他晃动头颅,惊恐的猜测着:一定是房子着火了所以才热了起来,他脚下的冰川变成了地板,他慌忙的往楼上跑去,焦急万分的对着书房大喊:“梁琰,快出来,着火了。”

    楼梯一脚踩空,惊醒过来。

    房中烟味已经有些浓郁,却不是木质家具烧焦的味道,寂静的黑暗中有衣料轻微的摩擦声,他反应过来鼻间充斥的是香烟味,身体先于大脑作出了防御,猛地坐直起来戒备的看向声源。

    床脚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月色晦暗,他的轮廓被映射得高大巍然,橙红烟丝在指尖烧得忽明忽暗,他却一直不去抽,晾着手臂,好像点着等它烧完只是为了捉弄一下床上那只敏感胆小的动物。

    现在这只动物被吓坏了,他吸了一大口烟来解酒气,吸到满肺时微微仰起脖子,眼睛却还森森的盯着对方,待缓缓呼尽浊气后,才沙哑着嗓音道:“醒了?”

    庄深浑身顿时布满了冷汗,未及反应,只见梁琰掐灭了烟头,起身三两步走到床边,像嫖`客一样理所当然的掀开了被子。

    第48章

    庄深不知道梁琰突然发什么疯,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联系过了,他倔强要面子,和周助理打电话时从不主动问起梁琰,这场降到冰点的冷战,庄深以为梁琰终于开始厌倦他了,这很好,是他宁死绝食换来的结果,如愿以偿了,但在秋风萧瑟的c城又很让他很难过,这世上多了一个遗弃他的人,他晓得这样很贱,所以他不敢让人知道,特别是梁琰。

    烟和酒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灌进他的鼻腔,梁琰肆虐的亲吻着他的嘴唇,粗鲁得仿佛一个入室强`奸犯,庄深瘦削的身体抵抗不住这样的侵犯,很快被他揉搓得燥热起来,冷月下梁琰将他的毛衣扯得变形,单手抱着他的腰把他拖到身下躺平。

    庄深吓得不轻,死命的阻拦梁琰脱他裤子的手,惊恐道:“你喝醉了,梁琰别这样,你弄疼我了!”

    借酒撒疯的人却充耳不闻,扒下了他的裤子扔到地上,还嚣张的掐住他的下巴警告他:“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你最好别反抗,否则我不介意取消行程在c城多待一天。”

    “你答应的两个月啊——你不守信用,骗子!骗子!”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大约是因为祭奠了母亲的缘故,想到在这世上无依无靠觉得自己很惨,这下好了,连梁琰也不疼他了,还专门跑来c城就为了肏他侮辱他,骂着骂着鼻子一酸,猝不及防就泄露了哭腔,委屈像撞倒了城墙一般呼啸而来,他打着梁琰的肩膀和手臂,一面呜呜咽咽的哭,一面心有不甘的骂些脏话。

    梁琰压在他身上发泄着欲`望,听到他骂骂咧咧翻来覆去的说些惹他生气的话,就气得更加大力的干他,庄深嘴硬,偏要拿前男友来刺激他,嚷嚷着那才是他真正爱的人,他们一定会复合云云。

    “他要是还爱你,你会住在这儿?”梁琰顶着他的胯骨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拆穿他,见他羞愤的瞪着眼,已经哭得脸颊上都是水了,还是源源不断的滚出眼泪来,不禁下腹炙热,想把他欺负得更加崩溃,让他明白谁才是他真正的爱人,薄薄的黑毛衣被推到脖子,梁琰看着犹觉碍眼,粗暴的把毛衣扯掉,庄深赤身裸`体毫无防备的被他侵犯着,才觉得满意似的,恶狠狠道:“趁早死了那条心,没有人会爱你,除了我。”

    瘦白的身体渐渐失去了抵抗的力气,腰上掐出的指印像画纸上戳盖的印章,庄深疲惫的从朦胧泪水中看着梁琰,他还人模人样的穿着西装,好似这场性`交只是随意的嫖妓,庄深常年握画笔的纤长手指攀住他的背,抠的指骨凸起,恨不能将那衣料撕碎。

    他想起了年少时候看到的母亲被男人嫖的样子,想起了方圆被客人下药侮辱的样子,现在,他也变得这副模样,恶心得他忍不住干呕,嗓子眼里的哼叫嘶哑难听:“你杀…杀了我吧…畜生……嗯嗯…啊!我永远都…不会爱你!”

    胯下停顿了一瞬,梁琰似是彻底被他激怒,捂住他的嘴每一下肏干都顶到最深处,庄深叫也不叫出来,瞪大着眼睛仰气脖颈,几乎要背过气去,白`皙脆弱的脖颈大剌剌的暴露在眼前,梁琰眼神晦暗贪婪,就这么咬了上去。

    待梁琰顶在最深处射完,庄深的两条细腿仍肌肉绷着蹭在他腰侧,梁琰胯下一动,他的腿根也跟着轻轻的抽搐,像被恶意毁坏了的机器。

    秋夜冷清,满室淫靡的热意被一阵穿窗的北风刮散,梁琰放开了捂他嘴的手,只见他失神的仰着面,嗓子眼里岔了气,呼哧呼哧的,他躺下搂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过了好半晌渐渐又传出微弱的哭声来。

    梁琰与他近在咫尺的对视着,这张漂亮的脸蛋,这双倔强又凄楚的桃花眼,真是让他又爱又恨,但是没关系,二叔就快死了,等他死了,他就能无所顾忌的把庄深带在身边,庄深不过是小孩儿脾气,哄哄就好了,这么想着,轻轻摸了摸庄深的耳朵:“深深,你乖一点,别老惹我生气。”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庄深赤裸的身体在他怀里颤抖了一下。

    第49章

    梁琰说的只有一小时,把庄深折腾完果真穿好衣服就走了,夜风萧瑟,庄深赤裸着白花花的身体坐在床头,也不去清洗,剧烈的羞辱感侵袭着他的思维,使他感到自我厌弃,这份厌弃不仅仅是梁琰粗暴的性`爱带来的,更多的是他孤独于世的寂寞。

    梁琰是个疯子,所以庄深不去想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或许只是出差到c城夜半三更一时兴起跑来泄泄火,庄深揩了把眼泪,愤恨的把被子踢下床去,仿佛踢的是梁琰一样,鼻音浓重的骂道:“混蛋!”

    高速上,正赶回s城的梁琰听着耳机里的咒骂,没什么表情,他在来之前还在犹豫要不要接庄深去见二叔,毕竟二叔就快咽气了,他们虽然从未有过父子之情,但当爹的要死了,亲生儿子去瞧最后一面也在情理之中,他下午看了庄深去墓园祭奠母亲的录影,蹲在墓前缩成一团看起来很孤寂,像被乌云压得直不起腰了似的,庄深瘦得厉害,弓着腰的时候薄毛衣贴在他的背上,两块突起的蝴蝶骨撑着毛衣,像被强行折断了翅膀的天使,梁琰看着他那凄楚的模样,眉头越拧越紧,从s城到c城不算远,上高速两个小时就到了,他打算直接带人回去,但抽了根烟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庄深永远不知道二叔的存在,才是最好的选择。

    梁文博只剩一口气的时候,梁家的长辈们决定把他从医院弄回主宅,与此同时决定了下一任家主的人选,梁致听见大哥喊他名字的时候,震惊得嘴巴都张大了,所有人都以为梁琰会自己担任下一任家主,但他竟然拱手让给了梁致,这个最名正言顺的人选,使得蠢蠢欲动的叔伯们失去了‘造反’的理由,梁致就这么云里雾里的被梁琰推上了家主的位置,而他母亲林婉陪在梁文博的床前,像个没有听觉的木偶,她的儿子当了家主,她也无动于衷。

    梁文博病入膏肓,林婉的精神也越发差了,她养尊处优半生,一夕间老了十岁,梁致是个正宗的二世祖,如今接任了家族企业也只当作一个炫耀的身份罢了,他的狐朋狗友们把他捧得如同土皇帝,隔三差五就到主宅来开party,梁琰撞见过一次,几个小年轻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处,他发了好大的脾气,梁致却只顾笑嘻嘻的抱着他卖乖,林婉看在眼里,生怕她愚蠢的儿子哪天惹了梁琰不痛快,下场会和梁文博一样惨。

    十一月中旬,一阵西伯利亚寒流洗刷了s市,路上的行人穿起了厚外套。

    梁致不知道又跑去哪玩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林婉约了她的心理医生在房间交谈,家仆们正在为晚餐忙碌,午后梁琰驱车从公司回来,推开了弥漫着消毒水和腐败气息的主卧大门,生命仪器平稳的记录着梁文博的体征,他平静的把门关上,踱到窗边看了会儿新换的鲜花,娇艳欲滴,和这间房格格不入。

    他等了约莫十分钟床上的人也没醒,对二叔他没那么好的耐心,遂将他唤醒,给他看新签订的股份转让合约,梁文博怒极却干瞪着眼动弹不得,梁琰漫不经心的安抚了他一会儿,待他气喘匀了,又摸出一张相片给他看。

    相片上的人睡得很熟,被子盖到他光裸的肩膀,能看得出他没穿上衣,细软黑发下枕着一条精壮的胳膊,那胳膊的主人赫然是梁琰,梁文博乍一眼看时没什么反应,不过是梁琰和他的小情人拍的一张床照而已,但梁琰却笑了,说:“二叔的儿子,真漂亮,以后也是我的了。”

    梁文博费尽气力抓住照片,将照片边角都捏得发皱,他瞪着黄浊的眼珠仔细去看,这个熟睡的男孩和他之前常见的梁琰带来主宅吃饭的男孩还是长得不一样,他们很像,但这个男孩的五官明显更柔和精致一些。

    “二叔猜得没错,我把他藏起来了,然后找了个和他长得很像的演员,”梁琰起身躲开了他挥过来的手,肆意的讽刺着:“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他,但是他没有一点儿经商的头脑,也不适合家族里的明争暗斗,怕是做不来二叔的继承人。”

    床边的监护仪器上线条凌乱滚出,梁琰收起了笑容,甩手夺回了相片,面无表情道:“二叔放心,我很喜欢他,以后他会过得很好现在你一定很生气吧,生了病就是这样的,任人宰割,当年父亲也是这样,被他的女人和他的弟兄联手害死。”

    梁文博手脚都激动得抖了起来,枯哑的嗓子里发出呃呃的气闷声,他的秘密原来梁琰早就知道,那么林婉梁琰听着嫌吵,丢下一句:“母亲喂你吃了很多维生素,就是当年给父亲吃得一样,一命还一命,二叔的债终于还清了。”便出去了。

    周助理等在门外,几番措辞,告诉他监视庄深的人方才报告说庄深失踪了,梁琰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快步下楼去开车。

    他出门后不多时,安静的宅子里忽然喧闹起来,正在放松情绪的林婉忽然从躺椅上坐起身来,她的心理医生追着她喊“太太,冷静些”,却只见她步伐凌乱的跑进了主卧后,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几近崩溃的喊叫。

    一个女人,最爱她的人被她害死,如今,她最爱的人也终于被她害死了。

    梁致在临市和几个哥们醉生梦死之间被管家带人来架了回去,这才知道二叔去世了,管家说道他现在是家主了,二叔又没有孩子,如今去世了一应丧事都得由他来处理,梁致听着都觉得烦,摆摆手道让大哥梁琰处理。老管家被他噎住,道梁琰昨日就出门去了,有急事,还不知道要几日才能回来。

    “啊?什么急事啊?”梁致清醒了些,凑过去急吼吼的嚷嚷:“他怎么不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得罪他了,我都不知道!”

    管家一脑门子汗,都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只能陪着笑脸说:“等他回来就知道了。”

    “切”梁致不以为然,瘫坐在后座椅上打起了瞌睡。

    守灵甚是无聊,梁致在房内打了会儿游戏,给梁琰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梁琰说已经在路上了,到s城太晚就不回主宅住了,梁致怏怏的答应着,过了会儿灵机一动,偷偷跑去三楼找同样无聊的程韵,拉着她一起开车去堵梁琰。

    程韵去过几次梁琰在公司附近的住处,一路给梁致做着人肉导航。

    他们坐在车里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多才等到梁琰,程韵听见了刹车声,赶忙叫醒梁致,两人下车准备过去给梁琰一个惊喜,但梁致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喊大哥,就见他从车后座出来,丝毫没有意识到不远处的树后藏着弟弟妹妹,弯腰亲昵的抱出一个男人,径直进了家门。

    梁致和程韵都呆住了,秋夜的风吹落大片的树叶砸在他们的身上,像两个傻`逼。

    “妈的家里在办丧事,他还有闲情逸致去搞男人!”梁致气得要爆炸了,程韵却一言不发的开着车,梁致兀自发着脾气,不经意瞥了她几眼,眯着眼道:“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该不是早就知道了吧?”

    程韵不说话,梁致像侦破了什么重大案件似的,猛地拍了一下座椅:“哦你可真能装啊程韵,我都佩服你了,你怎么那么沉得住气呢?你喜欢的人在你面前搞基,你还能这么淡定,牛`逼!”

    程韵猛地一转方向盘,刹车皮和轮胎同时发出艰涩刺耳的声音,把梁致吓个半死。

    “你神经病啊?”梁致破口大骂。

    庄深放弃了与前男友方圆复合的事,和方圆道歉后避开梁琰雇的侦探想逃跑,却跑路没几天就被梁琰亲自抓了回去,他和梁琰闹着捏扭,梁琰接着几日都没回来,他也不觉得奇怪,直到三日后程韵找上门来,他才知道梁家又在办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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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九月中旬庄深出院去了c城找方圆,那时二叔已经病得不轻,梁琰在家看到方招免不了想起庄深,横竖二叔也已经打消了庄深是他儿子的念头,他就让周楠把方招送走了,程韵多次去梁家主宅吃饭都只见梁琰孤身一人前来,就以为梁琰终于恢复单身了。

    梁琰有情人时,她作为一个有教养的姑娘要自持不去插足,但梁琰单身了她那点心思便又如初春的芽一般发了出来,但几日前的夜里却冷不防又瞧见了庄深,她这心就好似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又架到了烈火上烘烤似的,彻夜难眠。

    自打梁琰找了个冒牌货代替庄深,她已经隐约察觉到其中的蹊跷,后来二叔验dna找儿子寻上了梁琰养在家的那个假庄深,她才恍然,也惊讶梁琰竟然胆大妄为到把二叔的儿子当情人,她猜测梁琰是想用他报复二叔,作为股权归属谈判的筹码。但为什么又煞费苦心的要找个冒牌货,甚至直到二叔死了也没有将真正的庄深摊在梁家人面前。她晓得了这件事后连她母亲也没告诉,配合着梁琰演完了这场戏,她一厢情愿的以为梁琰不喜欢庄深才送走了他,她甚至为梁琰卑劣的手段想好了完美的借口:梁琰不忍心用一个无辜的人来对付二叔。

    但她在看到庄深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的猜测有多离谱。

    庄深还记得她,尽管他们只见过一面,程韵将手机相册翻出来,给他看他画给她的那副画,说很喜欢,庄深长着一张冷漠厌世的脸,被人夸时却愣了一愣腼腆的笑笑,让她进屋来等梁琰,他其实不知道梁琰今天回不回来,但他觉得程韵为人和善有礼,也便没什么戒备。

    程韵是第一次进这间屋子,她有心事,所以无暇欣赏这栋装饰精美的屋子,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庄深哒哒哒的跑上楼去,不多时又哒哒哒的跑了下来,拿着一部款式老旧的手机说:“你等一下,我打给他。”

    程韵却倏的站了起来:“不,我不是来找他的。”

    电话已经通了,庄深见她神色急迫便滑动屏幕挂断了电话,愣愣的:“那你是来找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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