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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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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金蟾不禁回看周燕那忌惮的脸色,不解和一个小小的书生,大家都如此讳莫如深,难道她也跟她当年似的,是县令什么亲戚,又或者她与墨儿一般是某某人家的千金?柳金蟾拿眼一扫,才见这丫头身上的衣裳虽是白鹭书院的院服,但洗得发白,不少地方,还隐隐可见布料稀松的痕迹,以至衣裳看久了,出现了颜色的参差!

    既非贵,又非富,那她究竟是谁呢?

    何以人人忌惮?

    柳金蟾的疑窦更多了,眼观周遭瞬间冷凝的气氛,禁不住将这苏阡陌的一举一动看得更是仔细!

    只见得这苏阡陌无视众人故意冷淡的神情,兀自将那碗盖茶细细品完,俨然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还罢了,还反客为主地先是将庙中的茶赞做天上物,不料下一句竟叹道:“茶是好茶,景是好景,只可惜浇在浊物身上,糟蹋了这清净之气……”

    这是赞茶,还是在损人?

    柳金蟾默不作声,她相信在座所有人都听懂了话里的意思!

    果然有个年轻微微轻,人刚称姓董的秀才,按耐不住了道:“物是好物、茶是好茶,叹只叹,喝在了不该喝的人嘴里!怪道失了清净之气。”

    苏阡陌眼儿一挑,赶紧放下了茶,道:“怪道我刚品这茶有股子道不清的怪味儿,合着里面是夹了人的马屁味道!”

    那姓董的秀才立刻要怒,身侧的周母立刻压了压她的腿:“苏姑娘刚喝的茶若是觉得不好,老妇家中正好有苏州刚来新茶,不如……家宝!”

    苏阡陌一听此话,拱手笑道:“既如此,就叨烦周员外了!”

    周员外脸上一僵,索性借花献佛,让家仆用她今儿特意备下的新茶,用滚水烫了三遭儿,最后才将第四滚沏好端了上来:“此茶人称碧螺春,是入春的第一茬,因今年上贡得多,故留下的不多,到老妇这儿,也不过一二斤,老妇一直不舍得吃,暗想,好茶还需陪懂茶的人来吃,所以,今儿就特意拿来了出来,请大家都试试,看看如何!”

    众人忙道谢,然后不约而同地两手捧起小小的茶盅,就着杯沿轻轻地吹了吹水面,不及好茶入口,众人此起彼伏的马屁声淹没了柳金蟾的品茶的好兴致,本以为那苏阡陌会立刻针锋相对,不料倒见她忽然微微出了会子神,少时竟然托了一个缘故走了,惊得柳金蟾好半日说不出来话来,心道暗问这是怎得了?

    她眼神扫过去,只觉那纤细的背影影影绰绰,竟有许多许难言的无奈与形只影单来。

    “这苏阡陌何许人?”

    柳金蟾想自己进白鹭时日尚浅,对这苏阡陌着实陌生得紧。

    周燕仍旧是直摇头,示意莫在此处问。

    不想座上另一位老秀才倒答了柳金蟾的话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柳姑娘在白鹭书院,难道不曾听过苏阡陌之名么?”

    柳金蟾立刻脸露尴尬。

    刚才那被骂马屁味道的董秀才就低低冷讽道:“小小白鹭才女,在我等白鹭镇横行十余载,这到了白鹭书院也不过尔尔,可见其才有限,也不过尔尔,擅逞口舌之利罢了!”

    说着董秀才还笑向周母:“刚周员外怎得就拦了学生,不让学生好好儿教训教训这说话也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书生!县令在此,她也敢张狂!”

    周母立刻笑道:“早知董秀才有这高才,周某定不敢拦了董秀才一展长才,不如……改日周某府中设一宴,单请这苏姑娘来与董秀才舌战一番?”周韵虽是这般说得歉意,但脸上却是明明白白写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董秀才既然见周韵微微露出不悦,赶紧作揖道:“不敢、不敢!小小董某怎是那牙尖嘴利的苏阡陌的对手,不过是今日白鹭镇的各位高才都在此就座,又有县令大人在此,董某便想要借借大人与前辈的光,压压那苏阡陌的傲气!看看这白鹭书院……”

    一听白鹭书院,柳金蟾立刻暗暗地咳嗽了数声:既然人家明摆着就是看她白鹭书院不畅快,她还龟缩着,岂不是让人看低了白鹭书院?也看低了她柳金蟾?

    董某眼尾一扫柳金蟾,好似才发现还有白鹭书院的没走似的,立刻就把她的锋芒对准了柳金蟾:“原来这还有一个白鹭书院的!”大有还死赖着不走的意思!

    柳金蟾不怒反笑:“金蟾是何书院在其次,只是这茶吃得可是你家的?再者,金蟾在此是谁请的,你不张嘴问问,就当众撵在下,难道这是白鹭镇的待客之道?”好狗不咬人!

    董某微愣,周韵赶紧道:“柳姑娘是老妇所请!”

    董某立刻道:“周员外糊涂,怎得……”她后面的话不及落下,一向以和为贵的周韵也忍不住绵里藏针地回了一句:“她是小女燕儿在白鹭书院的同窗!”言下之意,她女儿也在白鹭书院……

    第266章 各怀鬼胎:君心叵测的茶宴

    被苏阡陌一番抢白,董某当即面露尴尬,赶紧灰溜溜地落回原座不敢再吱一声,毕竟今儿是周家的东道,要发作,上面又坐着县令大人,更恐言语之间又让这柳金蟾绕了进去,反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少不得忍了忍!

    董某一落座,周母见这品茶偏了主旨,这还行?她苦心一番安排,这大半月又主动鼓动一镇豪绅主动舍米舍粮广设粥棚,更是让诸位女婿亲临粥棚布施,响应县令的一番号召,图得是什么?岂能因一个柳金蟾与一个苏阡陌坏了她的一番筹谋!

    她眼见县令在那里好似看大戏一般,微微地放了茶碗,就赶紧笑问:“不知,见多识广的县令大人,吃着这茶,觉得如何?”

    县令见众人的目光又重回她身上,少不得笑了笑赞道:“这碧螺春果然好,不愧是今年的新茶,比本官府上那旧年的强上许多!真正是余味无穷!”

    话中有话,周母是个聪明人,岂有不明白的,赶紧一个眼神过去,那余下的碧螺春就悄悄儿打了包儿捆扎好!

    余人则纷纷应和:“县令大人果然是品茶的高人,一品就知这茶的妙处!可不就是余味无穷!”

    “就是、就是……”又有一群应声虫纷纷附和。

    柳金蟾只微微笑得随大众,心里翻了半日,暗叹:果然都是大周的人,连溜须拍马也和景陵县无二致!

    县令见柳金蟾笑,就忽然想起今儿一早儿她相公随从手提一尾大鱼,打她眼前目中无人般驰马而过的张狂,心里立刻不悦。

    “这大半月来,我白鹭镇遭逢百年不遇的天灾,上至朝廷,下至我白鹭镇户户灾民,无不慷慨解囊,竭力自救!”

    县令言罢,众人纷纷露出悲戚之色,微微点头。

    柳金蟾垂眼,隐隐觉得那县令朝向自己若无似有地看来,只怕是没好事!

    幸得这话正好迎合了周母邀功讨好霍恒的本意,周母立刻顺着竿子往上爬道:“这都是县令大人的功劳!我们白鹭镇民,能得县令大人这样为民着想的清官,真正是白鹭镇之福!我们这些个人,捐些个米粮,家里人少吃点儿,也没什么,只要能为县令大人赈济灾民一事献上绵薄之力,稳住白鹭镇纷纷涌来的灾民,我周家一定会全力以赴!”

    言罢,她立刻暗暗推推长女周鹤。

    周鹤赶紧起身笑道:“我娘说得极是,为响应县令大人户户竭力自救互救、广设粥棚的号召,小女的相公****早起,守在粥棚处,亲自布施,半月来无一日敢懈怠,就怕耽搁了大人的大事,让灾民们受一日的饥寒之苦……”洋洋洒洒后面数百字。

    柳金蟾手捧热茶,两眸只在周燕那笑得面前的脸上游移,若是她没记错,她貌似记得昨儿还是前儿,某人大喇喇地说她相公要在家带孩子,让周燕的相公继续顶着吧?

    论理别人的家事,与她无干,但谁让她柳金蟾是天生的小人,眦睚必报呢?

    跟着大家大赞周鹤之余,柳金蟾赞得最卖力,末了她还不忘神补了一句:“说起来,最辛苦还是燕姐姐的相公,学生****打城门过时,次次都独见燕姐姐的相公与家仆,亲自守在锅边,拿瓢布施,对灾民无不和颜悦色,如沐春风!风雨无阻,此等贤夫可叹可敬!”

    柳金蟾这么一番好似“锦上添花”的盛赞,在引来众人的侧目时,周鹤隐隐大怒、周燕惊诧的目光,她也一一毫无惧色地笑纳不迭,直到周韵那掠过长女的眼扫来时,柳金蟾摸摸鼻尖移开了眼眸……

    县令抿唇低笑,尤其当她的眼扫过周家长女那几乎在颤动的脸颊时,她别有用意地扫过柳金蟾皮笑肉不笑的脸,不动声色得将自己嘴边的一串质问的话语暗暗压住,只拿眼鼓励似的看着周鹤——

    又一个心无城府的小小女书生……杀鸡焉用牛刀呢?

    “提起这广设粥棚,赈济灾民一事儿……本官今儿一早,在城门处亲自走了走,各家粥棚设得井井有条,灾民深蒙诸位之恩,无不感恩戴德呢!说来,霍某还得亲自向诸位道谢:辛苦了!”

    霍恒说着起身,向众人捧起茶碗:“在此,霍某以茶代酒,先谢诸位的大力支持,待灾年过去,白鹭镇的百姓能再度安居乐业时,本官定在府中设宴,再答谢诸位今日的鼎力相助!来来来,周员外、范举人……都举起茶碗,本官敬各位一盅!”

    周员外赶紧帮着县令大人拉着大家起身,代言道:“县令大人太客气,此乃白鹭镇民的本分,而且是为子孙后代积福德的大好机会,就是没县令大人这番盛请,我周韵也是当仁不让要紧跟衙县令大人之后,广设粥棚,赈济灾民的!”

    其余人也忙都也跟着起身以查代酒,直言:“是啊是啊,身为白鹭镇人,岂能坐视旁观?”

    柳金蟾不是白鹭镇人,但……大家都起了,她岂有不起身的?赶紧着跟着起来滥竽充数似的跟着举杯回敬县令大人,也不知是不是她多疑,她怎么觉得那县令在每每提及“广设灾棚”一词时,总有别有深意的目光掠过她?莫非这话后面有后一着棋?

    柳金蟾这么细细一想,立刻就想起昨晚上掌柜说衙门要米行捐出四石米到衙门,一直没交,今儿又不去设粥棚之事儿,心里不禁就暗暗咋舌:她怎就忙忘了这事儿?

    果不其然,就在大家刚刚落座,大家还沉浸在县令一番对他们的肯定赞扬声中时,县令淡淡地,很是不经意地问了句:“说来……今儿见一新砌的灶台,独不见其锅,更不见有人……不知何故?也不知是谁家的!莫不是家中有人抱恙?”

    众人微微一愣,女人们说是管这设粥棚的事儿,其实说白了都是交给自己家的男人、又或者女儿女婿打理,更有女婿仗着在家有脸面的,反正家翁、家婆不查,索性就躲懒逛去了别家串门子,又悄悄儿把事儿直接丢给家中管家、家仆打理的……一群女人如何知道?

    第267章 阴差阳错: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家都微微都有点傻眼儿,不少刚刚还在懊恼,怎得县令去看粥棚,家人不告知她们赶去,也得个不花一文,就能与县令套近乎的机会,此刻再一听还有这么一件事儿被提及,更是恨自己家那小婿怎就不长点儿眼色儿……

    众人不答,县令本以为一开口,下面人立刻就能纷纷将那柳金蟾的短儿,当众揭了出来,不说让她下不了台,但起码能让她当众丢了读书人们最在意的“仁爱”之心与在白鹭镇的体面!

    岂料一问三不知,竟让她冷了场,不禁在心里暗骂:一群乌合之众,只知邀功,寻好处……真正是不堪大用!

    众人不知,柳金蟾心里则暗自琢磨,这灶是不是自个家的?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但……自己这么误打误撞往那枪口上撞,弄不好正中她下怀,倒不如到时再见机行事,指不定就乱了她的章程也不一定!

    既然打定这主意,柳金蟾就在瞬间呆呆的人群也装得一头雾水似的,好似她家也设了粥棚一般!压根将县令那暗示的眼当做空气,啥也没见着!

    县令霍恒当即有些恼火,扭头就向自己身后的随从瞪了瞪眼:“可问了是谁家?”

    随从愣了愣,今儿大人带去查城门的人可是衙门的捕快们啊?算她也是个聪明的,赶紧扭过身就朝屋外去了。

    这随从一出去,周韵为解县令的尴尬,立刻当众义正言辞道:“无论是谁家,就是家中夫婿抱恙,女人也该亲自去主持这福及子孙的事儿!”

    众人立刻又好似一群无思想的应声虫般附和:“就是、就是!”

    柳金蟾料想自己迟早得被揪出来,暗想既然要装傻,索性就装得更傻点,那“就是、就是”之声,她也极力附和,一会儿才好一惊一乍弄点戏剧性的效果不是!把那县令气得笑容差点挂不住。

    常言道,人不要脸百事可为,但不要脸如这柳举人的,霍恒这辈子还是头一遭儿见,亏她还是个读书人,挂了个举人的头衔!她还道她年纪轻轻松松就中了举人,来日不可限量,而今一看,弄不好这举人是她家中人科场舞弊给她弄来的!

    提起这科场舞弊,霍恒眸色一暗:生为一读书人,最恨的就是此等舞弊之事儿……要知自古以来,什么罪惩罚最重,除了叛乱杀人越货,就是科场舞弊,拿住下大牢那也是轻的,弄不好就能牵动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死罪可免那也是活罪难逃!

    想着,霍恒就套柳金蟾的话,问问柳金蟾家住何处,隶属何方,又在何时中的举人!她正待开口,家仆就领着一个捕快进来了。

    霍恒一看这外号傻大头的捕快,就头大,待要问张捕快呢?但转念一想,他临老还嫁了个年轻的女学生,此刻定是假公济私,仗着为捕快的便利,为他的小妻主占好位子,贪小便宜去了!她何必此刻兴师动众去把他又火急火燎地寻了来,好似她没了他就不行了似的!不就问个灶台么?呆头鹅答个话还不行?

    为免人觉得她大题小做,霍恒一见这捕快进来,先是故做惊诧地愣了愣,随后一阵失笑,对她的随从责备道:“本官,不过是随口问问,你不知就罢了,怎得巴巴得还把人寻来问了?本官正喝茶呢!”

    话是这么说,但人都进来,又喊出去?

    一边的范举人立刻打圆场笑道:“这也是奴才们尽奴才的本分,依老妇说,既然来了,问问何妨!反正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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