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报错 | 加入书签 | 手机阅读

御宅屋-> 都市言情 -> 娇女风华全文免费阅读

娇女风华_分节阅读_13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如果是平时,看到这么脏的孩子,柳沁会感到恶心,她最受不了流鼻涕的小孩,可现在,她只有心痛,一股强烈的难受从心间窜至眼睛,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阿婆,您醒醒,醒醒,阿婆。”带着焦虑的哭泣声从男孩身侧传来,男孩怔了怔,猛然回头向身后看去,然后也跟着大哭起来,“阿姐,阿婆,呜呜呜…。。”

    周围的人仿佛对这些已********,甚至都没有谁去看上一眼。柳沁拉着江离,快步走了过去,长盛他们连忙跟上。

    墙角处躺着一位老人,一头凌乱的白发,满是皱纹苍老的脸上,双眼紧闭,颧骨高耸,嘴唇灰白,耷拉在腿上的双手如同鸡爪,她的身侧,一位女孩正伏在她胸口哭喊着,一头蓬乱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半张侧脸,只能看到瘦弱的肩背颤抖得特别厉害。

    柳沁和江离站在身后,亲身感受过生死,柳沁以为对于死亡不说可以微笑以对,起码她可以心平气和,但此时,她却怎么也压不住心中的那份难过,眼泪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瞬间流了满脸。

    江离紧抿着嘴,什么也没说,只回身将柳沁紧紧的抱在怀里,用手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其他三人也脸现悲凄,翠羽甚至哽咽出声,几人中长兴做事最稳重妥贴,最快反应过来,走到老人身前,蹲身探了探鼻息,高兴喊道:“还活着,还有气。”

    老人身前的女孩听了浑身一抖,迅速抬起头来,向老人看去,长兴没空理她,朝长盛招手示意,长盛赶忙上前将老人扶起,靠在长兴的背上,长兴一边背起老人,一边嘱咐长盛:“看顾好少爷。”见长盛点头了,才又回头问那女孩,“最近的施药棚在哪里?”

    女孩此时才醒悟过来,向右边一指,长兴背着老人向右边跑去,女孩跟在身边一边跑一边回头喊着小男孩,“阿弟,快跟来。”

    男孩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满脸的眼泪鼻涕,一边答应着一边迈步就向姐姐追去,柳沁从江离怀中探出头来,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两人牵着手,在长盛和翠羽的保护下也随后跟来。

    施药棚离得不远,拐一条街就到了,只是也排了长长的队伍,长兴顾不了那么多,直奔到最前面将老人放下,才回头对着排队的人们歉意的说道:“对不起,老人家快不行了,能不能让郎中先看看?”

    排队的人向他望了望,都没说话,倒是棚边一位脸现疲色的官兵对着棚内喊道:“李郎中,你先给这位老人家诊治诊治。”

    闻声从里面走出一位中年人,也不多说,示意长兴将老人背到里面的一张简易榻上,上前翻开老人的眼皮看了看,又把了会脉,也不开方子,吩咐药童从棚前一个大缸里舀了碗药喂给老人喝了,这才对长兴和女孩说道:“感染了风寒,体虚加饥饿,这才晕了过去,以后每日来取三碗药,五日后若无好转,那本郎中也无能为力了。”

    ☆、第二十七章 将来的路

    喝下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老人终于缓缓的睁开双眼,混浊的双眼没有焦距的望着头顶,好半天才将视线落在身侧的女孩脸上,带着怜惜和疼爱。“阿婆,您吓死蓉儿了。”女孩流着泪扑过去搂着老人,在老人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老人抬起颤微微的手,慈爱的抚在她的头上,“乖孩子,别怕,阿婆不会走,阿婆还要看着你和峰儿长大成人,阿婆答应过你爹娘,一定要说话算话。”

    长兴在药棚附近找了个背风的空处,将已醒的阿婆扶过去靠好,除了长盛带着小男孩去排队领粥,其他人都围在阿婆身边,女孩对着长兴谢了又谢,倒把长兴弄得挺不好意思,只抓着头傻笑。

    现在大家才看清女孩的长相,她虽然穿得也很破烂,脸上也有脏渍,不过比起小男孩算干净多了,脸很小,被一头蓬乱的长发遮了大半,不过若仔细瞧,可以看出五官很精致,长大了应该也是个漂亮的大姑娘。

    从女孩的话中知道,她姓白名蓉儿,十一岁,她弟弟叫白凌峰,才七岁,一家人原是允州兴县人,谁知在逃乱途中父母相继离逝,只留下年老的祖母和两个孩子相依为命,一路跟着灾区的人们逃向南方。

    这一路,他们先去了奉城,可奉城之前已涌入了近十万人,奉城贴下告示,将城门封了,不许任何人进城出城,陆续而来的流民愤怒的聚集在城门口,与官兵对峙了三天,最后不得不继续南下。

    到了坤州,情况与奉城一样,坤州也在开了几天城门后将城门紧闭,这一次被关在城门外的人们再也控制不住怒火,他们疯狂的向城门冲去,一波人倒了一波人又冲向前,饥饿与愤恨已让他们完全失去理智,为了阻止这些暴民冲进城去,城门上的官兵竟向手无寸铁的难民开火,一支支的羽箭射了下来,这些人没有丧命在洪水之中,却在求救的路途上被无情射杀。

    坤州城门口,大雨滂沱,泞泥的地上是一具具被箭射死的、踩踏致死的尸体,仿佛老天爷也在为他们叫屈喊冤。而白蓉儿的父亲就在其中,本就病重的母亲听得父亲的死讯,再也支持不住,不多时也跟着去了。

    老祖母带着年幼的孙子孙女,只来得及将儿子儿媳草草收殓了,连个坟头都没办法立,就不得不跟着剩下的难民继续向南。这一路,没有吃的,树根吃过,树叶吃过,饿极了,连土都吃过,衣服破了,鞋破了,连绵的阴雨带来阵阵刺骨的寒意,忍着饥饿和寒冷,他们互相扶持着,整整走了近一个月,才终于走到芜城,才终于有了一口稀粥喝,可没想到,祖母却在这时病倒了,还病得那么重,让她都以为…。

    说到这儿,白蓉儿红了眼圈,这一路上经历了多少艰辛,她小小的心承受了多大的痛苦,虽然她叙述得很平淡,但听者莫不戚戚。

    “允州?允州也溃堤了?”江离突然记起白蓉儿说她是允州兴县人,立刻脸色焦急的问道,柳沁听得他一问,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只感觉心扑通跳得厉害,喉咙里似有只手堵得她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白蓉儿摇摇头,“我们逃出时允州还没事,听我爹爹说,咱们兴县其实还能坚持几天,不知为何县衙派人让我们赶快逃走,说洪水马上要冲过来了,后来路上听得人说是官兵将咱兴县的堤给毁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泄洪?”柳沁在心里惊讶的喊了一声,没想到江离却说了出来,两人对看一眼,江离解释道:“我看书上记载过,百年前的那场洪水,就是毁了两个县的堤坝,用泄洪的方式救了下游十几个县的民众。”

    人类的智慧是不容小看的,哪怕这是等同壮士断腕的壮举。既是到了需要牺牲一整个县的时候,那说明允州已非常危急,但同时也告诉柳沁一个信息,既已泄洪,允州有很大保住的可能性。

    柳沁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如今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二哥的消息,但她深信,允州不会有事,她二哥一定会全须全尾的回到家人身边。

    大家等长盛回后,看着老人和白蓉儿姐弟喝下稀粥,这才告辞离去,临走时,柳沁脱下自己的鞋子穿在白凌峰的脚上,她心里很不好受,不管是白家姐弟也好,这周围的难民也好,她谁也帮不了,哪怕她将她积攒下的所有银两都拿出来,也不过是沧海一粟,根本解决不了什么。

    但在这一刻,她也想明白了,即使她的个人力量非常弱小,即使她的能力微不足道,即使她能帮助的只是这世间极少的一部分,她也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向那些孤苦无依的老人和无家可归的孩童伸出手,用微薄的力量给他们一丝温暖,是的,这一刻,她找到自己将来要走的路,她要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不是依靠柳家,而是用她自己的力量,然后用那些钱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

    在柳沁眼睛亮起来的时候,江离默默的蹲在她身前,柔声说道:“妹妹,我背你。”

    伏在江离的背上,柳沁的眼睛又湿润了,她本来不是个特别感性的人,但今天不知为何,总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将头埋进江离的颈脖里,一滴泪滚出来,落在江离的皮肤上,她不知道,她的泪象颗滚烫的火种,烫疼了江离小小的心脏。

    妹妹,别哭,哥哥会陪着你,护着你,一辈子守着你,任世间的灾乱,任任何人,谁都别想伤害你!

    这一刻,江离也找到了自己将来的路,也许这是上天冥冥中的指引,他来到了她的身边,从她牵着他的手,叫他哥哥的那天起,他的生命中就再也抹不去她的印记。

    从南大街回柳府的路不近,大家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一路上长兴他们几次要替换江离,柳沁也不好意思了,一直问着:“阿离哥哥,累不累啊?”江离回答她的总是“不累”两字,怎么可能不累嘛,毕竟他才是个十岁的孩子,背着个五岁而且不轻的小娃儿,走那么远的路,柳沁挣扎着要从他背上下来,可不知为何,一向温和不喜争执的江离这回特别固执,坚持要背着她,并且还不让别人碰。

    柳沁被他打败了,只好心中叹着气,一边拿衣袖擦着他额头的汗珠,一边尽量提气减轻自己的体重,路途上还嚷嚷着歇息了好几回,所以本来一刻钟可以到的路程他们整整走了半个时辰。

    回到柳府,从侧门偷偷溜进墨香院里,大家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被老夫人给堵在了主屋的外间里。

    ☆、第二十八章 禁足

    江离刚将柳沁背进屋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只见老夫人正坐在外间正中的檀木圈椅上,脸色铁青,大嫂蔡欣兰坐于旁边,见了两人,微微打了个眼色,却也不敢多话,一屋子的丫环全都屏气凝神,眼观鼻鼻观心,屋内人虽然不少,可却鸦雀无声,怪不得江离他们在门外没有听到一丝声响,

    柳沁从江离的背上滑下来,正想摆出一张笑脸,嘻皮赖脸的去母亲怀里赖上一赖,将此事揭过,谁知她还没做出反应,已听得母亲一声大喝:“柳沁,你给我跪下。”

    糟了,娘真生气了,柳沁也不敢再象平时那样,只得乖乖的走到老夫人面前,乖乖的跪了下来,却也不忘做出泫然欲泣的样子,只盼着娘能被打动,大发慈悲饶过她这回。

    江离已默默的跟在柳沁身边,跪在了老夫人面前,身后的长兴长盛和翠羽,更不用说,早吓得扑通一下就跪在了门口,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你,你”老夫人指着柳沁,气得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你说你平日顽劣,娘也没拘着,但好歹还在府里,现在可好,你都野到外面去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你爹爹和你大哥都十几天没回府里,咱们不说帮着分忧,也不能在此时添乱啊,还有你二哥……你,你这孩子,你让娘太失望了。”

    “娘。”蔡欣兰看着小姑瞬间红了眼圈,心下不忍,正想帮着说两句好话,却被老夫人直接打断了,“欣兰,你不能再惯着她,都怪我,平时将她宠坏了,宠得她都不知天高地厚,

    今儿说什么我也不能饶了她,彩霞,取家法来。”

    “娘,小妹还小,您罚罚她算了,她身子骨弱,怎么承受得起?”蔡欣兰急了,忙上前扶着老夫人,一边朝彩霞使眼色,彩霞本就机灵,所以口中只是答应着,身子却磨磨蹭蹭的半天没出屋子。

    “姨母。”江离跪着向前挪了一步,这才俯在地上请罪道:“姨母,都是阿离的错,是阿离带着妹妹出去的,姨母要打要罚,就罚阿离吧。”

    “你也别给你妹妹担错儿,我还不知道她。”老夫人叹口气,“若不是她出的主意,若不是她撺掇你,你怎会如此不知轻重。不过,阿离,这次你也有错,你妹妹小,瞎胡闹,你作为哥哥,不能光哄着她惯着她,由着她性子胡来,我知道你们兄妹感情好,但你要明白一味的纵容并不是真的对她好。好了,你先起来吧,记住,下次若再犯,我会连你一起罚的。”

    江离并没起身,仍跪在地上为柳沁求情,“姨母,您就饶了妹妹这一遭吧,阿离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娘,我错了,下次不会再犯了。”柳沁见机赶快保证。

    屋子里蔡欣兰和众丫环都帮着求情,老夫人终于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我知道我要打她你们都会拦着,我也不打了,就罚她一个月不许出屋子,阿离也不许去看她,翠柳”

    翠柳早跪在翠羽身旁,忙答应着,只听老夫人继续道:“如果这个月沁儿再跑出去,我只管拿你是问,这一次的事,你,翠羽,长兴,长盛,伺候不力,每人罚一月的月钱,若再有下次,则加倍惩罚,听明白没有?”

    “奴婢(小的)明白。”

    四人见老夫人只是罚月钱,顿时松了口气,只有柳沁垮着个脸,禁足一月啊,想想她将要过的无聊日子,呆在小小的屋子里吃了睡睡了吃,难不成真要变成一头小白猪?如其这样,还不如让娘打上几鞭出出气,柳沁真恨不得跑到老夫人面前,哭求道:娘啊娘,女儿求打。

    自这日起,柳沁开始了她为期一月的禁闭期,开始一两天,她还有那么点高兴,起码她可以睡懒觉,睡到天昏地暗都没人管,可是过不了两天,她就开始满床打滚儿,闷啊,真闷,不能出去,也没别人来,没有风景看,更没有帅哥瞧,唉呀呀,柳沁只能对着自个喊上两嗓子。

    屋子里,不管她怎么好姐姐的说好姐姐的求,翠柳只是温柔的笑,就是不松口,至于翠羽直接一撇嘴,回绝道:“姑娘,您可别害我,这次只是罚月钱,若有下回老夫人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得,您也别叫了,表少爷让带给您的,说是他写的字儿,让您每天临两张,表少爷说了,他可是要检查的。”

    这个江离,真当自己是老师了?唉,写就写吧,就当是打发时间,只是想想以前有小帅哥陪伴的旖旎时光,再看看如今孤灯只影,这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这一日,柳老爷终于回府一趟,听得柳沁被罚,在百忙中还抽出时间来梅院瞧了瞧他的宝贝闺女。

    “爹爹。”多日禁闭的无聊与委屈让柳沁看到柳老爷的那一瞬,激动得直扑进他的怀里。

    柳老爷抱起她,掂了掂,笑道:“咱闺女又长胖了。”柳沁翻着白眼,能不胖吗,这种猪一般的日子。

    翠柳奉了茶,与翠羽一起守在外间,屋子里父女俩说着话儿,柳老爷才笑眯眯问道:“沁儿,跟爹爹说说,你上街去做什么?”

    柳沁看着老爹慈祥的眉眼,她不想欺骗老爹,其实她也没骗娘,因为娘根本没问嘛,“爹爹,我想去打听二哥的消息。”

    “那打听到了吗?”

    “嗯,我们遇上了白姐姐,白姐姐说她是允州兴县逃出来的,还说什么什么,对,泄洪,阿离哥哥说,通过兴县泄洪,允州就保住了,要不爹爹去问问阿离哥哥,阿离哥哥懂。”

    “这事爹爹已知晓,好孩子,爹爹知道你是为你二哥担心,也相信你不会瞎胡闹,不过你现在还小,不需操心这些,你也要相信爹爹、大哥和二哥,我们会顾好自己,知道吗?至于你娘那里我会去说,你娘最近心情不好,你不要惹她生气,这些时就好好呆在屋子里,等你二哥的消息传回来,就没事了。”

    “嗯,我听爹爹的。”

    柳沁依偎在柳老爷的怀里,心里特别的平静安定,如果说这一世她最庆幸的是什么,就是有这个家,有爹和娘这样疼爱她的父母,特别是爹爹,不光有疼爱,更有对她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靠在爹爹的怀里,就象靠着一座雄伟的大山,让她无比的心安,不管外面的风雨再大,有了爹爹,她什么也不怕了。

    ☆、第二十九章 二爷来信了

    快到十一月中旬时,允州的来信和朝庭的通告几乎同时到达,柳二爷在信中详细叙述了这两个月的情况,允州当初也非常危急,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柳二爷向府尊许大人提出了牺牲兴县保全允州的办法,因为事关重大,许大人迟迟下不了决心,最后还召集了所有官员商量了一天一夜,当时许大人都把官帽取下放在桌上,正是因为他这种置之死地的气势将大家震慑了,才共同做出决定。

    兴县淹了,但总算允州及周围的其它县镇都挺了过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柳二爷吃在堤上,住在堤上,从水涨到水落,他没有离开堤坝一步,不止是他,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是如此,也因为他们的带头作用,允州上至衙役兵丁下至平民百姓,只要身体强壮的,也全都站在第一线,整个允州可以说上下一心,团结一致,用他们不可战胜的斗志抵御住了这百年来最大的一次洪涝。

    洪水退去了,可事情才刚刚开始,柳二爷从堤上下来,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又被派到各县镇去巡查,虽然没有大面积被淹,但损失依然非常严重,房屋垮塌,庄稼被毁,道路被阻,人员伤亡,府衙不但要统计各地的损失情况,更要出面安抚受灾的民众,力所能及的组织一些救援物资。

    最紧迫的是几条通往南北的主干道路毁损严重,完全不能通行,最后不得不组织大量的兵民花了二十多天时间才将道路疏通,柳二爷担心家人着急,道路一通就派人快马加鞭送了封报平安的信回来。

    在允州自救的同时,衡州可以说乱成了一锅粥,堤溃后,最先被淹的是华兴和衡安县,然后逐渐向周边辐射,而衡州就首当其冲,那些在洪水中侥幸逃生的人们,一路向衡州和更远的地方奔去,衡州一下涌入许多灾民,竟然没有官兵阻止,也没有官员出来安抚,最后不知是谁喊了句:“金湖耽跑了,当官的都跑了。”

加入书签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打开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