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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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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金蟾禁不住拉长脖子,只是她个子在女子中本算是高的,只是男女混在一处,就有点显短了,正要想个法子,里面一位小师傅就对她和周燕招手:“女人在那边台子看!”

    不待这边北堂傲几个男人反应,柳金蟾和周燕就被带去了那边白鹭镇豪绅们的座位落了座,而他们男人也被安排在了那边放了轻纱地高台上观看。

    第263章 祈福大典:传说中的神附体

    北堂傲本不信这些,但正如算命人常说的那句“英雄不到末路,谁信鬼神?”,不然他何以从苏州离开时,会在绝望之中摇了那支姻缘签,因着那支签藏了一份期许?

    也或许正是这支签里的话都兑现了,让而今的他对鬼神、人之宿命多了几分信,所以小师傅一让他上了那边上座,他也无异议,提着袍子,就与周家相公坐了上去。

    此时的孩子似乎已经是传说中的神附体状态了,坐在哪里念念有词,少时一个人打起了所谓的神鼓,孩子似乎起初还不怎么动,但随着神鼓的鼓点热烈起来,孩子没站起来,但上身却跟着鼓点动起来,说是经过家里的训练吧,北堂傲眼睛好,一眼就发现这孩子动得奇怪,不仅仅是身体在动,就连那孩子脸上的肉也在跟着鼓点动……

    北堂傲微微一惊,孩子动着动着,整个身子就跟那抬首的大蟒似的,不自然地抽动着脖子,扭扭地将身子拉伸了起来,紧接着鼓点就更似骤雨般,“咚咚咚”催促了起来,击鼓的人还唱起来了:“日到中天骄似火,敲锣打鼓请神仙。左手敲起文王鼓,右手拿起五王鞭。文王鼓,柳木圈……灶王夫人本姓张,家住上方张家庄。大姐叫做张天师,二姐叫张玉黄。剩下老三没啥事,宁愿下房当灶王……芝麻开花节节高,谷子开花压弯腰。玉米开花一肚毛……”

    北堂傲隐隐着听着这唱词,竟是神仙谱,再挑开脸上的轻纱,只见那台子上的孩子那里还像个孩子,蹦跶得活像只小兽,两小手时不时还跟那狗立身时一般,左点点、右点点……不禁有些吃惊。

    周家相公知北堂傲是外地人,忙低低解释道:“这就是白鹭镇人说的神附体了!”

    北堂傲挑眼:“神附体?”闻所未闻,神还能附体?

    周家相公笑:“莫怪你不知,原先儿,我未嫁进这白鹭镇也不知,这么些年看惯了,也习以为常了,你别当他们是神叨叨的,待一会儿,你问起事儿,那可是头头是道呢?无有不准的!”

    北堂傲还是脸上写着大大的不信:“你如何知他无不准呢?”会看八字、麻衣相术的异人不少,算得也准呢?但无不准就难说了!

    周家相公眼见着下面孩子开始表演上山刀山下火海了,许是每次庙会都会来这么一出刀劈斧砍,他也看腻味了,索性就悄悄儿将椅子微微朝北堂傲挪了挪:“别人如何,我不知,但我记得那年我初嫁到周家,家公就带小人来问这神灵,这神灵真正神,问了我年庚生辰和乳名儿,竟然连我几岁大病、几岁定亲、几岁出嫁都说得毫厘不差,甚至还知我落胎时险些养不大也说得就好似亲眼见着的一般!你道神不神?”

    北堂傲挑眉:“就算了过去?”

    周家相公的笑容淡淡地收了收,若是以往他只会笑笑,但今儿也不知何故,也或许是今儿他觉得与北堂傲一见,觉得北堂傲与别的男人不同,心生交往之心,又或许是那“神灵”说的五年之期,他少时低低开了口:“也算了别的……只是……”不便说!

    北堂傲一见这周家相公神情不自在,立刻道:“不便说就不用说了,我……也不过是也突然想问问,若是真准的话!”

    周家相公一听眼前一亮,赶紧笑道:

    “你这话儿这会子还真是说对人了,我和你说,这孩子是这庙祝的亲孙女,素日里因年纪小,附体伤身,素日是轻易不给人看的,但庙祝素来与我家公交好,昨儿应了我家公,一会儿等这过去了,就给我安排,不如你也看看?神不神,不就是一试就知?”

    这便宜事,若是过去,北堂傲也不贪这便宜,毕竟北堂家还怕请不动一个小小的庙祝?只是眼下……他这心里不是有事么?

    他立刻谢道:“既是如此,那今儿真就是沾了周大哥的光了!”

    周家相公立刻笑得腼腆:“这也是应该的,你我都是嫁进这白鹭镇里来的男人,比不得这镇上土生土长的,难得妻主们感情甚好,又是书院的一个屋的,我能帮你这忙,也是缘分!”

    北堂傲虽自小习武算是个武人,但他习文学兵法,也没少读书,一看这周家相公是个知书达理、又乐善的人,自然心生好感,道谢之余不禁就与周家相公攀谈了起来,不想那边柳金蟾和周燕还在研究这乩童之迷,他们两个男人倒一见如故,成了闺蜜!

    另一边,祈福大会刚结束,女人们就被请到后面喝茶小聚,蛋疼地谈论人生抱负,随便结交白鹭镇上的豪绅名门——

    一群土豪乡绅。

    柳金蟾最厌这些个“面具”茶会,但身在白鹭镇,上无她老娘顶着。五十多岁的周母笑脸盈盈,拿手一伸:“柳夫人,请——”

    她那好拒绝,只好跟雨墨说,让北堂傲他们男人各自逛去,然后自己笑得无比恭敬地尾随周燕,跟着周母,一路向后庭吃茶而来。

    说来这当街小庙门前窄小,不想这后面古树参天,藤萝盘踞,小小的庭院却也给人别有洞天之感,令柳金蟾顿感真正是修行参禅的地方,只可惜让她们这群利禄之辈玷污了。

    “县令大人,请上座!”

    周母周韵不愧是白鹭镇豪绅第一人,一跨进后院的垂花门,头一桩事儿就是礼敬地请县令霍恒上上座。

    霍恒也不礼让,第一个就坐在了首位,接着周母再请白鹭镇上的范举人次座。两鬓微微斑白的范举人微微辞了辞,就挨着霍恒身侧作揖后落座。

    待到柳金蟾与周燕最后进去时,不大的案几大家都几乎按照“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座次一一排下来,余下的秀才员外们则就论资排辈依次坐开,一一摆好了茶话、谄媚的马屁会架势!

    因在座几乎都是熟识,周母也不好为了一个白鹭书院的白衣学生,扰了大家的兴致,更何况柳金蟾于她无亲无故,何必为人家孩子做嫁衣?

    第264章 溜须拍马:白鹭的头面人物

    所以,柳金蟾随周燕进来。

    县令大人甚至连眼角都没扫一下,全当为她们的圈子假充一介读书人,加点氛围,当然也不排除,她有一丝丝笼络读书人的心思,毕竟这些个白鹭书院的秀才,谁忽然就大运来了,跟那孙梅似的,飞上枝头摇身一变就成白鹭镇飞出去的金凤凰。

    话是这么说!

    但天下有几个孙梅?一飞就能冲天的!

    所以,周母虽然热情地招呼了柳金蟾进来,但她满腹的心思还是落在如何讨好县令霍恒身上,谁让范举人年纪大了,一看就是为官也是没几年熬头的!

    “刚看那乩童上香,香火爆了几爆,我瞅着倒比那年孙状元初到白鹭镇那年的还旺,老妇问那庙祝,庙祝道,这是有大贵人临门!老妇思来想去,莫不是大人要高升了?”

    “那就这么灵了?”

    霍恒淡淡笑着,若是以往听这话,必是欣喜若狂,要高兴上好一阵儿,无奈昨儿半夜被那王统领狠狠地训斥一番不说,王统领还说要参他一本渎职之罪,心里一直忐忑,更别说,一早儿还让那死人头吓了那么一下,这心里就总觉得不吉利,这才来庙里,去去晦气——谁想一进来,就看见了那昨儿第一个给她晦气的柳金蟾,心里更是梗得心沉如石,听了这番话,也只能说是微微去了她心头一点点不快。

    周母哪知霍恒这段心事,一听霍恒这笑语,立刻摇头继续马屁道:“话可不能怎么说!别处的庙,老妇不敢说,但我们白鹭镇这个庙,那可是百试百灵的,那年孙状元初到我们白鹭镇时,香火也只爆了一爆,还不及今儿是爆上爆还连着爆了三次,庙祝就说白鹭镇三年内必见大喜事儿!这不,就在那三年来,孙大人连中三元,一路到京把那状元一举夺下!连中三元啊,这数百年来头一遭啊!也只有戏里才有的事儿!”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感叹道:

    “可不是数百年来头一遭儿!过去也只听戏里这么唱!”

    “就是……连中三元,那可是做梦想都不敢的事儿,不说多,童生考秀才都要过关斩将好几遭儿,你没见还有人考到十四五的!可不是灵验!”……

    霍恒的脸色这才微微好些,不禁开口,似乎是为了迎合大家的说法,随口问了一问:“香火单是爆一下,孙大人就从乡试、会试到殿试一路到状元,一举拿下,不知今儿这连着三爆,庙祝又有什么说法?”

    言毕,她眼微微一扫那人之末的柳金蟾,本欲开口道一声“柳举人”,但想了想,觉得昨日的柳金蟾着实不识抬举,既然她爱那末首,也省得到她身边,碍她的眼儿!状元嘛……白鹭书院出了一个了,就再是风水宝地,气数也该有个盛衰之说,难不成短短二十年,还能再来一个?

    霍恒正想着,周母就无比兴奋地与众人,激动万分地说道:“今儿这可是贵上加贵,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富贵之人!”

    众人一听,立刻竖起了耳朵,难道这是应了那句古话“大难之后必有后福”么?

    周母见霍恒也凝神了,不禁笑道:“庙祝说今儿庙里有两国之贵的人到了!”

    “咳咳咳……”

    不待周母那无比兴奋的话点起众人的激动之心,柳金蟾刚到嘴,就吓进了喉咙口的茶水,呛得她眼泪哗哗直流:一群饱学之士啊!居然也和她那半文盲的娘一个样——

    信这个!封建迷信……

    柳金蟾这一阵咳嗽,立刻就引来了众人不约而同的怒目,吓得她赶紧噤声,畏畏缩缩地坐到了周燕的身后,弄得周燕也是好一阵尴尬。

    周母无语,明明设计了要好好讨霍恒一番欢喜的话儿,此刻也说不出来,只得在霍恒微微愠怒的脸色下,无比懊悔地指着柳金蟾道:“这位……是小女周燕在白鹭书院的同窗,柳金蟾!景陵县人!”

    众人一听白鹭书院,几人露出欣赏、几人露出厌恶,褒贬不一,但再不悦的脸,也挂着淡淡的一丝笑,是赞许还是嘲讽就得自己去判断了!

    柳金蟾厚着脸皮起身,不敢像在景陵县时鄙夷群儒,立刻像只夹着尾巴的狗儿般,朝众人依次作揖,识时务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学生柳金蟾冒犯诸位夫人了,真是失礼失礼失礼……”

    霍恒在那上首本想开口道一句“柳举人,何必自谦!”,然后把这个昨儿在她面前,仗着自己是小小举人,就敢和她打马虎眼儿,高谈大周律例,好好羞辱一番,不想,她还不用自己动手,其中一位叫做刘秀的老秀才就阴阳怪气开了口:“白鹭书院好啊,傲视群书院,贵为书院之首!不过……难道一个孙梅做了状元,其他学生就一个个都是状元不成?”

    柳金蟾脸上一僵,周燕想代柳金蟾向大家赔礼,无奈她娘狠狠一瞪,她也只得向柳金蟾投以身不由己的一瞥。

    人在屋檐下,岂有不低头的?

    柳金蟾也知是自己唐突了大家,不想因自己又连带了白鹭书院,哪里还敢有一毫不敬,只得忙赔礼道:“学生从不敢做如此想!”

    “哼!”另一位年纪稍长的秀才也冷冷出声,“白鹭书院的学生素来自视高人一等,就连县学、官学的秀才们都不放在眼里,刘夫人与白术这等私塾先生,只怕更不在她眼中!”

    柳金蟾欲要辩解,范举人也老持稳重地沉声开了口:“狂傲至极!天下以官学为主,私学为辅,怎可喧宾夺主了去!小小白鹭书院,也不过是个书院,一个个学生也不过是几个秀才!怎就高了几等去?依老妇言,倒不如不去!省得都和那苏阡陌似的,本事不大。脾气大!”

    众人立刻轰然一笑。

    柳金蟾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更不知这苏阡陌是谁,门廊处就有了一个银铃般的大笑声传来:“说得好,言得妙!白鹭镇上一群大儒,就围着一个外地学子,争相舌战之余,还不忘提点提点学生!学生阡陌今儿可是受宠若惊,真正是来对了地儿?啊——天凉好个秋啊!”

    第265章 持才傲物:白鹭才女苏阡陌

    说话间,一个约莫二十余岁,眉目清秀的瓜子脸女书生,身着一身淡粉近白的院服,迈着大步而来,其举止之潇洒、言语之大胆,不禁让柳金蟾眼前一亮,倾慕之余,心里微微捏了一把汗!

    “没两把刷子,就别在这丢咱们白鹭书院的脸面!”

    苏阡陌脚步经过末首的柳金蟾身前时,脚步一顿,眼扫柳金蟾那一看就是骗男人的脸面的,嘴角一勾,冷冷一笑而过:“怪道让人看不上我们白鹭书院……你若有空在脸上花功夫,不如花点心思多读读书!”

    柳金蟾才油然而生的欣赏,瞬间瓦解,讪讪的,被学姐奚落的柳金蟾只得夹着尾巴坐回周燕身边。

    只见那女书生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县令与范举人虽然脸色不善,脸上也没怎么沉脸就罢了,周母还巴巴得起身,请她上座。

    她也不客气,向大家见了礼,径直就在众人隐隐的怒目中堂而皇之地坐了下来,接过一位小师傅献上来的茶,毫不客气地就喝了一口:“真是好茶!”

    柳金蟾想说点什么,周燕就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做声:“莫要惹她!更不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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