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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_分节阅读_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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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瑟摇头:“小姐,二少爷不是那样的人。”

    善宝嘲讽意味的笑了笑:“他是什么样的人又有何关系,总之我是他继母,他是我继子。”

    对此,锦瑟亦是莫可奈何。

    一切又归于如常的样子,善宝是吃饭睡觉打理参帮和祖家大院的事务,祖百富、窦氏,还有那些姨娘甚至少爷小姐们,继续吃饭睡觉打牌还有筹谋该如何扳倒她。

    生活就是如此,有爱有恨有没完没了的麻烦。

    三天来善宝还没有见到祖公略,皇上把他留在衙署,彼时善宝被押在衙门口砍头,突然出现的那些山匪其实是假扮,他们仿佛晓得祖公略会去劫法场,甚至还晓得例如祖公卿、白金禄甚至胡海蛟都差不多会去劫法场,他们是想趁乱刺杀皇上,幕后主使,祖公略知,皇上知,也幸好祖公略运筹帷幄在前,事先布置了兵力,杀退了匪人保护了皇上。

    第三天晚上,祖公略同皇上商量完事情回了祖家大院,急匆匆沐浴更衣,便往抱厦而来,到了庭中却踟蹰不前了,他从虞起口中听说,善宝这次差点被皇上砍头,是因为他与善宝之间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一个是继母一个是继子,他们若相好,便是不伦,皇上,不能容忍。

    是以,祖公略在没想好如何保护善宝之前,怕再次给她带来麻烦。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门槛里面伫立着一袭雪纱衣裙的善宝,见她容色淡淡,且淡淡道:“王爷既然来了,何妨进来坐坐。”

    第一百九十七章 脱光衣服绕雷公镇跑三圈

    月亮虽不完整,光线还是很强,强到可以看清庭中一簇簇花的颜色,强到可以看清善宝眼中那陌生的感觉。

    祖公略负手在后,一贯的好风致,翛然于生死之间,绝尘于俗世之外,连番变故未改昔日闲适,信步而来,到了门口驻足,看善宝容色叆叇,笑了笑,如常的姿态,如常的问候:“可好?”

    善宝答非所问:“我给你讲个故事罢。”

    祖公略看看脚下,他在门外,善宝在门里,道:“就在这里讲?”

    善宝:“嗯。”

    祖公略:“去茶楼听书还得有杯茶水呢。”

    善宝就回头喊:“锦瑟,倒杯茶来。”

    锦瑟应了,须臾端了杯茶出来,善宝朝祖公略努努嘴:“给安王千岁。”

    锦瑟屈着膝,高举着茶盘,祖公略笑着拿过茶杯,大大方方的呷了口,然后慵懒的靠在门框上,道:“讲吧。”

    一个人能宠辱不惊,必成大器,这是善喜曾对善宝说的,善宝瞧祖公略不怒不气,安之若素,这男人若不成大器,那就是老天都嫉妒他。

    开讲,讲什么呢?一个古老的故事,当然,这是善宝说的,说前边的前边的前边的那个朝代有一书生,适逢雨夜,有一妙龄少妇路过他家,想进来避雨,那书生却严词拒绝,男女授受不亲,怎能同处一室,那少妇无奈,顶风冒雨走了。

    善宝讲完道:“这书生真乃君子也,所以请王爷也做个君子,此后没事不要到我房里来。”

    祖公略已经吃了半杯茶,含了薄薄的笑道:“下雨,又是夜里,那书生拒绝少妇进去避雨,不过是沐猴而冠,真君子的做法是,自己走出去,把少妇请进来,所以抱歉,我不能做那样的君子,你这里我该来还得来。”

    这故事还有如此解释?善宝竟无言以对。

    祖公略继续吃茶,道:“还有故事么?”

    善宝感觉气到胃口发胀:“还有一个故事……”

    刚开口却被祖公略叫停,然后指指茶杯:“茶楼免费给续茶水。”

    善宝眼睛衔了把刀子似的盯着他,头也不回的喊锦瑟:“续茶。”

    锦瑟提了缠枝莲的白瓷茶壶过来,忍俊不禁,给祖公略填了茶水,躬身退下。

    善宝接着讲另外一个故事,有个男人同女人相好,某天他陪着女人去看日出,如此浪漫让那女人感动非常,事后那男人却对贴身小厮说,我哪里是陪她看日出,是她陪我看朝霞才对,这故事的意思,那女人傻傻的被人家耍了还不知道。

    祖公略听完这个故事,已经明白了善宝今日为何如此态度,应是自己与她上长青山的初衷给她知道了,该怎么解释给这丫头听呢?想想道:“那男人陪女人看日出,那女人陪男人看朝霞,双管齐下,没什么不好。”

    善宝冷冷一笑,语意凉薄:“应该算是各取所需。”

    祖公略咀嚼下两个词汇的不同,摇头:“是双管齐下非是各取所需。”

    善宝气道:“总归那男人不是一心为着陪那女人。”

    祖公略假意叹口气:“假如那女人为此生气了,你说那男人该怎么哄那女人才好呢?”

    善宝愤愤的咬牙道:“罚那男人脱光衣服绕雷公镇跑三圈。”

    祖公略哦了声,然后将茶杯塞给善宝,他就动手解衣带。

    善宝莫名其妙的问:“你作何?”

    祖公略:“脱光衣服绕雷公镇跑三圈啊。”

    湖蓝的皱纱深衣已经褪至手肘处,里面雪白的中衣比月光还晃眼,善宝臊得满脸通红,使劲推了下他,骂了句:“登徒子!”哐当将门摔上,噔噔噔跑到里面,心扑腾得像随时可以蹦出胸膛。

    这个男人真是可恶!

    锦瑟见她突然跑进来,脸又红到脖子根,不知发生了什么,问:“小姐,你怎么了?”

    善宝气鼓鼓的:“外面有个疯子。”

    锦瑟好奇的走到窗前,天热,窗子开着,她探头去望,没见什么疯子,倒看见祖公略背着手,大步而去,敞开的深衣飘飘如舞。

    次日,祖公略被皇上宣了去,至晌午回府,又来找善宝。

    阿珂引着他进了抱厦,善宝正伏案作画,李青昭和锦瑟一旁观看。

    “大奶奶,王爷来了。”阿珂禀报道。

    善宝头也不抬:“告诉他我不在。”

    阿珂傻了:“……”

    祖公略嗤的笑出:“那你在哪里?”

    善宝唬的一抖,手中的笔随之一抖,笔尖触到纸上,毁了刚刚画好的一朵青莲,气的将笔掷于纸上,问:“你怎么进来的?”

    她的意思,没经婢女通禀,他就随便进来。

    祖公略俯视自己双足:“我走进来的。”

    善宝懒得同他争执无谓的事,问:“王爷有事么?“问完即自答:”既然没事那就不送了。”

    逐客,祖公略岿然不动:“我桩好事告诉你。”

    善宝不屑的:“我不想听。”

    祖公略执意说下去:“我向皇上给你求了副丹书铁券,三世免死。”

    善宝愣了愣:“好吧,我听听看。”

    祖公略笑了:“丹书铁券皇上不会带在身上,回銮之后会派钦差送达。”

    善宝憋着憋着,终于憋不住了,笑弯了腰。

    一场恩怨就此化解。

    祖公略所言非虚,他救了皇上之后,皇上虽然气他为了个女人与自己斗气,终究他是救驾有功,若非他事先安排妥当,那日便不堪设想,所以对外就说祖公略劫法场其实是佯装,真实用意是为保护皇上,也恢复了祖公略的爵位,食邑超出一个县,增至半个郡,祖公略趁皇上龙颜大悦,替善宝求赐免死金牌,皇上听闻更气,道:“坊间传你与那善氏有不伦之情,朕不希望这是真。”

    善宝才转危为安,祖公略不想再把她陷入危险境地,也就没有同皇上争执,只道:“我与她同为祖家人,互相照拂理所应当。”

    他虽然说的模棱两可,皇上还是非常高兴,总归他没有斩钉截铁说“是”,又觉着善宝救了自己的命,何妨送个人情给祖公略,于是答应赐予善宝丹书铁券,即免死金牌一副。

    自己可以永远不死了,善宝高兴得不知怎么表达,忽然想起自己与祖公略的尴尬身份,突然想,若是祖公略去求皇上,会不会给自己摘掉这个祖家大奶奶的身份呢?

    正想开口问祖公略,却听阿钿进来禀报:“大奶奶,郝管家说,河间府的容小姐来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她的名字取的倒有些野心

    容小姐,名高云,容家为河间府大商贾,与祖家互通有无,是数一数二的老客,容高云与五少爷祖公卿订婚有几年,春上时便说要来做客,拖了几个月不知因何。

    因是女眷,又为晚辈,善宝便让她直接来抱厦即可。

    阿钿却道:“郝管家说容小姐在花厅呢。”

    善宝窃以为这是老郝的安排,远来之客,初次见面在厅堂显得庄重些,于是起身去了花厅,她到时,见花厅门口摆放着几个硕大的箱笼,不用问,这应该是容小姐的行李。

    早有管事嬷嬷立在花厅门口,见善宝到,便回禀:“大奶奶,二奶奶陪着容小姐说了一会子话了。”

    窦氏?

    善宝蹙蹙眉,不知窦氏是巧遇容高云还是故意来见容高云,进了花厅,见窦氏拉着一个十七八的姑娘,格外亲昵之状。

    管事嬷嬷又过去道:“容小姐,我家大奶奶来了。”

    那姑娘回过头来,一张脸梨花带雨,脱开窦氏的手朝善宝偏偏拜下:“婆婆。”

    这个称呼像魔咒,善宝但凡听到便头痛欲裂,心下不爽,面上还是微微一笑:“容小姐吧,你还是叫我……”

    叫什么呢?叫大奶奶也并非她所愿。

    容小姐倒是个七窍玲珑人,忙掉转话题:“冒昧而来,叨扰了。”

    窦氏那里道:“说什么叨扰不叨扰,本就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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